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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下令接摇光入京。”
端木微之不解,“人都未找到,接谁入京?”
舒曼殊握起纪川的手,笑道:“这不是人吗?”
“她?!”端木微之到榻前,一双眉皱的紧,“舒曼殊,你玩什么把戏?”
舒曼殊整了整衣襟起身,“圣上,如今在找摇光的可不止我们,别忘了还有陆长恭,我想他是千方百计都不会让摇光入宫的。”
“所以呢?”端木微之皱眉,“朕宣告天下摇光帝姬已经进宫,好让他放松戒备?”又猜忌的道:“他会信吗?”
“不会全信,却也不会全不信。”舒曼殊把玩着手中的玉印,道:“只要不让他见到纪川,他就会分神在这边,那摇光就会安全很多。”
端木微之点头。
他掀了眼帘又道:“我先将纪川带回去,拖到找到摇光为止。”
端木微之想了什么,刚想开口,殿外忽有宫娥道:“圣上,陆督主求见。”眉目顿时一蹙。
第27章 二十六
殿外闹闹哄哄,陆长恭几乎硬闯入殿。
端木微之坐在正殿挑逗着青瓷缸中的几尾金鱼,瞧见他进来,眉心一蹙,不悦道:“陆长恭,这大早儿的你来做什么?”
眉眼略微一瞥帐幔之内,陆长恭行礼道:“臣新得了一只幼豹,想着圣上喜爱,特地送了来。”
“真的?”端木微之一喜,将手中的鱼食全数丢到缸中,拍了拍手迎过去道:“如今在哪里?快些带朕去瞧瞧。”
陆长恭却不行动,只是瞧着飘荡的帐幔笑道:“这锁烟殿不是空了许久吗?怎么圣上突然有兴致到这儿来了?”一壁往里走。
端木微之忙道:“里面什么也没有!”
“是吗?”陆长恭笑问,脚步却未曾顿下,几步到跟前,伸手挑开了帐幔。
不禁愣了住,空空荡荡,半分人影都没有。
“朕说了什么都没有。”端木微之冷笑,忽然眨了眨眼,道:“陆督主不会是特地来找什么的吧?”
陆长恭收回手,眉眼淡笑,“圣上多虑了。”
端木微之双手负后,摇头晃脑的走过来,一双黑魅魅的眼睛扑扇扑扇,“长恭是要找摇光帝姬?”
陆长恭眉眼未动。
他露出唇角的一粒酒涡又道:“方才是在这儿,不过刚刚随舒曼殊出宫去了,可惜了,你早来一步还可以瞧见,她千里迢迢而来,水土不服,身子差得很。”
“是吗?”陆长恭轻笑,“那改日臣送些补品过去。”
“不必了。”端木微之凑过来,眨眼道:“朕怕你毒死她。”
雪似乎停了,端木微之和陆长恭出了锁烟殿许久,舒曼殊才抱了纪川出来。
袅烟忙递过来一件黑狐裘斗篷,“舒大人,圣上让您趁小轿出宫。”挥手招来一顶软盖小轿。
舒曼殊接过斗篷,仔细裹好纪川,把着她钻进轿中。
一路行的平稳,舒曼殊偶尔低头就瞧见纪川始终恶狠狠盯着他的眼睛,伸手捂了住,笑道:“别用这种眼神瞧我,你不知道这有多可爱。”紧了紧斗篷,又道:“穴道如今还不能为你解,等回了府再说。”
不经意摸到她脖颈处细小的伤口,低头去瞧,不由的蹙眉,“怎么每次见你,都免不了受伤?”
她的眉睫在手掌心里抖动,一丝丝的痒。
舒曼殊带她回了府,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卧房里,又忙着找了一瓶外伤药,才安稳的坐到她身边。
伸手解了她的哑穴,她闷哼一声,一口咬住舒曼殊拂在她脖颈上的手。
疼的舒曼殊蹙眉,她却死不松口,不由咬牙道:“你再不松口,我可就要动手了……”
她依旧咬的死紧,密密的血珠渗了出来。
舒曼殊低头,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之上,她浑身一颤,登时松了口,怒道:“舒曼殊……”
扣住她的下颚,舒曼殊笑盈盈的望着她,笑涡一深一漾,“你打招呼的方式似乎太特殊了点……”贴近她的眉眼,伸舌舔了她唇角的鲜血,眉睫相触,极低极低的道:“是在挑逗我吗?”
