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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一看时间不早了,我就想早点撤退,这几位神仙我得按个送回府去。毛子成心跟我赖,又叫了一碗粥说还没饱呢,看我们三个没人理他站起来都往外走,赶紧晃着棉签儿似的大脑袋跟了上来。
先送毛子回去,到了楼下小寒说什么也要下车,说是想上去坐会儿,我心想你非要上去那我要是转头就走多不象话,丫这不是坑我呢么。没想到毛子还挺仗义,催我赶紧先把小麦送回去。
我听完有点儿感激他,刚想白话两句,他话就拐弯儿了,说强子你争取前半夜解决战斗把人家送回去,别让人家闺女总是夜不归宿,影响不好。我给了他一巴掌表示愤怒,毛子哼哼唧唧的说我头疼我头疼。
闹了会儿我回头去看小麦,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回了车里,扭着头假装没关注我们在闹什么,支着下巴看一边,我心里笑笑,其实她还是很羞涩的,那么她对我的调皮呢?是详装还是自然的流露?无论如何,总之她这是正中我下怀了。
车上我和小麦说你跟我去我那儿坐坐吧,她说坐什么啊,都几点了我得回去了。我把车放慢,嘴上使坏逗她:“小麦你看我都如饥似渴了,跟我回去坐坐吧,就做一回……”
她开始没听出来,以为我说坐一会儿,勉强着答应我了。见她上当了我又强调了一遍,我一字一顿的说:“说话算话,就做一回!”她终于听出门道来了,转身又是一记俗不可耐但我喜爱无比的钳子指……
我没回家,绕到了明光桥,拉着小麦跑上天桥,让她看脚底呼啸而过的车辆,过了一会我突然开口,我说小麦,你愿意死后葬在我家祖坟么?小麦愣住了,不知道是没理解我的话还是太意外,我双臂撑在桥栏上,看着自己对面的女孩儿,慢慢的低下头去……
等了一会儿我有点儿着急,刚想开口说话,小麦忽然贴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明白这个拥抱的含义,也紧紧地抱住她,低头就去找她的唇。
有点儿意外,小麦躲开了。看着满脸不解的我,她幽幽的声音吐了出来,她说强哥我快高兴死了,你永远都要记得今天说的话,我不奢求你绝对的忠诚,就算你有些花边儿,只要你瞒着我,我就永远是你的……
看着眼前娇羞兴奋的妙曼女子,她一口气说出太多的话有些气喘,抬着头望向我,等待我回答她那放弃了完美,甚至有些委屈求全的不算要求的要求,我脑袋轰的一热,紧紧地把她重搂进怀里,看着她身后随风飘起的碎发,看着桥下流连而过的呼啸,我心里一阵刺痛。
生活太宠溺我,我甚至不是一个男人,更像一个被惯怀的,不知所向的孩子……
回去的路上小麦一直把手搭在我腿上,我能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心跳。穿越了眼前将寂的喧嚣,我心里一阵安然,心里一直默念着小麦刚才的话。
她太沉溺于我,甚至把最基本的忠诚当作奢求,穿梭在迷离的夜色中,我能躲开光线隐藏起身体,却遮盖不住心里翻滚的惭愧。
所谓的忠诚,我忽然想,所谓的忠诚到底是什么?
花男绿女,携手相伴,那若即若离的忠诚到底有多重要?是维系彼此尊严的灵丹妙药还是一种不容怀疑的不可或缺?
在我看来,所谓的忠诚就好像是马桶,不来点儿脏东西没人会提它,可是它又不像马桶,因为沾染后它就再也无法油光铮亮……
第14卷 第135节:第十四章 外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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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我觉得浑身都是劲儿,收拾下就去上班,想着今天上午就主动跟老小子要有关的材料,想开了爷们儿就得甩开膀子干他一票儿!
到了办公室给主任屋里打了几次电话都是秘书接的,一直都说主任还没到。
上班的点儿过了一个半小时,我又打了一次电话,他还是没来,挂了电话我想了想,出去在走廊的考勤监督表上找到老小子的名儿,在下面龙飞凤舞地涂上几个大字:今日旷工!
这是他自己定的条款,迟到一个半小时,按旷工处理。自作自受,我心里想。
回办公室刚坐下就接了个电话,徐行打来的,让我下午带上材料到分行去一下,我犹豫了下,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想到了老小子从中作的梗,心里便没底儿。
他一个大脚丫子伸了出来,就好像前面的人许诺着希望一个劲儿地招呼着我,却不知道我这边儿已经碰到了一扇不矮的栅栏。绕开还是推倒,我似乎没得选择。
徐行听出我的不对劲儿,说小强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材料没来得及整理?我赶紧说不是不是,我听着您说呢。
徐行在那边笑笑说没困难就好,你放下手头的工作准备下,可能会有几位领导跟你谈谈话。
我听了徐行的话一惊,调整了下姿势,虽然我已经做了一些准备,但这次这个在以往只是走走形式的过场,因为老小子的为难,现在对我却显得很重要。
徐行交代我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还安慰我不要有压力,说到时候他也会在场。我心想你只以为我是扶摇直上,却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答应着他,心里却更发虚了。
放下电话我赶紧找出材料准备,如果今天我能表现得格外优秀,引起几位领导对我更深的关注,那显然是对我可能要遭遇的难境的一种弥补。
中午要了个盒饭,匆匆扒拉两口就赶紧埋头看材料,从行里的一些重要文件看起,又浏览了一些以往的案例,最后总结出了一些心得,看看表已经两点了,打印出的总结往兜里一揣,赶紧赶去分行。
路上边开车边琢磨着揣在兜里的总结,我觉得准备的还不是很完美,这份总结乍看去也可以小震一下,但若是内行的人仔细分析起来,内容还是显得有些空。我又想出了几条心得,索性把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五月的北京,大姑娘小媳妇争相绽放,都过早地暴露着肢体,妖娆地游荡在街上,像是相约而出,赶去参加某个盛宴,脸上写着的几分激动,几分忐忑,让人不由得对她们遮掩起的部位兴趣盎然。
一袭白衣的我站在路边,趴在引擎盖儿上涂抹着一张纸,引来一丛丛异样的目光……
第14卷 第136节:第十四章 外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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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迟到了五分钟,我又很幸运,领导们迟到了十分钟。
当我压抑着胸中狂烈的跳动,在会议室像提审犯人一样的布局中坐定,扫了一遍面前坐着的几位大腹便便后,心中忽然莫名的平静。
作为一把手,行长最先开口,他提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只能用成套路的官话回答,我甚至没有找到发挥的余地。
回答完他的问题,我心里一阵鄙夷,想起了一句话:多大的官儿多的大饭桶!
