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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顿时一片大乱,有人似乎认出了我,惊愕的朝我指指点点,但更多的人则将我当作恐怖的敌人,弩箭、飞石甚至长枪短剑都朝我掷了过来。
我凝神屏息,开始醒来后的第一次运气发力。体内平静无波的内力之海瞬间掀起滔天巨浪,如同汹涌的潮汐翻腾连绵,爆发出强烈的力量!所有的武器都被这股惊人的力量化成了齑粉,脚下的人群由于距离过近不免受到波及,很多人似乎都被震伤了心脉,呻吟惨叫声不止。
我无意顾及其他,直接掠上城头。轻轻挥去若干守军的悍然攻击,如同挥掉身上的浮尘,随意、轻慢、不屑一顾。不知是我的表情太过冷漠,还是这些守军的死法过于诡异,一时之间,竟再也没有人敢上前一步。于是我的视线毫无阻碍的穿过重重人群,落到一个气度威严的中年将军身上。
看周围将领的神情,此人应该就是此处官阶最高的一个,也就是徐子炎的父帅、凤翔节度使徐璜。
我朝徐璜走去。普通军士似是被我的气势所摄,纷纷不自觉退到两边,为我闪出一条道路。直到就要走到徐璜面前,环伺在他周围的将领才如大梦初醒般齐刷刷挡在我面前。我不以为意,朝徐璜恭敬施礼:“徐将军。”
徐璜面容果敢刚毅,久掌大权之人,息怒早已不形于色,然而此刻的他却难掩眼中的惊讶震撼,“萧宫主?”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托雷现在何处?”
徐璜毕竟是久经沙场,经历过大风大浪,对于我的突然出现,虽有疑虑,却未有过多表示,他转身朝北方一指,“看见那面黑纛了吗?那是蒙古人的战神之旗,托雷就在那里。”
我微微点头,道了声多谢,身体翩然跃出,在一片骇然惊呼声中,朝城外急速坠去。青丝飘舞,白衣飞展,身姿轻盈如凌波而来的月中仙子。
体内真气回旋激荡,流转不定,每一次真气运转所产生的巨大能量,保护着我的身体在速度与力量的极限对冲中不会受到任何损害。
无视眼前黑压压一片,无边无际的交战双方士兵,我一声清啸,从刀山剑林的战场上方直直掠过,直奔黑纛而去。
长啸声中蕴含的强大力量比方才在城内略含警告意味的发力不知强上多少倍。无数军士的年轻生命就此长眠于这片河滩之上。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厮杀,并非他们本意如此,而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啸声震破了心胆,丧失了抵抗能力。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最终目的地,轻而易举打发掉几十个个碍手碍脚的蒙古护卫,来到一个面色苍白、衣饰华丽的蒙古青年面前,展颜一笑,“托雷殿下吗?”
对方眼中虽然流露出白天遇见鬼魅的惊骇之意,但仍极力维持表面的镇定,就是他了。
我轻轻抓住他的手臂,柔声说道:“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你最好闭上眼睛。”
身体再次腾空而起,朝凤翔城原路返回。回到城头之上,将已吓晕过去的托雷随意往地上一抛,朝徐璜略一颔首,“徐将军,此人现在是你的了。”
秋风瑟瑟,吹落枝头最后一片枯叶。满院枯黄,虽厚重却如棉絮般柔软。我缓缓行走其上,用心感受那脆弱的叶片被脚步碾碎的瞬间所发出的细细哀鸣。
我闭上眼睛,张开手臂,微风拂过我的脸庞,带着雨后特有的潮湿气味,还有远处街角路边行人的隐约交谈声。
周身一切的一切,都在无时无刻的提醒我,我又重新回到这个世上,这个有他存在的人世。活着的感觉,真好。
老天爷大概听到了我的心声,让那个被我心心念念了千万遍的人儿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云儿!”一个修长的身影风风火火闯进了院落,尚未卸掉的甲胄上是属于战场的铁血气息。
我刚刚睁开眼睛,身体已经被一副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原地旋转一周,才被小心翼翼的放下。“云儿,你……没事吗?”紧张的眼眸热切的在我脸上、身上逡巡,生怕遗漏一处可以证明我受到损害的细微角落。
“我当然没事了。”我微笑着说道,轻轻拭去他脸上的血水。
在反复确认我的确毫发无伤后,他终于重重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云儿,谢谢你。”
我知道他在谢我什么,轻轻摇了摇头,“你我之间,何须一个谢字?”
