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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确实是不知道,方才的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显然是被吓傻了,自己说的什么做的什么自然也根本就不清楚,如今问他倒还真的回答不出什么来。
徐德本看着他疑惑的双眸,加之本就对他了解几分,自然也是猜出了他的心思,锐利而又深沉的眸光看着他再次沉声道:“你方才说的船只上什么都没有是什么意思?!”
徐承瀚神情再次微微一怔,而后喃喃道:“船只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难道……里面装的就是贡品?!”话落,再次抬眸看向坐在上座的徐德本,颤声解释道:“家主……家主饶命……真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当时就在船上呆了两个时辰就离开了,后来发生什么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徐德本的双眸却是眯了起来,放在桌上的五指微动,箱子?!果然背后有人在捣鬼!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之大的胆子竟敢对他们徐家出手!
沉默了片刻道:“你说你在船上呆了两个时辰就离开了,那箱子里的东西你有没有看过?”
徐承瀚立即摇了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我真的只是在上面呆了一会就离开了!”
“你去船上做什么?”徐德本开口道。
“我……”徐承瀚眸光微闪,面容闪过一抹犹豫,然而就在这犹豫的当下徐德本却是快速的拿过徐管事手中的家法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袭去。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陡然一声惨叫声响起,只见那徐承瀚的跪着的腿部赫然正放着那家法,尖锐的刺芒已然隐没在了他的腿部,而他的腿部也渗出了鲜红的血液,眨眼间的功夫只见他的腿部的衣衫已然被血水浸湿,甚至流淌到了地上,徐承瀚面色惨白冷汗淋漓的抚着受伤的腿部,惨厉的喊叫声不禁让在场的人都微微的闪了下眸子。
徐管事上前将插在他推上的家法一个用力已然拔了出来,顿时比之前更为惨厉的声音响起,果不其然,家法上面已然沾满了鲜血,鲜血顺着刺芒的方向一滴滴的滴落在了地上。鲜红刺目的血液映衬在暗色的地面上倒是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说!”阴沉凛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徐承瀚显然是比之前反应的速度快,尽管腿部的伤口疼的撕心裂肺,但是却不敢再有半分的迟疑和马虎,立即开口道:“我……我是……丽春院的头牌前两日在出现在运河之上……我……我是为了见她一面才……才会上了船只,与她相聊了几句话她就离开了,随后……我也就离开了……”
待徐承瀚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解释清楚,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闪了闪眸光,甚至有的人则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来,毕竟这徐承瀚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花名在外的,如今为了一个花魁而做出这等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显然这次的事情已然将他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徐德本却是双眼一眯,神情再次变得凝重起来,一时之间整个大堂再次变得压抑寂静起来。
第170章 各方反应()
盛京。
“听说风玉阁易主了?”坐在上首的男子一袭深色暗纹长衫,面容看上去十分的普通,但是那双眸子却是闪烁着算计和阴狠,使之整个周身都充斥着一股子阴寒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发颤。
而坐在他身旁的男子闻言微微蹙了蹙眉,而后点头沉声道:“从那边刚传过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
“哦?”深色男子扬眉:“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竟然被人给截胡了?”放在桌上的五指轻轻的敲击了两下桌面,停顿了片刻而后道:“闵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闵怀良微微垂眸,掩下的眸子闪过一抹暗芒,面色也变得有些微微的暗沉:“此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至于那个风玉阁的新主子……哼,既然掺和了这趟浑水那就也别想出去了。”
深色男子淡淡的扫了一眼闵怀良,挑眉道:“闵大人的意思是要将此人拉入这趟水中?”
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而已,但是那双阴寒狠辣的眸子却是微微的动了动,转瞬即逝,再看之时已然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杜大人应该不清楚那风南阳的脾性。”闵怀良微微抬眸道:“风南阳此人年少时期的行事作风与那淳王府世子并无二致,这些年虽然因为一些事情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但是那渗在骨子里的某些东西确实很难消磨掉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直迟缓着他的原因,倘若一旦我们采用强硬措施,若是依照他的性子这风玉阁不但不能保住,反而还会破坏咱们的整个计划。”
顿了一下接着道:“如今既是能让他心甘情愿将风玉阁交出来的人,又岂会只是一个商人这么简单?杜大人可别忘了这风南阳可也不仅仅只是一个商人这么简答。”
虽然当初两人也仅能算是点头之交,但是当初的形势之下却是也听闻了不少关于他的事迹,一个人就算有多大的改变但是那些一直以来就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确实怎么也消磨不掉的,就像是刻在身上的印章,它只会随着时间的消融而逐渐的越发的变得清晰苍劲,但是却绝对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逐渐的消失亦或是消磨。
而风南阳就是这样的人,一直以来自他认识他开始,他骨子里就一直存在着一股子凌然的傲气和不羁的性情,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早已不是那个当年肆无忌惮的风南阳,但是掩藏在骨子里的性情却不会轻易的改变。
深色男子唇角弯了弯,只是眸中却是没有半点的笑意,反倒是越发的显得阴寒狠辣了:“风南阳的身份自然不是一个商人这么简单,但是依照他如今的情形闵大人以为他还能翻出什么样的大浪来?”微微扬了扬眉道:“还是说闵大人已经开始后怕了?怕当年的事情被翻出来你会……”
“杜大人!”闵怀良沉声打断了他的话语,面色看起来很不好看:“有些话还是慎言的好,这话若是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那倒霉的可就不只是我一个人了,你觉得呢?杜大人?”
