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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利用出嫁前的这段时间,担下祭祀团。爷爷不会允许她走出赵家半步,那便让祭司团的后补们来赵府,她定会将他们训练为成熟的祭司。
“四殿下,今晚的事情,访烟也要向你道歉。”赵访烟福了福身,“还有,访烟有个不情之请,想和四殿下道个别。”
玉倾云总觉得哪里不对,“赵小姐,你我何须道别。”
“这么说,四殿下是不愿意了。”
“赵小姐误会了,在下只是……唉,罢了。”玉倾云道:“就按照赵小姐的意思来吧,这次别过了,也希望你能多加保重,不要苛待了自己。”
“多谢四殿下成全,殿下的话,访烟记下了。”赵访烟眸中坦荡,收敛了苦笑,“四殿下,访烟想向你讨一个吻,可以吗?”
玉倾云身子微颤,一时间更加的觉得不对路。
她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殿下若是不愿的话,那请保重,访烟告辞了。”
“等等。”玉倾云叫住了转身要走的赵访烟,眸底暗光沉了沉,说道:“在下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是个倔强的性子,不要让自己走极端。”
“不劳殿下挂心,访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微笑,这一刻,唇角绽开的笑容,像是漫天星芒摇摇欲坠。
“四殿下,保重。”赵访烟走近了玉倾云,在他疑惑的注视下,忽然仰头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后会无期。”她在他耳边嘤咛了这四字,转过身去,一片枇杷叶簌簌落下,沾了衣带。夜色渐渐溶了她的身影,直到最后,那腰杆仍旧挺得笔直。
玉倾云怔忡在了原地,良久良久,也没能回过神来。
心里面那些陌生的情绪,正在难以遏制的扩大,形成了浪潮,一轮潮起,一轮潮落,强有力的在他的心里翻滚着。
我羡慕小何姑娘。
我也想天真烂漫,我也想做个真性情的人。
为什么这番话,听起来这样教他心酸,这样难以忘记?
后会无期。
他竟在心里激烈的排斥着这四个字。
“四殿下。”萧瑟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玉倾云转身,目光梭巡在萧瑟瑟的脸上须臾,笑道:“瑾王妃不会真的是张太仆的庶女吧。”
再瞒着玉倾云也没有意义了,萧瑟瑟淡淡道:“我是张锦瑟,借尸还魂到已死的萧瑟瑟身上。”
“怪不得瑾王会这样对你。”玉倾云道:“瑾王真是痴情。”
“此地不宜久留,闲话也少说,忘言还难受着,我要带他回去了。”萧瑟瑟望了眼远处,黑暗中已经看不见赵访烟的身影。
“四殿下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只能相信你能够保密,只因忘言一直真心的将你当作亲人。”
玉倾云拱了拱手,“瑾王妃尽管放心,这件事在下就当作不知道了。”
“多谢四殿下肯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山宗何欢,我们走吧。”
星夜粲然,皎月如银。
顺利脱离帝宫的萧瑟瑟和玉忘言,坐上了瑾王府侍卫们前来接应的马车。
高高的宫墙在身后,越来越远,也就显得越来越低。萧瑟瑟的思绪纷乱,灵宫的棺材熏香,赵访烟的迫不得已,一幕幕的在她的脑海中穿梭。
在灵宫的时候,因为忘言的血蜈蚣肆虐的厉害,她对赵访烟说了气话。现在,她冷静下来了,能够明白赵访烟的悲痛、压力和矛盾,便不忍心再怪她了。
“瑟瑟。”玉忘言唤了她。
萧瑟瑟明白,他是要和她坦白这一切了。她柔柔的笑着,用目光表示自己的立场。
玉忘言的心一暖,整理了语言 ,说道:“我的母妃没有早逝,她在二十多年前被天英帝掳到帝宫,被迫侍君,还生下了四殿下。”
第149章 休戚与共()
余秋水是忘言的母亲?
