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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江大桥上,车辆行人往来如梭,三辆军队的吉普车紧紧相连,快行驶。进入南集的菜坝镇后。转向宽阔笔直的沿江公路,开往镇子东面方向。
在空军防空部队营区大门前,丰队减停下,前面一辆吉普出的驾驶员出示证件后,车队获准进入营区。不过,三辆军用吉普并未在营区内停留,而是继续开向东面的军用机场,经过两道严密的岗哨,又行驶了十五分钟,终于在一栋宽大幽深的建筑前停了下来。当三辆军用吉普车再次出现时,整个车队已经驶入宽阔的西城大道。
第二辆车宽大的后座上,戴笠无比羡慕地望着车窗外的一切。中午时分戴笠率领两个助手乘飞机到达叙府,安毅亲自到机场迎接,与杨斌、路程光、叶成、顾长风等将领喝过接风酒后,安毅和路程光、杜易再次陪同戴笠一行人前往江北大山下的平阳监狱,把各地陆续遣送过来即将秘密押解到南京的一百三十二名日伪间谍、二十一名欧美各国间谍的档案和审讯材料,悉数移交给戴笠的两个助手。
名册和相关文件移交明间,戴笠的新任助手毛人凤看着手里的名单,有些惊讶地询问这上面怎么没有共产党?
没等安毅回答,戴笠几句话就把毛人凤骂得知趣地闭上嘴巴:“去去去,你小子也不看看川南是谁的地盘,实施的又是何等严格的准入制度,共产党的重要机关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吗?就算是有,也轮不到你来管。难道你认为我们军统局和党务调查局,比安次长麾下的情报部门和赵瑞将军领导的参谋本部第四厅更强吗?”
安毅想起戴笠刚才的恼火表现就想笑,正好戴笠转过头来要问安毅,看到安毅的笑容有点怪怪的,便好奇地问道:“贤弟,你想说什么?”
“兄长天天在上海、南京、北平甚至香港转悠,怎么会对叙府这咋,小地方这么感兴趣?你从开车前往平阳监狱到现在,坐车经过的一路上总是望着外面看个不停,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安毅轻松地回答。
戴笠笑了起来:“愚兄到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回南京,这里的确是风景如画的好地方啊三…江几年弄下来,飞机厂、军用机场、轮船码头、各大刊必汁么有什么,我看就算是上海和老南昌都没有这里繁荣。难得的是城市规划很好,各个工业区与城区分隔开来,城区干净漂亮,建筑和街道整整齐齐,错落有致,既保持了原有的川南风貌。又融进了西方风格。一眼望去,就令人爽心悦目心情舒畅,真是个好地方啊!”
安毅莞尔一笑:“兄长谬赞了,小弟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当不得如此夸奖。对了,刚才经过的凤翔岗准备列入下一步开计划,就是花园街上方的那片缓坡地带,穿过树;林上行一公里山道就是真武山古庙群,只需要修通上下两条百余米的道路,就是个交通便利、俯瞰三江交汇的绝佳风水宝地小弟打算尽量在保持原有风貌的基础上,建起一百栋左右的别墅区,以满足叙府日益紧迫的住宅需求,你要是愿意,我留两栋位置好的给你,省得你另选地方建什么联络站。”
戴笠一听非常高兴:“我就知道你什么事都想着大哥,哈哈!这样吧,虽然说花不了几个钱,但是建成之后该多少你说一声,愚兄不会让你破费,现在愚兄的军统局不同往日了,在校长的重视下,早已经鸟枪换炮,资金方面也很宽裕。”
“行啊,我不会和兄长客气的。呀!前面快到我家了,你要是累了先去休息,想用点儿什么尽管吩咐马大婶。待会儿我得去军校看看,英国几家公司的代表正在军校办公室等着见我,我去去就回来,晚上在家吃完饭再去夜总会乐一乐,我尽量把在家的黄埔同袍都叫上安毅说完,示意司机开慢点。
“别停,我和你一起去看看热闹,俘虏英军准将这么长脸的事我得亲眼见识一下才行,回去见了校长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安毅随即吩咐车队继续前进开往军校,他知道戴笠随口这么一说,不是兴致之下随口道来,估计是临行前蒋校长吩咐过戴笠,让他趁此机会看看英军战俘的关押情况,蒋校长不能亲自前来,但是对英军战俘这等大事还是很关心的。
戴笠再次问道:“贤弟,不是说国际红十字会和欧美各国使节组成的考察团,今天下午就要到达叙府了吗?你怎么不亲自去迎接一下?”
