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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媛上前跪地道:“皇上请听在下一言。”
西夏皇帝心情被破坏,本没有什么好脸色。自然没心情去听,刚要决定不理会。忽然首辅大臣上前在西夏皇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西夏皇帝眉头一挑,微微有些惊讶,赵谌也是心中一动,首辅大臣的几句言语赵谌听得十分真切,没想到龙媛背景如此特殊,赵谌不动声色,只是站在一边,揣摩龙媛帮嵬名梁耳的缘由。
龙媛见皇帝有些不耐的看着她,明白西夏皇帝允许她说话,龙媛道:“皇上,嵬名梁耳公子其实并非咆哮视听,说小是为自身的利益公平争先,说大是为了保西夏治法严明,皇上立下三场比试,现在尚未定论,皇帝便让山医师晋级,虽然并无不可但的确有失公允,皇上乃真命天子,上禀天道,下承民意,皇上的决断便是一杆标杆,请皇上宽恕梁耳公子不敬之罪。”
西夏皇帝面无表情,淡言道:“龙公子请起,你所言有理,是寡人之过,现在立刻查梁耳公子的药方。”
首辅大臣和御医将嵬名梁耳公子的药方打开,两人皆面色一凝,有些难以置信,虽然计量有所不同,但药方内容完全一致,这倒是无法定断,御医想起刚刚不小心将药方全盘托出,想必是那时让梁耳钻了空子,但此时也不能如此说,首辅大臣也有些后悔,若是当时将药方仔细查看,也不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场景。
首辅大臣来到西夏皇帝面前道:“皇上,除了计量不同外,其余药方配置完全相同。”
“这…那就让梁耳公子将药煎出来,看看药效。”
嵬名梁耳抱拳一礼,前去煎制汤药,刚刚死里逃生,让梁耳小心谨慎,不敢稍有逾越,方方面面都做得很得体,嵬名梁耳过了片刻便返回,半温的汤药呈现一种暗金色,赵谌暗自琢磨,看样子嵬名梁耳在汤药之中加入了其他药剂。
赵谌虽然好奇,但并无上前打探的想法,嵬名梁耳在驯马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将汤药喂给白马,半刻钟后,就在所有人都要失望的时候,白马身上似乎多了一份精气,但白马似乎有些急躁,来回渡步,驯马人明白这是白马腹胀难忍,立刻牵着白马而去,这样算来,勉强算是梁耳过关。
首辅大臣在和西夏皇帝商议之后上前道:“恭喜二位成功晋级,现在可说出一个条件,不论如何若是最终救下七公主,除了榜文之上的条件不变之外,这个条件也会被加入其中,你们有这个资格。”
嵬名梁耳迫不及待的上前道:“皇上,其实在下对七公主仰慕已经,今生之愿便是娶七公主为妻,若是侥幸能够治疗七公主,希望皇帝陛下恩准在下之所求。”
西夏皇帝心中有些震怒,着明显是趁火打劫,但此时也不能不准,榜文上早已说明能救七公主的医师会被选为驸马,只是嫁哪位公主尚无定论,西夏皇帝自然不能出尔反尔,西夏皇帝沉默许久,淡淡道:“若是你能够成功,寡人自会兑现诺言。”得到西夏皇帝答复,嵬名梁耳满意的退到一边。
首辅大臣又问向赵谌,赵谌想了想道:“若是成功之后,我想要这匹白马。”
赵谌的答复立刻迎来一片叫好之声,虽然若是七公主能够康复,医者定然会成为驸马,但嵬名梁耳这样急功近利还是让别人心中不是十分舒服,何况七公主身份特殊,掌握着西夏的兵权,且效忠者甚多,想娶七公主便威胁到了西夏国本,自然会引起西夏皇帝的反感和提防之心。
首辅大臣上前道:“第三关乃是真人诊治,这些自愿前来的前线作战的英勇将士,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希望你们小心施为,且勿伤了他们性命。”
赵谌和嵬名梁耳皆坐在座位上等待,忽然有二人朗朗跄跄而来,此二人皆身体健壮,虽然面露病容,但军威不减,相信都是百战之兵,可惜现在病入膏肓,两人倒是硬气,虽然前身疼痛难忍,但并不发出丝毫痛苦的声音,行动也不要别人搀扶,虽然对赵谌来说这二人乃是敌人,但现在并非战场,赵谌自觉只是一个医者,救死扶伤乃是本份。
赵谌面前的男子身高八尺,肌肉高高隆起,赵谌看其虎口有厚厚的老茧,想必是多使用兵器之人,常年征战,全身上下自然有一股铁血志之气,赵谌先是上前将兵士的厚厚的纱布打开,兵士腹部受到重创,明显是箭伤所致,想必是战场之上无法将伤口清除干净,伤口感染之下,造成现在伤口化脓和溃烂,本来这样的伤势早已算是死人一个,但此兵士顽强的意志和优秀的身体素质让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赵谌看向兵士的眼睛,深邃而坚定,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却对生命充满了留恋,相信定然有重要的羁绊给予其活下去的勇气。
赵谌忽然道:“你怕死吗?”
