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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斗气在怪物扭动身体的时候趁机发出,直钉向了它的脖子。
庞大的身体静止了两三秒,随后轰然向前倒去。危险。冲着它的体重就能把人砸死,何况那个倒在它面前的中年人受了不轻的伤。
人影再次闪过,怪物倒地扬起的灰尘渐渐飘散,一个少年出现在怪物身边,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人,缓缓将他平放到地上。
“父亲!”得以脱险的少女踉跄着跑过来跪坐在了中年人身边,担忧地看着他。她自己被怪物用尾巴卷着甩来甩去,撞到了不少枝叶,也受了些轻伤,可她却一副丝毫不在乎的样子。
“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止了血就好。”白止看了中年人一眼,立刻判断出了他的情况。
“谢谢你。”少女擦了擦眼泪,以一种较为淡漠的语气道了谢。
白止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就在刚才,他在靠得很近的情况下仍然没有出手,直到怪物快把中年人吃掉的时候才两剑解决了它。换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他是有实力救人而不想救。
这个女孩还算脾气好的,换成是个性格刁蛮一些的,别说感激,不开骂就不错了。
他把中年人放下之后就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泛泛之交,他并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
“请等等。”少女的视线跟着白止移动着,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哀求。
第十话 改变
更新时间2012224 21:22:39 字数:3266
“怎么?”白止回头,略冷地看着少女。
“我们,没有止血的药了……”说着,少女一边低下了头,声音也越来越小。随后,她似乎决定了什么似的,突然抬起头,朝着白止跪好,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如果您就此丢下父亲不管,他仍然会死。所以,求您行行好,帮帮我。”少女抬头,与白止对视着。一个眼神恳切,而另一个则带着些冷漠。
本来白止就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加上最近他自己的事情也一大堆,烦都烦死了,更加不想去管别人的闲事,所以他才会表现得这么冷淡。
“对不起。止血药,你自己去找吧,我没兴趣。”白止转身就走。他当然有可以止血的药,不仅止血,还可以马上把伤治好。不过,暴露过一次的他对什么都变得更加谨慎,他可不想再因为救别人而搭上自己。
“可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啊!他已经受伤了,如果有野兽循着血腥味找了过来,父亲就必死无疑了!”少女双目含泪,语调中也带了哀求的味道,“求求您了,只要您愿意帮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任何代价?”白止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盯着少女看了看,又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她一番。
少女不禁一阵发颤。
她被树枝划伤了,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加上一个男子在这样的场景下这么看着她,智商正常的都能明白他想要什么。
看了看躺在地上,仍然血流不止的父亲,她狠心咬了咬牙,闭着眼睛点了头。
“我把我自己给你,救救他。”
白止笑了笑,走了回来。
直到现在为止,他仍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药拿出来救这个中年人。像上次救路恩那样被打动的时候,对他来说是很少出现的。他时刻记得,未有自保余力之前,任何时候,低调都是永恒的主题。
斗气顺着手臂传到了中年人的身体里,他开始给中年人治伤。
虽然不肯拿药出来,但他治疗得很用心。毕竟,如果一个女孩子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用自己来交换父亲的生命,这足以证明她是真正的顾念珍惜这份亲情。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斗气性质比较奇怪,中年人自己的斗气一开始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可后来却潮水般地涌向了他的斗气,并且加入了其中。斗气在中年人的身体里游走,他并没有觉得有多累,好像挺轻松的样子。
血很快就被止住了,只是因为疲惫和贫血,中年人仍然昏迷着。
白止朝少女看了过去。
仿佛那眼神就是定身咒,少女立刻僵住了,怯怯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微微的惊惧。
不得不说,少女很美。她的容貌并不算惊艳,但却很是清秀,很耐看。而那双眼睛也告诉了人们这个少女的聪慧与善良。
他很认真地看了一分多钟。有美女坐在那里给他看,哪有不看的道理?不过,他可不会真的要了她。别说他还对艾琳娜有一些微妙的爱慕,就算没有,他也不会去做这种事情。阴谋诡计、趁人之危,是用来对付敌人,不是用来对付这些弱者的。
白止终于收回了目光。
为了不显眼,他穿的是武者的那种便装,背后背了个小包袱。自然,手套还是没有摘下来,不为别的,就为把戒指挡住。虽然他的空间戒指造型很朴素,但也可能会有有心人不小心猜到。
从背上拿下包裹,他在里面翻出一件外套,丢给了少女。随后,背起中年人,他向着树林外的方向走了过去。
少女一言不发地看着白止的动作,直到他把中年人背起来才反应了过来,把那件外套披上,随后收拾了一下地上四散的武器,跟了上去。
……
雅兰仕,这是牧歌平原最边界的一座城市。从这座城市北部开始,就是广袤的阔叶林地带,而城市南部则发展成为了丰茂的平原。这一带雨水非常丰富,大小湖泊无数,农业十分发达。
由于平原上没有什么躲避的地方,所以牧歌平原的魔兽并不厉害。不过正因如此,雅兰仕北部的森林就成为了魔兽的天堂。这个处在交界处的城市,因为众多以魔兽为目标的赏金猎人的来往,就此变得繁荣了起来。
一个年轻人背着一个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个披着男款外衣的少女,抱着双份的箭壶和弓。两个人的步速都很快,特别是前方的年轻人,看似不紧不慢地走着,实际却让少女不得不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在完全脱险之后,少女才有了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这个人这么年轻,但是却好厉害。少女努力地跟着,一边这样想。
如果刚才那个怪物没有突然袭击的话,小心保持距离,她的父亲也可以射杀它。可是,绝不会像这个年轻人那样轻松,居然只用两剑就解决了……
应该是哪个出来历练的世家子弟吧。普通人家请不起老师来教,自己摸索,总会走不少弯路。即使天资卓越、悟性出类拔萃,也难以企及那些世家一心培养的接班人。
街上熙熙攘攘很多人。因为城市的主要客流都是赏金猎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即使白止和少女的组合稍稍奇怪了一些,也没人朝他们多看一眼。
终于看见一家旅馆了。白止又加快了速度。
不知为什么,在进城之后,他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却隐约有着一丝期待和兴奋。
正在他即将跨入旅馆大门的时候,一种感觉使得他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有人。有人盯上了他。
少女在他身后紧紧跟着,他可以毫无预兆不需要缓冲地说停就停,可少女却做不到。于是,少女在他身后和他撞了个正着,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箭壶里的箭撒了一地,少女连忙慌慌张张地一支支捡起来。
白止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撞击感,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眼前。
一个浑身裹在褐色斗篷里的人,身后还有一个耳朵藏在长发里的贵族公子。
他怔怔地杵在了那里,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个时候慢了下来。
那种带着些期待和兴奋的感觉,是因为她吗?
