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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中月指的是一种意境。”徐子陵终于开口了,缓缓道:“就像古井里的不波之水,影印着天上的明月一般,无论人为如何地去破坏,人为如何地去干扰,可是,它始终不受到影响。水还是水,而月还是月,影也还是影,等人一走,一静止下来,那么,又会恢复原来那种古井不波,明月依然的情境。”
“如果一个人能在战斗中或者生活某些事上长期地保持着这种‘井中月’的心境,那么,他的心态最少也会立于不败之地。”徐子陵轻轻地道:“我以前看过一千次井,看过一千次月亮,看过一千次月亮倒映在水中也不止,可是从来也没有悟出过什么井中月来。”
“直到有一天。”徐子陵回忆道:“我被关在一个枯井下面,那个枯井一滴水也没有,可是,正是那个一滴水也没有的枯井,让我明悟了什么叫做井中月。”
“没有水又如何能影印天上的月亮?”单琬晶奇道:“没有月亮又如何能叫井中月?”
“真正的井中月不在于井,也不在于水,更不在于月。”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它在于心。”
“在于心?”美妇人忽然有些明悟的样子,喃喃自语道。
“对。”徐子陵点头道:“井中月其实就在我们的心里面,而不在于外面的井和月。我呆在那一个枯井下不知多久,明悟到了这一点,也明白了很多东西,学会了很多东西,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徐子陵。不然,我还是一个扬州的小混混!”
“原来你真是一个小混混呀!”沈落雁嘻笑道:“难怪你这个人嘻皮笑脸的,整一个大坏蛋!”
“就是。”单琬晶难得同仇敌忾地道:“子陵不但是一个大坏蛋,还特喜欢欺负人!”
“我欺负过哪一个小猪了?”徐子陵问。
“我!”单琬晶反应不错,可是她没听出来这一句是个陷阱。
“那我郑重向你这个可怜的小猪道歉。”徐子陵笑嘻嘻地走向单琬晶,故装歉意准备拱手行礼。
单琬晶此时早反应过来了,不过当着娘亲的面不好意思动手揍人,只好倒向美妇人的怀抱撒娇道:“娘你看看,子陵他又欺负人家了!”
“那么我们就罚他继续说说星变的事吧!”美妇人疼爱地抚了一下单琬晶乌黑的长发,让她乖乖地呆在自己的怀中,温柔如水地道。美妇人的慈祥和温柔,那巨大感染力的母爱光辉,让沈落雁看了也有些感动,她不自觉地稍稍向美妇人移近了些,稍停下来一会儿,又移过去一点点。
“星变吗?”徐子陵笑道:“关于这一个星变,还得感谢您和晶儿呢!那一天我看见你们,本来以为你们会看我这一个小乞丐不起,想戏弄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一番,可是没想到……当时我的井中月心境就完全爆碎了,我以为我完蛋了。”
“后来我想了好久,又看了好久的天空,终于,天上的星星告诉了我一个更高深的道理。”徐子陵道:“也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不变万变,万变不变的‘星变’。在那之后,我又有很多东西想通透想明白了,然后进境一直很缓慢的武功,又发出一次突飞猛进,再稍稍努力一下,中间受挫和破关几次,渐渐地,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徐子陵说得很是平淡,可是就连那个美婢如茵也听得出,他在经历那些事的时候,绝对不会简单。
一个人,几乎不到生死关头,一般情况下都很难明白什么人间至理,可是徐子陵却数度明悟,可见他受到的挫折和苦难是何等的艰难险阻,他能有今天这样的进境,想必不会是单单是勤奋练功就能得来的。
在这个时候,如茵忽然发现自己也有点了解徐子陵了。
她似乎能懂得他,虽然不多,但她确信,她能看懂他,特别在他那平静又淡然的眼神之中。
本来她有点讨厌他的,因为他一来,就压倒了明帅,抢走了公主。而且没看过夫人对谁,特别是对那个年轻男子是如此偏爱的,可是对于他,就算他打扮成一个小乞丐,也同样的宽容。不但夫人对他另眼有相,公主对他更是忘乎一切,根本就不顾什么祖规族矩,宁可公主不做,搞得连尚公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同意她重新挑选夫婿。
他一来,自己就完全没活干了。
如果他有什么东西要做的,夫人会亲自动手去做,一点儿也不假手于人,连做饭和熬汤之些婢女们做的事,她也一一亲自去做,亲手去做,她简直宠得他没办法,连自己也看得有些嫉妒。
可是现在,她又觉得他不容易。
她忽然又觉得自己似乎很能明白他。
他是个好男儿,虽然有点多情,听说有好几个女人,可是最少,他很坚强,而且够努力。如果他没有那么努力,相信一个扬州城里的小混混也不可能会成长到今天这一个就像神明一般的奇男子。
也不可能会领悟得出什么‘井中月’和‘星变’的道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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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大谈生意
“子陵,听晶儿说你最近得了不少金子。”
美妇人笑嘻嘻地问道:“你打算怎么花差这些金子吗?不会留着做一间黄金屋来‘金屋藏娇’吧?”
“我又不是汉武帝!”徐子陵马上摇头道:“而且虽然金子弄了不少,可是不是我亲手挣的,只是偷来的抢来的不义之财,也不能真算是我的金子。”
“我知道,你亲手挣的,只有那一锭小小的金子。”美妇人微微一笑道。
“现在没有了。”徐子陵两手分指着单琬晶和沈落雁道:“那一锭金子已经给这两个小猪做了一支‘金步摇’和一支‘凤头钗’送她们做礼物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穷光蛋,哪时还有什么金子?”