另一位副行长没有任何前奏,忽然开口问话,他提出的问题很尖锐,让我收敛心神,开始真正投入这次谈话。他问的是我对行里“基层干部改革”的看法,说完不等我开口,马上补充了一下,年龄。
回答他的问题我颇费了些心思,首先是要把我自己从当事人中抽离出来,这样才能使我给出的观点剔除个人利益之嫌,显得公正可信。
我从行里的一些制度谈起,再到以往一些烂掉的贷款以及营业额的不尽理想,条理清晰地一层层除去那些千篇一律的理由,最后把矛头全指向了基层干部的政策僵固、作风保守上。
我又适当地分析了一些风声正盛的同业得以突飞猛进的改革因素,还不时联系着行业的相关政策做一些注释。君子言,周而不尖,我说得嗓子都干了却对基层领导的年龄问题决口不谈,我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一个焦点,却总是点到为止,只瞄准不发射,总是在要揭晓答案时戛然而止,重开篇章。
看着几位领导紧锁的眉头和不经意流露出的赞许,我心里依旧是那么平静,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进门的那次面试。
那时候,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所谓的面试,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场。但是当时的我怀着所有新人共有的激情,满怀抱负,理想高远,滔滔而论,字落有声。
现在呢?现在的我是内心一片平静,所有出口的话都已经牢记在心还要再三斟酌,言语中少了几分专业的纯粹,多的是对人情世故的忖度。
这是一种悲哀,当徐行准备问我问题时,我这样告诉自己。
他笑着看了看我,说业内的我就不问了,随便问个小问题,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将代替李主任成为我们分行最年轻的基层领导,能不能描述一下你的心情?
我一听就楞住了。如果说我事先的准备加上头脑还算灵活,对前两位的回答不说游刃有余也还应付得来的话,那徐行这下真是让我做难了。
去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显然会让我之前不俗的表现付诸东流,想真心回答却也是万万不能地,我总不能上来就倒老小子给我挖坑的苦水,然后再说自己往上爬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吧?
最后几经犹豫,我还是本着那些套话,适当地换种表达形式蜻蜓点水般说了两句,结果效果出乎我的意料,包括提问题的徐行,几位领导都很满意。
看着目光充满赞许,还有几分亲近的徐行,我心里暖暖的,却又有些许惭愧……
第14卷 第137节:第十四章 外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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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大厅的旋转门,我拔起腿就朝车位跑去,使足了力气,感觉耳边呼呼生风。
呼吸越来越急促,可我心里却一片空白,这种奔跑是给如释重负的逃离还是忐忑稍安的欣喜?跑到车旁时我已经气喘吁吁,扶着门把手看见车窗上映出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行里是不用回了,估计主任那老小子应该到了,看见考勤监督表上我的“杰作”也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儿,想起他又气又急抓耳挠腮的德性我就打心眼儿里高兴。
给小麦打电话,她说晚上要加班,我一阵缠,她才答应找人替班,和我出来吃晚饭,过去接她的路上经过一个花店,我下车买了一捧玫瑰,看着红艳的花瓣儿,想起她见到花儿时可爱的小样儿,心里蓦地涌起很久不见的幸福感。
其实玫瑰是很俗气的花草,其泛滥自不必说,单是本身的颜色就过于鲜艳,裸露得刺眼,但是无论平时装得多清高、多有情调、多与众不同的女人,见到它总是会有些兴奋,如果还是意中人捧着来献媚,那她们简直就会俯首帖耳了,对花,或者也是对人。
其实很多东西就是这样,让我们沉醉的不一定是其本身,往往是其所被赋予的某种含义,比如玫瑰代表的爱情,酒醉意味的解脱,奢侈影射的优异。
那么爱情呢?爱情属不属于这些?如果不属于,那为何又有那么多烦恼,如果属于,那她背后站着的是什么?
到了小麦单位门口她还没出来,我把车停门口看传达室的大爷跟一个遛弯的老太太搭讪,他话没说几句脸红脖子粗的。那老太太也挺逗,不怎么搭理他的话,却也不急着走,偶尔回应那大爷一两句。
过会我看出点儿苗头来,显然着老太太对那大爷也有意思,只是她还在矜持着,就是可怜那老头儿了,他还一直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