萧瑟瑟如遇当头一棒。
这个消息所带给她的,已不单单是震惊,更多的还有迷茫和排斥。
只因余秋水曾经用恶劣的态度针对她,骂她贱人,还对忘言恶语诋毁。
那个人怎么会是忘言的母亲?
“瑟瑟,我和父王始终记着这笔仇恨。天英帝不肯释放母妃,我们就只能寻找机会,一步步的改变皇庭局面,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无法使用权利,母妃就能回来和我们团聚了。”
是这样啊。难怪张锦瑟刚死没几天,父王就给玉忘言求了她萧瑟瑟这门亲事。这是父王希望谋求塘城萧氏的权势已久,却碍于忘言的感情而没法实践,不料张锦瑟的死让父王获得了联姻的机会。
而之后与湖阳赵氏的种种斗争,都是将□□和赵氏的权利拿到瑾王府和塘城萧氏。
天英帝原本就宠信忘言,现在更是爱屋及乌,连着她萧瑟瑟也万分关照。
再加上玉倾玄这些人的小动作,这么下去,总有一天,天英帝会发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而那时候,就是忘言和父王收网之时了吧。
“但是,瑟瑟,焦阑殿上刺杀北魏使节以及这次祭祀的事情,令我和父王产生很大的分歧。”
玉忘言无奈道:“父王私自出手,我猜出是他,并向他表达我的意思,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而置他们性命于不顾。奈何父王不认可我的看法,且对我很是失望。”
萧瑟瑟皱着眉头,却绽开柔和的笑容,“忘言,你别失落,你做的没错,谁也不能为了自己去肆意伤害无辜的人。也许父王只是心里急躁,说话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如是说着,萧瑟瑟心里却真不是这样想的。
她清楚的记得,焦阑殿上,父王专门为北魏使节挡了一刀。这样隐忍的苦肉计,再加上杀害祭司们用的诡异狠辣的手法……
能这样策划谋事的人,多半都是冷血无心的!
萧瑟瑟迷惑了,父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忘言又真的了解他吗?
一路回府,玉忘言又和萧瑟瑟说了很多,包括他发现晋王背着他面见亲信,城外那些晋王设下的烟花筒,以及晋王对萧瑟瑟的杀心。
萧瑟瑟不意外,却没有过多的恐惧。
她最在意的,始终是余秋水。
踌躇着,萧瑟瑟还是讲了出来,那日她在帝宫里和余秋水不愉快的见面。
她讲着,观察到玉忘言的眼底暗成一片黑夜般的色泽。
他垂眸,睫毛罩下的阴影掩盖了眼底微变的光晕,就这样沉默了很久,他才抬起眼来,抱住萧瑟瑟,说道:“母妃还在为四殿下的事而生气,他气的是我,你只是被迁怒了。”
是这样吗?
萧瑟瑟就是觉得不像。
何况……“四殿下是母妃所出不错,可你也是她的孩子。做母亲的,真能对自己的孩子也厚此薄彼吗?”
这一次,玉忘言没有回答,却更加抱紧了她。他身上扩散出浓浓的悲伤失落,让萧瑟瑟心疼,只能反抱住玉忘言,吴侬软语的安慰着他。
梨花巫说的没错,看不见的未来里,有太多阴影。
但萧瑟瑟早已决定和玉忘言休戚与共,她要陪他一辈子,不管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回府的路好像走得很快。
马车缓缓的停下,山宗出声提醒了两人,拉开车帘。
萧瑟瑟这便扶着玉忘言下了车,朝着瑾王府的大门走去。
山宗帮着车夫调转了马车,正要下马,忽然觉得一阵暗风从耳边袭过。
有敌袭!
