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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男人对顾眉生自我介绍道:“美女,我叫公牛。”
顾眉生闻言,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她眨了眨眼:“公牛?哪个公?哪个牛?”
公牛剑眉上扬,不耐道:“公牛的公,公牛的牛。”
“……”顾眉生猜想这一点是他们之间的代号,于是指了指栾亦然,“那他以前叫什么?”
“公兽。”
“……”顾眉生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们两个,以前究竟是谁攻谁受?”
公牛愣了一秒,随即朗声大笑了起来。
栾亦然脸色颇有些难看,他长长地凝视了顾眉生很久,然后道:“我是攻还是受,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
正值圣诞节,军校没有训练,公牛带着他们夫妻二人来到军官宿舍的时候,里面正在狂欢。
这些人,都曾经是栾亦然的深交。
相对于许久不见的栾亦然,这些男人明显对顾眉生更感兴趣。
“美女,喝得惯伏特加吗?”
“美女,甩了他吧,他这人无趣死了。”
栾亦然始终将眉生护在身边,笑骂着屋子里的一群狼人:“都跟我老婆保持安全距离。”
顾眉生却一点不怕,走到他们中间,学着他们的模样席地而坐,落落大方地干了一杯伏特加,然后玩笑道:“他以前在这里有没有女朋友啊?”
众人哄笑起来,开始不停地数落起栾亦然的曾经。
栾亦然笑着走到眉生的身后,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里而坐,一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笑,气氛好得不能再好。
顾眉生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栾亦然的酒量好的惊人,大半瓶伏特加下了肚,也没能让他表现出一丝丝的醉意。
聚完结束前,栾亦然拿出相机,大手紧拥着顾眉生,与一众旧知校友在圣诞树下拍下了一张合影。
他们在那里一直待到凌晨时分才驱车回到酒店。
顾眉生替他放了一池热水,让栾亦然可以洗去疲惫,还有他身上些微的酒气。从他们套房往窗外望去,旧金山大桥在大雪中璀璨屹立,顾眉生将双脚伸进热水中,坐着赏景,一时竟忘却了时间。
栾亦然走进浴室的时候,正巧看到她窈窕纤瘦的背影。
黑发垂肩,水蓝色的丝质睡裙像烟火一般散布在白色浴缸的四周,窗外的旖旎城市夜景此刻都变成了衬托她美好的背景。
栾亦然找出相机,设定了时间,然后走过去,将眉生温柔地拥进了怀里。
“咔擦——”
两人相拥着的背影就这样被拍进了静止而美好的时光之中。
第二天,他们在酒店里睡了个懒觉,然后牵手去餐厅吃早午餐。点完餐,顾眉生望着窗外洋洋洒洒下个不停的雪景,轻声对栾亦然说:“怎么办呢,我有些想念小乐生了。”
栾亦然轻拍了拍她的头,然后在她面颊处落下了潮湿的一吻。
窗外,有栾亦然一早就安排好的专业摄影师,他眼明手快,及时地按下了快门,将这雪色中极温暖的一幕拍进了照相机。
1月27日,苏棠从荣城给顾眉生打来电话:“旧金山有几所大学,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你的行踪,希望请你去做一次金融讲座,你时间上可以安排吗?”
顾眉生一想,这里是栾亦然曾经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他一定有许多的朋友和旧知想要去见一见,但可能因为要顾及她而不能去。
于是,她对苏棠说:“好,你把需要准备的资料发给我吧。”
12月末,顾眉生在沉寂了将近一年后,通过一连几场高校的金融讲座,再一次高调出现在了公众的面前。
这时,顾眉生距离23岁还差一个月,她的面容依然年轻得像一朵正值荼蘼的娇艳玫瑰。
她的人生之路,总是比普通人要走得早而快。
7岁时,她初遇栾亦然,情感之路就此注定。
15岁,别的女孩尚在懵懂青稚,她已经在替自己谋划重生之路。
20岁,她大学毕业,有幸得到捷克李森的栽培,财富和功名,都来得比别人早上了太多太多。
这一年的岁末,顾眉生首次自己面对媒体采访。
有人问她:“顾小姐,您的人生就像一本教科书,20岁成为李森教授最得意的门生,21岁出任西克莱银行金牌投资顾问,22岁已经是鸿云集团不可替代的首席财务官。时至今日,你心中还会有渴望的人与事吗?”
顾眉生答:“有的。”
“是什么?”
