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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嘈杂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走出门外一看,庄里人都神色紧张的望着南方,她急忙朝南方一望,吓得浑身一哆嗦,慌忙向妈妈孙汝霞的身后躲藏。
好一会儿,丁盈盈才探头向南望去,只见蟒蛇在空中飞舞,恰似动画片中的腾龙。
她再听附近人颤抖的议论声中,说东方朔一人去南山约半小时。她听了头皮加倍发麻,浑身颤抖得如大风中的小树。
突然,她稳住脚步,两眼冒火,飞身向南面的山上跑去,她要实现自己默默的誓言,与他也来个同年同月同日死。也许会有人把东方朔与自己编成一个美好的故事——甚至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久远流长的爱情故事——她很向往。
丁盈盈在班级可是超过王长腿的跑步冠军,跑的当然是飞快,时间不长,身影便被掩在树木之中。孙汝霞拼命的追赶,脚下一滑,趴倒在地。接着,向南方伸出右手,歇斯底里的喊着:“盈盈——”喊后,头一歪,倒向地面。
丁大憨手持草叉,快两步于孙汝霞。他听到孙汝霞那凄厉的叫声,回头一看,急速回头。将草叉插在小道一侧的土中,扳起她的头一看,只见她口吐白沫、翻着白眼。
丁大憨面临两难境地,一是放着孙汝霞不管去救女儿——当然也是笑话——他知道蟒蛇如果伤了女儿,同样会伤着自己。二是迅速将孙汝霞送往乡卫生院。经过短暂的痛苦抉择,他选择了后者。抱着孙汝霞向山下跑去。
……
东方朔在蛇腹之中,本以为自己那双手的力道能撕开蟒蛇腹部的皮,一把没撕开,他便感到心慌气闷,很明显,如果自己不能从蟒腹中出去,那么就绝无再生之理。
自己生存的目标可不是像彭祖那样只活个八百八呀,而是要永生啊!这下可好,不仅没能永生,而且死在蛇腹之中。
自己也曾设想过自己的死,那至少也是高山顶峰,迎着朝阳,坐化而死。身体融入宇宙之中,有尊严的死去啊!
蟒蛇疼得在空中不停的飞舞,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
紧急之中一个念头在头脑中闪过:双手拉扯力量分散,倒不如改成单掌穿插。想到这里,他再一次将道气聚于丹田,然后动用丹田道气向掌指运去,摸准蛇腹部位,猛的一用力,只听嚓的一声,手掌从蛇皮穿过。
他伸出左手,顺着右臂向下,然后用力向两侧一拉,山林间的新鲜空气与蛇的血腥味儿搅和在一起,味儿虽然血腥,但他仍然舒畅的猛吸一口。
蟒蛇腹部动撕开,它刚才在空中更是用了过头力,一下从空中砸向树干,陡然出现咔嚓嚓的树干断裂的声音。
十多米长四五十厘米直径蟒蛇只剩下一口游气,再也动弹不得。
一根断裂的树干距离东方朔的头只有五厘米的距离,东方朔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好险啊:虽没死于蟒蛇却差点被树干戳穿。
东方朔再次用力把头从蛇腹中伸了出来,只可惜再也没了半点力气。如果没有外力帮助,估计仍会呜呼哀哉。
蟒蛇回光返照之际,也深深叹息,可怜我也千年修行,再有个十年八载,也能化为人形,也能化为美貌女子找这个负心的男子,享受人间之乐。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能像白蛇传中的白蛇,留下那一段激动人心的神话故事。
你这小子啊,你知道我的心事吗?
唉——说千说万,还是怪我的修行不够。我的修行还不如白娘子身边的小青呢,又怎能当白娘子?
如果他叫我走开后我就走开,如果我不是兽性大发,如果我能像白娘子那样温柔,也许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而此时,真是落花流水春去矣……想到这里,灰色大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这口气再也没能呼出,从此结束了千年生命。
第212章 近朱者赤
东方朔却因祸得福,蟒蛇的这一吸气,把它从蟒腹中挤了出来,倒在山坡青青草地之上。
死里逃生的东方朔,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无力动弹。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胳膊上满是恐怖的血浆,他想:自己现在脸的恐怖模样,足以把三国时的张飞给吓死……
他的想法还在持续之际,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惊叫,这不是三国时张飞的叫声,而是一个女孩凄厉的尖叫。
东方朔艰难的歪头一看,惊叫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每天早上和自己到陶家山顶锻炼的丁盈盈。
东方朔怕把她吓着,因而竭尽全力喝了声:“盈盈,别怕,我是东方朔。”
盈盈望见了一个血人趴在地上,喊自己是什么东方朔,将信将疑。再看一条灰色大蟒躺在一旁,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东方朔内观了一下头脑中的道光,更是一惊:头脑中一片黑暗,无一格道光发亮。这完全是一个普通人中的重症病人的状况。
他由此联想开去:自己那炼药炉在二十米高陡峭的山崖之上,再有半小时内不加水,那么,又将要前功尽弃。想到这里,他这个具有超人定力的道仙,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丁盈盈本来就抱着求与东方朔同死的想法来的,这个想法给她增添了无穷的勇气,她靠着这股勇气向东方朔挪去。
她以巨大的毅力在辨认他的面目:自己死不足惧,只怕和一个东方朔以外的人死在一起,那么,在去阴曹地府的路上,定会悔之不及。
平时他那飘逸的头发此时满是血浆,头发像洗过淋浴般紧贴头皮。那笔挺的鼻梁,那脸部的轮廓还真的与东方朔有几分相似。
“朔子,真的是你?”丁盈盈趴在他的身边哭着问道。
这个丫头片子,这称呼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是堂堂正正的朝阳乡乡长兼陶家庄村村长,平时称我东方朔就罢了,现在竟然称起我朔子来了。
“朔子……你还说话呀!”丁盈盈心想,如果你要真的死了,我就和你同死,如果你没死,我死了,那就吃亏了!现在自己不能死,还得问问清楚再说。
“……你不应该叫我朔子,应该叫我叔叔……”东方朔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坏死了!”丁盈盈一看他还能开玩笑,那说明他死不了了,他不死的话,那自己自然不会去寻死觅活。因而,她发自内心的一喜。这一喜,竟然把她的紧张一扫而光。
突然,身体乏力的东方朔,想起丁盈盈今天上午独自一人到山洞里的事,心中也是一喜。这一喜,竟然能把头抬离了地面:“盈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能!”丁盈盈的回答又果断又干脆:我死都能为你去死,何况一个忙呢?
