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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眉生觉得自己堪比窦娥。
这样的时光很美好。
风情日暖,他们的生活嬉笑欢闹,日子如流水一般地飞逝,伤痛和挣扎都已经是昨日悄然远去的一抹乌云。
这半年,顾眉生脸上的笑容总会融进许多许多的暖。有栾亦然在的时候,她开始放纵自己不再那么谨慎小心,开始学会将生活的重担都交到身旁的男人肩上。
中午,栾亦然与人有约,时间刚刚走到11:30,殷实就已经敲门进来催他。
栾亦然用手指轻轻梳着妻子的头发,道:“走吧,陪我一起去见个人?”
眉生笑着点头:“好。”
两人来到餐厅,客人还未到。
顾眉生拿着菜单,点了一堆生冷难消化的东西,栾亦然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随即从她手中接过菜单,对服务生道:“小女孩不懂事,不用听她的。”
顾眉生:“”
西餐厅,她点蔬菜沙拉和意大利面,究竟有什么问题?这男人分明就是控制欲太强了。
点过单没过多久,餐厅外就走进来五个人,四男一女,除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其他四个人都是一身黑色西装,表情肃淡。
经过处,空气像是会自动生风,令人忍不住退避三舍的同时又忍不住将目光锁定在他们身上。
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贵气逼人,清冷孤傲。
因为有他在,这个原本阳光充沛的西餐厅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气氛轻微凝滞的撒旦场。
顾眉生远远地望着他,觉得这男人虽然气场强大,目光却出奇得清冽,耀眼的光线在他琥珀色的瞳孔间被无声地折断。
他像一个突然降临于俗世凡尘的神祗。
男人朝着栾亦然和顾眉生走过来,在他们对面坐下,目光从顾眉生的脸上浅浅滑过,然后落在栾亦然的脸上。
两个男人都沉默未语,但顾眉生却看得出来,他们分明很熟悉。
熟悉到,哪怕餐桌上气氛冷得几乎快要结冰,却令人感觉不到半分的尴尬和别扭。
半晌后,男人望向顾眉生,道:“傅洐。”
顾眉生见他脸上表情波澜不惊,倨傲冷冽,也并不愿意多赠予这男人半分微笑。
她淡淡颔首:“顾眉生。”
栾亦然唇间嚼着一抹笑,伸手亲昵地握住她的手,然后端起面前的水杯,轻抿了一口。
傅洐看着顾眉生,点了点头,道:“你很好。”
这时,服务生端上来一盘鱼。
栾亦然见他肆无忌惮地凝着顾眉生,优雅地拿起桌上的银叉,一下精准地戳穿了鱼眼,然后放到了傅洐的盘中。
“看来你眼神不好,以形补形。”
傅洐不理他,抬手端起了面前的高脚杯,放在掌间轻轻地晃着。那一举一动,皆完美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
他浅酌了一口红酒,轻掀了眸,问顾眉生:“如果有人暗中算计你,你会怎么做?”
顾眉生看了他一眼,答:“那要看他为什么算计我。”
傅洐淡淡望着杯中的酒液,声音极轻:“她说,她要报仇。”
栾亦然望着他脸上的神情,无声地叹了口气,转眸,如珠如宝似地将眉生揽进怀里,带着柠檬沁香的薄唇轻贴着妻子的鬓发。
幸福是件极偶然又极艰难的事,唯有经历过漫长等待与付出的人,才懂。
栾亦然挽着妻子的肩起身,在离开前,他伸出手,轻拍了拍傅洐的肩膀。
傅洐独自于角落中。
窗外,秋光悠长,人来人往。
*
这天黄昏,接近下班的时间,秦婉如推门走进了顾眉生的办公室。她脸上泛着一种释然而轻松的笑意,对顾眉生说:“眉生,我找到陷害你的人了。”
顾眉生抬起头,看到秦婉如在门前轻轻侧了身,面冷声厉地冲着门外的人喝了一声:“还不进来!”
玻璃门外,一个华衣美丽的年轻少女轻轻地走了进来。
这女子刚刚走进来站定,就被秦婉如扬手扇了一巴掌:“说,把你做的好事都说出来!”
女子抬起头,看了眼气焰嚣张的秦婉如,一个反手,竟还了秦婉如一个巴掌。
顾眉生淡淡挑眸。
秦婉如却气红了眼,她正欲还手,却被女子钳住了双手,另外一只手扬起,又扇了秦婉如两个巴掌。
秦婉如羞愤气恼,眼泪都被她逼了出来。
秦婉如转头看向顾眉生,“眉生!”
顾眉生说:“婉如,你先出去。”
秦婉如暂时忍了,愤然离去。
顾眉生望着眼前这个面容陌生的女子:“你叫什么?”
“荣诗安。”
顾眉生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她坐:“说说吧,你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荣诗安有些诧异地看着顾眉生:“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见你?”
顾眉生轻轻勾了唇:“那一晚,你在半山出现,身上穿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衣服。偏偏,那天荣御泉与我起了冲突,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人砍去了一只手。”
“然后,你再把这件事赖在我身上。”
顾眉生凝着她:“你也姓荣,你跟荣御泉是什么关系?”
荣诗安漂亮的双眼间滑过一丝深邃的恨:“他是我叔叔。”
顾眉生望着她,脑海中却想起了那个叫傅洐的男人。片刻后,她淡声道:“别人家的恩怨宿仇,我不感兴趣。”
荣诗安略显激动地走到她面前:“请你帮我。”
顾眉生摇头:“你算计我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你走吧。”
她唤来秦婉如,吩咐道:“送她离开。”
荣诗安站着未动,她凝着分明年纪尚轻却精明强势的顾眉生,道:“当年,你为了保护母亲亲手弑杀何美琪的时候,心中的恨只怕比我更深更浓吧?”
