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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青山品了一口茶,微微一笑:“傻丫头,怕是你还不知道吧?你哥哥他一会儿就来了,这会儿,八成是在紫恋丫头那里。”
“紫恋?”乐舞脑子有些卡壳,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哥哥去紫恋那里?什么意思?看到她呆头呆脑的样子,乐青山微微一笑:“你未来的嫂嫂啊!”
“什么?嫂嫂?天,我怎么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跟她看对眼的?”乐舞后知后觉的猛拍脑门儿,敢情她那清雅的紫恋老师是她未来的嫂子?这个消息未免也太劲爆了吧?
“咳咳。。。咳咳咳咳。。”看着自家小女人与老/丈人聊得热火朝天,完全忽视了自己,某男不爽的轻咳出声,总算吸引了乐舞的注意,“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千聿夜刚想开口,门口传来恭敬严肃的女声:“云岭院长到,七彩阁到,乐家大少爷、二少爷到!”
一听到这,乐舞腾的一下子猛朝刚进门的乐慕辰、乐慕阳挥手:“哥哥,哥哥,快来,坐这里。”乐慕阳兄弟在看到乐青山时,明显诧异了一下,而后与云院长说了什么,云院长顺着目光看到乐青山后,两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两兄弟朝这边奔过来后,满脸惊奇的看着乐青山:“爹爹?您怎么来了?”
乐青山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吧!”乐慕辰、乐慕阳听言,知道此行爹爹定然是要处理什么事情,便也不再多问,听话的坐了下去。
看着一家团圆,而被华丽丽忽视的某男,有些不爽的踢了踢某女的小腿,乐舞扭过头,不耐的瞪了他一眼:“干吗?”。
千聿夜略显哀怨的看着她不说话,乐舞冷着脸瞪着他万般风华的脸,半晌后暗暗骂了一声:“死妖孽,用这般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老娘干吗?等着我临幸吗?怎么不来道雷,劈死你丫的啊?”不过想归想,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为他斟上一杯酒:“那是我爹和我哥,我叙叙旧,你有必要吗?”。
“你不理我。。。。”某男敛了敛眉,不再言语,端起乐舞递过来的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乐舞语结,刚想要开口,却被坐在首位之上的云苓开口打断了:“今天,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圣德学院为新一代天才少女之队罂/粟之队设的接风宴会,在此,我敬酒一杯,感谢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让我们共同举杯,为圣德干杯!”
一翻热闹的敬酒仪式后,精心准备的歌舞轮番上场,云苓走下台,先是朝乐青山敬了一杯酒,而后看着一脸慵懒的千聿夜道:“千宫主?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碰一杯?你可是圣德最最难得的贵客啊,世人对你紫冥宫宫主,不知道存了多少期待与遐想,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如此的年轻,当真是老妇开了眼界了!”
千聿夜闻言,优雅的站起身,与云苓的酒杯碰在一起,淡雅低沉的声音随之落下:“云院长客气了,您是舞儿的导师,自然也是晚辈的导师,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必客气。”
“真的?此话当真?”云苓眸光倏地一亮,看向千聿夜的眼神越发的兴奋起来,千聿夜微微一愣后,微微颔首。云苓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豪爽的道:“好,果然不愧是舞儿看重的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有需要,一定让你帮忙。”千聿夜鞠躬颔首:“晚辈乐意之至。”云苓满意的点点头,看向乐青山的眼光充满的欣羡:“乐家主,得如此佳婿,真乃人生之幸事啊,恭喜恭喜!”一翻寒暄后,云苓朝下一桌走去,而乐青山,这才将审视的目光睇向了千聿夜:“你。。。就是紫冥宫的宫主?”
千聿夜站起身,唇角微勾,恭敬的鞠躬颔首:“是的岳父大人,首次见面,尚未表明身份,还望您多多见谅!”
