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注定走不长久,何必这么折磨彼此。”贺若心越发抱紧贺凡,无力的低泣。
“去他妈 的注定,我沈恺恒决定的事,谁也挡不住!”沈恺恒忽然一声困兽般的嘶吼咒骂,吓的贺凡身子一抖,惊的贺若心已经说不出心中所感是喜,还是悲。
章节目录 怎么会不爱
雨幕里沈恺恒的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市中心一处公寓。
车子直接开进地下车库,沈恺恒拉开车门,一手抱起贺凡,一手拉着贺若心,一言不发的向电梯口走。
小家伙的判断向来来自贺若心的反应,见她不作反抗,他便也收起暴躁的小脾气,难得温顺的没和沈恺恒作对。
进了门沈恺恒便大步走向浴室,水声迅速从浴间传来,贺若心拉着贺凡的小手,竟有些无所适从。
而很快沈恺恒的身影便重新出现在面前。
“去洗个热水澡,把身上的凉气去掉,我这就叫医生过来给你继续输『液』。”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向浴室走,贺凡顿了顿脚,“喂,我妈妈洗澡你不准看!只有爸爸才可以!”
贺若心脸『色』绯红,“小凡,别『乱』说!”
沈恺恒褐眸里明显划过一道伤痕……
他却什么都没说,似乎是在用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为贺若心关上了浴室的门。
转过头,他看着对他满怀警惕的小家伙,蹲到他身前,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小凡,以后我保证不会再打你屁股,我们好好相处,别给妈妈添『乱』好不好?”
“为什么要和你好好相处?我想回家。”贺凡撅着小嘴。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是我们三个人的家。”沈恺恒抱起他,带他看着一间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喜不喜欢这里?”
贺凡歪着头想了半天,“可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没有爸爸。”
沈恺恒忍着心痛,依旧耐心的说着,“你爸爸他最近很忙,你先和妈妈住在这里。等以后,嗯,以后妈妈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我爸爸的确很忙,他每天都很忙,可爸爸他再忙都不会不管我和妈妈的。”贺凡有些低落的扁着小嘴。
“你就,那么爱你的爸爸?”沈恺恒涩涩开口,心中从没有如此忐忑的等待过一个答案。
贺凡毫不犹豫,“当然,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最了不起的爸爸!”
“这是,你妈妈教你的?”
“不用妈妈教我,我和妈妈都最爱爸爸。”贺凡清脆的回答让沈恺恒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他张了张嘴,哑哑说道,“你累不累?去睡会觉,我去喊医生过来给妈妈看病。你要乖一些,不要吵闹,好吗?”
“行吧。”贺凡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可爱的小模样让沈恺恒又是爱怜又是心酸。
自己的骨肉,却叫别人爸爸,还感情那么深。
这让他无论怎么宽慰自己,始终都不是滋味。
可是,假如固执的小家伙始终不肯认自己这个爸爸,他又该怎么办……
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他,头一次如此害怕,如此没把握……
给小家伙安顿好,他一边等着医生过来,一边独自愣神。纷『乱』的大脑始终嗡嗡作响,隐隐作痛。
“沈恺恒,你这么做,究竟是因为对我的愧疚,还是因为不想失去小凡?”
走神的他连贺若心站到他面前都丝毫没有察觉。
他呆呆的看着她,刚刚沐浴过的她裹着他为她准备的厚厚的睡袍,更显得消瘦,消瘦的让他说不出的心疼。
他忽然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声音沙哑低沉,“若心,我不想再给自己留退路,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贺若心的声音有些飘忽,“我们之间隔了太远的距离,我需要时间,恺恒,我要想清楚怎么决定才是对我们大家都好。”
“你并非只因为我们之间的阻碍,你更放不下的是杜寒,是不是?”沈恺恒扶着她的肩,心酸说道,“我输给了这四年的时间是吗?我们曾经说好夫妻同心的那些誓言,你再也不给我机会去兑现了是吗?”
贺若心『揉』着晕沉的头,无力之极,“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难受的厉害,别再『逼』我了。”
“好,我会努力把你赢回来,会让杜寒知难而退。”沈恺恒轻吻着她的额头,语气格外的坚定。他没询问她的意见便将她抱起,不由分说的走向了卧室。
躺到柔软的床 上,正受着病痛折磨的贺若心一下子就失尽了力气。
她闭上眼睛,任凭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没再挣扎。
这个男人,四年后的今天,还是那么霸道。
放开她的手时是那么绝情,可一旦握住,他掌心的热度却又那么让她深陷。她该怎么办?真的要再赌一次吗?上一次险些赔掉『性』命,这一次如果再赌输,她还输得起吗?
杜寒,可杜寒又该怎么办……
他那么好,那么好,好的让她觉得自己都配不上他……
“杜寒……”她低声呢喃着,轻叹着,她的这声呼唤让沈恺恒几乎心痛的僵化,随后又听见她继续的呓语,“杜寒他很爱我……可你呢,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越来越想不清楚……可我不需要没有爱的歉疚和补偿你懂吗……那是彼此的负累,我不需要……”
沈恺恒轻轻吻着她滚烫的手,那个爱字却始终哽在喉中,没有说出口。
他不愿意儿女情长的把那个字挂在嘴边,他总觉得“我爱你”那三个字肉麻又单薄,其实毫无意义。
可是,笨女人,不说不代表不爱,如果没有爱,哪里来的歉疚和补偿?
你以为我做慈善事业做的晕了头,随随便便就会对人歉疚,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一辈子给补偿出去吗?
