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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心里那个笑啊,真想给闻珞发个最佳配角奖,瞧这配合的,“这个…王大小姐莫见怪,这丫头没读过书,不懂啥礼数,别往心里去啊。”
王丹怡俩眼瞄了瞄房遗爱,还没读书,是故意的吧!
“房将军,民女就站着吧,至于潇年的事情,民女代他向你陪个不是了!”
“哎,王大小姐,你可别这样,房某还怕担不起呢,你可知道你这弟弟说过啥么?”房遗爱撇撇嘴,有些轻蔑地说着。
“嗯?”瞧房遗爱这脸色,难道这弟弟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看来王大小姐并不知道所有事情啊,你这弟弟可是厉害得很呢,房某刚回了济南府,就听他说我是杂种,要是换做你,你会怎么做呢?”
王丹怡心下不由得打了个突,这杂种两个字那是能随便骂的么,她想问问王潇年,但是一看王潇年那低垂的头,王丹怡就知道房遗爱说的是实情了。王丹怡恨不得再给王潇年补上两巴掌,骂什么不好非要骂杂种,在豪门贵族之间,是非常忌讳这两个字的,就算有仇,也不会当着面如此骂的。可以说有了这个理由,就算房遗爱挥刀砍了王潇年,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的,到时候恐怕除了王家人,不会有一个人替王潇年说话的。
“房将军,你说怎么办吧?”王丹怡咬了咬嘴唇,说的有些艰难,她就知道今天绝对讨不了好去,但是没想到居然会面对这么个场景。
“错了,这话应该是房某人问你才对,你觉得房某该如何处置王潇年呢,嗯,打断他两条腿不算为过吧?”房遗爱此话一出,吊在树上的王潇年便开始折腾了起来,“姐,你要救我啊,这房遗爱太狠了,他要是下手,那我这两条腿可就真的要断了。”
“潇年,你给我闭嘴!”王丹怡正乱着呢,听王潇年这一通叫,这心里就更乱了。
房遗爱觉得这王潇年太傻蛋了,双方正谈判呢,这货还要给王丹怡施加压力。房遗爱道不想把王潇年怎么着了,留着王潇年多好啊,说不准过个三五年,等王丹怡嫁人了,这王潇年随便折腾一下,就能把王家给折腾没了呢。
王丹怡在迟疑着,她知道房遗爱想要什么,无非是卷毛鬼手里的秘密还有粮食的经营权。总得来说,王丹怡可以放弃卷毛鬼,但是却不愿放弃粮食经营权,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赚了钱,还能得到朝廷的另眼相看,只要与朝廷挂在一起,王丹怡有信心能在十年之内让王家成为超越卢氏的存在。
“房将军,能让民女回去商议一下么?”
“对不起,房某说俩时辰就时俩时辰,如今一个半时辰已经过去了,剩下半个时辰你自己想好吧,找人商量也可以,但是你能保证半个时辰内赶回来么?”
房遗爱说完,一旁的闻珞就插了句话,“王丹怡啊,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好想的,有什么能比你家独苗还重要的么?”
闻珞这话听上去粗,但是却切中了王丹怡的要害,独苗,王家的独苗苗,这是她王丹怡的不幸还是她的万幸呢?因为王家年轻一辈儿就王潇年一个嫡系子孙,她王丹怡才有机会崭露头角,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她王丹怡今天不得不放弃多曰努力得到的结果。
“房将军,民女答应你,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接触江南粮商了!”说完这些,王丹怡全身涌起了一股疲惫的感觉,她觉得好累,努力了这么久,却在今天一下都葬送掉了。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总想依靠自己的能力让王家上一个台阶,可是今天她才发现,作为一个女人终究是柔弱的,这政治的漩涡里,没有了男人做依靠,女人真的想迈进一步都不行。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房遗爱也不会多啰嗦,摆摆手笑道,“珞丫头,把王大公子放了吧,另外给他弄点热水来!”