兵士看向赵谌先是一怒,但转而眼神变得平和,既然赵谌如此问自然要舍命救他,兵士站起来不顾伤口的疼痛,抱拳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医师只管整治,若是在下不幸身陨,绝不怪医师。”
赵谌对其也是十分敬佩,珍爱生命,就如同明天就会逝去一样,相信信念,就好像已经得到永生一样,这个兵士从未放弃过生的信念,就算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赵谌抱拳对西夏皇帝道:“皇上此兵士受伤颇重,且伤口感染旷日已久,事不宜迟,在下立刻附上药方一份,按此熬制,在下需要进行手术,至于手术为何物,手术之后,在下自会讲明,目前在下需要一件密室,熬制的药物可直接送往密室,且在手术期间万万不可打扰,赵谌说完将包裹拿出,背在身上。
西夏皇帝虽然不知赵谌所言的什么叫手术,但既然赵谌如此信心满满,自然不会拒绝,西夏皇帝略带兴奋的对首辅大臣道:“快,立刻为山医师准备密室,速调兵士前去守卫,谁敢惊扰杀无赦。”
赵谌抱拳领命,搀扶着兵士前往密室,虽然不知赵谌在搞什么鬼,嵬名梁耳却是有信心,虽然此次前来只携带了三颗圣药,但只要救下了七公主,顺利成为驸马,间接的也掌握了西夏兵权,虽然七公主清丽秀美,但嵬名梁耳等三家看中的还是七公主手中的兵权,不然嵬名梁耳也不会直接提出娶七公主为妻,虽然引起西夏皇帝的不快,但西夏皇帝作为一国之君,既然出榜告知于天下,自然不会,也不能失信,这也是嵬名梁耳有恃无恐的地方。
第二百七十章觐见
嵬名梁耳对粗鲁的兵士有几分看不起,尤其那令人作呕的伤口更让嵬名梁耳厌恶,只是随意写了一副药方,待汤药煎好之后,趁人不备将圣药融入汤药之中,嵬名梁耳对圣药十分自信,当兵士服下金黄色的汤药之后,明显多了一份生机,苍白的脸上明显有了气血的色彩,就在众人对嵬名梁耳的医术赞叹不已之时,忽然那兵士满脸潮红,忽然跌倒在地全身痛苦的扭动着,凄厉痛苦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鲜血不停的从七窍中涌出,突然惨叫戛然而止,兵士暴毙而死。
嵬名梁耳等几人顿时睁大了眼睛愣在当场,兵士恐怖的死去,且双眼狰狞异常,想必晚上都会做噩梦,嵬名梁耳双眼无神,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西夏皇帝冷声道:“来人给我拿下!”
龙媛刚要上前求情,西夏皇帝冷冷的看着龙媛道:“若你敢求情,寡人将不再顾及故人之情。”龙媛一怔,顿时不知所措。
而在密室之中的赵谌,正在不断将背包中的各种银质器具归类摆放,什么小刀,镊子等等,只看得那兵士头皮发麻,心中暗道;‘这医师不会要将自己解剖吧。’
不一会只听门外的兵士道:“医师汤药已经送来,可否送入?”
