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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更是无比热闹,除了胤禛与玉容,允祥、淑慎公主、弘历弘昼带着两位小皇孙、小格格也在,玩得十分开心。
园外的左宗令急得团团转,陪笑着让人通禀。起事处的人没有资格随意入园,一层一层报到了九州清宴,留守九州清宴的云儿皱了皱眉,道:“万岁爷今儿好不容易得闲乐一乐,偏他们又来了你去问问,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明儿一早再来吧”
小太监忙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回来道:“左宗令说这事不是十万火急却也不小,若今日不得禀报皇上,只怕将来皇上追究起来担当不起”
云儿想了想,便道:“那就让他先候着吧,皇上这会也不知在园子里哪一处呢等皇上回来再说”
左宗令无可奈何,只好按捺下满心焦急,怏怏等在起事房,苦着脸不住叹气。
直到落日西沉,暮色临降,胤禛才携着玉容说笑着姗姗而来。回到天地一家春,胤禛一边由小太监服侍更衣擦脸,一边习惯性问可有没有什么事?云儿便回宗人府的左宗令又来了。胤禛神色一滞,道:“宗人府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老往圆明园跑?传进来罢”
胤禛万万没有料到,左宗令会带给他这样一个消息:圈禁在宗人府高墙深院中的大阿哥胤缇上吊自尽了
“这是怎么回事”胤禛的眼睁得老大老大,浓眉深蹙,凶狠的瞪着左宗令。虽然他与大阿哥胤缇素来没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不睦,到底他也是他的兄长。如今他莫名其妙的上吊死了,他可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胤禛越想越怒,脸一沉,冷冷喝道:“你们宗人府好大的胆子”
“奴才冤枉”左宗令双膝一软,扑通跪了下去,浑身筛糠一样抖了起来,牙齿咯咯打架。他磕头颤声道:“皇上明察奴才们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来啊”
“那大阿哥好好的怎么会自杀?”胤禛砰的一拍桌子。
“奴才们也不知道,”左宗令强自定了定神,道:“中午小太监过去送饭时就发现大阿哥吊在房梁上,救下来时已经气绝了。奴才们,奴才们吓了好大一跳,真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呀”
胤禛冷着脸一动不动盯着他,半响才道:“这些天可有什么人见过他?或者传递过什么话?”
“没有,没有大阿哥是圈禁之人,奴才们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传话传递东西、更不敢放人进去。”左宗令听了这话吓一大跳。他口中不得不这么说,实际上被胤禛一言点醒,他自己也不禁有些疑心起来。
“哼”胤禛道:“离了朕的眼皮子,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这些钱能通神、见不得光的事,他在做皇子时可见得多了只是积弊极深,对于这种官场惯例,他自知不可能断绝,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不过,如今既然出了事,就不能含糊过去
“给朕好好的查,大阿哥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不,光你们宗人府还不够,会同刑部、都察院一块查,去吧”
“嗻,奴才这就去办”左宗令如释重负,有刑部和都察院参合进来最好不过,这样还可以分散分散责任。
刚刚转身欲退,他又回头单膝跪下,道:“奴才请旨,大阿哥的后事——”
胤禛沉默半响,道:“按贝子品级办理吧”
“嗻,奴才告退”左宗令得了圣旨,忙回宗人府复命去了。
这里胤禛犹自闷闷进入后殿,他是怎么也想不通,胤缇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
玉容斟了茶递给他,轻轻道:“皇上真让刑部和都察院一起查这事?”