“你到上午你去的山洞里,给我那炼药的铜壶里添两舀水,炉里添些木炭。”
“这……”丁盈盈望了一眼之后,犯起难来。今天上午自己在情急之中,不知怎么进的山洞,如果自己专门想进去的话,还不一定能上得去。
“怎么……你又反悔啦?”
“……我上不去呀……天……快黑啦……我要上去的话,也不一定能下得来呀……”
“……”
东方朔无言以对,不能为了炼药救陶殿云那条老命,而丧了这花季少女的命呀!自己刚才为什么欠这方面的考虑呢?
这药,看来对东方朔非常重要!丁盈盈想到。我能为他去死,难道不能为他去冒险吗……万一……万一我死了怎么办……嗯,吻他一下,深深的吻他一下,自己能活下来的话,也就罢了,谁也不欠谁的,万一自己死了,这一吻就是绝吻,对心爱的人的绝吻。
她趴到东方朔面前,粉嫩小口向他那满是血的口吻去。
你个臭丫头,你要干什么?东方朔本来就呼吸不畅,被她这么猛的一吻,就更加不畅,因而不禁腹诽。
这个臭丫头这舌头,还像那灰色大蟒一样想撬开我的嘴呢……无力中的他,只好把嘴张开,任凭这臭丫头疯狂的吻……真该死!浑身发软,这个地方为什么要发硬呢?难道给尿鼓的?没尿呀?
经过激烈的思考,东方朔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发硬的地方,有时是和精神同步的,有时是不同步的。例如眼前。浑身发软它却发硬,就是最好的证明。
丁盈盈疯狂一番狂吻之后,猛的站起身来,毅然决然的向西边的山洞而去。
她抓住树干,只觉得身轻如燕,一路向上荡去,到了那棵老柳树上,她向下一望:好高啊!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上来了!
这是咋回事呢?
东方朔每早带着自己上陶家山顶,自己还以为他是神仙呢!细想起来,还是他说的对:是练出来的……继而,她又否定自己这一看法,练也未必能达到这种水平……
满身满头是血浆的东方朔,看着丁盈盈腾腾直上,好像特技摄影的电视镜头一般,他也感觉好奇:一个常人怎么也能飞檐走壁?
丁盈盈进了山洞,想起自己在这山洞里,当着东方朔的面脱光衣服的那情景,那心情,那感受,不禁感觉脸烧得通红。
她小心翼翼的揭开上面带孔的铜壶盖,向里面添加了两舀水,然后又小心的将其盖好。往炉里添了一铲木炭。
完成了东方朔交给的任务,丁盈盈的心情非常愉快:突然感觉天空特别深远,虽然是又深又远,但感觉离自己却很近——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东方朔望着夕阳照耀下的丁盈盈迟迟没有下来,他还以为她在害怕,因而,他不禁后悔:小姑娘在上面下不来将如何是好?不要说一个小姑娘家,就是一个胆大的男子汉,在那度过黑暗的夜晚,也是足够恐怖的了。
自己这样儿,也不知何时能恢复体力……明天,办公楼主体封顶。孙和海经理早就打招呼,主体封顶,也是喜事一件,他们无论如何要向业主讨杯喜酒喝喝,这当然是人之常情。
可是,卢二豹放出话来,如果不答应把建水坝的钱分给村民,那么,明天办公楼这顶也就别封了。
这里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明天初六,是个封顶的好日子。中庭公司已经作好了一切准备,可是,自己这种身体状况如同常人,绝难阻止他们的干扰。
混凝土来了,他们拦住不让浇灌,混凝土就必须倒掉。这经济损失的事小,丢人的事大。
如果不是自己迷糊,那自己就可以轻松面对蟒蛇。如果不出现蟒蛇,自己一切也都可以按计划进行,凭自己具有七格道光的道仙,应付一个王二豹,应该还是绰绰有余。虽然他能发动群众,虽然众怒难犯,但凭自己的智慧,还是能够处理好的。
然而,这些假设都不能成立,自己面前的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更为迫切的是:丁盈盈还在二十多米的高处,万一有个好歹,自己如何向她的家人交待?自己今后如何心安?
正当东方朔忧心如焚之时,只见丁盈盈抓住树梢,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消防队员那么轻松向下。不一会儿,便到了陡崖之下的山坡之上;不一会儿,来到自己的身边。
蛇的血液,在东方朔的脸上凝固,其模样,足以把武松吓得不敢上景阳冈。可是,他自己却竟然不自知,还咧开嘴微笑着向丁盈盈表示祝贺。
“我求你了,你不要笑好吗?”丁盈盈虽然知道他就是东方朔,虽然知道他身上就是蛇血,依然感到恐惧。
“……盈盈,你的眼睛闭上,看看你的头脑里有没有什么异样?”东方朔怀疑:或许,她和自己在一起锻炼,能占上点道气;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许,头脑也有可能有道光什么的。要不的话,她刚才在陡崖前自由上下的行为又怎么理解?
第2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