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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闻言抬了下眉头,眉宇间尽是掩不住的赫然威严,“尤氏现下如何?”
良妃用帕子拭了下眼角,道:“那孩子还正昏睡着。”
皇后疑惑的问了句:“二皇子妃有孕,怎么不见上报宫中?”
“尤氏也是今日刚得知,适才来宫中正是为了孕事,却不料三皇子的庶妃……”良妃说话半遮半掩,欲言又止,更发人思索。
楚帝目光锐利,旁观着后宫的百态,最后转向良妃正准备发话时。楚帝身边的大太监满面忧色的进来哈腰道:“皇上,昭德将军赵彦清赵大人正候在御书房外,说是有边关急报!”
对朝堂和后宫楚帝一向是分得清主次,他眉头微皱,把后宫这摊子小事儿交给皇后处理,良妃从旁协助,尔后阔步离开。
恭送着圣上离开的良妃简直咬碎一口白牙,好不容易等来皇上以期把事情闹大,却不想皇上才待了不到半刻就离开了。还让皇后处理?宁锦可是皇后嫡子的庶媳妇,能不徇私么!
相较于良妃的面色难看,皇后是十分平和,她看着庭外长跪的宁锦,不动声色的化干戈为玉帛道:“宁氏既然也知道错了,就起吧。”皇后又训斥:“要知道以后万不可再在宫中莽撞行事!”
如此明晃晃的大事化了,良妃简直就要气的吐血了,不甘道:“究竟是宁氏莽撞还是故意为之,皇后娘娘可得仔细查查,若是平白断言,饶恕了罪人。待二皇子妃醒了,岂非寒了她的心!怎么让她安心养胎,为皇家诞下孙儿!”
皇后眉目波澜不惊,但威势渐长:“良妃如此说,可是在断言宁氏是故意为之?”
良妃闷声说:“臣妾不敢。但臣妾确是有……”
还不待良妃说完,宁锦这边已经出声认错了,“同为皇家媳妇,二皇嫂在孕期,儿媳行事草率,不能照顾好她及皇嗣,已是大错。好在皇嗣无碍,否则儿媳万死难辞其咎。如今儿媳是不敢祈求二皇嫂和良母妃的原谅!”
宁锦眼圈微红,抬起苍白中带着五道红色指痕的脸,让人无端感到凄怜。
皇后听着宁锦一句一个“儿媳”的自称着,就想到宁锦未来可是自己嫡子的正妃宠妻。爱屋及乌,见着宁锦摇摇欲坠的纤细身体就觉得心疼。她看着良妃道:“宁氏如今已经跪了半个时辰,又得良妃你重重教训过了,认错至此,良妃这做母妃也该宽厚点,饶过小辈这一次。要知道,太后她老人家还念叨着过几日见她乖巧的三孙媳。”
她这才打了一巴掌,怎称得上重重教训了?不过是这宁氏肤色白,才显得凄惨无比。良妃听这弦外音不好严惩,只得道:“既然如此,宁氏就在宝华殿诚心跪拜三日,为二皇子妃祈福。皇后看,可行?”
【57】 此乃真丈夫
皇后看着儿媳妇苍白的脸色,有些于心不忍,正待琢磨着为宁锦说两句好话时,宁锦已经谦卑的开口说道:“母后、良母妃仁厚,小惩大诫,宁锦铭感五内。”
良妃一副似笑而非的模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种责罚在宫中算是轻的,皇后也不好再公然护着宁锦,只得同意了良妃的话。
宁锦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谢过皇后恩典,这才由身后的婢女扶着去了宝华殿。
整场戏从明面上是良妃和二皇子妃小胜,其实内里却是宁锦一再妥协的缘故。
宁锦身为当朝丞相的宠女,兼圣眷加身的王爷的宠妃,岂能是这么容易就给罚的?即便是楚帝,也得看在宁相的面子上多少掂量着些。
她之所以会任由良妃和尤氏拙劣的诬陷,是因为不想在短时间内回睿王府。
若是梦境中发生的事情不错,那么就近几天,楚怿就会因为施计端了刺客的据点,而被极少数得以逃出的刺客反击。睿王府则成了明晃晃的靶子,王府里的人就更不必说,折损受伤了过半。在那场梦境中,宁锦很不幸的因此受伤,差点去了半条命。
这一次,她是不想再尝尝那毒箭要命的滋味了。
……
睿王府里,宁珣被王府的管家秦羽恭敬的送出书房,他四下看了看周围,却没能发现有自家妹妹宁锦的踪影。宁珣侧首问秦羽道:“宁庶妃呢?”