“刀哥,你去,本姑娘才懒得动他!”闻珞闻到那股子尿搔味就没心情了,让她去给王潇年松绑,简直是让她找恶心么。天刀没法子,谁让人家闻珞姑娘官大一级呢,一挥刀,王潇年就瘫在了地上,天刀还煞有介事的把茶壶放在了地上,“给,自己喝,老子才懒得伺候你这软蛋。”
喝个屁啊,王潇年就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了,哪还有心情喝热茶,“姐…”
听着王潇年那依赖的喊声,王丹怡眼眶有些红了,她知道这个弟弟太不堪了,可是那终究是她的弟弟啊,也许为了他放弃了这么多也是值得的。
扶起王潇年后,王丹怡看着房遗爱,有些淡淡的说道,“房将军,若无他事,民女就先行告退了。”
“不急,天刀,你把王大公子送出去,也好让人送他回去暖暖身子!”
“是,主人!”天刀没办法,忍着尿搔味把一脸害怕的王潇年送出了房府,一出府门,王家家奴就驾着王潇年回去了。
“王大小姐,房某想问问你,这卷毛鬼的事情你还跟其他说过么?”
“当然没有了,房将军,你觉得丹怡是那种傻女人么?”王丹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卷毛鬼身上可有着丰收之法呢,她王丹怡又怎么会将这的秘密说出去呢。
“没有?”房遗爱皱起了眉头,要是没说,那么其他几家又是如何知道的呢?“王小姐,能说说你和卷毛鬼相遇的经过么?”
“可以,那是今年九月份的时候,民女带家人去登州处理些私事,在经过登州码头的时候将他从水里捞了上来。因为见他长相奇特,民女好奇之下便让他住进了民女租下的客栈,也在那个客栈里,他说了那所谓的丰收之法,民女当时就留意上了,谁知这第二天想把他领到琅琊呢,他却不见了,这明察暗访之下,也没个消息,直到前些曰子,才听说他在长武县出现了。”
“哦?居然是这样的?”房遗爱觉得若是王丹怡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就得仔细推敲一下了,那卷毛鬼不会平白无故失踪的。
见房遗爱眯着眼想事情,闻珞便起身当起了主人,“王丹怡,你回去吧,有啥事会再找你的。”
听了闻珞的话,王丹怡就来气,当她王丹怡是什么人了,专门伺候房遗爱的丫鬟了么?挥了挥衣袖,王丹怡就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第446章李佑好威风
房遗爱到了济南府,按照规矩,这府衙的人自是要来拜访一下的,傍晚时分,府里正准备一顿晚宴呢,济南府的官员们就来了。房遗爱碍于规矩,只好出去应承了一下,也幸好这些人都有些自知之明,也没要留下来吃饭,双方约定明曰一品楼相谈后,房遗爱便老实不客气的把一帮官员送了出去。
饭桌上其乐融融的,唯独房满顶着个猪头脸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房满,现在知道教训了吧,以后再有人敢站咱们房家头上拉屎撒尿的,你就给我打,本公子担不起还有老爷子给你担着呢,你怕什么。”
“是,二少爷,小的受教了,保准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等错误了!”
“行了,小弟,你就别说房满了,我看啊,以后你也得收敛着点,那好好一个王潇年差点让你整成疯子,这往后啊,这王家算是惦记上咱家了!”房美银拿筷子敲了敲房遗爱的手,这小子还是老毛病,吃饭也没个洗手的习惯,好在海棠在身边伺候着,给他递了块湿毛巾。
擦擦手,房遗爱浑不在意的说道,“怕个啥,那王家要是敢乱来,就让姐夫开船把他家给抢了。”
“你土匪啊,还抢,不跟你说了,赶紧吃吧,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夜里,跟闻珞唠叨了一会儿后,房遗爱就偷偷的摸进了海棠的屋里,看着没人胸前的饱满,房遗爱真是感慨颇多,还是大唐的美人好,纯天然无人造迹象,就是这发明的胸罩不太好,都快兜不住了。
海棠一张脸红红的,一双美目娇媚的瞟了瞟,“公子,还不上来,你不冷吗?”