纪川一口唾沫吐了过去。
他闪躲不开,吐了一脸,脸色一沉,松开她的下颚。
纪川笑道:“顾小楼说遇到不要脸的就一口唾沫淹死他,舒曼殊,还玩吗?”
扯过帕子擦脸,舒曼殊一眼瞪过去,看她一副随时恭候的摸样,又忍不住笑了,随手甩了帕子,道:“这么对你的盟友可是不对的。”将外伤药倒在手指尖,拨开她的发,涂了上去。
凉又疼,她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舒曼殊忙收了手,“很疼吗?”
她不吭声,舒曼殊摇头苦笑,小心翼翼的涂药,一壁道:“是摇光换了你的衣服?”
她蹙眉,“你怎么知道?”
舒曼殊没奈何的笑,“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再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人了。”摸出袖子中的兽头玉印,“知道这是什么吗?”
纪川看了看,“玉的?”
舒曼殊压了压眉心,“你下一句是想问我值多少钱吗?”看她眼睛果断一亮,舒曼殊捏了她的脸,笑道:“倾城都换不来,这么小小的一方玉印,是整个南夷的象征,她居然将这个都给了你,看来是真的不想进京……”
“你是他大哥?”纪川蹙眉,“果然有什么大哥就有什么妹妹,坑蒙拐骗,装可怜。”
舒曼殊起身,在柜子里找着什么,不回头道:“她本性并不坏,只是……平素里娇惯坏了,受不得委屈,同你不一样,她除了装可怜骗人之外,没有办法自保。”
她忽然不出声了,许久许久,舒曼殊回过头见她敛着眉睫闷声不吭,取出一支小药瓶坐回榻前,“怎么不说话了?”
她不吭声,舒曼殊摸不着头脑,笑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纪川眉睫一掀,看着他不忿的道:“我手疼,解开我穴道!”
将小药瓶中的药丸倒了一粒在手中,舒曼殊碾碎冲了半盏茶递到她嘴边,“喝了它,就给你解开。”
“这是什么?”纪川看着黑沉沉的茶水,蹙眉,“毒药?”
舒曼殊失笑,“我怎么舍得害你呢?”托住她脑袋,灌在她嘴里,道:“快些喝了。”
茶水在口中又苦又涩,纪川皱眉喝了干净,忍不住的咳嗽。
舒曼殊放下茶盏,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她在一瞬间跃身而起,刚下地,浑身便被抽空了一般的发软,双腿一虚便要跌在地上。
舒曼殊伸手抱住她,低笑道:“药效真快。”
手指都发软,一零星的力气都没有,纪川抬头瞪着他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笑的眉眼轻曼,舒曼殊抱她上床,“你放心,不是春药,不过是些软骨散而已。”
“舒曼殊!”
“不用这样咬牙切齿。”舒曼殊半躺在她身侧,单手托腮,眉目盈盈的看她,“在摇光回来之前,我们还要相处不短的时间,你要开始习惯我。”
“你做梦!”
“现在是白天。”
“你……你做白日梦!”
“只要我愿意,做什么都没关系。”
“舒曼殊!”
“你咬我吗?”
圣上一道皇榜昭告天下,南夷帝姬摇光入京,盛礼相待。
帝姬暂住舒曼殊的府邸,在一夜间,舒府内外戒备森严,连小厮丫鬟都不得随意出府。
不少的官员想去拜望帝姬,一律被拦在外,只说是帝姬千里迢迢而来,水土不服,近日来身子都不舒服,概不见客。
想一窥容貌,竟比见圣上还要难。
纪川这两日都被灌了软骨散,整日待在房中,连下床的气力都没有,吃喝拉撒全靠侍婢侍候,她被囚禁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无助。
她靠在榻上,看窗外细雪停了,房中寻不到一个人,吃力的伸手将榻边的锦凳掀翻,喊道:“我要见舒曼殊!”