“是穷光蛋也好,是小富翁也好。”美妇人听了又微微一笑道:“本夫人只认金子不认人,不管你那些金子如何来历,也不管你是偷是抢的。子陵,你不想跟我做点小买卖吗?东溟派的兵器天下有名,你就一点也不心动?”
“不。”徐子陵摇摇头道:“老实说,你们东溟派的兵器我可不怎么喜欢,虽然样子精美,可是质地马马虎虎,不算最好的兵器。”
“你胡说。”如茵听了最着急,大声插口道:“天下间还有人比我们东溟派更擅长制造兵器的吗?”
“有。”徐子陵大拇指向上,指指自己鼻子道:“很多,包括我。”
“你会制造兵器?”沈落雁听了,眼神又是一亮。
“当然。”徐子陵理所当然地道:“虽然无法制造出‘井中月’和‘星变’那样的神兵利器来,可是保证比号称天下最牛最会制造兵器的东溟派还造得好,比如,这一把就是我自己做的兵器。看看如何?”
徐子陵擎出那把巨大无比的斩马刀,将它递给那个一脸不服气的如茵。
“这只是一大块还没有开锋的铁板,或者刀模。”如茵一看巨型的斩马刀,马上下断语道。
“这是一把好刀,而且钢质相当不错。”这是单琬晶的专业评语。
“这刀用来杀敌一定很得心应手,如果力气足够大的话。”这是沈落雁的战力评估。
“这是一把宝刃。”美妇人微微动容地赞赏道:“这是一把人间凶器!虽然不是千锤百炼之钢,可是却出奇的坚硬和刚强。刀长五尺不止,刀身亦盈近尺,刀背厚达三寸以上,锋刃也足有一分,虽然此刀无锋,可是至重至拙,相信用它使出来的招式必是至大至简的招式。如果能如意使用这一把凶器,战则所向披靡。”
“如果在战场之上。”美妇人点点头道:“即使是那把‘井中月’宝刀,作用也恐不及此刃。子陵,它又叫什么名字?”
“斩马。”徐子陵笑道:“这是设计出来专门对付骑兵和破敌甲阵盾阵的重刃,我这把大了些,还有一些小几号轻不少的斩马刀,供给我的属下使用。”
“什么?”沈落雁惊道:“你的士兵能使用这种兵器?就算再小再轻,那也不得了!你那些士兵一共有多少个人能使这种斩马刀?一十还是一百?你不要告诉我有一千人!”
“二百多个吧!”徐子陵拍拍她的小脑袋道:“我所有的下属加起来都没有一千人,能使用这种斩马刀的人更少,不足一半。要不是现在这种非常时期,我才不会浪费这么多钢铁去给他们做斩马刀,我的钢铁应该做别的东西,更有用的东西。”
“我晕了。”沈落雁差点没有吓个半死,她根本不能想像当二百多个手持五尺长的斩马刀扑向敌阵的那种恐怖情境,那绝对就会是一面倒的屠杀,有谁能在这一种霸道的斩马刀下活命?除了是一流的高手,否则让二百多个手持这种斩马刀的武士围上,结果不想可知。
她现在有点明白那天徐子陵那一身血红的鲜血是怎么弄来的了,原来是他手持这一把斩马刀狂砍出来的。
“你有那么多钢铁吗?”美妇人奇怪道:“二百多人都人手一把这个斩马刀,那得多少钢材啊?”
“没有那么多。”徐子陵郁闷地道:“虽然正在开挖一个铁矿,可是那个铁矿不是露天的,进展很慢。而且我们人手不多,由铁炼钢的过程更慢,又要做些防御的甲铠,所以,用来做斩马刀的就更少了,现在只要五六十把斩马吧!现在那可能人手一把?迟些好点,可能会够用的。”
“你真是什么都会啊?造斩马刀不止,还会造甲铠。”单琬晶由衷地感叹道,眼睛里尽是崇拜的小星星。
“等等……”沈落雁急道:“你的士兵都哪里找的啊?怎么可能拿得动斩马刀?你是怎么训练他们的?”
“准确来说。”徐子陵缓缓道:“我只有二三十个合格的士兵,也就是说,我只有二三十个能使用斩马刀的士兵。另外还有几百人都是未合格的,正在提高当中。他们的成分很杂,流民,海盗,什么人都有。至于训练,大多一样,一般的预备役的士兵就教他们一些格斗擒拿,反正他们也不可能上战场,过得去就算了;然后是普通士兵,也就是未合格的士兵,教给他们扬州那个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龙老师的得意武功《撼山劲》作为内功修为,和沧州一个也很牛的师傅的《八极拳》作为格斗战法。”
“合格的士兵呢?”沈落雁追问道。
“教给他们最快最狠的杀人技巧和军事知识。”徐子陵随口答道。
“什么是军事知识?”这回连单琬晶也好奇了。
“就是看个地图啊,在野外追踪敌人啊,求生存啊,装陷阱啊,攻城啊,扰敌啊什么的,很多。”徐子陵说了一大通,听得单琬晶一头雾水,一点也没听明白。这些东西能学会吗?那么多?原来做一个士兵那么不容易啊!
单琬晶最后感叹不息。
可是沈落雁却不,她做得了瓦岗寨的军师,当然知道一个士兵会知道些什么。徐子陵说的这些东西,就是一个大将军也肯定不会知道的,就是她,也不一定就全知道。比如看徐子陵画的那一张地图,她看了半天没看明白,上面的字简直就是天书,极少认得的。后来一听解释,才发现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点和古怪的字体的那一张地图,竟然是整一个神州大地。
她从来没有想过神州大地竟然有如此之大,而且是那个样子的。
她根本想像不到中原竟然是神州大地中并不算很大的一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