安毅脸色一沉,非常恼火地回答:“今天来不了了,得明天才行。那些洋人一个个趾高气扬,开口人权闭口公约,对宝山和路西战俘营指手画脚,百般挑别,把益公和滇军将校气得够呛,好不容易把那帮人侍候好送到昆明,他们竟然要把提前购买机票的国内旅客赶下飞机,以国际组织的大招牌逼迫川南航空公司给他们临时增加航班,以便能及时飞来叙府,在此之前却没有一个字的计划和通知。
“你可能不知道,川南航空昆明公司的经理盘国璋,出自小弟初创的航空大队,上海一二八抗战时他的战机被击落受伤,腿脚不灵便无法驾机升空才转业到川南航空公司昆明分公司当经理的,他怎么可能会买洋人的账?一怒之下让机场警备部队赶走了洋人,让购买好机票的旅客登机先走。洋人们自知理亏,在我的地盘上也不敢太过放肆,再加上要来的地方又是小弟的叙府,他们知道小弟的犟脾气,估计干什么都得先掂量一下。”
戴笠会心一笑:“你小子就是牛,师兄弟们提起你这方面,没一介。不竖起大拇指的,愚兄心里也畅快得很!他*,洋人又怎么样?现在早就不是满清朝代了,别的愚兄不敢说。只要有洋人犯在愚兄手里,也一样严惩不贷,包括这次押解回去的各国间谍,不死也得让他们脱层皮,否则不会长记性!”
“得了吧,大哥,这话你也就和我说说罢了,真的想强硬起来,千难万难啊!还记得小弟的青岛站抓获的那个日军天津特务机关任中佐副课长的吉野康夫吗?校长和何应钦批准放人都没同小弟打个招呼,为了抓住那个狗娘养的特务头子,小弟失去了一个苦心经营的青岛情报站,却换来这样的妥协结果。所以说啊,大哥也不要对那些软骨头的军委大员有太多希望小弟算是看透他们了!”
安毅对于这事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提起仍然满肚子火。戴笠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的也是啊!他*,军令难违得区别对待才是”,不过,当初你抓到吉野康夫的时候,不如直接弄死他来得痛快,要是那样,吉野康夫那孙子今天怎么可能还在香港耀武扬威?”
安毅知道吉野康夫调到香港特务机关的事情,听戴笠这么一说,也无可奈何:“原先不是想着这条大鱼能换取些战略利益吗?结果也确实是这样,成了塘沽谈判的一个重要条件,可惜的是,亲日派没有好好利用,校长也在亲日派的嗡嗡叫之下妥协了。*,,这一次要看你的了,朱子晋这个隐藏在我们军队中的重要败类,不但隐藏得很,还展了几个军中负责重要军务的校官,比如日本间谍山田次郎招供的中校,就是朱子晋秘密展的特工,要不是机缘巧合歪打正着,说不定杜易他们再花一个月时间,也查不到军需署少将局长朱子晋头上来,也就挖不出这个毒瘤了。”
“小弟你尽管放心,这个案子愚兄亲自处理,不敢说灭其九族,至少要把军政部查他个底朝天,该杀就杀,绝不姑息养奸!”
