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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谌暗自思量,李军所说的确不假,在河北之地想要生存下去,决不能躲入深山之中,那样绝不可能壮大,最终被金人击破,只有联系当地义军,在百姓的帮助下才有机会抗击金兵,而现在赵谌首先要做的,便是找一个熟悉河北之地之人,而李军便是恨适合的人选。
赵谌抱拳道:“既然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赵谌立刻召集兵士跟随李军一行人行动,此地不宜久留,李军和赵谌也知道此处不是叙旧之地,立刻向远方车里而去,而在部队之后,负责殿后的兵士制造出很多防止追踪的虚假痕迹。
赵谌众人走后大约半天之后,数千金兵赶了过来,看着付之一炬的金营,金军众人皆咬牙切齿,引为奇耻大辱,金军将领沉声道:“传令全军,立刻血洗周边百里的汉人的村庄,要让这些汉人知道敢和我大金反抗的代价是什么。”
一众金兵发出兴奋的怒吼,金兵对宋人极为残忍,奸淫掳掠乃是常事,像这种血洗村落更是残忍异常,但不得不说这个方法的确震慑了反抗的河北义军,很多百姓不敢帮助河北义军,河北义军在内鬼的反叛下,加上缺少百姓的支援,兵员缺失,最终被金人击败,当然最主要的结果是杜充完全放弃了朝廷禁军和河北义军合作抗金的战略,鼓励无缘的河北义军虽然作战英勇,悍不畏死,但依然无法对抗金兵的围剿。
赵谌跟随者李军来到了一处山寨,正如李军所说,此地极为隐蔽,崇山峻岭之间,茂密山林之后的一处山洞之中别有洞天,一处宽大的世外桃源,树立着众多草屋,耕地,水井等一应俱全,原本嬉闹的孩童见义军返回,皆满含笑容的跑了过去,但看到身后的惩戒营立刻吓得躲在自己的母亲身后,满脸惊恐之色。
一路之上,赵谌和李军也多有交谈,李军提到最多的便是其妻陈氏,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李军虽然长的武大三粗,但其妻却是极为动人,赵谌在李军的引荐下上前见礼,一路上李军知道赵谌如此年轻便是游击将军,满脸敬佩之色,熟络之后,李军也自称托大,为大哥,赵谌只能上前口称陈氏嫂子,赵谌忽然发现有一个人看着陈氏的眼神明显带着占有欲,此人便是当日劝阻李军不要带赵谌返回山寨之人。
赵谌不动声色的暗暗留意,李军性格豪爽,和赵谌颇为投缘,赵谌自然不会让自己大哥遭受危险,况且一路之上,赵谌总觉得山路之上有些蹊跷,一些特定不起眼的角落,被匕首刮出了痕迹,赵谌刚开始觉得这是村民为了迷路留下的记号,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小心无大错,赵谌决定好好探查一番。
忽然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带着一杆木质的长枪,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一把抓住李军道:“姐夫你可回来了,快教我枪法,这可是你答应过的。”这个女孩一双幽莲般的眼眸,让人心生静怡之感,不过从女孩的行为看,乃是一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女子。
李军面色苦,故意板着脸道:“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枪法,快去跟你姐姐学女红,否则以后谁敢娶你啊。”
陈雅芙府眉头一皱,愠怒道:“姐夫是个大骗子,我让姐姐以后不理你了。”
让赵谌不禁莞尔。
第三百章危机(上)
李军十分无奈,满脸尴尬之色,忽然眼神一转,微笑着向少女介绍道:“这位吴兄,年纪轻轻便是宋军游击将军,一手枪法乃是出神入化,姐夫这二把刀的枪术上不得台面,你要是想学就找吴兄便是。”赵谌一愣,没想到李军瞬间把责任推卸过来,赵谌并未多言,算不得答应也算不上拒绝,此次上山只为躲避一时,并没有时间做教人枪法的老师,况且枪术精近极难,并非短期便有所建树,赵谌自然有些推脱之意。