她望着台下长身如玉的俊逸男子,柔声告白道:“一个人无论事业再成功,也无法长久地矗立不倒。我只希望,当有一日繁华褪尽,我的生命中始终都能有一个名叫栾亦然的男人相依相伴。”
栾亦然眼中似有极明媚的光线轻折,因为顾眉生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整个人都像是置身在了阳光之中,俊美的脸上洒满了灼人的光。
门口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有人将这一场采访里拍了下来。
会场上,女子穿着一袭美丽的白色长裙,蓝眸间簪取了深浓的情感之花,笑着望向不远处那个英朗而绰约的高大背影。
*
泉州
顾鸿华陪着张小曼在这里过上了闲散的生活。
早晨起床,顾鸿华已经从街上买来了花样丰富的早餐。张小曼则会提前给他泡上一壶热茶,等他练完一套太极拳,正好可以用来解渴。
虽然是来旅行,他们的步伐却很缓慢。时值新年,张小曼说:“既然来了,咱们也去开元寺祈个福吧。”
顾鸿华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两个人吃过早餐,一路步行前往开元寺,到了门口,才发现香客众多,需要逐一排队进入。
张小曼性子很静,排队无聊,她抬头看了眼天空,参天的梧桐像一把天然的大伞撑在头顶。碧蓝色的苍穹上,有一片云闲散地飘着。
这样平凡中带些诗意的日子,正是她曾经经年盼望希冀的。
没有金钱纠葛,*纠缠。世界晴明简单,简单的人,简单的事,简单的陪伴。
身后,顾鸿华望着她清隽的侧影。多年夫妻,他从未曾在张小曼的眼中看到此刻的这一份静谧与满足。
于是,他知道,他们的这一趟旅行,虽然迟到了许多年,却终究还是来对了。
维护:他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顾鸿华从来不知道,原来烧香祈福竟然是一件这样繁琐的事情。
人群中,张小曼手中捧了一把香,回头对他说:“你就在一旁等等我吧。”
顾鸿华颔首,等就等吧。开元寺正殿一旁有座小小的假山,他走过去,坐在假山旁的石凳上,耐性地等着张小曼。
风有些大,那么多的香客挤在一起争着点红烛,张小曼不时被那些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挤在一边。
顾鸿华远远看着,轻挑了挑眉。
照她这样的谦让下去,他们今天估计不到天黑是离不开开元寺了。
顾鸿华起身上前,来到张小曼的身后,然后从她手中接过香烛:“我来吧。”
张小曼回首看向他,却不领情地道:“不行,你都不信佛。”
“……”顾鸿华说:“这么多人,你又总是这样有礼貌,佛祖什么时候才能收到你的诚意?”
张小曼被他数落,不免反驳道:“这些老人也不容易。”
一旁,又有老太太想要上前抢张小曼的位置。顾鸿华索性将妻子拥在怀里,然后握住她的手,两个手掌相贴,一起点燃香烛。
红烛在两人的手中一点点燃了起来,张小曼被顾鸿华拥着,四周各种喧嚣嘈杂,但仿佛都被男人的胸膛给挡去了。
张小曼慢慢地放下了手,在他的怀里转身,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顾鸿华有些诧异,低头看向她,有刹那的失神。
身为罪魁祸首,张小曼却笑着道:“烧香要专心一些。”
顾鸿华无语了,伸出另外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微微用了用力。
许久之后,顾鸿华与妻子一起走出开元寺时候,他的手掌上已经被滴上了许多红色的蜡炬。张小曼一边用手帕替他擦干净,一边道:“怎么样?佛祖不容易取悦吧?”
顾鸿华看着她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不免失笑,道:“还好。”真的是还好,不会比他这么多年一心想要取悦自己的妻子更难。
事实上,张小曼并不是一个非常难以取悦的女子。
两人从开元寺离开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张小曼饿得肚子咕咕直叫。顾鸿华笑着道:“原来,对佛祖最没有耐性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肚子。”
张小曼饿得都不想与他说话了。
顾鸿华握住了她的手,“咱们赶紧找个地方吃饭去,可不能让你饿坏了。”
张小曼失笑,无声地扬起了双唇。
那一整天,两个人走走停停,张小曼时常笑出声来,因为顾鸿华一路上一直都不曾停过口,对她说着一些调侃或是玩笑的话。
光线悠然洒在她上扬的唇角上,凝成了一抹宜人风景。
他们在泉州待了一周,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他们只有彼此相依相伴。往事和多年隔阂都被放置在了身后,张小曼开始渐渐深入了解这个与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丈夫。
她不得不承认,顾鸿华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他能够轻易摸清楚她的心情;他知道她性格上的弱点和软处;他还很了解她的喜好和习惯。
短短一周的时间,等他们从泉州回到荣城的时候,张小曼已经习惯身边有他。
很快就是顾眉生与栾亦然的婚期。张小曼与宁茴在眉居张罗着婚宴的事宜,两个女人带着一群佣人,在偌大的别墅里忙来忙去。
琐事那么多,张小曼常常找不见东西。说来也是一件奇事,很多次,在张小曼满屋子找东西的时候,顾鸿华却总能告知她那件东西准确的位置。
张小曼有时会与他开玩笑:“是不是你故意拿走的?”
顾鸿华淡淡扫了她一眼:“我故意拿走了什么?故意拿走了你迷糊的脑子?”
“……”要论嘴上的功夫,张小曼是远远不及这男人的。
*
1月3日,栾亦然与顾眉生从旧金山回到荣城。
第二天一早,顾眉生望着母亲与宁茴在眉居里忙碌一片,又见家里的佣人一个个都像无头苍蝇似得四处乱转,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将抱在怀里的儿子交给了宁茴,自己全盘接过了婚礼的布置事宜。
她将家里的工人分成了三部分:一楼公共区域,二楼新房,还有别墅外空间极大的院子。
佣人们各司其职,只需要在不清楚的时候过来询问顾眉生的意见,其余时间,一切都显得一条不紊。
这几天,栾亦然也将手里的工作交给了苏棠和殷实,自己只专注于婚礼的筹备和细节。
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他不能令顾眉生在心上留下一丝一毫的遗憾。
1月3日,唐胥从英国归国。
唐胥很久没有回国,家中亲人见到他,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
夜里,唐朦穿着浅米色的伴娘装去书房找他,笑着问道:“哥,我穿这裙子好不好看?这可是出自名师设计呢,栾亦然宠老婆真是宠到了极致,连对我这个伴娘都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