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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第5卷 164 她是女的?
她是女的?(1045字)
猗房不解地看着他,他的语调为何突然变得有些伤感,甚至有淡淡的忧伤,还有他的眼神,似乎不那么犀利了,飘渺若那天空遥远的星辰,他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吗?
“从此,你叫南。”
留下怔愕的她,熵魔起了身,重新回到上座,不再看她。
这一回他随手搂过其中一个侍酒的丰满女子,压在身下,蹂躏起来,他的眼睛却从头至尾不看在怀里的人。突然,他一把推开了她,女子摔落在一旁,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将那酒一口气全数灌入口中。
欢乐的舞群已经停了下来,场上鼓钹、蟒号齐鸣,沙漠中诡异的面具舞舞了起来,舞蹈的都是成年男子,他们脸上戴着牛鬼蛇神的面具,凶神恶煞的,鼓声也急促起来,面具人随着鼓声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
“不如,让那马奴也来吧,看看,他的脸就是张最好的面具。”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回头那那靠在马桩上的人。下一刻,已经有人过去将她拎起来了,她情急之中用手在马腿上抓了两把抹在了右脸上。
“南”被推着到了人群中间,与那些诡异的面具混在一起,果然,他的脸已经是一张最好的面具,不需任何化妆,连那身褴褛的衣服,此刻也成了最好的装饰。
弱者的可怜在于没有力量反抗。
鼓声再次响起,由缓到急,由慢到快,嘈嘈切切如急雨,他并不懂那些独特的舞步,只是在混沌之中被人牵着走。
火光照在身上,他的脚步沉重起来,被马拖了那么远的路程,他已几近瘫痪,只觉得眼前的影像模糊起来,那些面具对她来说犹如索命的小鬼,而远处那一张银色的面具却越发清晰起来,看着他,然后身子缓缓倒了下去。
倒地之时,一阵深深的叹息。
舞蹈在继续,没人理会这倒下的马奴。
熵魔放下了酒杯,慢慢走了过去,这只是一个男子,是一个马奴,为何,却让他产生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真真是可怜,你们几个把他抬到帐篷里面去。”语气里有责怪的意思。
这时,原先那黄衣女子出来了,一眼瞧见倒在地上没人理睬的人,便招呼人将他抬了起来,熵魔的脚步蓦然停了下来,背着手站在原地。
“王,这丑小子也怪可怜的,找大夫来瞧瞧。”回首看到熵魔,黄鹂笑着说道。
“勿要太过操劳。”
黄鹂笑了笑,而后随着众人走进帐篷内。
因为疼痛,猗房发出呓语。
“这般粗人出去吧,待我来瞧瞧。”见他虽然丑,但却细皮嫩肉的,被几个男人一碰手臂就痛得缩了回去,黄鹂走上前去。
小心翼翼地在他的手臂上涂了药膏,再伸手将他的衣裳解开,打算让人拿件干净的过来,但……她却感到手臂碰到了某种柔软,正觉得奇怪时,猗房右脸上的黑色已经褪去,看得出那是一张白嫩晶莹剔透的肌肤。
“王,黄鹂夫人正在里面为南涂药。”
“知道了,先去吧。”
帐外,想起熵魔的声音。
第5卷 165 黄鹂的孩子
黄鹂的孩子(2235字)
熵魔抬手掀开布幔,走进帐篷中,只见黄鹂正弯腰下去替南盖上床单,南背对着他。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南的肩膀倒不像个男人的肩膀,瘦削、无力,那道丑陋如蚯蚓的伤疤朝他狰狞地笑。
熵魔走了过去,看了看放在床边的药罐。
“五个月的身孕了,不必过度操劳。”走过去,将黄鹂扶了起来,让她坐在一旁的矮塌上,面具后的眼睛淡淡看了眼那张丑陋的脸。
“我的身子没有那么娇弱,不然那时陷在泥浆中就没了,孩子的命,硬得很。”淡淡地笑了,脸上有为人母的喜悦之情,同时脑海中也浮现二人初次相见时的情景。
“我的命,是你们的救的。”熵魔说道。
“王,不是我们救你,是天不亡你。”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人也会亡我。”他鲜少与人说起心中之事,说起,便是一阵彻头彻尾的回忆之痛。
“还在想她吗?”黄鹂问道,但熵魔却没有回答,只伸出手,慢慢取下那银色的面具,然后放下,他脸上的神情,谁也读不懂。
黄鹂站了起来,走向他,伸手抚上他脸上,那里曾经血流如注,泪流如水。
“黄鹂,此生,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
“谢谢王,我……我代夫君谢谢您。”
黄鹂听了,眼里含上了泪,跪在熵魔面前,说道。这不是个会承诺,懂得讲温情话的男人,但若说出口的话便是让人无法质疑的。
“很晚了,你去歇着。”
熵魔和黄鹂一道走了出去,帐篷中恢复了安静,猗房慢慢睁开眼睛来。
萧国。
一袭青衣的萧逝之站在琴箫宫里,环顾里面的一景一物,如今伊人已去,留下是淡淡的却挥之不去的属于伊人的味道。
当日,她走之时问过他,为何会放他走,他笑着揽住她的肩膀,说道:
“不,我不想放你走,我只愿化成尘埃,日夜与你相随,但我是萧国的王,不能置臣民于不顾;而你,说离开去陪你母妃会让你笑,我便愿意割舍。你说陪你母妃,这理由多么牵强,因为你不会撒谎,但我亦知道,你的理由愈勉强愈说明你不愿呆在我身边了。”
“我……对不起,当日愿与你大婚,是因为想让你师出有名,去救我父皇的城池。”在这一点上,段世轩却是将她看清了,如今,她只能忐忑地说着抱歉的话。
“猗房,以后学着对我说谎,好吗?即使你不爱我,也不要让我知道,因为,这真的很残忍。”萧逝之放开手,背过身去,他的背影那么伟岸却又那么无力,在这个残忍却让他不得不爱的女子面前,他溃败地一塌糊涂,却又心甘情愿被她利用。因为她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道?