秦羽低头有些躲闪的回答:“宁庶妃,她……”
宁珣听这话微微疑惑,不放心的道:“我这做四哥的难得来一回,想看看九妹。劳烦秦管家带我去宁庶妃的苑子。”
“宁大人,这……”
秦羽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宁珣的长随之一匆匆的跑来,在他耳边低语道:“主子,九小姐在宫中冲撞了二皇子妃,现在被罚在宝华殿为二皇子妃及其腹中胎儿祈福三日。”
宁珣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中为宁锦担忧不已。
“王爷可知?”
他这句话是看着王府管家秦羽问的,语气阴森森的,是格外的咬牙切齿。
秦羽垂首忙解释道:“庶妃娘娘聪慧,又得宁相和王爷宠爱,定会有办法脱身。宁大人莫担忧。”
宁珣听着如此敷衍的话,冷哼一声,“为夫者,其妇之责,而后儿之义务;妻儿顾之,此乃真丈夫。这为人的道理看来都被他人抛之脑后了!”
说罢,宁珣甩袖离开王府。
宁珣心中是真为自家妹妹不甘,宁锦如此为楚怿着想,且找来他为楚怿做事,楚怿反倒是好,把这一切都认为是应当的。连宁锦这次意外出事,楚怿还能为了政事不多加理会,连宫中都不去,任由宁锦一人面对宫中的险恶。
当真是刻薄寡恩至极!
宁珣向来把宁锦当做亲妹子对待,如此一想,心中更是意难平,脸色沉得都能滴出黑水来,周遭的气氛也变得凝重十分。这时一个小厮从无人的王府后门跑出,匆忙的追上了宁珣,道:“四公子留步。”
“丰七?”宁珣认得这人是从相府出来跟在宁锦身边的小厮。
丰七忙躬身把一封信递上,气喘吁吁的道:“四公子,这是小姐给、给您的第二封信。”
——寻一安全之地,父亲和四哥莫担忧。
宁珣登时了然,缓缓松了一口气。
而楚怿这边还在书房里头疼不已,宁珣离开前说的那句“妻儿顾之,此乃真丈夫”,他是听得万分真切。
楚怿不得不说宁锦在他心中是占了极大的分量,甫一听到宁锦出事儿了,他有种想停止和宁珣的商议,立刻去宫中的冲动。不过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不断的对自己说应该相信宁锦能处理好这件事。
罢了,等宁锦回府后,再好好补偿于她。
或许她正妃的位置,可以上折子提一提了。
……
宝华殿是宫中难得的清净之地,古刹宝殿,唯有香烟缭绕。
宁锦原本是不信这些诸天神佛的,经由那场梦境,倒是信了三分因果轮回。她抬头看着宝相庄严的佛像,心中刹时清净下来,犹如深潭静水,古井无波。
双手合十,宁锦虔诚的闭上双眼拜了三拜。
再睁眼时,宁锦看着面前出现的一抹白色,疑惑的抬起了头。
来人依旧是一袭简单的白衣,身姿颀长,气质出尘,一双狭长的凤眸温润如水实则幽深如渊,只是此刻又多了一抹怒意。慕容长离沉郁着脸扶起她道:“你平日不是聪明得紧,怎么这次就不知道想个更加妥帖的法子了?”
