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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秦你说说。”黄可臣微笑道。
对于刘全刚才的回答,黄可臣有些意外,完全没想到刘全会给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过不管刘全怎么说,黄可臣都不可能放走秦舒淮,要把他留在工班。
“昨天下午现场报验完桩基后,正好桩基队伍的老板徐庆辉过来了,说请我们吃饭,我想着也错过了工班的饭点,便去了。”秦舒淮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吃饭的时候,我和刘工都喝了不少酒,后来服务员来结账,我说我出钱,刘工说这顿他出,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扭打到一块了,这事施工队的老板徐庆辉可以作证。后来还把刘工拿出的钱,塞回了他口袋里,刘工,是不是有这回事。”
秦舒淮这么一解释,李学明和刘全都傻眼了,不过黄可臣没有感到意外,面色平静,看来是和秦舒淮有过沟通。
“老刘,是这样的吗?”李学明盯着刘全,直直的看。
刘全心里发虚,尤其是秦舒淮说到,最后他把自己拿出的钱,塞进自己钱包,这哪里是塞他自己的钱,明摆着是塞施工队老板的钱进自己钱包。
很明显,秦舒淮这话是在提醒他,让他别乱说话,不见秦舒淮此刻还一脸淡定,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吗?
刘全虽然知道自己是被揍的,责任全部在秦舒淮身上,但是,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出面维护秦舒淮。
不维护,那就是坑自己啊。
“付钱这事我的确有印象,我当时想着,每次都秦工请客,怪过意不去的,昨晚便由我来请一顿,毕竟下班后,大家都是朋友嘛,其中也的确因为这事争吵了一番。”刘全心中一叹,硬着头皮道。
黄可臣这时说道:”“李站长,你看,我就说没什么事,这完全就是一场误会,刘工的医药费和误工费,从工班里出,至于处理小秦这事,我觉得没有必要,毕竟小秦也没做错什么,这肢体触碰,加上喝醉酒,受些小伤难免嘛。”
这个时候,黄可臣便扮演打圆场,让李学明好下台的角色了。
毕竟李学明怎么说也是监理站站长,信誓旦旦的跑来,最后是一场误会,就像一拳打在空气上,怎么让他下台?
李学明瞪了刘全一眼,心里也是没办法,如今刘全都站在秦舒淮这一边,把他当外敌,他能怎么办?
“黄工班长,这事既然是个误会,这次就这样算了,但是,下次如果还出现不尊敬现场监理,打人的情况,我们监理站绝对上报建指,对责任人要严肃处理!”李学明道。
黄可臣连忙道:“这个当然,李站长你放心,这次小秦和刘工之间,完全就是一个误会,我向你保证,这种误会,没有下一次!”
李学明望向刘全,道:“老刘,你把花费的费用整理一下,监理站给你报销。”
毕竟刘全也没受多重的伤,花费也不多,这么点小钱,没必要让工班出。
“李站,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毕竟是小秦闹出来的,工班应该承担这个责任,小秦,你先给刘工道个歉,晚上找时间,专门给刘工压压惊。”
李学明虽然嘴上这样说,黄可臣肯定不会同意,如果真让监理站出这医药费,以后监理站怎么看待工班?
“刘工,昨晚这事,我向你道歉,实在对不起,喝醉酒做出这种伤和气的事情。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秦舒淮望着刘全,很诚恳的说道。
“秦工,这事就算了吧。”刘全摆摆手道。
“事情解决了,大家以后和和气气的,把工作做好。”黄可臣说完,又对李学明道:“李站,你难得来一趟,中午我工班备些小菜,先给刘工压压惊,晚上在让小秦和刘工专门道歉吧。”黄可臣道。
随后,秦舒淮和刘全都离开了黄可臣办公室,中午吃饭的时候,秦舒淮和刘全都陪同。
因为下午还要上班,大家都没喝白酒,只是喝了些啤酒。
饭间,秦舒淮专门敬了刘全几杯,算是赔罪。
一顿饭下来,众人相处还是比较融洽。
秦舒淮和刘全一样,喝白酒还行,啤酒却差许多。
吃喝完毕,秦舒淮专程送刘全回宿舍,在刘全宿舍里,两人还交流了一番,关系好的如同兄弟。
“老刘,我可和你说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但是你不能向监理站要求调走,至少再干半年以后才能走,你要是现在走,我就举报你。”准备走的时候,秦舒淮摇摆着步子,一脸严肃的对刘全道。
说完,留下一脸懵逼的刘全,看着秦舒淮离开房间。
秦舒淮这话很明确,自进场以来,工班和施工队为了打好刘全的关系,花费不少。
如今揍了刘全一顿,刘全对秦舒淮有阴影,肯定会想着离开工班,调往其他地方。
这个时候,秦舒淮肯定不会放他走!