似乎连脚步声都能听见,一步一步,她朝着他走了过来。
然后,擦肩而过。
他回头看着两人渐渐走远,随后艾琳娜停下了脚步,回头,朝他看了看,继续向远处走去,最后走进了一家茶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你的。”少女收拾好了东西,站了起来。
白止没有说话。他转身继续向旅馆走了过去,在柜台上丢了几枚银币就走上了楼。中年人被放在了客房的床上,之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留下了处于呆滞中的少女。
之前还一副好色的样子,后来却分外冷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不过,能够躲过一劫总是好的,正常人没人会想把自己卖掉。少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立刻开始帮她的父亲包扎伤口。虽然白止使得这些伤口止了血,但离痊愈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对了……
扯着布条的少女突然回过了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
另一边,白止尽量正常地朝着茶馆走了过去。步伐之中,他带着一丝久别重逢之后的兴奋。
正像上一次在茶馆中相遇,她选的座位和他选的一样,都在很偏僻的位置。
一步一步,他缓缓走了过去,随后在艾琳娜对面坐了下来,礼貌性地对着水杉点了点头,随后就将目光定在了褐色的斗篷上。
“好久不见。”又是一张完全不同的脸。白止却完全没有在两人身上看出任何一点诧异。他不禁奇怪起来: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看出自己的身份的?
褐色斗篷的双手捧起了茶杯,放在了自己的正前方。
“是啊,好久不见。”少女的声音很小,清脆动听,不带一点生疏,却也没有一丝特别的亲近感。
“我和小白兔好像是被传送到帕克斯草原去了。你们呢?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离得很远。我们被传送到了拜伦西部,穿越了国境才回来的。”
拜伦西部?白止怔了怔。这还真是够远的。拜伦是处在斯堪蒂维纳东部的邻国,与斯堪蒂维纳一山之隔。一个传送魔法居然把人弄到了邻国去……
“回来就好。”白止笑了笑,“那,继续我们的雇佣任务吧。谜之森林,你是要去中部么,似乎已经离这里不远了。”
“的确不远了。”少女偏过头,看着某个方向,“据说,从未有人成功接近过谜之森林中部,尝试靠近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即使这样,你也会继续护送我吗?”
“当然。”白止的语气之中有着一些严肃,“你说过需要借用我的力量吧?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那片森林真的和我有某种关系也不一定。”
“我那么说,你就相信了?”
“是。我相信你。”
“为什么?”
“因为——”白止微微勾起了嘴角,“我相信我的直觉。”
这一个月,他似乎没有变,却又似乎有了某种特别的改变。
少女微微低下头,这样想。戴着帽子,没人能看见她的表情。
“那就在这座城市停留一晚吧。补充一些物资,明天我们就出发。可以吗?”少女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微笑。
“你是雇主,一切安排听你的。”白止笑了笑,从背后的包袱里抛出了几枚铜币,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之后随手压在了桌子上。
“伙计,花茶。”
少女沉着头,静静看着他端起茶杯的动作。
对了。
他变得……对生命有了眷恋。
第十一话 兽潮
更新时间2012224 21:23:57 字数:3048
夜,很安静。
三个人只要了一间房间,艾琳娜和衣睡在了床上,而水杉和白止则坐在了窗前的地板上,靠着墙壁休息。
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白止不清楚一个大男人吃醋是不是正常,不过现在他还真有些别扭。一个月来,艾琳娜一直和水杉在一起。那么,他们两个是不是也常常只要一个房间?
虽然他知道他们两个即使只要一个房间也是因为水杉要保护艾琳娜,睡觉的格局也应该和现在差不多,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抬头,他可以透过有色玻璃装点的窗户看见蓝色的月亮。
心神不宁。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您也发觉了吗?”水杉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