他眸中蕴着极大的怒火,手下动作却是十分轻柔的抚上她带着指痕的脸,“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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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入住世子府
他眸中蕴着极大的怒火,手下动作却是十分轻柔的抚上她带着指痕的脸,“疼吗?”
慕容长离的生气不是高调的大吼,而是那种山雨欲来时的沉郁,比起前种更加的迫人百倍。宁锦不由得缓了声音,摇了摇头道:“我知道分寸。”
这巴掌就是故意让良妃为之,不然一个常年养在深宫的妇人能轻而易举的碰得到她?
慕容长离的怒意并没平息,他冷下声音道:“你的分寸就是让自己受伤吗?这是应敌的下下之策!”
宁锦有些不适应他的说教,垂下眸子,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她又不着痕迹推开慕容长离的手,转移话题道,“慕容世子怎么来了?”
慕容长离知道她的躲闪之意,转而抚了抚她的发,“自然是来接你出宫的。这宝华殿清冷的像是女子能呆的地方吗?”
“我暂时还不想回王府。”宁锦淡淡的拒绝,“而且我现在走了,被人发现后保不准又会闹出什么,对父亲也不好。”要知道现在的相府遭楚帝猜忌,虽然势如从前,但明显的其权利在被一点点的蚕食分离。
慕容长离看着她不妥协的模样,无奈的从袖间拿出一道暗黄色的谕旨道:“这是楚帝下的暗谕,你可要看看?”
“这里夜间阴冷,哪有家中好?”
一国之君当一言九鼎,楚帝已经把这事儿让皇后和良妃处理了,怎么会在慕容长离面前松口?宁锦别扭的咽下涌到喉口的问题,只道:“我不想回王府。”
“这手谕是暗喻,楚帝的意思是让你悄悄离开。既然你不想回王府,不如去我府上?”慕容长离的笑容浅淡,“阿锦还没去我府上看过吧。”
宁锦垂下眸子,在跪蒲团和睡软床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道:“也好,麻烦世子了。”
她正待从后殿离开时,慕容长离拦住了她道:“你难不成以为后殿就没宫人守着了?想看着你出错的人可多着呢。”他一把把宁锦打横抱起,话语带笑,“我带你离开。”
这个动作……宁锦微微皱起了柳眉,挣扎着就要下来。
慕容长离按住她,安抚道:“难道你比较喜欢让我背着你,我倒是可以再做一次你的人形风筝。”
你的人形风筝人形风筝人形风筝……死循环中的宁锦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想起了那什么有辱智商的话。
两人这么相携着离开,飞窜在大殿屋顶时,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无息的进入宝华殿内。
空无一人。
林迟弯腰摸了摸佛像下的团蒲,还是温凉的。他立刻飞上宝华殿屋顶,第二次见到这个白衣男子抱着宁锦离开,而宁锦,依旧柔顺的任由他人拥着她。
林迟皱着眉头,突然感觉心猛然疼了一下。
他想追上去,却见这个白衣男子回头挑衅了一眼,然后从屋顶跳下去,顿时不知所踪。
……
世子府的规格比照着王府在华丽方面是次了一等,但胜在雅致清丽,一如它的主人慕容长离,给人留白颇多,处处需要任人想象。
宁锦被慕容长离这样高调抱入府中,世子府府上不多的下人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做事,也不行礼也不招呼,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在慕容长离给她上药期间,宁锦忍不住问道:“这些人……”以她的经验,怎么看着都有些毛病,当然真正的身体上的毛病。
慕容长离解释道:“这个府原本是上一任礼部尚书的府邸,换主前这一干下人已经哑了。”
上一任礼部尚书,是犯了事判斩的。宁锦听着这话,微微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串联在一起的要紧事儿却又偏偏忘了。
宁锦正在纳闷中,却见一个穿着青衫的儒雅青年手执折扇出现在门外,翩翩君子般的走近,行了一个君子礼道:“慕容世子,呦,世子夫人……宁小姐原来也在这儿,不如一会儿得空了再玩两把骰子?”
此人正是那日天下赌坊的老板钱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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