深色男子眯了眯眼,沉默了片刻而后道:“娘娘此番派我来的意思想必不用我多言闵大人也能猜得到,不知道闵大人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两人都是聪明人,他的突然转开话题已然说明了很多的问题,闵怀良将手中的茶水放到桌子上,淡淡的道:“自然是先查清楚那风玉阁如今新主人的底细,将其拿下!”
“闵大人,你可别顾此失彼忘了初衷!”深色男子阴寒的眸光斜睨了他一眼,道:“如今荆州抚台的位置可还没有明确下来,娘娘的意思你也明白,风玉阁固然重要,但是不要忘了它是在什么基础上变得重要的。”
闵怀良眸光暗沉:“娘娘的意思我自当明白,但是至于我如何行事就不劳烦杜大人指点了。”顿了一下接着道:“我记得东边那边似乎也不是很安静……杜大人还是先将自己的的事情处理好吧。”
深色男子眸光掠过一道寒意,而后忽而低低的笑了两声道:“闵大人还真是消息灵通!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既如此那我也就对娘娘如实禀告了,想来娘娘知道了闵大人的计划想必也会十分赞成的。”
闵怀良摆了摆手道:“那就有劳杜大人了。”
“闵大人客气。”深色男子勾了勾唇淡淡道:“既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杜大人慢走。”
谁知话音刚落,还未等两人站起身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门外就传来了通禀声。
闵怀良余光扫了眼站在一旁并没有意思离开的那抹身影,眸光不由得暗了一下,而后朝门外吩咐道:“进来。”
来人扫了眼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的深色男子,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闵怀良,待看到闵怀良点头才开口沉声道:“大人,马朋失踪了!”
闵怀良双眼陡然眯了起来,面上戾气尽显:“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答道:“今日那风玉阁的人全部被栾城抚台潘俞的人给带走了,等我等赶去的时候,风玉阁的人已经被放出来了,但是却唯独不见马朋的身影,我等又偷偷潜入了抚台大牢但是也未曾找到他的下落。”
潘俞?!闵怀良眸光一暗,沉声道:“是因为昨日的那件事情?”
来人点头道:“听闻是徐家将此事闹到了抚台,这才将风玉阁一干人等全部捉了起来。”
“看来这徐家家主也有些耐不住了……”突然,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深色男子忽而开口道,只是他的面容却是显得格外的沉静,嘴角上扬带着一抹弧度,面上却是并无半点的笑意,反而只感觉到有一股子寒意从其周身散发出来。
“杜大人也知道这件事?”闵怀良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深色男子垂眸道:“你我都是为娘娘办事,自当需要尽心尽力。”
跪在地上的来人闻言却是将头垂的更低了,他们虽是大人的心腹,但是有些事情他们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往往知道的越多也就越不安全。
闵怀良眸光暗了一下却也是没再接话,而是移开眸子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人问道:“都抓走了哪些人?”
来人道:“只有风掌柜和马朋以及另外的一个伙计。”
闵怀良眯眼:“风玉阁的幕后之人没有现身?”
来人摇头道:“没有,而且也没有听说官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官府也没有什么动静么?!闵怀良眼眸沉思,既是这徐府的人挑起来的事端,可没道理只是抓了这三个显然没什么作用的人,而且这件事好像也只是走个过场,按照徐府家主的性情,这件事怎么可能如此的简单?!
马朋的失踪难不成与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之前让你们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闵怀良道。
来人面色闪过一抹犹豫道:“属下按照大人的吩咐派人调查了那两个人,可是……翻遍了栾城也没有查到这两个人的任何消息,请大人恕罪!”
此事说来也甚为怪异,栾城本就不大,倘若是想要找到一个那也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们几乎快要将栾城掘地三尺也没能查出这两个人的踪迹,这两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一般,全然没有半点的痕迹线索!
闵怀良沉默了片刻,朝着来人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继续追查马朋的下落,一有消息立马来报。”
来人恭谨的点了点头,而后便退了出去。
“马朋可就是闵大人放在栾城的人?”突然,那深色男子开口问道。
闵怀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而后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岔开话题道:“娘娘那边就有劳杜大人了。”
深色男子眸光微闪,倒也没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开口道:“令公子与丞相府二小姐的婚事马上就要临近了,不知道闵大人打算怎么办?”
闵怀良眉眼闪过一道厉色,沉声道:“皇上亲口赐婚,做臣子的自当奉命行事!届时还望杜大人能来喝一杯喜酒啊。”
“那是自然。”深色男子道:“到时一定备上一份厚礼奉上。”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