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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猫!有烦心事?”
老赖嬉皮笑脸的进来就是这么一句;而他在说话的时候除了猥琐依旧外;就是摆的那个谱儿了!以前的时候宋端午曾经笑言过一句;如果这要是放在旧社会;一定在拜过关二爷之后封老赖个金牌白纸扇当当!
宋端午这只是戏言;但是老赖却记上了心头;而这老货也不知在哪里弄来了一张纯净面的洒金扇面紫檀扇骨的白纸扇之后;就似乎总是喜欢在人前人后的把扇子‘刷’的一声抖开;动作虽然有点潇洒不凡的意思;但是这长相却实在是硬伤!
宋端午每次见到他这种装逼的行径就忍不住的想笑;只是老赖每次都要不厌其烦的纠正再纠正;所以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众人对老赖这个不伦不类的形象;尽量装作视而不见的习惯。
不过不得不说老赖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而他自然也知道宋端午这犊子断然不会没事紧锁眉头!宋端午沉吟了片刻;当他抬起头来开始用一种正式的眼神瞧向赖苍黄的时候;狗头军师就已然知道了这犊子要有大事跟自己相商。
赖苍黄所料没错;而宋端午在沉吟了片刻;并整理好了思路;将自己心中所想和假设;外加种种的巧合和不合理的地方跟赖大狗腿一一剖析的时候;起初的老赖还是眉开眼笑的;但是随着交谈的进行和事件的发展;越到最后;老赖就已然越笑不出来了。
直到最后姚汉桩的这件事情发生;老赖的表情就已然同宋端午的如出一辙;都是那样的眉头紧锁;也是那样的一脸郑重其事。
“苍黄!这事你以为如何?”宋端午习惯性的揉着自己的鼻梁;问道。看得出来这犊子在做出这样的结论和假设的时候;内心也是痛苦万分的;而这一切又都是那么的可信;而且宋端午知道;如果这个内鬼真的是他心中嫌疑的人选的话;那么自己安排的易飘摇就是再查上好几个月;也压根不会有半点结果。
赖苍黄下意识的搓着自己那个残废了的右手;喉头抖了半天;这才有点像便秘的憋出了两个硬邦邦的字。
“九成!”
宋端午蓦然了;虽然说自己说分析的那一切都是设想;但是他在骨子里却是十分不想承认的;他也很像证明自己是错的;但是当老赖说出这句几乎可以算是拍板的话语时;宋端午的心里除了一阵阵的绞痛外;恐怕还有失落。
“三猫啊;这个事急不得!我知道你学不来曹阿瞒的那一套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你才更要三思;否则的话容易冷了兄弟们的心!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赖苍黄的苦口婆心宋端午当然懂;而这犊子在点头应允之后;换来的自然是赖苍黄的一再嘱咐。老赖是好心;宋端午也知道在这点上;没人能比这位看着猥琐;但心中有沟壑的苦逼男人做得更好。
话已至此;老赖知道该说的都说了;而他在满心沉重的走出宋端午书房的时候;任谁都没有听的出来老赖的那条瘸腿是格外沉重的。
诺大的一栋别墅里;除了已经陷入沉思的宋端午和不问世事的程璐璐之外;恐怕就剩下周亚夫林小澈和老刘头三人了;而这三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主儿;所以当李鲸弘和四虎子已经动身分别杀向了沧州和开封的时候;老赖这个整天嬉皮笑脸的人;也不免感觉到了寂寞。
以前的时候有他的师弟周亚夫时刻陪同;可是当周亚夫从萌系壮汉升级成了‘黑无常’的时候;老赖就已然知道周亚夫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单纯木讷的汉子了;这叫做成长。可是当老赖再次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马上就要失去那个刚刚建立起来感情的徒弟时;即便他真的是个饱经人世沧桑的汉子;也难免会感觉到孤零。
此时的赖苍黄心内都不禁有了点后悔再出山的念头;因为他又一次的感觉到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许多事情;即便是不情愿;那也是必须要做的;而老赖自然也相信;在这个纠结的问题上;宋端午的感触一点都不比他来的少!