片刻之后,房门应声而开,舒曼殊打门外进来,手中端了一碗粥,笑盈盈的道:“怎么?片刻不见就想的厉害吗?”
到跟前,挑起锦凳坐下,舒曼殊吹凉清粥喂她。
纪川躲开,“舒曼殊,我要吃肉。”
舒曼殊在汤碗中搅了搅,又递到她嘴边,“这是瘦肉粥。”
“瘦他妈的肉!我要吃鸡!青娘做的蜜汁酥鸡!”纪川恨不能将粥扣他脑门上,愤然道:“你们什么时候找到人放我回去?!”
放下碗,舒曼殊极认真的看着她,“这里不好吗?还是我对你不够好?你为什么总想要回去?”
纪川恼道:“这里哪里好了?”
“那东厂又有什么好的?”他反问。
纪川几乎想都未想的脱口道:“东厂里有督主!有顾小楼,有我的弟兄们,就算每天跟刻薄鬼沈环溪吵架都比这里好千万倍……”
猛地抬手将旁侧的粥碗拨到地上,当啷啷的碎响,舒曼殊看着纪川,道:“我说过,你要习惯这里,习惯我,你以为找到摇光我就会放你回去吗?”捏着她的下颚,笑,“你做梦。”
门外有人敲门,婢女在外道:“公子,有人找。”
“让他滚,我现在没空。”他盯着纪川不回头。
房门却被推了开,有人冷笑道:“舒曼殊你好大的架子,连朕都见不得你了?”
舒曼殊猛地回头,就瞧见立在门外的端木微之和荣阳,眉间不由一蹙,“她怎么来了?”
端木微之牵了荣阳进屋,“朕都告诉阿姐了,阿姐是自己人,我不想骗她。”
荣阳冲舒曼殊弯眉一笑,道:“你们放心,我会保密的,绝对不会说出去!”
第28章 二十七
端木微之有话同舒曼殊讲,先一步出了卧房,他随在身后,临出门前又不放心的回头看纪川。
荣阳坐在榻前,瞧着舒曼殊便笑了,“舒大人还担心我吃了她不成?”眉眼弯弯的像一轮新月,皱了鼻子道:“怎么就不担心她发起火来吃了我呢?”
舒曼殊轻笑,“公主说笑了,比起她来,我觉得您更可怕一点。”
荣阳笑容一冷,看着他出门,房门轻合猛地回头瞪向纪川,下一瞬却笑了,“原来你是女的?”眉眼一分分贴近,“若非亲眼所见,我还以为微之哄我呢……”
吞吐全在面上,纪川觉得不自在,想要向后挪,她的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你讨厌我?”
纪川眉头一拧,只觉她的指甲一寸寸收紧,抠进皮肉里。
她又笑道:“我也非常非常讨厌你,从第一眼见到就开始讨厌,有增无减。”手指细微的拂过纪川的眉眼脸颊,蹙了细眉,“真是搞不懂,舒曼殊居然喜好你这种货色,你到底哪一点讨人喜欢了?”
“你想知道吗?”纪川肩膀疼的皱眉,咧嘴又笑,凑到她耳侧低声道:“床上功夫啊。”
荣阳面色一红,直身一耳光甩在她面上,“下贱!”
那一耳光极用力,啪的一声脆响,红指印微肿而起,纪川跌靠在床沿之上,脸颊火辣辣的疼,却抬起眼看荣阳笑道:“可他舒曼殊偏偏就喜欢下贱货色。”
荣阳脸色红红白白,一把抓起纪川的头发,扯到眼前,一字一句道:“你还真是跟你娘一样下贱!”
纪川浑身一颤,惊的发愣,“你……你认识我娘亲?”
荣阳反倒笑了,眉眼弯弯的道,“当年名震京都的头牌花魁红鲤,我怎么会不知道?”低声轻笑,“纪从善是你哥哥吧?”
她的手指托在纪川脖颈之上,纪川脸色一瞬白透,忽然怕极了她。
荣阳却笑的怡然自得,扶她坐好,拢顺她的发道:“你怕了?这才刚刚开始,等随我回了宫,我再慢慢招待你。”
书房中冷的人打颤。
“嗒”的一声轻响,舒曼殊放下茶盏,抬眼看端木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