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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茗朝咬牙道:“这个老贼!先饿他几天,等没有力气使剑了,再抓来让爹定夺!一定让他付出代价!”忽然喝道:“谁?”蔺庆一惊,却见一个人影道:“茗朝师兄在吗?”蔺庆更是往暗处退去。
厢房门洞开,封茗朝出来道:“茗文,何事?”
那茗文看了看他身后的冉若仪,欲言又止,封茗朝不耐道:“没事,不是让你和茗净他们去守着么?”
茗文见他直说了,忙道:“是这样的!师父让我们和铁叔同去,师父怀疑那个神秘女子也会去找莫斩愁!”
封茗朝道:“哪个神秘女子?”
“幽阴谷的妖女么?”冉若仪上前急道。
茗文忙点头,封茗朝道:“还要劳驾铁叔也去么?”
冉若仪道:“还是小心点!有铁叔同去,想那妖女也不敢乱来。我们快去吧?”
茗文有些犹豫又为难的看着冉若仪,封茗朝想了想道:“仪妹一定要跟紧我!那快走吧!
三人匆匆往外走去,蔺庆不禁有些起伏,惊异莫斩愁竟然落到如此境地,却还有那么多的人欲插上一脚,只怕凶多吉少!再见冉若仪似是报仇心切,若是遇上幽阴谷的人,万一身陷险境……不由的很是担忧,便决意远远跟上他们。
见他们到的庄门,一个满面虬髯,手握双斧的彪形大汉等候着,心想那人便是被称铁叔之人。蔺庆运力一纵,飞身穿过墙头,在庄外暗处等候,果见四人往西疾奔而去。
步下轻驰,依旧远远的跟上,过不得多久,见四人停于一屋前,想来这便是封茗朝口中的破庙,夜色中倒也看不清如何破,只是一座较大的屋宇。蔺庆远远的听不清他们说话,上前又怕惊动他们,略一思量,见庙宇左侧有很多人影,想是有门窗而守着,便往庙宇东边绕去,直至背贴庙后墙壁,凝下神来,已经听得有些声音,却也听不大清晰,便欲绕到无人守的一侧。
方才绕过去,却见有人影过来,忙又退回来,只听那封茗朝的声音道:“茗净,你们后面也去看看,分散开来多走动。”蔺庆暗道,糟糕!见已经无处可躲藏,无奈之下,提一口气,纵身跃上屋顶,轻轻落定,脚下不敢丝毫动弹,伛偻下身躯,待墙下的两个人来回一圈,一个声音道:“茗净师兄,庄主请铁叔来帮我们一起守,还有什么好怕的!”
茗净道:“茗福,小心些总是好的!也不知道那幽阴谷之人如何厉害?”
茗福道:“铁叔的‘无常双斧’,听说连少林寺的惠汤大师都礼让几分,那林浅浅定不在话下!”声音渐渐轻下来,二人已经往庙宇右侧转去。
蔺庆伛偻的身躯微微直起,松了一口气,听那铁叔武功与惠汤大师竟也不相上下,不由对冉若仪在此略为放心,心道,自己的武功只怕远逊于惠汤师叔呢!自己此来被发现定是极为不好,若是再不离去定然难以脱身,眼见他们分散开来职守,脚下轻移欲跃下离去,足下微用力,却听‘咔嚓’一声,脚下一空,身子一轻,心中大惊,原来真是破庙!
第四十章 莫名遭遇安知如是
突如其来的遭遇,蔺庆心神未定,那碎瓦与尘灰还在飘落,隐隐觉察到一股寒气朝面上袭来,惊悸间翻身倒地连滚,却听急促的声音道:“出来!”正是那莫斩愁的呼喝之声,蔺庆闻言立即屏息不动,周围不见五指一片漆黑,正凝神细想对策,却觉喉间一阵风势继而一紧,匆忙间竟来不及躲闪,莫斩愁双指扣上蔺庆颈项,气息直喷蔺庆,冷道:“你道老夫真看不见你么?”
蔺庆闻言心道,是了!他本在暗中,自然已经适应了暗中视物,自己初入自是比不过他。那‘龙吟剑’的气势极为强烈,故而能察觉到,他原来是故意装作看不见,进而借机欺近。又听他道:“封其行等不及了,派你潜入解决老夫?”手指隐隐用力。
蔺庆见他杀意已起,忙道:“晚辈是不慎掉落于此,绝无恶意!”