老赖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而宋端午却仍旧坐在书桌前紧闭着眼睛;不是闭目凝思;而是不忍睁开眼睛看见摆在眼前的事实;可是就在他最终不得不需要面对的时候;赫然睁开眼睛的宋端午;视线里就没有了困惑;而是绝决。
他再一次的提起了手边的那台仿古的欧式派拉蒙电话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后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下了一连串的命令;每一条都意有所指;而这个指向也十分的分明。
电话是打给易飘摇的;而宋端午的意思若是言简意赅的总结一下的话;恐怕就是让他单独的去暗中查察某人了。
如果说老赖最后的决定是打碎了宋端午的侥幸的话;那么易飘摇的调查恐怕则是宋端午最后的幻想了;于是就在两个人在电话里敲定了一些只有两人才懂的事项的时候;宋端午这边刚挂了电话;程璐璐这边就已然推门进来。
宋端午努力的朝她挤出个笑容;想使得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只是紧锁的眉头却出卖了他;而程璐璐在莞尔一笑百媚生之后;则十分善解人意的站在宋端午的身后;将他的脑袋依靠在自己的胸前;滑腻柔软的柔荑则按着宋端午的太阳穴;动作和姿态都十分的贤妻良母!
“别太累了!别忘了你还有我!”程璐璐温声道。
宋端午心中一动;睁开享受的双眼;抓住程璐璐柔弱无骨的双手;问道:“如果我要是做错了事;你会不会怪我?”
程璐璐眉眼嫣然的看着宋端午;轻启檀口:“我相信你凡事都有你自己的道理!”
宋端午这犊子心中顿发感慨;他一把将璐璐揽在自己怀里;稍凉的嘴唇就朝着她的樱桃小口印了下去。
半晌;当两人嘴唇依依不舍的分开的时候;程璐璐除了娇喘连连;恐怕就只有双眸里的那一汪春水了!
心情不禁稍有好转的宋端午扯起一抹微笑;说道:“古代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而我却说;何以解忧?有美在旁!”
程璐璐小心脏猛的一跳;差点融化在了这犊子的甜言蜜语里!
···
'VIP'第四百三十六章 半个娘!
栖凤村宋家大院依旧还是那个老样子;似乎时间不管怎么变迁;这里好像永远都是沉静如一潭古水一般。
如果说这座颇有些年头和来历的大宅院那斑驳的石墙;是在诉说着这里饱经的浮华和人世沧桑的话;那么它所能代表的厚重;恐怕就已然不是谁人能够改变得了的了。
叶赫那拉老太太是如此;‘西北虎王’宋执钺也是如此;当以前这座代表着特权阶级的宅门已经风光不再的了时候;就是任凭几代人的努力;估计也只能博得个一朝富贵的地步。
所以当人一上了年纪;对事物的看透能力和领悟感都上了另一个台阶的时候;那么年轻时候所争取的事情;恐怕就已经变成了可供自嘲一笑的笑柄。
上了年纪最大的好处就是以前的不到的;现在却不想要了!但是这里面又会生出另一些个问题;就像植物界的顶端优势一般;当砍掉了顶芽的时候;那么就会从生出好多个侧芽!
这是无法避免的。
就如同胖丫鬟;小的时候被当做童养媳领进门的时候;她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屁颠屁颠的跟在宋执钺的后面;看宁朝珠老神仙打他屁股;看着他哭鼻子!
而豆蔻之年的时候;已经出落得更加肥腻的胖丫鬟;在每每的夜晚里最大的幻想;就是希望披上红盖头的那一条早点到来;只可惜当宋执钺领进门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的这个心思才算终结。
胖丫鬟虽然是伺候老太太的贴身丫鬟;但是心气却很高;人们都说苦难的女子都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但是在胖丫鬟这里却刚好反了过来;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
但是值得注意的一点;这个命却不是什么好命;而是孤独终老的伊人憔悴。
古有黄月英钦点的女才男貌;她胖丫鬟虽然不敢说出这等的豪言壮语;但是在她的骨子里则认为;一马一鞍的关系才是天地间最正统的关系;虽然在她的心底里始终都牵挂着某人;但是当宋执钺拜过堂成果亲并入过洞房之后;胖丫鬟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幻想了!