一旦刘全走了,还得维护和新来监理的关系,势必影响现场施工,秦舒淮必须要考虑到这些情况。
还别说,刘全心里,还真有这种想法,他对秦舒淮已经产生了阴影。
但是听到秦舒淮那句我就举报你,刘全的酒全醒了,所谓拿人手短,拿钱了,就身不由己,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更何况,秦舒淮这小子绝对是个极端份子,说出的话绝对办的出来。
“他妈的!”最后,刘全牙缝里蹦出三个字。
第二十二章 堵管()
自秦舒淮揍了刘全之后,加上后期的威胁,刘全硬是没离开黄可臣这个工班。
转眼间,时间已经进入了十一月,晚上温度到了零下,除桥梁桩基水下混凝土施工没有停下外,其他工程都进入停工状态。
天气太冷,承台、墩身根本没法施工,如果进行混凝土养护施工,工班的成本将大大的提升。
加上桩基完成量不大,承台和墩身一直没开工,就连路基填筑,也暂停了。
工班只剩下桩基施工,每一个工点的成员,便一心一意的将心思放在桩基施工上面,白班夜班两班倒。
施工工地是枯燥的,尤其是工程技术人员,每天都重复同样的工作,重复而枯燥无味。
很多新毕业的学生,就是因为熬不住,所以才辞职,不再干工程。
每一个辞职的人,都不从后悔过。
晚上十一点,秦舒淮躺着床上看报纸。
其实这些报纸,都是几个星期前,综合部从格尔木买来,供员工晚上打发时间。
宋涛也没睡觉,依靠在床上看书。
这时,秦舒淮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现场施工队技术负责人马成涛打来的。
做工程,尤其是工班领导,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半夜接到现场的电话。
秦舒淮也一样,马成涛打来的电话,让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马工。”秦舒淮接通道。
“秦工,现场混凝土堵管了,没法灌了啊。”马成涛一开口便急道。
秦舒淮神情一震,果然如自己预料的一样,现场出事了。
堵管,顾名思义,就是混凝土把浇筑桩基的导管给堵住了没法继续浇筑。
“马部长不是在现场吗,今天他值班。”秦舒淮皱眉道。
他和马超两人,一人24小时,两班倒,今晚应该是轮到马超值班才对。
因此,马成涛应该给马超打电话,而不是给自己打电话。
“秦工,马工不在现场啊,刚给他打电话,问他堵管了怎么办,他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挂了,我再打他电话,已经关机了。”马成涛道。
马成涛这么一说,秦舒淮便猜测到几分,肯定是怕担责任,干脆不接电话。
其实马超夜间很少上工地值班,都是电话遥控指挥。
马超他不管,秦舒淮不能不管。
“工地有车吗,来工班接我一下,我现在就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秦舒淮没有犹豫道。
“好,我立马过来接你。”马成涛说着,挂断了电话。
秦舒淮沉默片刻,便起身穿衣服,宋涛见他穿衣服,疑惑道:“小秦,今天不是你值班,你这是去哪?”
“宋哥,我去趟工地。”秦舒淮说着,外面还披上一件军大衣,才走出门。
桩基施工工地离根本不远,不到十分钟,马成涛便来到了工班,接上了秦舒淮。
“现场什么情况。”上车后,秦舒淮问道。
桩基浇筑时,混凝土堵管有很多原因,比如混凝土粒径太大,大石头过多,进入三十公分圆形导管时,正好卡在导管内,导致混凝土没法继续下去,堵住了导管。
也可能泥浆比重太大,混凝土翻浆翻不动,最终导致堵管。或者说是导管内混凝土凝固导致的堵管。
“今天的混凝土很怪,刚下去,水刚出来,就堵管了。”马成涛道。
“才开始浇筑混凝土就堵管了?”秦舒淮露出一丝惊讶道。
这种情况,比较少见。
“是的,所以我想拔导管,然后进行二次封底,但是,我又怕断桩,到时候这颗桩基就废了。”马成涛道。
天路铁路对桩基质量要求非常严格,一旦出现桩基断桩,补桩的钱,可以再干数颗桩基。
所谓断桩,就是一颗混凝土桩基,中间某个部门是断开的,导致一根桩基的混凝土,不是一个整体。
这种桩基,务必会影响承载力。
而二次封底,是将导管全部拔空,将导管内混凝土全部清理完成后,然后重新下导管,导管底部,在临近已浇筑混凝土面的地方停住,然后借助混凝土的冲力,让混凝土冲进已浇筑的混凝土,把沉渣和泥浆翻上来。
如果操作熟练的话,桩基质量应该可以保证,最多就是一颗二类桩,不影响使用。
“先看看现场具体情况再说吧。”秦舒淮道。
很快,两人来到施工现场,一下车,寒风凛冽,秦舒淮忍不住紧了紧大衣。
凌晨的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十度,加上寒风,秦舒淮感觉浑身上下冰凉无比。
这种情况下还要施工,现场的农民工也遭罪。
好在他们的工资很高,到也没多少可埋怨。
借着现场昏暗的灯光,秦舒淮看见两个罐车已经到了现场,其中一辆在便道一侧,另外一台,正在桩基跟前,显然刚才在灌注。
“混凝土浇筑了多少?”秦舒淮问道。
“领导,不到一番,泥浆都还没到护筒口,混凝土刚到底,就被堵了。”现场干活的农民工回道。
“马工,你是不是导管底补离孔底距离留太小了。”秦舒淮问道。
桩基施工中,比如直径一米的桩基,长55。5米的设计孔深,钢筋笼下放之后,便下直径30公分的导管,从上一直往下接。
导管上口接一个大漏斗,漏斗至少能装2方以上的混凝土。
浇筑混凝土前,必须把漏斗和导管之间连接处,用三角铁块堵住,然后往漏斗里面放混凝土。
当漏斗内混凝土快满的时候,用吊车的小勾将堵住漏斗和导管部门的铁块拉起来,漏斗内的混凝土,便会汹涌的进入导管,把导管内的泥浆水往下压。
泥浆直接压到导管底部,然后从导管的四周向上涌,把泥浆从导管四周往上压,从护筒口流出,导管内的混凝土便直接到了桩基的底部,并快速的向导管四周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