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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并不知道，闪瞎眼睛其实还好，因为之后她的耳朵也会被闪瞎。
虽然闻到了一阵颇为浓烈的酒气，但是对于一个高贵冷艳的美人瞬间化身为琼瑶戏女主角，她还是接受不能。
“陆烨，你为什么要挂我电话，呀，为什么，啊？你明明不讨厌我的啊，那些女人往你面前凑你都会一巴掌把她们挥开，可是我过去的时候你没有。”
“陆烨，我就知道你是想见我的，我就知道，你总是对我有几分情意的。你怎么可能对我没有一点情面呢，我们是从小就认识的啊。”
“陆烨，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要把我拉出去，不让我见你，你惩罚他们好不好。”
“陆烨，你下来见我是不是因为刚才我在电话里说的话你已经考虑清楚了，我就知道的，你肯定对我不一样。”
听着这一口一个陆烨，语气黏腻发嗲，和那天见到的和通过看资料了解到的柳如飘简直是判若两人，程雾觉得脑仁是真疼。
这天天都是些什么事儿！
自己这么个大活人，还动作亲密的都能跟陆烨成为连体婴儿了，这妹子就算选择性失明选择性也忒强了点儿吧？
她心里不太爽，手就不老实，偷偷捏陆烨的手臂，用劲儿还不小。
陆烨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似的，可因为柳如飘那样子而紧紧皱起的眉头却因着这么个小动作而舒展开来。
他冷冷看着满腔柔情眼神如火的柳如飘，等到对方实在词穷了才淡淡地开了口。
“说完了么？”
“噗，”程雾听着这尊大神完全不解风情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同时又默默给柳如飘点了根蜡。
表白到这种程度，配上那张美艳张扬惹人怜爱的脸蛋儿，得到这样的结果，程雾觉得自己精分的毛病又犯了。一方面暗爽，幸灾乐祸，另一方面却又升起了同情心，不过没有多少就是了。
陆烨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大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抚过，对着一脸受伤和惊愕，完全不敢相信刚才陆烨只说了四个字的柳如飘又施舍了一句话。
“你要是说完，就可以回答她刚才对你说的那句话了。别人跟你说话你不理人是很没素质的行为。”
程雾：“……”论别人说话当做没听到，只怕这尊神才是真正的高手吧？这样完全无压力地说出来真的好么？反正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又爽到了，真像个十七八岁热恋中的小姑娘似的。
如果柳如飘处于清醒状态并且听了这番话绝对会也是一样的想法。因为跟陆烨搭讪的女人很多，她见过的次数更是惊人，陆烨从来不回应不说，那些人连他三尺之内都靠近不了，更别提说话得到回应。所以说那样没素质真的合适么？
然而她现在是灌了一瓶二锅头的人，接受过的身体训练让她不怎么看得出端倪，可有心喝醉，怎会清醒？脑子里头早就是一团浆糊，只想借着酒给的勇气说出来十几年的心思。
所以她听了陆烨的话只是哀伤和诧异了一下，随即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惊骇地指了指抱着陆烨手臂的程雾。
“陆烨，你说，她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在你这里，你跟她住在一起么？哦不对，她才十六啊！”
说着颇为鄙夷地瞪了程雾一眼。
“我跟你说哦阿烨，你太不懂人心凶险了，像这种不自爱的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跟男人厮混，还住在被人家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千万不能，不能被骗了……啊——阿烨你，你，你居然打我，你打我。”
柳如飘正说到激动处，岂料无论她之前说什么都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的陆烨突然便发难，而且恨恨地朝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他动作很快，明明就在几米开外，可巴掌冷不丁地就打在了她脸上，以至于她压根没有一点点防备。
此刻，陆烨卸掉了所有平静冷淡漠然的姿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可怖的气息，只消一眼便让人觉得浑身都颤抖不可自已。
他好看的蔚蓝眸子里似有黑色风暴在酝酿着，那种带着煞气的眼神宛若实质，看的柳如飘忍不住抖动起来。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危险，逃离，然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无论如何也迈不开半步。
直到她整个人都快要站不住，陆烨才冷声开了口。
“你喜欢胡言乱语是你的事，但是再让我听到你说她一句不是，我定要你后悔来这人间走一遭。”
他的话和他整个人表现出来的气质一样绝情，短短一句话便让柳如飘如坠冰窟，酒精上脑而冲的混混沌沌的脑袋逐渐清明起来。
陆烨索性直接将她酒性解除。
有些事，还是清醒状态下解决最好，这样的状态，就凭她对程雾的那几句编排，怎么对她都是太便宜了！
－－－－－－题外话－－－－－－
大家520快乐！么么哒。
115 明天我们见家长（）
她看着双手交握的两个人，拳头紧握，眼睛闭了闭，还要说什么，却被陆烨一句话打断。
“所以呢？”
他看过来的眼神没有半分温度可言，整个人疏离而冷淡，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女子是用尽了这二十几年来最大的勇气去说出这番话，只冷冷地反问道：“要我帮你长记性么？”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在一瞬间崩溃瓦解，柳如飘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不用了，”她仰脸将即将不受控制的泪水憋了回去，撑起身子，尽量用最优雅的姿态站起身来，斜睨两人，“我不会放弃的，你们有在一起的权利，但是我同样有等待和喜欢的权利。”