他深深凝视着我,唇角缓缓扬起,“我谢的是,在我不在你身边时,你也能保护好你自己。”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溶化,点点化作晶莹的泪水,沿着脸颊悄然滑落。
他轻叹一声,将我重新揽入怀中,“你这恼人的小东西,我真恨不能把你装在口袋里,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在战场上,与蒙古人性命相搏时,我的心里眼里,也满满全都是你……”
我伸出双臂揽住他,脸颊紧紧贴住他的胸口,倾听着两人步调一致的心跳声,默默祈求上苍,就让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吧,让我们永远像现在这样,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你没有看到那蒙古使者的样子,垂头丧气,萎靡不振,再没有半点趾高气昂、骄横跋扈。我爹将托雷放回,蒙古人则承诺30年内不再进犯我关中之地。云儿,凤翔能重得太平,都是你的功劳。”
我将徐子炎安置在房中的椅子上,一边听他絮叨,一边帮他卸下身上的甲胄。
“你今日的壮举,真是令所有人大开眼界。我听闻你动用真气,第一反应就是怕你再次走火入魔。如今看你没事,我虽然安心,但还是有些不解。云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手下微微一顿,没有做声,继续若无其事的脱掉他身上的中衣。“云儿?”手被按住,声音是些微的诧异。
“你身上有几处刀伤,我帮你擦拭一下,好尽快敷药。”我解释道。
徐子炎脸色稍有些不自在,“我自己弄就好。”
我的语气愈加柔和,“你我之间,还需这么客气吗?”拨开他的手,轻柔却坚决的继续着自己方才的工作。
我是宫女出身,在宫中侍奉各路贵人十几年,做这些事情自是驾轻就熟,水到渠成。
水的温度是恰到好处的温热,毛巾也是最柔软的。我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胸前那条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伤痕,一如往昔我为阿阮处理每次战斗结束后,敌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
“怎么那么不小心,让别人随意就能伤到自己的要害。”我边抹药膏便埋怨,“这刀要是劈得再深些,你的小命就没了。”
手再次被握住,“云儿,你今天与往日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我心跳一顿,缓缓抬眸,正对上他那双略带探究的双眼。
“是吗,有哪里不一样?”我漫不经心的回应,开始环绕他的胸背缠裹纱布。缕缕轻柔的发丝自鬓间垂下,拂过他光滑紧致的肌肤。
他的身体不能动,只有一双眼睛随着我的身形来回转动。“说不上来,只是感觉……”
热热的气息喷在他胸前的肌肤上,似是引起一阵轻微的战栗,他的手臂陡然用力,将我牢牢禁锢在胸前,动弹不得。“别弄了,让我自己来,好吗?”他的声音是有些异常的沙哑,眼眸不知何时变成幽异的黑褐色。熟悉他的我自然明白,这是个危险的信号,表示眼前之人体内的某种欲望正在快速膨胀。
我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在他惊愕的眼神中,缓缓捧起他的脸庞,用自己的目光细细描绘他精致无暇的五官。了解他的我心里很清楚,只有这样的自己,这样的目光是他最最无法抗拒的。
果然,他立刻撇开眼睛,转过头,“别这么看着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嘴角浮起一抹心照不宣的淡淡笑意,“我不后悔。”
他倏地转回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热烈之火自眼眸深处腾腾升起。
眼前一花,身体突然悬空,徐子炎抱起我,大步走向床边。
“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将我轻置于床上,他的神情是出奇的凝重。
我心神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大晋后宫那间飘满桃花香气的小小居室,他也是这般对我说。
阿阮,虽然现在你已经不记得我,可对我的珍视怜惜,却一如往昔。
我无言以对,只能勾住他的脖颈,深深吻下去,用行动直接表明我的心志。
不再需要多余的言语,熊熊燃烧的激情足以让我们彼此心意相通。
一切仿佛都是昨日重现,就连他进入我身体最深处时那状似痉挛的疼痛,都熟悉得刻骨铭心。
我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龙嘉5号制造出的幻觉,还是真实的现实。
“云儿,我的云儿。”他喃喃低语着,安抚的吻过我的耳垂、锁骨,□我身上一切敏感部位,缓解那强势的入侵给我带来的疼痛。却不知道,他这一声呼唤,对我内心造成的伤痛远远胜过肉体。
阿阮,我是你的阿洛,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
“你爱我吗?”我急急寻找他的视线,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他的笑容里是深深的宠溺,“傻丫头,我当然爱你。”又是一连串细密而灼热的吻。
“你爱的是我吗?”不甘心的再次确认。
“当然。”回答有些含糊,身体却因□的高涨而加快律动。“云儿,云儿,我来了!”他的情绪愈加亢奋,当到达某个顶点时,快感如海啸般狂猛奔涌而来。
徐子炎身体缓缓倒落,伏在我的身上绵长地呼吸,手脚并用将我紧紧缠绕。
“呵呵呵呵,”一串低低的笑声自他的喉咙里溢出,“云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笑声没有一丝一毫龌龊不堪的味道,就如同一个倔强执拗的孩子,终于得到他心仪已久却一直未能得到的玩具,而流露出的如愿以偿的满足。单纯而天真,简单而执着。
拼命压抑住那欲夺眶而出的泪水,这笑声,也是我所熟悉的。这是阿阮独有的笑声。
徐子炎似是真的累了,自与蒙古人开战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松弛,很快便沉沉睡去,我却是毫无睡意,两眼无神,睁到天明。
“昨夜没睡好吗?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可能是我的神色过于憔悴,徐子炎醒来后第一句就是自责。
我微微摇头,蜷缩到他怀中,任他将我紧紧搂住。“炎,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云儿?”
“……嗯?”他似乎有些不解。
“可不可以……叫我阿洛?”心跳莫名的加快,身体也因为紧张而有些紧绷。
徐子炎的身体渐渐僵硬,我的心一点一点下沉。
身体被缓缓推开,徐子炎一张俊脸突兀的出现在我的头顶上方,眼眸中不再是我所熟悉的浓浓情意,而是深沉而犀利的审视。
心终于冷下去,嘴角不可抑制的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你不是云儿?!!”
清理门户
“贱人,跪下!”一个下颚尖尖、眼睛细细的美貌女子正一脸凶相的将一名柔弱女孩狠狠推到地上,“宫主,就是这贱婢暗中与歹人勾结,设下圈套陷害您。”
我静静端坐石凳之上,眼观鼻,鼻观心,对刁蛮女子的指控未加理会。
“你胡说!琬珠不是那样的人!”站立于我身旁的俪兰却按捺不住,变了颜色,在我面前扑通跪倒,“宫主,琼英与琬珠一向不合,这是她公报私仇,诬告陷害,请宫主明察!”
我依旧不动声色。琼英冷笑一声,“你是她表姐,当然向着她说话了。宫主命我与琬珠一同送玥儿回宫,这个贱婢于途中用迷药将我弄晕,然后将玥儿交给王陵,有玥儿亲自作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