莫斩愁冷哼一声:“不慎掉落?小子兴致倒不错,到庙顶赏月来么?说谎也并不会!说,是不是封其行让你潜入逼老夫就范?”
蔺庆一阵焦急,一片漆黑中只觉喉间越来越紧,情急之下用力反扳他的手,急促呼吸,莫斩愁有所觉察,略微松劲,蔺庆喘息道:“前辈……误会了!晚辈并非……凌风山庄的人。”
莫斩愁紧觉道:“外面除了封其行派来的人,还有哪些门派?”说罢,左手抓住蔺庆的后颈,使劲往外拖去,蔺庆顺着他走,跨过一个门口,发现前面有些亮光,原来是祠庙的殿堂,殿堂虽然杂乱,佛架上倒是有些残烛。莫斩愁还是不住的往殿门口走去,直至走到门前,他顺着门缝往外看了看,忽的回头将蔺庆拖到庙殿的暗侧,喝道:“外面还有些什么人?”
蔺庆见他眉头紧蹙,便实话道:“晚辈来时,外面都是凌风山庄的人,好像还有一位‘铁叔’……”
莫斩愁冷笑道:“封其行竟派‘煞血无常’铁勒来守住我?看来他等了几十年,终是急不可耐!”怒目朝蔺庆瞪来:“他想让你里应外合?”话音未落,已是举掌袭来。
蔺庆心下顿觉不妙,奋力一挣颈项右转,迎臂护住要脉,拧腰转胯之势,左肘向右猛上举于自己的右肩前,左臂同时屈肘拧旋,急喝道:“前辈……”
莫斩愁略有些诧异蔺庆竟矫捷躲过擒拿,微眯双眼道:“少林反臂劈捶?你是少林弟子?”
蔺庆微松一口气道:“晚辈蔺庆,乃少林寺昙宗大师的俗家弟子,前辈明鉴,晚辈绝无恶意。”
莫斩愁怀疑道:“昙宗没来,但少林寺惠汤不是一样在主座么?我如何相信你们不是蛇鼠一窝……”话未落却重咳起来,他咳得浑身颤抖。
蔺庆无奈道:“前辈执意不信,晚辈也没有办法。晚辈若是不怀好意,又如何会在您与封庄主比拼内力时,相助于您?”
莫斩愁一愣,边咳边恍然道:“原来是你……”竟似松了一口气,浑身有些颤抖的瘫软在地。蔺庆大惊,见他浑身伏地,上前扶起他的身子摇晃,却已是不省人事。忙把脉查看,直觉脉象混乱,气竭力衰,不禁大为诧异,自语道:“如此看来,只怕不等饿死,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心下一片怜悯,想到外面把守重重,站起身来环视殿堂的物什,朝佛像喃道:“阿弥陀佛。”
……分……割……线……
莫斩愁幽幽转醒,看见坐于身侧的蔺庆浑然一惊,蔺庆忙按住他挥出的手掌道:“前辈,您先静养一下吧?”
莫斩愁戒备道:“你是谁?”蔺庆惊讶道:“晚辈蔺庆,前辈忘记了么?”
莫斩愁皱眉冥想,却狐疑的看着蔺庆,蔺庆微微笑着试探:“前辈想起了吗?”
莫斩愁哦了一声,却神情怪异道:“你骗我?你是逸师弟,你把小师妹藏起来了?”
蔺庆见他言语怪异,神情却与孩童无异。心中大为奇怪,还未开口,莫斩愁忽然握过‘龙吟剑’,蔺庆一惊忙退后一步,却听他嘻嘻笑道:“逸师弟,这是你的‘龙吟剑’,你拿好就走吧!以后我就和小师妹一起了。”说罢硬拉过蔺庆,将‘龙吟剑’塞进他怀里。蔺庆心中虽惊异他的变故,知道他已经是用尽毕生力气来拉自己,心中怜悯便不还手,轻声道:“前辈,‘龙吟剑’不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莫斩愁一听蔺庆开口回绝,发疯似的将‘龙吟剑’丢向他,继而踢打蔺庆,蔺庆不知如何是好,见他不停的踢打,微用了力抵挡,莫斩愁便倒地不起,蔺庆试探道:“莫前辈?”见他没有回应,微微凑上前,却又是昏迷过去了。心下自责,自语道,‘晚辈无心之过,请前辈莫怪。为何会这样呢?明明是心脉气竭力衰……’心下一静,扶起莫斩愁双腿盘坐,双掌平贴于他的肩井穴,命门穴缓缓运气,以固其元气,养其心脉。
残烛尽灭,晨光零碎的自屋顶透入偏殿,莫斩愁幽幽吐出一口浊气,蔺庆收掌不语,只是转到他身前端腕查看,莫斩愁半响道:“你还没走?”
