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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可恶男人,我真想狠狠地痛扁他一顿。他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囚禁我?又打算囚禁我多久?还有,从他第一次见到我时的反应来看,他以前应该是认识我的。可每次问他我到底是谁时,他却总是邪笑着什么也不说,简直奇怪极了。正纳闷着,一个妖媚入骨的声音蓦地传入耳中。
“哟,想必这就是主上带回来的那位端木晴子姑娘吧。大白天的,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兀自发呆呢?”
回过神来,我连忙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就见两个装扮华丽的美貌女子,正迈着优雅的小碎步,风情万种地缓缓向我走来。
左边的那名女子,一身白色的雪缎纱衣显得出尘脱俗,星眼如波,眉目似画,娇美的容颜如春水般温柔,醉人的浅笑,让人痴迷。
右边的那名女子,着一袭艳红色纱裙,双颊晕红,芙蓉如面柳如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在开合之间闪出让人迷醉的光芒,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妖媚令她更显出色迷人,蛊惑人心。
真是两个难得一见的绝色大美人啊!
定了定神,我这才开口问道:“请问,二位姑娘是什么人?”这几日,除了那个妖魅男,我能见到的人就只有红衫和绿萝。想也知道,既然要囚禁我,那这座绛雪阁肯定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来的。
“水雾小姐,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位白衣女子待看清了我的脸后,突然惊声问道。
“水雾?”我面带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记得我刚被劫持到这里时,那个妖魅男也说起过这个名字,现在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请问,水雾是谁?”
“呃?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水雾不就是你自己吗?”那位红衣女子柳眉微蹙,有些奇怪地说道。“不过,听主上说,你好像又叫什么端木晴子的。对了,我现在倒想问问你,你到底是叫水雾呢,还是端木晴子?”
“对不起,我叫香香……”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位白衣女子打断了。
“香香?你怎么又多出一个名字来了?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的真名啊?”
“先别管我到底叫什么名字,这不是重点。瞧你们俩刚刚的反应,你们以前肯定认识我,或者说见过我,对不对?”太好了,总算又遇到了两个认识我的人。说不定多听她们说一些我以前的事,我的记忆就可以慢慢恢复呢。
“水雾小姐,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好像不记得我们了?难道你忘了两个多月前,那件轰动整个京都的艺斗双魁事件吗?”那位白衣女子双眸紧紧地凝视着我,面色颇为吃惊地说道。“还有,我叫玄琴,她叫玄瑟,我们俩就是那次事件中的琴瑟双魁。而你,就是那个只身来到青楼向我们挑战,并最终轻松胜过我们的人。”
“什么?我以前去过青楼?还独自向你们两大花魁挑战?”这怎么可能呢?冷寒秋不是说我是一个养在深闺人未识,并且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吗?还有双儿,她也说我以前每天都将自己闷在房间里,是一个非常忧郁又沉默寡言的人。这样性格内向的我,怎么可能会跑到青楼去找花魁斗艺呢?难道他们之前所说的那些,全都是骗我的?又或者,眼前的这两位女子是在骗我?“琴姑娘,瑟姑娘,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骗你又没什么好处。还有,这件事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就是想假恐怕也假不了。”玄瑟妩媚地耸了耸香肩,没好气地说道。“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你也能忘,难道你失忆了不成?”
“那你们知道我到底是谁吗?”想了好一会儿,我才淡淡地开口,不答反问。此刻,我能肯定冷寒秋和双儿都是骗我的,至少我的性格绝对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复杂起来,有难过,有不解,有气愤,还有烦躁和悲哀。
“其实,我们与你也只有一面之缘。所以,你到底是谁,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玄瑟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对了,那次比试过后,你是被一名长相十分俊美儒雅的白衣公子带走的。而且,你们俩的举动看起来甚为亲昵,想必关系一定匪浅。”
“白衣公子?”我心里蓦地一紧,会是我梦中的那个白衣公子吗?
玄瑟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些什么时,一个愤怒又霸道的呵斥声突然在院内想起。
“玄琴,玄瑟,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准许你们两个擅自进入至尊楼的?”
“主上,我们只是想来看看这位端木姑娘,求您饶了我们!”玄琴和玄瑟待看清声音的主人是谁时,慌忙惊恐地跪在地上求饶。
“本座早就说过,这至尊楼,擅闯者,死!”轩辕煜杰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眸中有压抑不住的愤怒火焰,“冥雷,冥电,将她们两个拖下去!”
“主上饶命啊,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玄琴和玄瑟一左一右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早已吓得泪流满面。“主上,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您饶了我们吧……”
“冥雷,冥电,还不快点动手?”轩辕煜杰将玄琴和玄瑟狠狠地推开,随即眼神凌厉地瞪着他们,面上寒光在不停地积聚着。
“是,属下遵命!”冥雷和冥电哆嗦了一下,赶紧领命,作势便要将玄琴和玄瑟拖下去。
“等一下!”看了半天,我总算明白他们是想干什么,想不到那个妖魅男竟是这么一个残酷无情的人。“她们又没犯什么错误,不过是没经过你的允许,就进入了你这座楼而已。你怎么能说杀人就杀人呢,人命岂能如此儿戏?”
“她们是本座的人,本座想如何处置她们便如何处置她们,你有意见?”妖魅男阴沉着脸色凝视着我,语气冷得跟千年玄冰似的。
我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说道:“当然有意见,而且意见还大着呢。第一,她们确实没犯什么错误;第二,杀人是犯法的;第三,人命只有一次,死了可就再也活不过来了;第四,每个人的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当然,犯了死罪的人除外;第五……”
还没等我说完,妖魅男便危险地眯起了双眸,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的意见还真多!本座若是执意要杀她们,你又能奈我何?”