那些经年久存的话一次性说开，那些累月长痛的疤一口气说完，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做不到醉酒之时的无所畏惧，做不到被残忍拒绝时的低声下气。
她不想再听男子句句诛心，因为她心里那点希望不能磨灭，因为她不想否定过去十几年的苦等。
所以她回答的很干脆，转身也很利落，表态十分明确，就是本宝宝不听不听不听，打死也不听所以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程雾看着情敌这般模样，不禁有些头疼。因为她这样的表现很明显是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加上柳家的势力，还真是有些麻烦。
陆烨似乎感受到身边人的情绪，大手覆在她手上，叫住了已经要打开车门的柳如飘。
“柳小姐，我想我还是要说明白，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做某件事的权利，但是你这样真的会给我带来很大困扰。”他说到这里，温柔地看了身边的程雾一眼，“所以，请你还是，自重。因为我永远不会对你有你所期待的感情。”
这样说完，他拉着程雾，看也没看肩头耸动的柳如飘一样，直接往公寓里走去。
两个属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隐藏了起来，再不见人影。
转眼之间这里就只剩下柳如飘一个人。
她站在那里半晌，耳朵竖着，肩膀一抖一抖，听着后面的动静。直到感觉到空旷的停车场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才让眼角蓄着的泪水肆无忌惮地留下。
许久之后，她才驱车而去，自始至终没有回头，只是眼里无尽的绝望逐渐酝酿出翻滚的巨浪和一股肆意的疯狂。
*
走在电梯里，程雾重重叹了口气，靠在了陆烨肩头。
就这么一整天的时间，明明没有腥风血雨和枪林弹雨，却比她当时只身入虎穴灭掉青麟帮时还要心累。
以前看女人之间的纠葛还觉得可笑，现在方知，女人之间的故事真可以称得上人生十大难事之首。
她抬起头看着陆烨，闷声开口。
“你不该那么严词拒绝的，这样容易让她失控，原本还有自己底线和骄傲的妹子，万一被你彻底摧毁了那些，就再也难以预料了。”
陆烨一双通天之眼一向可以洞察人心，自然明白程雾说的道理。
只是他却摇了摇头，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说的好像我不严词拒绝她就不会走上那条路。你该知道，以她的心性来说，只要你还在我身边，迟早有一天，她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所以，我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来表态，即使她要恨，也要算他一份。
只不过后面那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但是不说出来不代表程雾不明白陆烨那点小九九，她无奈地笑了笑。“你还是太不了解有些女人，对于她们来说，永远只会恨一爱一，否则坚持不下来。所以你这样的做法，这种绝情，最后都会算在我的身上。”
陆烨从来不接触女人，对于女人的心理预测不来，本来还纳闷刚才在柳如飘那里读到的想法里为什么对程雾的憎恨值增加了那么多，现在听了程雾的解释，才知道，原来书上所说的女人心海底针不无道理。
自诩做事从来滴水不漏，今天居然做了这么件蠢事，陆烨难得露出歉疚的神色看着程雾。
“抱歉，我不知道女人会这么。”
程雾本来沉闷的心情因为陆烨这么一句傻的可爱又无措的话而雀跃起来，这个傻子，怎么能那么惊才绝艳，又纯粹直白。
她踮起脚尖一手勾住陆烨下巴，呵呵一笑，跟个风月场上的浪子一样发出磁性的笑声。
“没关系，爷就喜欢你这么纯白无暇不懂女人的样子！”
“莫敢不从！”陆烨颔首，行了个标准的古代礼节，一本正经地回应了程雾的玩笑。
两个人闹着闹着便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
这一天还挺累，又出了柳如飘这个事情，程雾想好好静一下准备点防备措施，所以没和陆烨闹太久，说了晚安之后便回到房间去。
若是平时陆烨肯定要拉着她多磋磨一会儿，但是今天大概是知道她的心情，也没怎么挽留。
回到房间之后，陆烨原本温软的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而冰冷，坐在椅子上深思片刻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派出一个组的人盯好柳如飘，一旦她有什么威胁到程雾的举动，立刻汇报给我，并且启动一级警戒！必要时可以直接出手，生死不论！”
他说完之后，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浑身气压更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柳家不识相的话，也该好好清洗一下了！”
他语气森冷，微蓝眸子里酝酿着一场浓黑的，好像随时都会喷薄而出的风暴。
躺在床上的程雾似有所感，转头看向程雾房间所在的方向，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
程雾放假本就不算早，因为快要过年，所以在京都待得时间并不算太久，赚了京都权贵们将近九位数的过年费用之后将回z市的事情提到了正轨。
这十天过的可谓是有滋有味，每天和顾流青斗斗嘴，跟陆烨谈谈情，顺便赚点零花钱，探探北方义圣门的风声，暗算一下周诚，偶尔做点调查，结交点人脉，将美梦成真在京都的分店的规划提上日程。
在第十二天的时候，程雾去给家里人买了礼物。
第十三天，她本来想强烈要求怎么都不同意他再去军区一次的陆烨一起上班。因为是最后一天，办公室恋情什么的最合适不过。
然而她刚一开口，就被陆烨堵住了话茬。
他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这里有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