说胖丫鬟怪癖也好;说她执拗也罢;这个不管什么东西;宁可啃好桃一口不肯吃烂杏一筐的女人;在叶赫那拉老太太的愧疚和唉声叹气中就这样恍恍惚惚的度过了她人生的数十个年头;从幼时的圆润;到成年的干练;再到现在的迟暮;胖丫鬟始终都兢兢业业的扮演好一个丫鬟的角色;有过幻想;但绝对没有犯过错!
如果说她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够乐此不疲的事情;恐怕就是每天早上亲手给宋执钺端上一盘热气腾腾的豆沙包子的话;那么众人对此的感受;恐怕除了心酸就只剩下感叹了;这里面当然还有老太太的愧疚和宋虎王的沉默。
“女人一旦陷入了爱情;要么幸福;要么受伤!”
这是有一次叶赫那拉老太太跟胖丫鬟说的知心话;很显然胖丫鬟就是后者;而同样身为一个女人的老太太;自然也懂得胖丫鬟的苦楚。
一个女人;这一辈子若没有恋爱;没有婚姻;没有子嗣;那肯定是一个不完整的人生;胖丫鬟在这点上不光不完整;而且还是支离破碎的;十足的可怜女人。
不过可怜归可怜;至少胖丫鬟在对待宋执钺这两任妻子的问题上;还是能分得清的;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而且也清楚自己该有一个什么态度;所以以为宋执钺一结婚她就会发飙的老太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不成想一个阴差阳错的行径;却把胖丫鬟的母性给激发了出来。
三猫他娘在生他的时候落了病;拖拖拉拉一直不见好转的母亲自然也就没有那个精力照顾这个新降生的小家伙!那个时候宋执钺的事业刚好处于关键时期;分心不得;而这种照顾孩子的事情当然不能麻烦宁朝珠老神仙;所以当胖丫鬟义无反顾的站出来的时候;似乎这个大院里也就只有她最为适合。
都说大孙子和老儿子是老太太的命根子!这句话不假!宋寒食降生的时候可谓独享了老太太的全部宠爱;但是到了宋端午这里的时候;老太太的热情就已然过去大半了;所以宋端午这个机缘巧合下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孩子;在幼年时光都是被胖丫鬟一手带大的时候;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是自然两人建立起了不是母子但像是母子的感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宋端午他们爷三个;在被宋执钺扫地出门的时候;胖丫鬟要抽刀子找宋执钺拼命的缘故了。
每天早上必不可少的豆沙包子依旧还是准时的端上了桌;但是从那时起;宋执钺就再也见不到胖丫鬟给他的好脸色!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十几年后;宋端午突然出现在宋家大院门口的那天!
别人殊不知当宋端午出现的时候;胖丫鬟心底里那块最厚重的坚冰就已然悄悄融化了;而别人同样也不知道的是;当宋端午昏迷的那天夜晚;从来不信天地、不信鬼神、不信佛祖菩萨的胖丫鬟竟然在西跨院的佛堂里整整跪了一夜;嘴里翻来覆去的那一套祷告自然也是说了一夜;而她泪流满面的姿态;已然同老太太的长吁短叹一般;持续了一夜。
宋端午这犊子是不幸的;但也是幸福的。
说他不幸是因为父爱这个词语似乎在他的字典里;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可是又说他是幸福的;那是因为这犊子比平常人家的孩子多了半个妈;这半个妈显然就是胖丫鬟无疑!
儿行千里母担忧!
宋端午是远在上海不假;胖丫鬟毕竟不是他亲妈这也不假;但是这似乎并不妨碍这个女人对宋端午的牵挂;尤其是当她偷偷的趴在宋执钺东厢房的门外;隐约的听到姚汉桩突袭宋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