少女看了赵谌一眼,满脸质疑的道:“姐夫你在糊弄我吧,他看起来年龄大我不过几岁,枪术能有几分本事,不行,不行,姐夫你赶紧教我。”说完不顾李军的尴尬,上前拉住李军直往后山拖。
李军推也不是,从也不是,求助的看向赵谌,赵谌忽然心中一阵触动,李军这般的亲情,自己似乎曾经也经历过,只不过想不起来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赵谌不由自主的出言道:“若想学上乘枪术,就要吃得了苦。”
李军急忙陈述当日赵谌一人破千军的威势,说得惟妙惟肖,不过随后越说越夸张,差点说赵谌乃是地狱恶鬼,三头八臂,让赵谌十分无语,只把陈雅芙说得两眼发光,看待赵谌的木光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赵谌自然不会在乎陈雅芙的看法,但既然有此觉悟,那也只能努力完成,赵谌将少女带至后山,在交给陈雅芙数十余块特制的沙袋。分别绑在手臂,手腕小腿,大腿,最夸张的是赵谌为陈雅芙准备了一件数十斤的马甲,陈雅芙满脸委屈的穿上赵谌所给的装备。陈雅芙自己想要学武,其实只是一时热血,原本李军教授武艺时都把陈雅芙当姑奶奶一般供起,赵谌倒好上来便是折磨,但少女迫于自尊,只能咬牙坚持。但心里早把赵谌诅咒了无数遍。
赵谌看陈雅芙准备完备后,将长枪递给少女道:“拿着它,给你半天时间,往返山顶与山下十次,否则不得吃饭,不得洗澡。去吧。”
“你…”少女怒道。
赵谌淡淡道:“你什么你,还不快去。”
陈雅芙眼睛一转,突然甜美的微笑着,柔声问道:“敢问师父大人的尊号,以后对敌也好爆出师父威名,震慑对手。”
赵谌懒得管陈雅芙打什么鬼主意,淡淡道:“我叫吴秀。年会不是我的弟子,不必称呼师父,你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是回去的好。”
陈雅芙哦了一声,开始向山下艰难而去,陈雅芙手中的长枪完全成了登山的木棍,让视武器为生命的赵谌微微皱眉,赵谌脚步轻快,轻松的跟在陈雅芙身边,冷冷道:“兵器乃是战场上最为重要的伙伴。若是再挨地,那你请回。”
“大坏蛋,大笨蛋…”陈雅芙一边艰难的向山下而去,一边不断地暗自嘀咕,赵谌耳力惊人。自然听得十分真切,陈雅芙也是孩童心性,赵谌自然也不会怪罪,只能假装听不见。
赵谌每日督促陈雅芙苦练体力,陈雅芙也是颇为倔强之人,不愿在赵谌面前服软,每日虽然十分辛苦,但却从未携带,其实赵谌早已知道突然如此负重练习,身体根本吃不消,尤其陈雅芙这些日子在山涧上下,磕碰之事也是常有,身上早已有多处青肿,每日结束之后,赵谌会为陈雅芙推拿,刚开始陈雅芙十分强硬的拒绝,后来见赵谌目光清澈,并无越轨行为,遂默认了赵谌的行为。
赵谌的确对陈雅芙并无非分之想,只是当妹妹看待,推拿之术可以起到舒筋活血,消肿止痛的作用,帮助陈雅芙恢复恢复最佳状态来练习,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月有余,在此期间,李军也为赵谌于许多潜伏在各处的河北义军取得了联系,但大多数河北义军对朝廷军队并不信任,除非赵谌率领的惩戒营,可以取得较大的胜利,唯有如此才能建立起洽谈的桥梁,赵谌自然也表示理解,原来北伐的宋军放弃河北之地之后,离开之前多有害群之马,自然被河北义军所不信任,信任破坏起来很容易,若想重新建立却很难,赵谌若想在河北立足,必须证明惩戒营的战力。
赵谌在山寨之中已经二十余日,赵谌严格约束军纪,惩戒营兵士与山寨的村民相处的较为融洽,赵谌这些日子除了督促陈雅芙勤加练习以外,皆在四处寻找蛛丝马迹,并吩咐兵士跟踪当日那男子,赵谌也得知那男子姓谢名柏,谢柏虽然多有酗酒,但似乎颇为规矩,并无什么异动,但赵谌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平静,因此惩戒营兵士皆在待命状态,起码甲不离身,枕戈而眠。
