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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角落的位置之后,王观与俞飞白,立即受到了雷云章等人的热烈欢迎。尤其是看向王观的时候,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赞叹之色。
虽说,王观鉴赏画的过程,可能有猜测的成分。但是,正如任老所说,如果没有眼力,看出画上图案的风格不一,那么无论怎么瞎蒙,也不会联想到事实。就连雷云章本人,扪心自问,如果上台观画的是他,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看出其中的端倪来。
在一片赞叹声中,王观也收到了不少名片,都是一些书画家的私人联系方式。他自然是小心的收好,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用得上。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知道王观与俞飞白是从瓷都过来的,马福生等人也颇为好奇。打听了一些瓷都的情况。众人谈笑风生,聊得十分热闹。
之后,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座谈会也不可避免的接近了尾声。等到主办方宣布结束交流会,任老就让人把图画卷了起来,然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与冯老并肩出了会议厅。
大家见状,也三三两两的站了起来。相互握手、道别。王观他们也是如此,商量着去哪个茶楼品茗,打发时间。等到了晚上,再聚餐。
就在这时,齐庆国忽然走了过来,马福生等人一怔,急忙招呼。
齐庆国也是笑容满面,先与其他人亲切友好的寒暄几句,这才看向王观与俞飞白。开门见山道:“冯老请你们到他家作客,快跟上去吧。”
众人闻声,又惊又羡。也隐隐约约明白,这应该是任老的提议。
“雷叔!”
王观一怔,回头看向雷云章,有些迟疑起来。毕竟,才说着要和大家一起聚会的,马上就改口,好像有些不地道。
况且,他们还约好了,明天跟着雷云章、马福生出发。起程去临邛鉴定玲珑瓷呢。
“不要紧。”雷云章连忙笑道:“我们明天早上八点出发,到时候你们打我手机就行。”
“是呀,赶紧去吧。”马福生也在旁边说道:“记得,蘀我们向冯老问好。”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虽然心里羡慕。但是还不至于嫉妒两个年轻人。见此情形,王观与俞飞白,也不再犹豫了,和大家告别之后,就随着齐庆国而去。
下楼。进入车库的时候,俞飞白终于忍不住问道:“齐叔叔,那个冯老,是什么人呀?”
“以前是大学的校长。”
有一层关系在,齐庆国当然不会隐瞒,笑着说道:“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是门生故旧之类的,也非常多。反正,和任老一样,在蜀中很有影响力。”
俞飞白轻轻点头,又问道:“对了,齐叔叔。刚才那幅画,你也知道其中的秘闻吗?”
“这个我真不清楚。”齐庆国摇头道:“我出生的时候,老人家已经逝世了。至于堂叔、堂伯他们,也没有和我提过这事。或许,连他们也不知道。毕竟,老人家生前,也不是那种喜欢自夸自炫的人。”
王观听得明白,齐庆国口中的老人家,当然就是齐白石。而且,图画背后的往事,对于张大千来说,也有些伤面子。齐白石不曝其短,可见品格的高尚。
当然,齐白石提醒张大千纠正错误,并不是意味着张大千比较逊色。
这要考虑到两人的年龄阶段。齐白石足足大了张大千三十五岁,在抗战胜利之后,已经是进入了晚年。书画、篆刻的创作,已经到了巅峰的状态。
然而,那个时期的张大千,才是四十多岁,创作主要以临古湣啪佣啵ǚ蚜舜罅康氖奔浜途ΑK裕诨忌希淞似氚资怀铮膊皇鞘裁雌婀值氖虑椤�
说不定,就是在此之后,张大千知耻而后进。在创作上,跳出了前人的框架,有了自己的特点。晚年的时候,更是经过不断的探索,彻底的把技艺融会贯通,成为了画坛的巨匠。
“王观,走了。”
就在这时,俞飞白伸手,把沉思的王观拉上了车。然后,他笑嘻嘻道:“这次,又是沾了你的光,把我捎带上了。估计,人家就是想单独请你去作客而已。”
“不用谢我。”王观笑道:“有齐叔在,就算没有我,只要你想去,一样没有问题。”
“呵呵,这倒也是。”俞飞白笑道:“这说明了,还是齐叔叔的面子比较大。”
“没有的事。”齐庆国笑道:“主要是你们的表现出色,让任老、冯老起了爱才之心,才主动开口邀请你们的。”
说话之间,齐庆国发动了引擎,车辆慢慢的行驶,出了车库。
一路上,三人随意闲聊。不久之后,车辆驶入了一个环境清幽的住宅区,最终停在了一栋雅致的楼房前面。
下了车之后,王观看见楼房的大门已经敞开,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就在门前站岗。至于任老他们,显然已经进去了。
泊车之后,齐庆国走了过来,微笑招手道:“不要拘谨,直接进去就行。”
王观点头,与俞飞白,跟在齐庆国的身后,走进了大门,穿过了一条通道,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之中。
大厅的装饰,十分的讲究,中央是茶几、沙发,在角落摆放了几盆大盆栽,还有一个大大的金鱼缸。几尾红黑相间的大头金鱼,在缸中慢吞吞的游走,十分的惬意自然。
任老、冯老等人,就坐在沙发上,看见三人来了,立即含笑招呼起来。
“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过来尝尝我的西湖龙井。”冯老笑道,舀起了一把古拙的茶壶,轻斜一倒,水花四溅,茶香弥漫。
“香气醇厚,一闻就知道是正宗的西湖龙井。”齐庆国笑道,快步上前,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任老的旁边。
至于王观和俞飞白,也识趣的走到另外一头,在那个叫丁洋的青年身边坐下。
把一杯茶,递到了齐庆国身前之后,冯老好奇看了王观一眼,微笑道:“你们年轻人,手脚麻利,想喝茶,就自己过来舀吧。”
“谢谢冯老。”
