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海瑞一愣,徐文壁来了,看了一眼徐文长,海瑞笑着说道:“你说这位国公爷这是来做什么的?”
“来演戏的!”徐文长放下手中的笔,笑着答道。
“你想拿定国公府立威,怕是不可能了。”徐文长笑着说道:“不过这也好,定国公这么做了,其他的勋贵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海瑞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可是老夫不想这样啊!”
事实上海瑞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想挑动一些勋贵出头,想要惩治一批勋贵。显然定国公也不傻,直接就来认怂了。
“请进来吧!”海瑞无奈的站起身子:“出去接一接吧!”
海瑞虽然得到皇上的信重,可是该做的还是要做,尊重定国公不是尊重这个人,而是尊重这个爵位,同时也是对大明的尊重。
当然了,迎接到门口是不可能了,只是意思意思的迎接。
两个人刚走出来,定国公徐文壁已经从外面走进来了。
海瑞和徐文长弯腰行礼:“见过国公爷!”
只不过两个人腰刚弯下去,徐文壁已经快步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一把将两个人扶住,然后开口说道:“两位大人,折煞徐某了。”
“两位大人公忠体国,乃大明栋梁,徐某当不得两位大人之礼啊!”
海瑞和徐文长对视一眼,果然是来演戏的。
海瑞看着徐文壁,也懒得和他废话了,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索性别啰嗦了:“国公爷,不知驾临巡城都御史衙门,所谓何事啊?”
徐文壁的表情瞬间就严肃了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徐某听说有人打着国公府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今日特意把人给海大人送来了。”
“请海大人一定严惩,徐某谢过海大人维护国公府的名声。”
“另外就是徐某想见一见苦主,对方既然打了定国公府的旗号,那就是徐某的疏失。徐某要向苦主赔礼,并且奉上赔偿。”
“这是虽然不是定国公府所为,但是也是因定国公府而起,徐某当略尽绵力。”
海瑞心里面叹气,原本听说定国公徐文壁你是草包,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啊!摆出一副挨打认罚的架势,并且屈尊降贵的向苦主赔礼,当的一声贤国公的赞誉。
只不过在海瑞看来,如此行事当的卑鄙无耻二字。
可是海瑞也不能去戳破,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维护的,海瑞也不例外。海瑞估计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不但不会对定国公府有惩罚,反而还要赏赐。
心里面憋屈的够呛,海瑞直接说道:“此案已经交由徐大人负责了,那就请国公爷和徐大人详谈,本官还有其他案子要管,告辞了!”
说完之后,海瑞一甩袖子就走了,一副我不想搭理的你的架势。
徐文壁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海瑞的名声他早就听说过,海瑞如此做派他也奇怪。生气就更谈不上,自己今天到这里来可不是和海瑞生气的。
笑着对徐文长拱了拱手,徐文壁笑着说道:“那就劳烦徐大人了!”
徐文长尴尬的笑了笑,心里面则是大骂海瑞,老而不死是为贼,你个海老贼,你不想在这里应付定国公,你居然坑我。
“国公爷,这边请!”徐文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紫禁城,文华殿。
朱翊钧背着手站着,听着张鲸把外面的事情和自己讲了一遍,朱翊钧笑着说道:“这些勋贵啊!滑不留手,让人很无奈。”
大明的这些勋贵,人家为大明立过功,世代承袭爵位,与国同休。
不可能因为一些小事情就削爵位,刻薄寡恩对皇上来说要不得。想了想朱翊钧对张鲸说道:“研磨!”说着转身走向了龙书案。
提起毛笔,朱翊钧提起毛笔写下了四个大字:勋贵之表!
“让人把这个四个字做成匾额给定国公府送去!”将毛笔放下,朱翊钧对张鲸开口说道:“顺便下旨申斥定国公,御下不严,罚俸一年。”
“是,皇爷!”张鲸答应了一声,拿起朱翊钧的字就向外走了。
叹了一口气,朱翊钧苦笑着摇头,这件事情也只能如此。对于自己的统治基础,朱翊钧心里面在清楚不过,现在的大明是封建制。
说勋贵是大明统治的根基,这话一点不为过,他们或许不屑,但是他们是所有人努力的目标,即便是做牌位,自己也得把他们立在那里。
第二百九十七章 商税()
五城兵马司的严打持续了大半个月,京城的治安也好转了,于是严打进入了第二阶段,开始从民间转向了官府,第二阶段打的就是吃拿卡要。
有了定国公做表率,勋贵那边进行的很顺利。
锦衣卫东厂废掉了份例钱,顺天府衙门也废掉了份例钱,吃拿卡要的人被处置了一大批,在严打接二阶段一个月之后,时机正式成熟了。
“卖报,卖报,朝廷实行新商税,免除关津之税,顺天府开征营业税!”