乐青山眼底诧异划过,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的千聿夜,抚摸着下颚,语气略显质疑:“既然是天下第一宫的宫主,为何会看中小女?你。。。是认真的吗?”。
乐舞一听此话,两片红云爬上脸颊,尴尬的扯了扯乐青山的衣袖:“爹爹,我不是小孩子了,您,您这是在质疑女儿看人的眼光吗?我是谁?我是您的女儿乐舞啊,怎么也不可能被别人玩弄吧?”
乐慕辰、乐慕阳早在乐舞走出禁地之时就觉得这个男人了不得,却没想到会有如此显赫的身份,只是这样的男人,小舞能够驾驭的了吗?
在乐家三个男人质疑的目光中,千聿夜深深的望着乐舞,突兀的脸庞勾起自信的浅笑:“岳父请放心,别的小侄或许不敢保证什么,唯独对她的心,万年如一,不会因为她的身份、相貌而改变,她就是她,我唯一的妻。”
乐青山、乐慕辰、乐慕阳听完他的这一番话,面色缓缓柔和下来,尤其是乐青山,良久之后,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既然你们互看顺眼,不如与慕辰两口子一样,尽快完婚如何?”
完婚?乐舞眨巴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愣住了,而千聿夜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诸多问题,也有了片刻的犹豫,他们这么一犹豫,把乐青山看急了:“怎么?你们不愿意?舞儿今年可都十六岁了,若是能早点将婚事确定下来,也了了我们夫妇的一翻念想。”
乐舞看着千聿夜波澜不惊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就要嫁人了,她犹豫了一下,果断的拒绝:“爹爹,女儿还没准备好呢,我虽然已经十六岁了,可我刚出地狱炼塔,很多事情都还无法消化呢,您,您就再让我玩儿一两年,行不行?”
乐青山一听此话,忍不住皱眉:“玩儿两年?那怎么能行?”
“有什么不能的?”想到炼狱之中娘亲的话,乐舞内心异常的纠结,即便他们都确定千聿夜就是自己千年之前的相公,而她也看到他如何在守护她,可这种强行植入的感情,真的能够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吗?不,她要用自己的心去感受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在确定不了自己感情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嫁人的。
“舞儿,你不愿意吗?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等你出关,就成亲的。”千聿夜突然想通了一些事,大胆的事他又不是没做过,也不差这一件,尽管能够预料的到他们成亲以后所造就得轰动场面,可千年的等待,已经让他失去了耐性,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忍下去了,为了爱,他可以倾尽所有,在所不惜。
“不行,我们还有很多事未解决,即便成亲,也不能够安稳过日子,我不希望我婚后的生活是水深火热的,这不是我所期待的婚姻,你若是真正的疼我,就尊重我的意思吧?”乐舞目光深深与他一触,一切尽在不言中。
千聿夜沉默良久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就听你的吧,你的话,在我这里永远都有着决定性的作用,既然你已经决定,我尊重你的意思。”旋即转过头看向乐青山:“岳父大人,再给我们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定然让你们喝上喜酒,可好?”
***
第九十章 诡异
章节名:
太子爷登上官船,凛然傲立于船头,一袭深黑玄服而邪魅,那张风华绝代的俊美脸庞带着浅笑,风神俊秀,气宇轩昂!
“皇叔邀四弟、五弟游玩,怎么独独漏了侄儿,可是侄儿入不得皇叔的眼啊?”
闻言,泞王大惊失色,忙迎上前行礼,“太子殿下驾临,晓睐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随之,众人皆是回过神来,忙躬身行礼,“臣弟(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爷悠然的摆摆手,“免礼吧,这里不比宫里,规矩就不必守了。况且今日是皇叔做东邀尔等游乐,自然是以主人为重,我等就听从皇叔安排。”
众人都清楚太子殿下的脾气,哪敢不敬。且泞王对这个侄儿也是有点害怕,不敢托大,摆长辈皇叔的架子,忙躬身伸手做引,“太子请上座。”
下人早已抬出椅子,安在泞王之前坐的位置,后将泞王的座位往下侧移了几分。虽说泞王为叔,辈分有长,可对方到底是被封为储君的太子,将来为王之人,身侧之位,安敢有人坐下?