蔺庆见他神色正常,无奈道:“晚辈若是出去了,前辈还能在这里么?”
莫斩愁打量他良久,视线落于殿门处大为诧异:只见殿门处层层叠叠的桌椅,佛台,累叠甚高。沉声道:“你为何相助老夫?莫不是也为了这把‘龙吟斩愁剑’?”
蔺庆闻言有些恼怒道:“莫前辈,不是人人都觊觎你的‘龙吟斩愁剑’!既然你神智清醒了,那晚辈告辞了!”
“站住!”莫斩愁喝止道:“外面天色大亮,你现在若出去不只是害了老夫,你自身又如何解释?过来坐下。”蔺庆听他所言确实有理,见他言语又有些温和,便回转身远远坐下。莫斩愁看了看他道:“在想如何出去?你放心!只要你继续帮助老夫,老夫自会帮你安然离开。”
蔺庆还是有些微恼道:“你若有法子,还用困于此地么?”
莫斩愁漫声道:“还以为你这小子是个老好人,却也有些脾气,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如不是有伤在身,还用受你的恩惠?来来来,你坐过来一些。”
第四十一章 机缘巧合细观龙吟
蔺庆见他招手,那神情还是有些憔悴,心中已经不恼,便动了动身向他靠近:“晚辈只是举手之劳,前辈不必放在心上,乘现下有时间好好养伤……”
莫斩愁却伸手用力拉住蔺庆的胸襟道:“你方才说什么神智清醒?你看到什么了?”
蔺庆见他突然凶神恶煞的模样,兀自一愣道:“方才,方才您硬说晚辈是您的什么师弟,还要将‘龙吟剑’送给他。”
莫斩愁狠狠推开蔺庆,叱声道:“呸!胡说八道,老夫才不会把‘龙吟斩愁剑’给他!”
蔺庆被他推的后仰,幸好他力气已经较弱,回道:“您是这么说过的,后来,还说什么和小师妹在一起,剑给他……”
“住口!”莫斩愁急促呼吸,怒道:“臭小子,你还听到什么!”
蔺庆见他怒极,摇头道:“后来您晕倒了,就没有说什么了。”莫斩愁眉头紧皱,似是极为痛苦,蔺庆担忧道:“前辈,你没事吧!要么,我帮您再运气一周天?”
莫斩愁摆摆手道:“不可……我心脉受挫,外力只怕抵受不了……”
蔺庆轻声道:“不会的,晚辈的内力习自少林寺易筋经,方才也已经帮您运气调息过了,您快坐好!定下心神……”
却听门外隐约有声音道:“茗朝师弟,你干什么?”另一个声音道:“茗理,外面都守了一夜了,那莫斩愁既然身上有伤,茗朝师兄决定进去看看!”蔺庆大惊,看着莫斩愁轻道:“前辈,你去后面躲躲,我先帮你挡一下?”
莫斩愁冷道:“混账!老夫躲什么?”说罢提过‘龙吟剑’。
蔺庆情急道:“前辈,你以为你还身强力壮么?他们不会拿我怎样的,我毕竟是朝廷的人!”莫斩愁有些诧异的看着蔺庆,听得门外一阵声响,殿门后蔺庆放置的抵门什物已经开始摇晃,蔺庆说了声:“前辈先去后殿,找机会走!”便奔上前双腿分跨马步,以内力抵门拖延,刹时殿门有些平静下来,蔺庆汗珠涔涔,忽听莫斩愁在身后大声道:“老夫从未想过杀故人之子,铁勒,我敬你一代宗师,要逼我乱杀无辜么?封其行既请我在此,自会前来找我,现下老夫还有一些事没想通,不想见你们!这残破殿门可经不住老夫的内力,若殿门塌了,那就真正血刃相见罢!”
听得门外哈哈大笑声,粗犷的声音道:“后辈们对‘龙吟斩愁剑’敬仰的很,倒是失礼了,莫兄所言极是,你与庄主是故人,自不容旁人插手。”
他话音刚落,蔺庆便感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