猗房伸了伸手,但还是放了回去,转过身,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慢慢向前走,距离越来越远。
起风了,温暖的阳光不知何时已经隐去,那风柔柔地拂过她的青丝,交缠在一起,在空中飞扬,带起一股忧伤却又坚定无比的弧度。而那池边的柳树,每当风一吹,便开始倒下,却又强韧的起身,百折不挠。
转身看了看,萧国的皇宫里,也开有一片火红的曼珠沙华,红的似火,热烈地似飞蛾扑火一般的颜色。
岁月,时光,证明了何事?又思念了何人?
大郦国,那个究竟还是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她曾经的离开,曾有人牵挂过么?那一段日子,如梦魇般折磨,却也终究是她存在过的证明。而如今再次回去,该去哪里呢?父皇那边,也只会是一番虚情假意的爱吧。
她依然能想起冷宫里那个女人的诅咒,说她此生不会得到他人的爱,现在她觉得她的诅咒一定会成真的,因为她像个真正的飞蛾般,总喜欢往火里扑。明明,萧逝之待她那般好,她却想着要离开。
“猗房,你爱上他了,是吗?”突然,身后传来萧逝之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
“你的性子那般冷,若非他那种强烈的撞击,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打开你的心,告诉我,你爱上他了是吗?”萧逝之似乎是经过长久地挣扎才将这个问题问出,而等待她回答的瞬间,又是那般难熬。
西下的斜阳,霞光萦绕着整个皇宫,淡淡的光芒落于萧逝之的身上,他的周身散出层层薄光,看过去,他的身姿依然那般飘逸美好。
他立于湖边一排排的垂柳下,柳枝随着轻风,微微摇摆着身姿,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衣服。
“不,我不爱。”她回答道,声音不大,但却清清楚楚传入萧逝之耳中,让他的唇角浮起一丝笑容。
“好。猗房,你记着,我这里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他抚上心脏的位置。
猗房回过头去,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
临行前,萧逝之请萧国的易容高手为她弄了张丑陋的脸,那样的丑,便是看着也眼痛头痛,是的,他是有私心的,他不愿任何人看她一眼。
但是,事情却依然出乎意料之外,她那张易容后的丑脸,仍旧没能躲过别人的注视。
此时,燕陵十三骑正汇报熵魔那边的情况。
“王,那熵魔派了人来,说用北边十座城池方可换回南神的命。”
“他知道南神对于本王的重要性么?不然为何会提出十座城池的交易。熵魔的情况可有掌握?”
“王,熵魔是一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北边的,他总以面具示人,没人见过他的真容,包括他的部下,据说,就连睡觉,那面具也是不离的。”
“他可有女人?”
“身边有一穿黄衣的女子,但不知是不是他的女人。”
“继续调查。”
“王,那十座城池?”
“本王亲自走一趟。”
“万万不可,那熵魔杀人不眨眼,王若贸然前往,怕是会……”一旁的若奴于是知道,南神固然让她的王紧张,但真正牵动他心弦的却是那个女子。为了她,他是连性命也可以不要的,十座城池又算得了什么?
那么,他真会成为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君王么?
这是属于他的帐篷,帐篷内却简陋无比,一张书桌和一张床,他的盔甲挂在床边。
熵魔坐于帐内的桌前,右手手指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清乐披散着头发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他,那敲击的声音每一次都敲在她的心上。自从沙漠中,她就与公主、还有南神都失去了联系,一人独自被关押了起来。如今,不知公主情况如何了?这熵魔可有发现她的女儿身,都说熵魔奸杀掳掠,无所不作,若让他发现了公主的美貌,必定难逃他的魔掌吧。
第5卷 166 猗房和黄鹂的对话
猗房和黄鹂的对话(2187字)
“抬起头来……”熵魔停止了敲击桌面的动作,冷冷地命令道,那声音让人瞬间便掉进了冰窟,身子和神经都被冰封了起来,动弹不得。
“抬起头来……”这一次的声音更冷,而且透露着已经失去耐性的讯息,清乐艰难地抬起了头,那张带着泪痕的脸出现在熵魔的面前,清乐好像看到他微征了一下,但好像又没有。
因为她无法看到面具后面的那张脸,只知那大概会是一张让人害怕到浑身颤抖的魔鬼般的脸吧,而唯一能见的眼神又是那般高深莫测,仿若深潭,看不见底。
“马奴是谁?”他问。
“马奴便是我和南神的马奴。”清乐浑身的神经都崩了起来,忐忑地回答道。
“本王已派了人去萧国要求以十座城池换南神的命,你认为,南神他值吗?”清乐原本以为熵魔会继续追问公主的事情,但不想他又突然改变了话题,漫不经心地问道。
“放南神也会放了我和……和马奴吗?”清乐脱口问道,公主在他的手上,莫说十座城池,就算让萧王让出王位,他也许也会愿意的。
“马奴很重要吗?”他站了起来,走上前,捏住清乐的下巴,让她的眼神毫无掩饰地暴露在他的逼视之下。
“……因……因为,不,不重要,但……因为是一起的,所以……所以……”他双目如炬,清乐所有的慌张都落入他的眼中。
他松了手,说道:
“本王放了你,你回去吧。”
清乐猛地抬头,他……熵魔竟然说放了她?不但没有玷污他,反而说放了他,这……这是为什么?
“回去之前,准许你去见马奴一面。”熵魔补充说道,而清乐再次愕然。
猗房还躺在帐篷中养伤,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若让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