“你若真的要杀她们,我自然不能拿你怎么样!”暗自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放软语气说道,“喂,别杀她们好不好?她们今日不过是好心来看我,若是因此而丢了性命,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算我求你了,这次就放了她们吧。”我知道,像他这种冷酷无情的人,多半是吃软不吃硬的。
妖魅男闻言深深地看着我,面上神情高深莫测,好半晌才开口道:“好吧,这次本座就依你之意放了她们。下次若敢再犯,本座决不轻饶,任何人求情都没用!”
“妾身谢过主上不杀之恩,也谢谢端木姑娘为我们求情。”玄琴和玄瑟闻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慌忙惊喜地磕头谢恩。
愣了一下,我赶紧伸手将她们两个扶了起来,随即走到妖魅男跟前,轻笑着说道:“谢谢你!”
“哼!”妖魅男冷哼一声,径自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去。
“煜杰,今日我与玄琴还有玄瑟一见如故,心里对她们两人颇为喜欢,以后可不可以让她们俩偶尔过来陪我聊聊天?”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还真感觉到有些别扭。虽然他总是强行命令我喊他的名字,可我从没照做过。现在有事相求,妥协一回也无所谓了,我还指望着玄琴和玄瑟帮我恢复记忆呢。
“你刚才叫本座什么?”妖魅男回过头来,双眼紧紧地盯着我。
“叫你煜杰,怎么了?”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不是他自己让我这么叫的吗?
“没什么,本座很喜欢。”妖魅男双眸亮晶晶的,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惑人的笑容。“你若以后都这么叫本座,本座便答应你。”
“没问题,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想不到他这么邪肆冷酷的人,也有如此好说话的时候。不过,想到他之前说要杀了玄琴和玄瑟时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颤抖,实在是太可怕了。
“记住你的话!”妖魅男看了我一眼,转身轻笑着离去。玄琴和玄瑟再次感激地冲我笑了笑,也紧跟着离开了绛雪阁。
第22章
端木山庄无忧小筑。
端木若枫凄然地独坐于香几前,白皙修长的双手肆意地在琴弦间来回拨弄,婉转轻悠的旋律仿若月光盈满大地般流泄而出,时而轻灵清越,时而幽怨凄迷,时而缠绵悱恻,时而飘渺清幽,含情脉脉,委婉迷离,似是倾入了生平所有的感情,又好像正经受着生离死别,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韵袅袅,不绝如缕,让人闻之不禁潸然而泪下。
一曲终了,端木若枫爱恋地抚摸着手中的八仙瑶琴,又抬头看了一眼另两张香几上的琵琶和古筝,幽幽低喃道:“长相思,费思量,祈愿比翼凤双飞,一日不见心彷徨!长相思,摧心肝,昼念日思如痴狂,不得连理使沦亡!长相思,断人肠,琴筝琵琶应犹在,梦中伊人知何方?长相思,泪千行,纵使千里离别苦,今宵共此明月光!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吟罢,双颊上赫然滑下两行清泪,面上的神情忧郁悲伤得让人心颤,心疼,心碎。
“晴儿,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端木若枫伸手拂去脸上的泪水,起身来到阳台边,仰头问着天上的明月,谪仙般飘逸俊美的容颜,在月光映衬下显得愈发消瘦清癯,虚幻缥缈,不染丝毫世俗的浊气,清朗深邃的眼眸仿若世间最干净的两汪清潭,澄澈明亮,却是盈满了深深的绝望和忧伤。
“人人都说月宫中住着仙娥,呵,你真的存在吗?”端木若枫唇角微扬,一抹凄凉无比又苦涩无比的笑容挂于嘴边,让人不禁被他的忧伤揉碎了心肠。“你若真的存在,求你告诉我,晴儿到底身在何方,好不好?好不好?”
“晴儿,求你回来,回来,回来!”
“晴儿,你不是常说相爱的两人会心有灵犀么。那就用你的心来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好不好?”
“晴儿!”端木若枫蓦地仰天大喊一声,那高昂的声音悲切而沉痛,饱含着无限的思恋与深情。
至尊楼绛雪阁。
心口莫名地传来一阵剧痛,我猛然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沐浴的时候睡着了。抚了抚仍然有些隐隐作疼的心口,我不禁有些茫然,有些烦躁,还有些气馁。
自那日玄琴和玄瑟来看过我之后,这两天,我一直在苦苦寻思着她们所说的话。可我每次想得头都疼了,依然记不起一丝一毫有关自己以前的事。
幽幽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窗外,双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已然有些凉意的水。
呵,今晚的月亮倒是浑圆而明澈,美丽而神秘。皎洁的月光清润似水,如瀑布般一泻千里,盈了满房满室。夜风一阵一阵自脸颊拂过,轻盈,温柔,细腻,仿似害怕惊扰了情人的美梦。
拘起一捧水缓缓泼到自己胸前,望着夜空中高悬着的那轮明亮皎洁的圆月,心中竟蓦地升起一股浓浓的思念来,不由轻启朱唇,幽幽吟道:“冷露无声湿庭花,别恨离愁共争发。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相思落谁家。”
“好一句‘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相思落谁家!’你在思谁,本座吗?”窗外蓦然想起一个三分邪肆五分魅惑的磁性嗓音,猛地吓了我一跳。
回过神来,我慌忙惊问一声:“谁?”
“这么晚还能随意进入你闺房的,除了本座还有谁?”妖魅男戏笑一声,眨眼间便从窗外跃了进来,大喇喇地站在离我两米远不到的地方,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你倒好兴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