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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的宋端午却将全部注意力放到了地面之上;因为他赫然的发现;那条被宁朝珠拍过的床腿下面的殷实青砖;已然龟裂到如蛛网般细密!
宋端午好奇的伸手敲了敲青砖地面;清脆的金石声音很直白的在告诉宋端午这地的坚硬;而宋端午在惊惧不已的同时;只得吐吐舌头暗自庆幸宁朝珠的那一掌没有拍向自己。
东跨院内;宁朝珠老神仙已然跟宋执钺站在了一起;而他俩则俱都看着石桌上宋端午带来的那捧陈鸣远的紫砂壶;一时间百感交集。
“师傅;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宋执钺轻轻的抚摸着那紫砂壶;动作很轻柔;就像他第一次搂着宋戊辛的脖子;也像他第一次牵着三猫娘的柔荑。
宁朝珠也仅仅是叹了口气;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钺;现在说对与错已然都无意了;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三猫那孩子怨气太重;绝不是一时半刻就化解的;所以说你我还得为长远考虑。再者说了;龙生九子尚且子子不同;更何况虎生三子必有一彪乎?至于说最后你我和这个家是被虎崽子给平了还是接管了;都只能看天意了。”
宁朝珠说的这一番话颇有点失意的味道;全然不似他平日里坚毅的性格;而宋执钺也果不其然的叹了口气;带着疲惫的神色别过了宁朝珠之后;就折返回了厢房。
宋执钺的身心俱疲是不假;可是当宁朝珠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层云叠嶂之时;却突然像是开了窍一般轻笑起来!
当年宁花翎在出走之前;其神色其态度其心理不也是同宋端午一般无异的么?!所以当宁朝珠老神仙一边拿起陈鸣远大师的紫砂细细把玩之时;一边终于浅笑道:
“花翎啊花翎;你不敢踏足宋府大门也就罢了;偏生支使个孩子扮成当年你的样子来气我!你以为大哥我的气量就那么小;还真能生你一辈子的气?也罢;既然你还能记得我这个兄长;我也就索性帮你宝贝徒弟一把;免得你又在人前背后骂我小家子气!”
说罢;竟然捧着宝贝紫砂壶迫不及待的泡壶好茶享受去了;只是这嘴里却念叨着西皮慢板:
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怕;背转身自埋怨我自己作差;我先前只望他宽宏量大;却原来贼是个无义的冤家;马行在夹道内我难以回马;这才是花随水水不能恋花;这时候我只得暂且忍耐在心下;既同行共大事必须要劝解与他!
腔虽不是地道的余派老生腔;但这戏绝对是地道的京戏!至于说宁朝珠老神仙哼的是哪一出;恐怕那两个势同水火的家伙在听到后;已然都心下明了了。
只是明了归明了;但是这二人的想法却是不同的。听得明明白白的宋端午当然知道宁朝珠唱这段是把自己比喻成了陈宫;而他口中的‘无义冤家’却是宁花翎;可是这在宋执钺的角度看来;却是把陈宫比喻成了自己;那么很显然的就是‘无义冤家曹阿瞒’这个角色;则是给宋端午留着的无疑!
同一个唱段在不同人听来确实有不同的含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管这前因后果如何;这‘冤家’两个字;却始终都是营造出故事主线的一条重要原因!
老神仙哼的不是别的;正是经典名段。
《捉放曹》!
‘曹’是谁?相信各人心里都有底;而这重要的;则是在那捉放二字之上!
???
'VIP'第二百九十三章 如穆春风!
聂小纤坐在护士站里发呆;就连手中的签字笔何时从指间掉落都不曾察觉;可见这妮子的思想跑的还真远。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十分准确的;聂小纤自然也不例外;而她之所以会这么的心不在焉;而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聂小纤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的时候;宋端午的鬓角刚好出现了一道渗着血迹的烧灼弹痕。
所以尽管聂小纤这几日对宋端午的误会并没有减轻多少;但是这似乎并不妨碍她牵挂那犊子的程度。
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那个犊子当然也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聂小纤知道;宋端午作为第一个闯进她生活的男人;即便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恨归恨;但绝对是忘不掉他的。
女人无论在何时对于感情上来说;都是处于劣势的;虽然谈不上是失败者;但绝对是弱者;这点仅从聂小纤身上就体现无疑。尽管有的时候这个单纯的妮子还真想学学闺蜜苏画扇的那一股洒脱和不羁;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苏画扇在骨子里其实还是给王纯阳保留了一块空地的。
尽管王纯阳那个王八蛋这辈子永远再也进不了苏画扇的心里!
“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随着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让聂小纤在心下一阵惊惧的乱跳之余神智也立马清醒了过来;而她在用空洞的眼神看向这始作俑者的时候;双眸这才恢复了往日应有的神采;只不过却是比平日里黯淡不少。
聂小纤莞尔一笑;掩饰着自己刚才的窘状;轻言道:“是你啊;穆先生???”
其实聂小纤在认出来这人之后;本来后面还有一句“你怎么乱跑;不去病房休息”之类的话语;可是就在她这话刚说一半的时候;却不料那位身着病衣的穆先生竟然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背后变出一大束双色郁金香!
不仅惊呆了聂小纤;同时也让护士站的其他同事艳羡不已;就连走廊里往来穿梭的各色人等;在见到这充满温馨的画面后;也都是由衷的赞叹。
一身素白色护士装的聂小纤宛若温室里百合花一样纯洁动人;就连身上唯一的点缀;那个粉红色的hellokitty发卡在聂小纤的发丝上也是显得那样的可爱俏皮;这不是一个让人一见就惊艳的女子;但这副装扮的聂小纤;绝对有着让人再见就沉迷的独特魔力。
“送给你;美丽的天使小姐!”穆先生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炙热但不肆意的光芒;尽管那一身的病服稍微有点煞风景;但是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绅士风度的魅力男人。
如果说在聂小纤的印象里;宋端午是那种感性起来恨不得把自己融化在骨子里;而理性起来又冷冰冰的坚守原则到底的那种双面极端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位认识不过才几天的穆先生;则是那种让人始终都感觉到舒适、温暖、惬意的彬彬有礼!