他深邃的褐眸里满是浓情,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唇,额头紧紧抵着她的额头,心底悲凉的叹息着。
若心,让我们重新开始,让我们把失去的四年用日后的四十年齐齐补回来。到我们白发苍苍的那一天,你会知道,你这个固执倔强又和我命里相克的小女人,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爱字可以表达清楚……
******
醒来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的贺若心,一睁眼就看到贺凡那双闪着晶光的大眼睛,在向她笑嘻嘻的一眨一眨。
她忍不住刮了刮他的鼻子,很久不曾用过的称呼脱口而出,“臭宝宝,美什么呢?”
贺凡吐了吐小舌头,悄悄俯在她耳边,“坏大叔做了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可香可香呢!可我很怀疑他的动机,昨天还那么凶,现在又那么好,他是不是想把我们喂胖了卖掉呀妈妈?”
贺若心被他的小模样逗得笑了起来,不由回想起多年前他系着围裙,高大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的情景。
心间顿时漫上一阵久违的温馨和甜蜜。
“卖掉也没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她笑着。
贺凡用力摇着小脑袋,“才不行,爸爸不在身边,我必须保护妈妈,才不能让妈妈有危险!”
他这一声“爸爸”猛的提醒起贺若心,天,她昨天输了『液』就睡着了,一觉竟睡到天亮,杜寒说好昨天过来的,怎么到现在都一直没消息?
章节目录 飞来横祸
贺若心立刻起身去拿电话,发现手机上竟没有一个未接来电。她急急的给杜寒打过去,竟是关机的提示。
四年里,杜寒的手机从来都是24小时开机,他说过,只有一种情况他会不接她的电话,那就是在手术台上。但他会在看到她消息的第一时间给她打过去,不会让她因找不到他而着急。
贺若心不敢相信的重新又拨了一遍,依旧是关机的提示让她心里莫名一阵慌。
正在这时,沈恺恒轻轻的推开了门。
“醒了?感觉好些没有?”他温柔的神情和声音,让贺若心有些失神。就像回到许多年前的落霞岛,就像回到生死与共的西班牙……
“好多了,谢谢你。”她轻声说道。
沈恺恒伸出手去触了触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今天还要继续输『液』,医生说你至少输三天以上才可以。”
“不行,我今天要回k市,我联系不到杜寒,我要回去看看。”她实话实说,不想对他隐瞒。
她也不知道这是出于对他的信任,还是出于对杜寒毫不遮掩的关心。
而听在沈恺恒耳中,无疑是后者。
他本是温和的眸光忽然暗了暗,而后淡淡说道,“好,我送你们回去,但是先起来吃口饭,别让我白忙了一早晨。”
贺若心忍住了拒绝他的话,点了点头。
他的手艺一如当年,不仅味道鲜美,『色』泽也让人充满食欲。贺凡吃的像只小馋猫一样毫不矜持,沈恺恒宠爱的看着他,微微的笑,“慢点吃,喜欢的话,以后我愿意每天做给你吃。”
他那低微的近乎于讨好的神情和语气,真的不像那样高高在上冷厉严峻的他,让贺若心看的一阵心酸,“恺恒,你别这样,你就做你自己就好,这样会让我心里很不安。”
沈恺恒体贴的为她搅着微热的香菇粥,淡淡笑着,“习惯就好了。”
贺若心再不多言,只是默默的吃了起来。
临出发前她又给杜寒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这回她索『性』打到了办公室去,一个小护士听说她找杜寒,声音有些支吾,“杜主任他,他近期可能不能来上班了。”
贺若心心头一紧,“他怎么了?”
“他昨天下午被一个病人的家属打了,伤的很重,而且医院暂时停了他的职在配合调查,所以……”
“停职?配合调查?什么意思?”
“您自己看看网上的新闻吧,您别问了。”
从小护士那里得到的这些信息让贺若心满头大汗,她急急的在手机上搜索起来,触目惊心的标题字眼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妇』科专家借检查之名猥 亵病人,兽 『性』大发令人发指”
“所谓『妇』科权威竟是龌龊登徒子,东窗事发被家属教训险些丧命”
……
那些铺天盖地的报道里,全是一个名字。
杜寒。
杜寒……
贺若心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不,这绝不可能,杜寒他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一定是这病人无中生有,要么就是杜寒态度冷淡惹恼了病人,伺机报复……
可能是后者,一定是杜寒急着赶来找自己才会怠慢了病人给自己惹上了麻烦吧……
他现在怎么样了,所谓重伤会重到什么程度,难道警察坐视不管这样的暴力行为吗?
“你怎么了?”沈恺恒察觉出她的异样,不由看向她的手机,她连忙捂住屏幕,低哑说道,“不用你去送我,只麻烦你为我找个出租车就好。”
沈恺恒静静的看着她慌『乱』的神『色』,并没追问,也没有应答,而是拉着她和贺凡快步上了车。
“杜寒出事了?”开出去很远,他低低问道。
“没有,只是医院里有些杂事。”她扭头看着窗外,一颗心七上八下,一想到他此刻身处的危险和面临的困境,她便连坐都坐不住,恨不得立刻飞到他面前……
*******
回到那一日。
杜寒在办公室里不停的看着表,等着所谓的那个特殊关系的病人。
很快就有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门外站了四五个人,其中一男一女径直走了进来。可能是因为由院长介绍的缘故,两个人虽然说话客气,却明显有几分趾高气扬的感觉,让杜寒不是很舒服。
出于职业本能,他并没有多想,而是耐心询问着那女人的病况。
女人只有二十二岁,明显不是那中年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