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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嘲笑出声,方如烟狠狠咬牙,趔趔趄趄从地上爬起来,果然去了卧房内搜查。
灵珑轻抬眉眼,冰儿立即端着蜡烛进去,秋月得了崔嬷嬷的示意,也带着丫鬟进去。只不过翻遍了所有屋子,连床底下也翻找了,莫说贼人,连只野猫野耗子都没有。
方如烟灰头土脸地出来,撑着笑容道,“搅扰了柳姐姐休息,这会子无事了,柳姐姐且回屋歇了吧。”
柳诗韵掀了掀眼皮,柳诗涵却鼻尖轻哼道,“岂止是搅扰,方小姐折腾了整个西岚宫,我们倒要问问,贼人呢?贼人去哪儿?”
方如烟紧咬下唇道,“妹妹说笑了,搜查本就是为了姐妹们的安危,没有贼人岂不是更好。”
方如烟话音刚落,鲁行走带着侍卫队回来,拱手回禀道,“方小姐,未发现贼人。这便去别处搜查吧?”
方如烟清淡地点头,朝着众人微微屈膝,敛了衣裙随着侍卫而去。只不过,与来时的意气风发比,到底是颓然了不少。
崔嬷嬷眯眼笑笑,朝着人群挥手道,“诸位小姐,时辰不早了,且快些回去歇了吧。”
左徒家的小姐嘟囔道,“搅扰了精神,若再想睡下只怕难了些。”
小姐们点头附和,梅菲儿却率先进了兰芳阁。
苏艳洛将灵珑从翠浓怀里拽出来,揽着她的小身子便拖进了屋内。
其他小姐们一看,倒也懒怠去休息,三三两两地凑着堆子去逗趣,至于明日的早读,竟都不理会了。
崔嬷嬷将秋月招呼到近前,细细嘱咐道,“今夜且警醒些,别再闹出是非来。”
秋月屈膝应下,崔嬷嬷却跨着大步朝凤仪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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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为你遮掩为你操劳()
灵珑被苏艳洛拽进了屋子里,来不及喝口茶水喘口气,便被压进椅子里拎着衣领拷问道,“臭丫头,害得姐姐好一顿担心,快从实招来。”
灵珑伸出小手推阻苏艳洛,转脸朝着柳诗韵求救道,“柳姐姐,你看苏姐姐?”
柳诗韵微微勾唇,朝着苏艳洛招手道,“苏妹妹快些放开。这丫头为着我的事儿折腾了半夜,这会子定然疲乏得很,休要闹她。”
苏艳洛尴尬地松开手,但见灵珑咬着唇角的委屈样儿,下意识地替她揉了揉衣领。
灵珑瞬间圆满,朝着众人嘻嘻一笑,捻起点心便吃了起来。
梅菲儿摇头失笑,朝着柳诗韵开口道,“这丫头为何会在兰芳阁里?”
柳诗韵收敛了笑容,绕着帕子垂眸道,“旁人唱戏,我们也唱戏,只是唱来唱去,却分不清谁是角儿,谁是客了。”
梅菲儿一听这话,不由朝着东北方向看了一眼。柳诗韵点点头,众人便皆弄懂了,今日这出又是韶华宫安排的。
柳诗涵气恼地跺脚道,“我就知道方如烟一定没安好心,哼,小贱人,惯常爱使阴损招数,只凭这般狠毒心思,她哪里比得上大姐姐。”
柳诗韵见柳诗涵声张,忙扯了她的袖子安抚道,“涵儿,大姐姐本无事,怎么倒引得你上蹿下跳地折腾。”
柳诗涵忙噤了声,可想着方如烟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柳诗韵,到底有些意难平,只好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柳诗韵心暖地笑笑,苏艳洛却忍不住好奇道,“柳姐姐,方如烟又做了何事?”