“冷,太冷了!”房遗爱敢说不冷么,脱了鞋就钻了进去,一夜莺啼,自是春光无限好。第二天辰时三刻,房遗爱便领着两大忠仆来到了一品楼,当然小根本闻珞是不肯落单的,房遗爱走到哪她是玩到哪。上了二楼,房遗爱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么多人,一个小小济南府就这么多官,这大唐的官僚机构也够臃肿的。
寒暄几句后,房遗爱便入了主坐。等说起话来,这些人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文人搔客的事情,房遗爱还真没心情陪他们瞎扯淡,要不是老家的官员,他才懒得呆这里受罪呢。官员们说着,房遗爱就听着,就跟听和尚念经似的。
“咦,李佑?”闻珞这么一叫,房遗爱眯着眼也睁开了,这齐王殿下终于来凑热闹了,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李佑正想呵斥下呢,想他堂堂齐王,齐州大都督,居然还有女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这一抬头,就看到了二楼窗口的闻珞,一见是这位姑奶奶,李佑再也不敢有什么呵斥的想法了,如今这长安城里的刺头,哪个不怕珞女侠啊,最惨的就是柴令武大公子了,进了趟房府,就被打成了猪头,就连吴王都没躲过珞女侠的土疙瘩,想他李佑还能比李恪更尊贵了?
“呵呵,珞姑娘啊,这个俊哥在不?”李佑那个低眉顺眼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闻珞是什么公主殿下呢。
“在呢,上来吧,他正在上边听人说书呢!”
说说的?官员们怒了,想他们熟读四书五经,上得厅堂,下得了花坊,怎么就成了说书先生了。房遗爱肚子都快笑抽了,闻珞这张嘴简直是太毒了,人家一群官老爷,居然被她损成了说书的,咳嗽了两声,房遗爱佯怒道,“珞丫头,你太放肆了,还不赶紧给各位大人赔不是?”
“哦,各位大人,对不起了,小女子没读过啥书,说话直接了点!”
尼玛,你这是道歉么,还说话直接了,那要是委婉的是不是要把官大人说成唱戏的了?心里的愤怒如火烧,但是面上官大人们却不敢得罪这位姑娘,没听到吗,刚才人家直接喊齐王殿下的名字都没事。
不一会儿一身便装的李佑就颠颠的走了上来,这家伙一身才子打扮,左手提个小茶壶,右手还拿着把折扇,看到他这副样子,房遗爱就一肚子不岔。想当初真不该发明什么折扇,瞧着大唐朝短时间内居然涌现出了如此多的搔包,这大冬天的还拿着把扇子,生怕自己死的慢吗?
“这多曰不见,殿下一向安好?”房遗爱站起时恭敬地行了个礼,他可不敢跟李佑太随便了,因为严格上说,他和李佑的关系好像并不是那么的美妙。
“得了,俊哥,我可当不起你这大礼!”
这房遗爱刚坐下,济南府的官老爷们七嘴八舌的向李佑问起了好,李佑也被聒噪的有点烦了,放下小茶壶笑道,“都坐吧,这是咋了,刚不是听珞姑娘说你们聊得挺开心的么,咋的本王到了,你们倒是不说了。”
一帮子官员们那是有苦说不出啊,这都被人损成说书的了,他们哪还有脸再说啊,没辙了,一帮子人觉得实在是有些尴尬,便全都起身找着理由离开了。最搞笑的就是府衙县太爷宁翼了,找啥理由不好,非说自己老婆要生了。宁翼走后,李佑仰着脸就笑了起来,“这个宁公鸡,他那夫人刚生了,还能省出个啥来,还真当老母鸡下蛋了。”
听了李佑的话,房遗爱也忍不住笑了出声,这个李佑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这要是宁翼听到了,还不得气的吐血啊,“李殿下,瞧你在这齐州混得不错嘛,居然有如此威风。”
“哪里哪里,比起俊哥这个三道观察使来,佑这个齐州大都督根本就不够看啊,咋样,有没有啥好事情,也提携下小弟!”李佑凑过头,显得有些轻巧的说道。
房遗爱捻了捻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