“不但军政部,政务院及其领导下的各部,也是日寇重点安插间谍收买拉拢的目标,还有就是我参谋本部各厅局,军委直属各部,都要彻查!不能明查就暗查,回头我给赵瑞师兄写封信,让大哥带去。回到南京大哥和赵师兄好好合计一下,两个部门密切配合才行,要是大哥觉得需要,直接去见果夫先生,让徐恩曾的调查局也一块儿加入进来,这样的话力量更大,效果也更佳安毅低声建议。
戴笠想了想立即明白安毅的意思:“好主意!如此一来,政学系那帮亲日分子就惨了,哈哈!,小
第一〇二〇章 亮出底线
二校教育长张天翼、情报局长杜易、宪兵司令郭四正陪网散※行。 接见了驻川南英国公司的十余名代表。
英国人显得很有礼貌,没有任何一个指责安家军或者中队的不是,毕竟获知这三十四名英官都是在中国国土上被俘虏的,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也洗脱不了侵略的罪行。
今天与会代表所属的各英国公司,均没有遵循政府和议会呼吁,继续与安毅麾下的企业集团和川南各级政府保持着密切的经贸和投资关系。以及继续承建川南各地的水电站、桥梁和大型工厂等项目。原本承建铁路的两大英国公司奉命停止项目建设之后,损失异常惨重,德、法两国铁路建设公司趁虚而入,顺利瓜分了他们的四个标段。虽然获的英国政府补偿的这两家公司看起来损失并不大,但看到安毅联盟的川湘滇黔地区强大的展势头之后,仍然悄悄把各部门主要负责人留在叙府,继续与安毅集团保持一定的联系,以期中英关系正常化后卷土重来。
安毅与十几名英国代表彼此都很熟悉,其中的三名工程师还曾是安毅在足球场上一起踢球的伙伴,因此见面之后气氛极为融洽,相互间问候也很自然,没说上几句话,安毅就陪着这十几个衣冠楚楚的英国仲士。前往军校体育场,破例给他们与英军被俘军官见面的优待,每一介。英国人的脸上都露出感激的神色。
安毅心中明白,这十几名英国代表之所以这么快便找来了,肯定是英国领事馆在背后使力的结果,到目前为止,英国官方人员想要看望三十四名被俘英军军官的所有申请。均被安家军司令部毫不犹豫地予以驳回,因此无计可施的英国驻华官员想到了长期驻扎叙府的各公司代表,巧妙地打出一张感情牌,想碰碰运气。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
球场上的比赛正在紧张地进行,这些来自英国民间的代表看到身穿囚服的英军军官们一个个跑得汗流浃背,全情投入,听到其中传来的叫喊声和咒骂声,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脸上均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英国代表中的两位负责人看到传说中病得快死了的吉尔伯特准将竟然身穿笔挺的将军服,神采奕奕地担任球场上吹哨的主裁判,面面相觑。片亥后双双来到已经坐在教练席长凳上饶有兴趣观望的安毅面前,感激地向安毅致谢,握完手礼貌告辞,快步走向随着场上进攻方前进的队形快移动过来的裁判吉尔伯特。
郭四正看得有趣,坐下来大声笑骂:“*英国佬,坐牢都这么床上半死不活地耍赖皮吗?,小
张天翼顿时乐了,摘下脑袋上的军帽哈哈一笑,转向身边的杜易问道:“杜局长,听几个被抽调去参加率讯的教官回来对我说,开始审讯的前两天,这群俘虏中的几个竟然吓的尿裤子了,有这回事吗?”
“有啊!虽然这些军官当中大多数都是从军多年的老兵痞子,但是几个年轻的参谋人员此前却从来没有打过仗,派到印度不久便随军开赴缅北,刚开打三天就被安晋大队劫进荒郊野岭,戴上头套跑了百余公里。立亥被塞进飞机运到了咱们的监狱,到了这儿就开始单独关押突击审讯,俘虏之间相互无法见面,更无法传递消息。几个久经战火心里素质极为优秀的中校上校都吓得瑟瑟抖。面无人色,均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什么地方,生怕一咋小不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