京城的街头,报童晃动着手中的报纸,大声的喊叫着。
听到这个喊声,无数人开始抢购报纸,今天的报纸格外的畅销。卖光了之后,报童转身就往回跑,准备去拿新的报纸,然后在出来卖。
朝廷开征新商税的消息,一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北京城。
紫禁城,文华殿。
开征新商税,朱翊钧的心里面底气也没那么足,每天都在安心的批改奏折,今天的心也静不下来了,站在大殿外面平复自己。
这一次的商税全国征收,营业税则是在顺天府开征。
“大臣们舆情如何?”朱翊钧转头看着张鲸,开口问道。
事实上民间怎么说,朱翊钧不太关注,只要朝堂上不乱,其他的都是小事情。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新商税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
或许商品会迎来一波涨价,但是朱翊钧却知道,涨价并不会持续太久。
要知道,大明的商业现在很繁荣,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商业都繁荣,而是官商垄断商业繁荣,百姓并没有什么购买力。
一旦涨价,百姓日子会难过,但是以现在大明的经济体制,百姓本来也买不起。
日子难过会是那些中产,他们的生活成本会增加,但是朱翊钧已经让内务府那边稳定物价了。把价格压下去,把利润挤出来。
以内务府现在的能力,做到这一点并不是很困难。
“回陛下,朝廷诸位大臣倒是没有什么舆情。”张鲸连忙开口说道:“虽然有人非议,但是也是一小部分,无伤大雅。”
朱翊钧点了点头,心里面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
现在的大明朝廷,朱翊钧的控制力很高,同时朝廷的大臣们也都知道该怎么和朱翊钧相处。另外一点就是朝廷并没有官商把持,这一点非常的重要。
虽然晋商和浙商把手伸进来了,可是朱翊钧已经利用盐政和内务府把他们打趴下了,没打趴下的,也收编了他们,这就使得阻碍小了很多。
大明虽然官商也不少,但是还没到东林党时期天下何官不经商的地步。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朱翊钧现在的政策就没用了,加上张居正安排的底子,朝廷对地方的掌控依旧在,而不是像后来,朝廷的圣旨到了地方官手里面都不好使了。
真到了那种程度,朱翊钧都没什么好办法,或许只能选择建一个阉党。
听话什么事情都干的,必然不会是既得利益者,他们上台之后,必然会向既得利益者发起斗争,而这种斗争往往是不择手段的,是你死我活的。
阉党和东林党的斗争就是如此,东林党下手也非常狠,直接演变就是非此即彼。
“那就好!”朱翊钧舒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南京城,内务府衙门。
李慎行南京,一方面是准备招降李旦,另外一方面则是坐镇南京。朝廷的新商税李慎行已经知道了,朱翊钧让他到南京,为的就是给税务司帮忙。
“大人,那个李贺又回来了!”内务府的书吏对李慎行开口说道。
李慎行一愣,随即开口说道:“让他进来吧!”
时间不长李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见了李慎行之后,李贺连忙躬身行礼道:“小人李贺,见过大人!”
李慎行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坐吧!”
等到李贺坐下,李慎行这才开口说道:“这一次可还顺利?”
“回大人的话,事情很顺利,家叔已经乘船到了外海,准备邀请李大人出海详谈。”李贺直接开口说道,只不过一边说着,李贺一边偷眼看着李慎行。
李慎行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就笑了。
“李公这是在害怕?”
虽然李慎行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但是李贺的表情却是丝毫不变,事实上李旦就是在害怕,一点都不丢人,李贺直接说道:“家叔不想重蹈五峰船主旧事。”
听了这话,李慎行大怒,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伸手把茶杯在桌子上一蹲。
这一下可把李贺吓了一跳,他知道这话可能会触怒李慎行,可是他没想到李慎行会这么大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李慎行。
“汪直余海是何人?那是倭寇,他们做的是什么事情?劫掠我大明百姓。”
“以大明之身,出海做倭寇,简直丢尽了我们大明人的脸面。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他们没出现在本官面前,否则本官定然持剑斩之!”
这话说的大气凛然,可是李贺却非常的不以为然。
你李慎行说的好听,你李家做什么的,真当我们不知道?晋商四大家,做什么起家的,我们不知道?你们在北地走私盐铁的时候,我们可还没下海呢!
现在说的这么义正言辞,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李慎行看了一眼李旦,大声的喝问道:“难道李旦也有此心?如果如此,那你就回去告诉李旦,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官这就上奏折给陛下,发大军讨之。”
虽然李慎行说的吓人,可是李贺还是听出点意思来了。
连忙站起身子,躬身道:“大人此话何意?我李家人断不受大人如此污蔑之言!我李家乃大明之民,也是陛下治下百姓。”
“我们虽然操持贱业,但是也是生活所迫,无以为继,这才不得不出海讨一口饭吃。”
“但是出海为倭寇,劫掠大明百姓,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我李家人即便是饿死,也绝对不会干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大人如此污蔑我李家,我李家不服气,观其言查其行,我李家可曾做过这些事情?大人何以用莫须有的罪名污蔑我李家!”
李贺越说越愤怒,最后梗着一个脖子和李慎行对视。
“先皇圣明烛照,开港口于月港,允许百姓出海贸易,我李家为圣王前驱,不说有功劳,但是大人如此污蔑李家,岂不是让李家心寒?”
两个人虽然看起来是在吵架,其实是在表明态度。
李慎行点明了,你李家不是倭寇,也不是海贼,没有劫掠过大明百姓,那你们为什么要担心受到五峰船主的待遇?你们和汪直不一样,这是在给李旦定性,也是在将李旦和倭寇进行区别。
至于你们在海外打家劫舍,抢劫商船,那个朝廷不在乎,只要你们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