太子爷也不推脱,越过众人,直接在最高位坐下,随后指了指身侧的位置,吩咐道:“在这儿加个座。”
众人一惊!
这时泞王等人才发现太子爷身边还跟着女人。
女子一袭深黑曲裙,笔挺的背脊充斥着铁血凛厉的煞气,脸上覆盖着一张凶神恶煞的玉面阎罗面具,红黑相间的面具张狂阴戾。这般凛然的女子在座的众人还是第一眼见,不由多看了两眼。四皇子敛下眼中光芒,心道:即便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燕皇后、恐怕都未必有这份威仪!
众人惊艳疑惑之色还未来得及褪下,只见下人抬上一张椅子,就安在太子爷身侧。那女子一步一步,步伐不似其他女子的碎碎莲步,带着雍容闲适,且又有几分不羁和潇洒,从容的在太子爷身侧安坐!
众人心下又泛起惊涛骇浪!纷纷猜测,这女子到底是何人?竟能这般安然的与太子殿下平起平坐?面对太子殿下,就是当朝二品大员见着也是噤若寒蝉的模样。这女子倒是好气魄!
泞王邀请之人中,有位御史台的言史官。i^史官极重典范,如此行为在史官看来不是从容气魄而是大逆不道!
史官起身,义正言辞的谏言道:“殿下,此女德言不显,以下犯上,罪……”
太子爷懒散的倚靠在椅座中,手指轻轻摩擦着扶手,缓缓抬眸,冷冷睨了他一眼,漫然道:“严史官真要如此扫兴吗?”。漫不经心的语声中带着慑人的煞气。吓得严史官蓦然住了嘴,颤抖着身子如履薄冰,不敢再言。
气氛倏然紧张,众人都暗自垂目,不敢乱观乱言。就连一向傲气的五皇子也都老老实实的窝在自个儿位置上当隐形人。他这个大哥,脾气阴晴不定,上一刻还与你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下一刻就能提剑削了你的脑袋挂在城门让人围观!
以墨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对于太子爷这种以暴力压制的手法还是颇为欣赏的,以暴制暴才是最最有效的方法,可这也是最能激起人反抗之心的手段!
以墨默然不语的喝着热茶,吹了吹杯中舒展嫩绿的茶叶,眼底是一番算计。看来京城也不如表面这般平静啊。
“今日花魁大选,能引得太子殿下亲临观赏,倒是那些妓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泞王怎么说也是长辈,且性子倨傲不羁,倒不若其他人那般拘谨,畅然笑道,“太子可有看得上眼的?如果有上心的,皇叔立即就派人去给太子买来。”
太子爷似笑非笑的看来泞王一眼,幽幽道:“皇叔人老了,难道连记忆也不行了?”
泞王的笑脸僵在脸上,刚毅的面庞尽是难堪之色,眼底一丝愤怒划过,又迅速消散。掩住脸上的难堪之色,依旧笑得爽朗豪迈,大手一拍脑门,恍然道:“哎呀!看我,差点忘了。”随后指了指对面彩船上的一身妩媚之气的妖姬,望着太子,“太子可是中意那个女子?”
太子爷转动着手里的酒杯,闲情逸致的打量着对岸彩船上的一众美色,并未摇头也未点头。
“难道皇叔也看上了?”其意不言而喻。
众人心下又是一翻惊天动地。
太子爷不贪女色,至今都未立太子妃,别说是太子妃,就是连个侧妃都没有。身边的女人也是寥寥无几,受过临幸的更是屈指可数。听说皇后娘娘为了此事,烦恼得白发都生了好几根。时常送些美人到东宫,也幸得太子爷只是不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