顾眉生倏尔看向她,蓝眸间危光凛冽。
荣诗安却完全不惧怕她身上的气场:“我不需要你替我出手,我只求借你的羽翼暂时庇护。”
她目不斜视地望着顾眉生,态度肆意,语气自负,道:“终有一日,荣氏一定是我的。你也不会希望自己以后在商场上多个强劲的敌人吧。”
顾眉生转眸,看到秦婉如望着荣诗安,眼中不屑又轻蔑的目光。
她唇间慢慢泛起了一丝笑意,望着荣诗安:“三天内,如果你能让秦婉如改变对你的不满,我就答应让你留在我身边。”
恋妻,她在的地方才是家()
夜里,栾亦然到很晚都还没有回家。
顾眉生哄睡了乐生,觉得肚子有点饿,便下楼找吃的。
走到厨房,她看到宁茴正在厨房里煮着什么东西。顾眉生走进去,唤了她一声:“妈。”
宁茴笑着道:“怎么还不睡?在等亦然?”
“肚子有些饿,”眉生笑眯眯地道:“您在煮什么?”
“酒酿圆子,帮你也煮一些吧?”
“好。”
婆媳俩坐在厨房间一边吃元宵一边轻轻说着话,宁茴是极善解人意的女子,她知道眉生在等栾亦然,一直就耐心地陪着她。
这一坐,一直做到了夜里12点左右。
顾眉生望着哈欠连连的宁茴,站起身对她道:“妈,您去睡吧。”
宁茴颔首:“你也别等他了。”
“嗯。”
入了秋的凌晨,空气显得有些寒凉。顾眉生回房的时候,心中有些恨恨地想:这才结婚半年,栾亦然那些属于男人的坏毛病就都冒出来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后来她起身将小乐生拥在怀里搂着,儿子的柔软奶香味轻轻萦绕在她的鼻间,顾眉生才迷迷糊糊地泛起困来。
午夜电话响起,顾眉生睡意惺忪地接起来,号码是栾亦然的,电话那头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栾太太,栾先生喝醉了,麻烦您来接他一下。地址是”
一个小时后,顾眉生驾着车上了半山的环岛酒店,走到一个独门独户的酒店式公寓,按动了门铃。
很快便有人来给她开了门。那黑衣男子朝着顾眉生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栾太太。”
顾眉生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得熏熏然的栾亦然。
他身旁,是中午才见过的傅洐。
两个男人挨得很近,栾亦然熏醉的脸上,有着只会在顾眉生面前才展露的放松与轻松。
而一旁,傅洐清雅的脸上也浅浅地泛着几缕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
栾亦然见到眉生,脸上泛起极缱绻的笑意,站起身牵着她的手,让妻子坐在自己的身边。
顾眉生才刚刚落座,栾亦然就将头轻靠在她的肩膀上,双臂用力,揽紧了她的腰。
傅洐轻轻眯起眸,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精准地砸在了栾亦然那张得意又看着令人手痒的脸上。
转眸,他望向顾眉生的目光却倒是很温和的,“要喝点什么?”
栾亦然撑头坐着,双眸轻轻地落在妻子的脸上,他说:“这么晚,我本来是舍不得让你来的。是这人有事要求你。”
顾眉生看了眼傅洐,话语是极客气的:“傅先生看起来就是很有本事的人,我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呢?”
言下之意,是在怪他拖着栾亦然喝酒,害她等了。
栾亦然扬唇失笑,他实在是爱极了这样记仇又怀的有些故意的顾眉生。
傅洐不理眼前这个妻奴一般的男人,他举止优雅贵矜地清了清嗓子,道:“我家有个不懂事的孩子,今天找上了你。”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把她留在身边。”
顾眉生听懂了,“你指荣诗安?”
傅洐轻轻颔首。
顾眉生扬唇一笑:“我为什么要帮你?”
栾亦然坐在一旁,朝着傅洐挑了挑眉,夫妻俩的玩心眼算计人的表情真是有着两三分相似。
傅洐看了眼顾眉生:“眉生小姐喜欢什么?”
栾亦然笑吟吟地替妻子答道:“我太太最爱钱。”
顾眉生:“”
傅洐想了想,道:“我在澳洲附近有个私人岛屿,送给你可好?”
栾亦然闻言,笑着举起酒杯:“当真?”
傅洐颔首。
栾亦然总算满意了。
回家的路上,栾亦然看出顾眉生眼中的疑问,笑着道:“你知道,傅洐送给我们的那座私人岛屿盛产什么?”
顾眉生摇头。
“石油。”
顾眉生并不是没有见识的女子,但听闻傅洐居然如此大方送了他们一座金山,还是免不了意外地道:“他竟如此大方。”
栾亦然望着窗外夜色中别有一番风情的荣城秋景,轻声道:“腰缠万贯,奈何芳杏不归。”
顾眉生看了眼栾亦然,忽然就懂了。
这个傅洐的男人,心里装着那个尚且年轻青稚的女子。
他愿意为她万水千山地从澳洲追到荣城,也愿意为她千金散尽。
两个人回到眉居,栾亦然知道自己身上酒气重,于是对眉生说:“晚了,你先进去睡,我在院子里散散酒气。”
顾眉生看了他一眼。心想,还不错,他总算想起来自己深夜喝酒影响到她了。
她走进屋子,到底还是心软的,替栾亦然冲了杯蜂蜜水,放在客厅桌上,自己又钻进厨房,将宁茴夜里包剩下来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