山宗一个翻身就下了马,右手已出剑,左手在马股上狠劲一拍,马受到刺激,扬起蹄子就跑了起来,车夫赶紧驭马去后院。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瑾王府对面的墙垣上掠过,山宗看见了,何欢也看见了。那黑影离何欢更近些,飞掠间扬起一阵冷气。
何欢急忙去追。
就在何欢前脚刚走,又一道黑影扑向山宗。山宗持剑,直接将黑影斩作两半,发现这竟是一件衣服。
不好的预感顿时出现在山宗的脑海中。
来不及出声提醒,就听见暗器破风的声音。这种声音对山宗来说不陌生,分明是杏花无影针的声音!
不管是在白天还是黑夜,人眼都很难看清高速运行的杏花无影针,凭声音判断,针所瞄准的对象是萧瑟瑟。
“王妃!”
在山宗出声的同时,本已十分虚弱的玉忘言,在千钧一发之刻,猛地把萧瑟瑟推进了府门。
萧瑟瑟故此摔倒在府门里的灰条石砖上,石砖很硬,她摔得关节疼痛,可她却仿佛没有疼痛的感觉,惊恐的看向玉忘言。
他脸上的神情,有一瞬是痛苦的,像是被冰结了一样,很快就被一阵无力盖过。
随着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他扶住,他才稍微将双眼睁大,还炯炯的盯着萧瑟瑟,像是再度确认了她没事,他也松下口气来,悠悠闭上了眼睛。
“忘言!”萧瑟瑟下意识的呼道:“你别闭眼!”
她知道,他怕是替她挡了什么暗器。
是不是有毒?
萧瑟瑟赶紧爬起来,因为用力过猛,眼前冒了一片金星。
她奋力的架住玉忘言,在两个门口侍卫的帮助下,把玉忘言送进了王府中。
府外,山宗已经揪出了那个发射杏花无影针的人,正是赵家的那个黑衣人高手。它本来是打算在刺杀了萧瑟瑟之后就赶紧逃走,但因为中针的是玉忘言,它一时愣神,而被山宗一道剑气从对面的墙头上扫了下来。
“屡次三番的都是你,这次不会再让你逃了。”山宗犀利的鹰眸带着煞气,手中的流云奔壑剑挥动,快如流星赶月。
他很快的堵住了黑衣人的退路,带着门口的守卫们,跟黑衣人斗在了一起。
何欢也回来了,毕竟是死士,下手起来招招都是杀招,专夺人要害。
两人攻一人,府门口的守卫们因为武艺远远比不上两人,便形成一个包围圈,圈内是山宗跟何欢在跟黑衣人打斗。
何欢一招反手剑,把黑衣人逼开,山宗趁着这片刻,吹了个响哨。
黑暗中顿时跃出十几道身影,全都是山宗手下的高等侍卫,都是武功高强的好手。这些人的加入,让守门守卫们集体后退,放大了包围圈,而这十几个侍卫迅速入圈,集体围攻那黑衣人。
黑衣人一个人对战这么多高手,招架了没一会儿就露出败相,愈加的力不从心,因为激斗,它的喘息声也逐渐乱了起来,体力也跟不上了。
它只好想办法寻找空隙逃走。
山宗又怎么会让它如愿,身影如流云,剑势如奔壑,它想往左逃,他就堵住左边的路,它想往右撤退,他又会在第一时间堵截在右边。
今天,就是不能生擒这个人,也不会让它活着离开!
眼见得黑衣人就要被擒下了,它突然从腰封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朝着面前一砸。
“大家小心!”山宗连忙呼喊,不知这是烟幕弹还是**药,他腾出左手掩住口鼻。
侍卫们也都是训练有素的,这一刻纷纷做了和山宗一样的反应。
何欢也屏住呼吸,眼睛眯了起来,老实的脸上凝结着一片和他气质不符的森寒。手中的剑面上,月色的流光被倒影得像是孤霜,冰冷又寒锃锃的。
黑衣人扔下的东西炸开了,顿时释放出障目的白烟。山宗在第一时间辨认出这是遁逃所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