柳诗韵嘴角翕动,到底还是难以开口。
苏艳洛倒也不为难她,竟将视线直直射向了灵珑。
灵珑正吃着糯米团子,但见苏艳洛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那糯米团子竟然卡在了喉咙处不上不下。她连忙灌了口茶水,这才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交代个通透。
柳诗涵愤然地摔碎了茶杯,起身便要往外冲,柳诗韵忙拉住她,敛眉呵斥道,“涵儿,坐下。”
柳诗涵羞恼道,“大姐姐,她们欺人太甚了,这是要毁了你一辈子啊”,说罢,抱着柳诗韵嘤嘤咛咛地哭起来。
柳诗韵拍着柳诗涵的脊背轻笑道,“有灵珑妹妹在,她们岂能得逞。”
苏艳洛求学好问地举手道,“灵珑妹妹,那贼人呢?”
灵珑邪恶地勾了勾唇角,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瞟了瞟东北方向。
梅菲儿摇头失笑,苏艳洛却抱着灵珑的小脸吧唧一口,“好妹妹,干得漂亮。”
灵珑得意地扬扬下巴,飞脚踹向柳诗涵的小屁股道,“嗳,死丫头,怎么谢我?”
柳诗涵破涕为笑,追赶着灵珑非要抱一抱,兰芳阁里终究恢复了欢声笑语。
方如烟离了西岚宫,走了不过三五步,便推说身子乏了,弃了侍卫队只身朝韶华宫而去。可她前脚才要踏进韶华宫的大门,后脚又折返了回来,因为韶华宫影墙旁直挺挺站着位赤裸上身的男子,而当差的宫人早已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方如烟以为韶华宫里真的遭遇了歹人,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声惊叫。暗夜里的这一声惊叫,惊扰了莲妃,叫醒了宫人,连大内侍卫也掉头折返了回来。
崔行走用火把照亮那男子的脸,除了长相丑陋些,倒没什么旁的特征。可就是这般寻常的面貌,却让方如烟和莲妃阴沉了脸色,这正是她们派出去要羞辱柳诗韵的人。方如烟只以为他躲避了起来,不成想是被人抓了,还这般赤身裸体地被放在了韶华宫里。
崔行走拱手问询道,“莲妃娘娘,方小姐,韶华宫里的贼人便是这位吗?”
方如烟慌乱地摇头,莲妃却用帕子轻压唇角道,“天色太暗,本宫看得不太真切,瞧着身形倒是有几分相似。”
那男子被点了穴道,听闻莲妃的话忍不住瞪着眼睛控诉。
崔行走微微颔首道,“既然莲妃无法确定,下官便带回去细细审问了,下官告辞。”
崔行走拎着那男子离了韶华宫,方如烟却捏着帕子急切道,“姑母,怎么办?”
莲妃沉声斥道,“慌什么,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方如烟镇定下来,细细听取着莲妃的吩咐,随即带着韶华宫的太监总管奔东角门而去。永安侯的远房侄子在禁卫军当差,平日里也惯常为莲妃做些个见不得人的勾当。方如烟虽脚步匆忙,高高悬着的心到底还是落下了一半。
崔行走带着那男子刚绕过韶华殿,来不及赶到天牢,便被禁卫军统领截了过去,而永安侯的远房侄子也随侍当差。方如烟扑了空不说,那男子还当着她远房表哥的面儿,将她谋算柳诗韵的事儿交代个干干净净。
远房表哥天亮才回来,方如烟急得直跺脚。然而那表哥只说了一句话,方如烟便瘫软在地,久久爬不起来。
那表哥的原话便是,“烟儿,在场的有二十余人,况且面具下那张脸……”
面具下那张脸,便是方如晟的随行小厮吴川,即便这会子死了,永安侯府也脱不了干系,何况禁卫军和大内侍卫都在场,杀与不杀还有什么意义。
翌日,禁卫军统领和崔行走便将昨夜的事儿回禀了乾帝。
乾帝只挥手叫二人下去,转脸便颁布了一道圣旨,除却将莲妃降为莲嫔不说,还剥夺了永安侯爵位世袭的权利。
对于方如烟,乾帝虽未做惩处,可她谋算柳诗韵的事儿却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在回永安侯府的路上,也被京都的百姓围堵、咒骂、丢石块,直至五城兵马司驱散了百姓,才满身伤痕地回到了府里。