“拿进来吧。”赵谌并未停下手中的活,随口答道。
负责守卫的皇帝禁军小心的将汤药端了进来。赵谌谢过之后,对守卫的兵士交代道:“手术期间万万不可惊扰。去吧。”赵谌背对着受伤的兵士,将自己的血液滴入了汤药之中。
“遵命。”
赵谌端着汤药,看着兵士的眼神道:“你是否相信我能救你性命。”
“我信。”那兵士并未犹豫,乐观的答道。
赵谌让其将汤药喝下,兵士只觉全身一阵眩晕,除了大脑有意识之外,全身皆失去了感觉,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赵谌穿上白色的衣服。用酒精消毒之后,开始小心的将兵士伤口处的腐肉和脓液清除,一些凝结的黑色血块依附在血管之上,倒是十分棘手,好在有赵谌血液提供的强大生机,不然如此简陋的手术条件,加上并无血液可输。受伤的兵士恐怕早已死亡。
经过两个时辰的努力,赵谌终于将伤口缝合,赵谌走出密室,吩咐让再送一碗汤药前来,看着浑身是血的赵谌,门前的兵士都怀疑赵谌将里面受伤的兵士宰杀了。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自然不敢说出来,直接前去传命,赵谌也不能带着全身是血的衣服到处乱晃,回到了密室之中将现场打扫了一番。
很快汤药便被送来。赵谌滴入鲜血之后,将汤药送入兵士的口中。赵谌的血液在伤口得到处理之后,发挥了强大的作用,兵士因病痛而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十分安详,呼吸也变得均匀,赵谌用两指搭在脉搏之上,其心率明显已经平稳,相信半月之内便可恢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赵谌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就在此时御医和首辅大臣匆匆而来,看到地上令人作呕的碎肉,和满屋的血腥味微微皱起了眉头,御医上前为熟睡的兵士把脉,忽然满脸惊异,要不是首辅大臣在场,估计要直接拜赵谌为师,这倒不是说御医医术差,只是赵谌开创了当时医学之‘先河’,就算是许叔微同样对赵谌敬佩不已,否则也不可能随赵谌出山。
首辅大臣看到御医的惊异,自然猜到赵谌定然是成功施救,对赵谌抱拳道:“皇上有请,请问山医师可否愿意现在前去?”恭敬之意十分明显,赵谌既然能救活兵士,那么相信七公主的必死之局也会有转机,而赵谌既然有此医术,若是成功救下七公主,便立刻是西夏驸马,将来定然飞黄腾达,定是皇帝眼中的红人,此时恭敬巴结,总好过等其身居高位后再去攀交情的好。
赵谌道:“无妨,现在先去面圣吧。”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赵谌遇到了等待许久的龙媛,龙媛上前一步,和赵谌打了一声招呼,在身影相错之时,龙媛将一张纸条放进了赵谌手中,赵谌心中一动,也并未多言。
当赵谌跟随首辅大臣来到皇宫之中时,西夏皇帝正在大殿之中焦急的来回度步,见赵谌到来,立刻满心欢喜的上前抱拳道:“山医师我知你身体疲惫,但小女病情早已拖延已久,还请山医师连夜出手相助,寡人定然厚报。”西夏皇帝眼中满含殷切之情,对七公主的关爱溢于言表。
赵谌抱拳道:“皇上之命在下自当遵从,据在下猜测,七公主想必是旧伤复发,引发伤口感染,且时间拖延太久,唯有手术可医治,只是手术事关重大,需开肠破肚,清除伤口,将其腐烂的肉质组织取出,其中凶险在下不敢隐瞒,说实话,在下只有五成把握,请皇上决断。”赵谌所言非虚,赵谌能救下那兵士是因为其人身体素质极佳,加上对生命无限的眷恋,赵谌并不能保证七公主同样能撑下来。
赵谌的话让西夏皇帝有些犹豫,忽然西夏皇帝一咬牙,看着赵谌道:“你就将七公主当成自己的妻子去救便是,当然若是妻子死了,作为丈夫也应该陪葬才对。”
赵谌心中一秉,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若是救人不成,虽然不知西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