胤禛点了点头,放下茶碗,叹道:“朕怕宗人府搞鬼虽然胤缇十恶不赦,到底是皇阿玛的骨血,朕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玉容沉默着,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却隐隐感觉不妥。这种感觉飘飘忽忽的,很淡,但却分分明明的存在着。。。。
第259章 一波又起
不出三天,案子算是有了结果了。可是这结果,刑部、都察院、宗人府,没有一个人敢去君前奏对。最后,刑部尚书和都察院都御使结成同盟合成一线,异口同声的表示这事本来就是宗人府的事,理应宗人府自己去向皇上交差,他们不过是从旁协助而已。
宗人府的当家宗正无可奈何,更无理可驳,只得闷闷回去。后来,还是左宗正献出一计,让他去找怡亲王允祥帮忙。宗正听了这话如醍醐灌顶,连夜便乘车去了怡亲王府。
允祥看了卷宗暗暗叫苦,心中暗叹:四哥这回真是失策了这下子,太多人知道,想瞒都瞒不住
“你明儿随着我一道去趟圆明园吧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是福是祸,我可说不准,你自己自求多福罢”允祥淡淡道。
“十三爷”宗正哭丧着脸,愈加张惶。
次日,胤禛看到案卷后果然怒不可遏,脸色铁青得可怖,双目凌厉如剑,背着手大步大步的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气急败坏吼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朕了老十三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真是气死朕了”
“皇上,”允祥瞟了一眼跪在一旁瑟瑟发抖、把头恨不得埋进胸腔里的宗正,吞了吞口水,十分吃力道:“皇上稍安勿躁,这是胤缇小人肚肠胡加揣测,死了也是个糊涂人,皇上不必为他动怒”
“哼,朕才懒得理他”胤禛踱着步,恨恨道:“朕恼的是——”他重重的一甩手,终究没说。
他要死也不挑好日子,活着时与我作对,死了也要添一把乱胤禛在心底恨恨道。
除了玉容在胤缇死时便隐隐感觉不对劲,谁也没料到他的死因竟然是因为听送饭的小太监随口说了几句话。
刑部、都察院与宗人府要查清这件案子其实并不难,胤缇乃圈禁之人,只要把相关人等一一传来审讯,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然后就可抽丝剥茧,细细排查推理,找出真相。
当传问到当日送饭的小太监时,软硬兼施,细细盘问,终于问出了结果。
据小太监供认,大致的情形是这样的:那日他给胤缇送饭,随口说了句上月废太子病死的话,谁知胤缇听了立刻脸色大变,语无伦次的急急问他废太子得的是何病?什么时候病的?又是哪位太医去治的病?死的时候可说了什么?小太监哪知道这些,随口便说废太子是急病身亡,根本来不及传太医救治。然后,小太监又说得眉飞色舞,说废太子的丧事如何如何热闹、有排场、有体面,赏赐如何如何丰厚,连宫里的淑慎公主都亲临祭奠。但是据他说,胤缇似乎根本没听进去,只见他突然呆呆痴痴起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饭也不吃,直着眼喃喃念叨着什么“病死?病得好,病得妙啊,哈
第260章 善后余波(一)
胤禛听了一股无名业火“唰”的直冲脑门,允祥向来护着他、顺着他,他万万料不到关键时刻他竟然不跟自己一条心胤禛心头涌起一阵妒意,凉嗖嗖的感觉细细的蔓延全身,他脸色一沉,气呼呼酸溜溜平静的问道:“怎么?你认为朕做得不对?”