灵珑听了这些消息只是微微一笑,凤仪宫里却恨不能放上一挂鞭炮来庆贺。
皇后喜形于色开口道,“老五有将帅之才便如何,永安侯府衰败了,又要找个庶女做王妃,就算手握重兵,也只能为将,不能为君。”
崔嬷嬷小意地替皇后揉捏着肩膀,扬眉轻笑道,“斗了这么久都是输赢参半,哪成想这番小事儿,倒将莲妃打压了下去,真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皇后摇头轻笑道,“嬷嬷,这可不是小事儿。柳诗韵是待选秀女,能不能屏中暂且不管,好歹是留给皇上和皇子们的女人。朝臣们将女儿送进皇宫来选秀,若然在皇宫里都能着了人算计,日后谁还敢把闺女往宫里送啊。”
崔嬷嬷不迭应声道,“是,娘娘说得极是。只奴婢看来,到底是娘娘棋高一着。奴婢冷眼瞅着,莲妃之所以敢孤注一掷,除了那方如烟的挑唆,八成觉着柳诗韵出身低贱,皇上也记不住她姓谁名谁儿。可娘娘先一步联合容妃向皇上谏言,那柳丫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钦点的明王妃。啧啧,这暗害王妃的罪名,到底是不同的。”
皇后挑眉轻笑,却朝着崔嬷嬷吩咐道,“素英,拣两套头面、两匹紫罗纱,代本宫恭贺一下柳家丫头。另外,揣上五十万两银票,悄悄递给灵珑丫头,这小丫头,不声不响的,又替本宫办了好事儿。”
崔嬷嬷皱眉疑惑道,“娘娘,送柳丫头倒也罢了,怎么偏巧凑着这个档口送灵珑小姐银票呢?”
皇后莞尔笑道,“素英啊素英,你莫不是被喜事冲昏了头脑?那歹人不在兰芳阁,灵珑丫头却在,你且说说,那歹人是如何从兰芳阁到了韶华宫的。”
崔嬷嬷略微沉吟,立时屈膝道,“是,娘娘,这回您且放心,奴婢一定悄悄地送。”
午时,册封柳诗韵为明王妃的圣旨终于送到了西岚宫,而负责传旨的人,正是楚蔓蔓。楚蔓蔓传完旨意,亲手将圣旨递给柳诗韵道,“柳姐姐,恭喜你了。”
柳诗韵羞怯地点点头,灵珑却直接将她搀扶起来,抬着小脸打趣道,“柳姐姐,皇上都指婚了,怎么不将婚期一并定下来,好叫咱们早早将贺礼筹备起来。”
柳诗韵嗔怪地瞪了灵珑一眼,楚蔓蔓却开口解释道,“妹妹,王爷成婚岂能儿戏,得先由钦天监算了日子,着礼部负责筹备,估摸着最快也要三五个月的。”
灵珑一听婚礼竟如此繁琐,不由咋舌,却是挥挥小手娇俏道,“且由它去吧,索性有了这圣旨,柳姐姐便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了。嘶,赶明儿见了柳姐姐岂不是要行大礼,啧啧,还是趁这会子好好找补找补吧”,说罢,踮着脚便准备揉捏柳诗韵的小脸。
柳诗韵侧头躲过,不妨身后却伸来另外一双小手,她索性弃械投降,倒叫灵珑和苏艳洛好一番乐呵。
西岚宫里的待选秀女不少,但见柳诗韵头一个受了册封,有诚心祝福的,自然有拈酸吃醋的,只灵珑等人懒怠理会,倒拥着柳诗韵到兰芳阁里庆贺。
柳诗韵与墨连渊终成眷属,灵珑倒觉得了了件心事,她哼着小调儿回梅兰阁,甫一推门,便见崔嬷嬷斜倚在凳子上,不由轻笑开口道,“嬷嬷怎么得空过来?”
崔嬷嬷忙起身屈膝道,“回小姐,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于小姐送银票来了。”
灵珑凝眉轻笑道,“非年非节的,皇后娘娘何故封赏于我呢?”
崔嬷嬷含笑回应道,“秀女们的画像做得极好,娘娘一早便想打赏小姐。恰好今日柳小姐受封,便叫奴婢一并送了来。”
崔嬷嬷将银票双手奉上,屈膝告辞。
灵珑却忍不住凝了凝眉。这档口里,柳诗韵的封赏本该是头一份儿的贵重,崔嬷嬷却遣了秋月去兰芳阁,她自个儿倒巴巴地跑到梅兰阁送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