俞飞白闻声,马上就站了起来,端了两杯茶回来。自己一杯,王观一杯。然而,却是有意无意的,把旁边的丁洋给忽略了。
见此情形,丁洋目光掠过一抹不悦之色,随后也起身,给自己端了杯茶。
其他人看见了,也没有怀疑什么。
毕竟,俞飞白只有两只手,不可能舀三只杯子。然而,王观却是清楚,俞飞白有点儿小心眼,还惦记着会议室中,丁洋轻视他的事情。
对于俞飞白这种类似于小孩的脾气,王观也无可奈何,只好朝丁洋友好一笑,释放出善意的信号。没想,对方也是个高傲的人,只顾低头喝茶,理都不理他。
友善的态度,没有得到料想中的回应,这让王观也有几分错愕。
连这点小事也要计较,看来对方也不是个心胸广阔的人。
王观心中揣测,也端着杯子,轻抿了口热茶,只觉得一股清香流入肺腑,让他感觉十分的舒畅,可谓是齿间流香,回味无穷。
“好茶……”
众人赞叹不已。
当然,自从认识了高德全、俞飞白等人之后,各种上品名茶,王观也品尝了不少。尽管西湖龙井的滋味不错,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失神陶醉。
其他人的情况,也是相差不多。好茶好水,肯定也是经常饮用,所以赞叹几句之后,就纷纷放下茶杯,谈笑起来。
主要是任老、冯老、齐庆国三人在说,王观他们几个年轻人在听。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回到了刚才的交流会上。
任老十分感叹道:“展览的作品我看过了,虽说有许多是平庸之作,但是也有不少让人眼睛一亮的作品。这充分说明了,我们巴蜀大地,具有蘀力的人才,层出不穷。所以,这样的书画展览,应该多举办几次,把他们挖掘出来,给他们展现自己的机会。”
“没错。”冯老颇有同感,目光在王观等人身上扫过,激励道:“我们老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不敢,我还要多加学习。”说话的却是丁洋,只见他矜持笑道:“老师说了,我还要钻研几年,才能够达到出师的标准。”
“丁洋……”冯老若有所思,抬头道:“任兄,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应该是俄国列宾美术学院的高才生吧。”
第145章苏东坡,陈情表帖
这一时刻,王观侃侃而谈,他不是一个人,已经被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等国画大师附体了,所以才有这样的见识。/
然而,王观说得再多再好,也打消不了其他人的怀疑。
毕竟,这件事情,本身就有些玄乎。要知道,每一个画家,对待自己的作品,就像是亲生孩子一样,精心呵护,容不得别人插手。而且,画家本身就有这样的职业习惯与职业素养,知道这样的忌讳,更不可能主动的去补绘别人的画。
所以,大家才会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甚至于,有些人已经开始责斥,王观这是在异想天开了。不过,更多的人,却是看向了任老,想知道他的态度。
“好,好……”出乎意料,这个时候,任老忽然开怀笑了,表情欣慰道:“除此之外呢,你还看出了些什么?”
听任老这话的意思,显然是默认了王观的判断。
“真是这样。”
“没有想到啊。”
刹那间,众人吃惊之余,也好像刮起了轩然大*,哄然起来。
“哈哈,王观,我就知道,你行的。”
这时,俞飞白大笑起来,狠狠拍了下王观的肩膀,赞叹道:“就是这样,继续说下去,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不懂。”
听到了这话,不少人轻轻后退,脸上充满了尴尬之色。
不过,相对俞飞白的得理不饶人,王观的态度,却谦和许多。他没有接下俞飞白话茬,而是回答了任老的提问。
“图画的笔力精湛,荷莲虾草,动静相宜,妙趣横生,显然是大师的手笔。”
赞扬了两句,王观话峰一转,忽然指了指俞飞白微笑道:“其实,我的朋友猜对了。这应该是白石老人的画,至于与白石老人联手作画的另外一位大师。我想,除了大千先生,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什么!”
众人彻底惊愣住了。
如果说,王观刚才的判断,是卷起了轩然大*,那么现在可谓是投下了一枚深水炸弹,把厅中众人震得七昏八素,呆若木鸡。
适时,连任老也吃了一惊,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随之,任老好像又想到什么,急忙问道:“你是跟谁学的画?”
“学画?”
王观一愣,莫名其妙道:“我又不是画家,学画做什么。”
“你不是画家?”
这下子,不仅是任老愣住了,连旁边的人,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与此同时,王观才明白过来,任老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当下笑着说道:“我不是学画的,而是玩古玩收藏的。”
“古玩收藏?”任老眉头一皱。
显然,他是把王观,当成了大风堂的传人,所以才会知道这画是齐白石与张大千的联手之作。但是,没有想到,王观不是画家,反而是古玩收藏行当的人。
不过,仔细一想,任老就释然了。
毕竟,收藏圈子的人,就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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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那些鉴定家,更是出了名的眼神锐利,目光如炬。能够看出图画笔法风格不一,不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不过,想到王观这样年轻,眼力却这样的老辣,多少让人吃惊,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
但是,任老却十分自信,任凭王观的眼力再好,也看不出图画之中,最大的一个玄机。
想到这里,任老忽然笑道:“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