允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琢磨着怎么好生想个法子劝解劝解自家四哥,没有注意到胤禛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了听他问自己,他顺口便道:“皇上有点操之过急了,依臣弟的意思——”
“老十三”胤禛气得一拍桌子大喊起来,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情不自禁身子一僵,垂下头屏着气一动也不敢动,允祥也愣住了,睁大的眼中满是讶然。“朕真是没想到,连你也跟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好,好,这才是朕的好兄弟,一个个都来背叛朕,不把朕逼死你们不甘心是吗既然这么想这把椅子,尽管光明正大的来抢,背地里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胤禛又气又急又心痛,忿忿怒骂不已。
允祥一听,惊得脊梁骨一片冰凉。这些话句句重如泰山压顶,句句都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他的脸色“唰”的白如蜡纸,“扑通”一声跪下伏地叩头,用无比凄苦悲痛的声音颤声道:“皇上,皇上皇上这话,是,是要臣弟的命吗臣弟、臣弟,咳咳——咳咳……”允祥一股气直冲嗓门,越急越说不出来,身不由己大咳起来,咳得搜肠抖肺,双泪直流,脸色涨出奇异的潮红,红中带白,白中泛红,衬着他格外明亮的双目,看上去十分奇异而虚浮。
当初胤禛打算将胤缇自尽一案交由三司会审,玉容便隐隐不安,如今的结果证实了她心底那一点若有若无的不安,她不禁十分懊恼——早知如此,她当初便该向胤禛提点才是
玉容正要往前殿来找胤禛,恰好听到他们在谈严办的事,她便在后殿坐等,后来听到胤禛厉声喝骂,又闻允祥骇得咳个不住,她连忙一撩帘子奔进来,瞪了苏培盛一眼,道:“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扶十三爷起来”
苏培盛一怔,慌忙一挽拂尘,快步上前替允祥轻轻拍着后背,一边搀着他的胳膊,道:“十三爷,您快起来歇歇,奴才给您倒水”早有小太监忙过来帮忙,手忙脚乱把气喘吁吁咳个不住的允祥扶着坐在一旁矮榻上。
胤禛如梦初醒回过神来,默默的坐着,目光殷殷,懊恼不已。允祥对他素来忠心耿耿,对他来说,他那番话确实太重了何况允祥当年圈禁时,为了绾绾之死痛不欲生,沉沦不起,作践自己的身子,元气已然大伤,放出来后不及调养又跋涉千里前往朝鲜处理边境纷争,劳心劳力,忧思成疾,身体更是日渐况下,如今胤禛虽然命太医好生替他调理,无奈重
第262章 年大将军(一)
众人倒是没料错,年贵妃立刻受了皇上大量的赏赐:不但月例加倍,珊瑚、东珠、点翠珠宝首饰、玛瑙玉石、黄金白银、宋元瓷器、金镶玉宝屏、沉檀云降各种名贵香料、皮裘、平金绣绒羽缎、多罗呢、云锦缎、银丝杭绸等更是堆积得小山一般,听在众人耳中,就像心底扎了根刺。
出乎意料的是,年贵妃反而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有多高兴,隐隐听说她暗地里还哭了一场,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有鹃儿知道,自家主子是真哭了。虽然她没有当着她的面哭,那红肿的眼眶却骗不了人。
鹃儿哪知道年贵妃心中的苦楚?望着那些金辉灿烂、耀人眼目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她的心底有的只是涩涩的苦,仿佛吃了什么苦药一样,那苦味直泛到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
太迟了,一切的荣誉都来得太迟了如果十年前,她或许有把握凭着这大好时机去一点一点的占领、感化胤禛的心,如今,她却只能对着这一堆哑巴物价静静发呆、默默凭吊。她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再瞧她一眼,她从来就不曾在他心底占过哪怕立足的位置。所以,她只能在这些精美绝伦的御赐品中荒凉的品尝这份裙带关系所带来的荣誉
胤禛原本传旨,命年羹尧将敌方重要将领押送进京,在凯旋门举行献虏仪式。年羹尧却给顶了回来,说是路途遥远,为了以防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还是就地处决的好。胤禛心中虽然不快,转念一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也就准了。另传一旨命年羹尧立刻回京复旨,替他庆功。
不料,一直到十一月底,年羹尧依然没有回到京城,在奏折中只说善后事宜尚未处理妥当,脱不开身云云。胤禛大为困惑,便问带过兵的允祥,这善后事宜难道非得主帅亲自处理吗?交给其他将领或者后勤可不可以?
允祥听了只是冷笑,却不说话。
胤禛倪着允祥,若有所思,好一阵才道:“老十三,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允祥轻轻舒了口气,微微仰头凝视前方,悠悠道:“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