赵谌如此肯定是得知谢柏曾向李军提出欲娶陈雅芙,被李军严词拒绝,李军也和赵谌谈过此事,一来陈雅芙不愿意,二来李军对谢柏此人的人品信不过,之所以依然留在身边,是因为两人同村而出,一同服役,一同流落于此,乃是过命的交情。
夜晚时分,赵谌举着火把将陈雅芙约来,今夜天色暗淡,夜黑风高,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赵谌本就是找这种夜晚,训练陈雅芙夜间的作战能力,很多时候和敌军硬拼并不是明智之举,而在夜晚的帮助下却可以成为天然的伪装,只是这些天来从来没有这种夜色,让赵谌的训练计划也为之放缓。
陈雅芙开始在黑暗中小心的行走,熟悉之后开始逐渐加快了速度,忽然陈雅芙脚下一滑,向山下坠落而去,赵谌眼疾手快,猛然上前一步,一把将陈雅芙抱在怀里,赵谌与陈雅芙颇为尴尬,都往后一步,赵谌刚要抱拳道歉,忽然怔在原地,陈雅芙看向赵谌,顺着眼神看去,除了漫天的漆黑,并无任何奇特。
赵谌忽然焦急的道:“今晚便是金人攻山的准备,原来那些符号并不是告诉金人进攻的路线,而是和金人约定月圆之日便是攻山之日,好在赵谌也并非毫无准备,立刻拉着陈雅芙朝着山寨之中赶去,赵谌嫌陈雅芙随度太慢,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将陈雅芙抱起,向前冲去。
陈雅芙此时才反应过来,满眼焦急的道:“今日谢柏邀请姐夫等一众领头人前去喝酒,难道…难道…”说到后面已经六神无主,完全失去了方寸。
赵谌眉头微皱,看来谢柏此人城府颇深,可能早已发现了赵谌手下的追踪,赵谌有些后悔,若是自己亲自前往,也许就不会出现这些纰漏了,但此时不是后悔的时候,赵谌必须立刻调集惩戒营,虽然知道前来围剿的金兵决不在少数,但若不做些什么,那只能坐以待毙。
就在赵谌赶往山寨之时,此时的山下早已聚集了三千金兵,这几乎是这一代金兵的全部主力,欲将宋军除之而后快,赵谌在金军营寨所做之事,让此来的金兵满含怒火,接着夜色,且在领路之人的带领下向山上而来。
此时的李军正在与诸位将领把酒痛饮,谢柏木管淡然,但手心之处早已积满了汗水,想想每日被赵谌满含杀意的眼神扫过,谢柏便不寒而栗,但看到眼前这个完全不如自己的男子,娶得娇妻美妾,赢得整个山寨的尊重,而作为元老的自己却如此窘迫,而李军此时约来越相信陈氏是喜欢他的,本来两人是过命的交情,谢柏反省之后,向李军提出欲娶陈雅芙,而被李军拒绝,谢柏一直认为是李军从中作梗,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谢柏看着坐在李军身边的李氏,眼神愈发炽热。
李军喝了不少酒,提着酒坛来到谢柏身边道:“谢兄,我们认识已有十年了,我们可是刀枪剑雨中闯过来的,当日拒绝你只是因为陈雅芙那妮子不情愿,你也老大不小了,择日定然让你嫂子物色一个好的,好男儿成家立业,一样不可耽误。”
谢柏接过酒坛,乘人不备,往嘴中塞入一个药丸,端起酒坛痛饮数口,将酒坛递还给李军道:“多谢大哥。”
李军颇为欣慰,刚要再多言几句,忽然一阵眩晕之感涌上头来,软软的依靠在地上道:“大哥今日不胜酒力,我们来日再喝。”
“也许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大哥。”谢柏忽然冷冷的道。
众人大怒,冷柏居然如此和李军说话,几个性格火爆之人盛怒之下,欲上前教训谢柏,忽然那众人皆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以头抢地尔,爬到了一片,李军立刻反应过来,定然是酒有问题,满脸愤怒的看着谢柏。
因为此处距离山口较近,金兵的前哨早已安布周围,一些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