所以当聂小纤绯红着面颊不知所措的时候;穆先生那含蓄的微笑无疑更让聂小纤心里有了一种叫做旖旎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却是宋端午从来没给过她的。
“穆先生;这个???这个真谢谢你;不过???不过医院有规定;是不能收受病者任何礼物和馈赠的???”
聂小纤支支吾吾的推辞;尽管她知道这一大束双色郁金香;对于一个高级律师的收入来讲简直可以称之为九牛一毛;但是对于聂小纤来说这可不仅仅是价值那么简单的了。而反观护士站的那些个同事;显然都在期待聂小纤接过那束花朵;甚至自己代劳也行!
“哦;原来是这样!”穆先生语气里透着遗憾;但是从表情和动作上却丝毫瞧不出有什么尴尬的地方;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穆先生竟然自作主张的径直将郁金香插在了护士站的花瓶里!
那一束在广口花瓶里随心绽放的郁金香;还真是给这肃静的地方凭添了一抹****;至于说这花与人相映的画面;则深深印在了穆先生的心里。
“那就插在这里好了;就当是改善护士站的工作环境;我想这样应该不违反规定吧!”穆先生对着所有人粲然一笑;俊朗的面容和不凡的身价顿时让一票懵懂少女小心肝乱跳。
穆先生这样做聂小纤可就不能再说什么了;这虽然有钻了规定漏洞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这花摆在台面上;确实能令人心旷神怡;更何况这花还是穆先生送的;所以当所有人都对此心照不宣的时候;尴尬的恐怕就只有远在开封的某个倒霉犊子而已!
“我???我送你回病房吧!”聂小纤绯红着双颊对穆先生说道;此时的她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倒不是聂小纤心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而是她觉得就这样冒然的接受别人的好意;也未免太过于随便了些。
所以当聂小纤想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谢意的时候;却不成想穆先生竟然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一个割阑尾的小手术自己还能挺住;可是就在临走的时候却不忘附身在聂小纤的耳畔低声耳语道:
“其实;我是想看着‘人面娇花相映红’的画面!”
说罢还真是一步三回头的潇洒离去;而聂小纤则脑袋一片空白的站在那里;低着头揉着自己的衣角;而映衬她的则是郁金香的娇丽!
聂小纤到底是个单纯善良的妮子;哪里见过这样世面;虽然说穆先生这一手在许多女孩看来已经是早已过气的lang漫桥段;但是对于聂小纤来说;却是几乎等同于‘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惊艳画面!
所以她的心乱了!尽管她知道自己对宋端午的爱没有改变;也知道自己对穆先生的感受仅仅是停留在好感;可是她到底还是心乱了;毕竟没有哪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了有心人刻意营造出来的罗曼蒂克。
更何况宋端午那犊子仅仅是把聂小纤从生理上变成了女人;却没有让她从心理上真正的成熟!
记得有人说;初恋都是甜腻的、憧憬的、青涩的、美妙的、但惟独就是不成熟的。这点;仅从聂小纤和宋端午二人相处的态度;就已然可以看得出来。
不经历悲欢离合的风霜洗礼;又怎能称得上真正的成长呢?!所以说当这么一位钻石王老五骑着白马出现在女孩童话的梦中时;那个才刚刚从贫民里蜕变;但始终都掩饰不了刁民的宋端午;又怎会是其对手呢?!
一见钟情;最终还是敌不过日久生情!
尽管聂小纤对穆先生的情感仅仅是停留在了有好感的阶段;但是这就像是再坚硬的金刚石;一旦解离点上出现了裂缝;那么支离破碎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假如说宋端午和聂小纤的感情没出现误会与怀疑;并且那犊子在这一刻将聂小纤扔到床上并狠狠霸占的话;那么肯定会将那个半路杀出的穆先生从聂小纤的脑海里彻底驱逐出去!
可是现在呢?宋端午不仅不在聂小纤的身边;甚至两人的感情还产生了裂痕!那可就别怪另一个男人在聂小纤的空窗期的时候悄悄埋下祸端了。
男人这一辈子对于自己女人要怎样的保护?不就是要时刻做到‘夜防偷;日防抢;顺便提防旧情郎’么!
所以;在这点上宋端午确实疏忽了!伤重躺在宋家老宅的他;不知道在上海浦和医院护士站竟会上演这么风花雪月的一幕;就像此时小鹿乱撞不知所措的聂小纤;同样不知道双色郁金香代表的花语一样。
与美丽的你;相逢在梦幻般的童话里!
不得不说穆先生很有心;也不得不说聂小纤很单纯;当然更不得不说宋端午那犊子已然危机临近。
“嗯哼!”
随着一声浓重的鼻音;在打断了美好气氛的旖旎同时;也令聂小纤顿时慌了神;可是当她惊慌的看到了某个因为恶作剧得逞而一脸坏笑的人时;她的表情就立马由刚才的羞涩;变成了娇嗔:
“哎呀;扇子你坏死了!都吓了我一大跳!”
说着;就佯装气呼呼的姿态回到了座位上;看着那束双色郁金香发呆。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苏画扇烟视媚行的拖沓着小高跟来到了聂小纤的对面;可是当她还未想起下文的时候;就赫然看到了桌上的那束鲜花。
苏画扇那是什么人?如果说要在整个浦和医院里找最懂得风月的人;苏画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