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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慕辰站起来,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回复总部?”
鲁逸轩来回踱了几步,停下后道:“主席、总司令部:日军虽损失惨重,但主力犹存,其战斗意志和jing神让人印象深刻,我军久战疲惫不堪,部队战力十不存五,在此情况下,我认为应以保存我部之有生力量为作战原则,在此基础上力争多歼灭日军,最低目标是把日军逐出晋北内长城一线,最高目标为复取大同。鲁逸轩民国二十七年四月二日。”
……
桥车营营长安伯翰少校满脸是汗,趁着炮火再次对日军进行压制炮击,指挥六辆桥车迅前出。
桥车由六吨重型卡车改造,可伸拉的钢桥最多可以伸出二十米远。
来到堑壕前,桥车的钢桥迅伸出,至五米时,工兵上前,剥离钢轨与车身的连接,一座简易桥梁转眼便搭建好。桥车沿着刚刚搭建的钢架桥继续前行,一共花去一刻钟时间,三道矗立于堑壕上的钢架桥便搭建完毕。
桥车退后,炮火逐渐减弱,一辆辆坦克驶过钢架桥,向着西关镇猛扑过去。
防守西关镇的日军独立混成第四十三旅团的鬼子兵,等到炮声渐歇,在长官的命令下进入残破的阵地,抬眼望过去,一种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排列着战斗队形以集群进攻的坦克,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远远不如心理压力来得那么强烈。
柴油引擎出的“轰隆隆”的轰鸣声,履带扎扎的碾压声,滚滚飞尘裹挟着的黑烟,mi彩外壳反se着斜阳的光辉,缓慢但是无比坚定地向驻守西关镇的日军冲去。
紧跟着坦克的,是一辆辆防空炮车,这是压制日军的敢死队的最好的坦克伴随武器,在此前的战斗中,挥了无与伦比的威力。
这一幕雄浑壮阔震撼人心的画面,让许多鬼子兵感觉双手抖,冷汗直流。
短暂的沉寂之后,炮弹再一次降临日军的阵地,这是伴随进攻步兵的迫击炮的杰作,坦克在急促的掩护火力中加前进,一时间,滚雷般的排气声响彻整个战场,行进间的坦克不时停下来,转动炮塔,摧毁暴1u在外的火力点。一个又一个残存的地堡、暗堡、碉堡随着坦克炮口的转动土崩瓦解。
这时,前进的坦克队伍中间,突然落下了一排排炸弹。
糟糕!敌人隐藏的炮兵部队终于开火了!
15omm口径的火炮的轰击,即便是皮坚ru厚的j2中型坦克也无法承受,更不要说ji轻型坦克了。一辆又一辆坦克破碎、起火、爆炸,而没有装甲保护的防空炮车,更是成为惊涛骇1ng中的扁舟,被巨大的bo1ng瞬间碾成齑粉。
没有被击中的坦克拼命向前冲击,防空炮车高跟进,企图尽快摆脱敌人致命的炮火。此时向后撤,无异于自杀,向前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妈的!鬼子竟然玩yin的!命令炮兵,娘的!”
杨九霄气得破口大骂,当即命令集中军直属炮兵的炮火,立即压制敌人的攻击。几乎是同一时刻,鲁逸轩已经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xing,一边让人记录鬼子的炮兵阵地坐标,一边向空军求援。
我军炮兵阵地上,炮击声震耳yu聋,拼命压制敌人的火炮,无奈敌人的炮兵阵地似乎处于极为坚固的工事中,火力压制收效不是很大。
坦克和防空炮车损失xi半后,终于冲进了镇子,一方面快清理残敌,另一方面寻找适当地点躲避炮火。
天上的侦察机很快传来讯息,原来日军把炮兵藏在西关镇与代县县城之间的四个xi炮楼里。这四个xi炮楼是代县大地主黄百万所有,这黄百万怕死,早年为了防备土匪,在自己四处庄园里全部修了一座xi炮楼,这些xi炮楼均用钢筋混凝土筑成,厚度起码达到一米,难怪我军15omm口径的榴弹炮也未能让其哑火。
好在这时候,机群适时从西南方出现,早上刚刚入驻阳明堡机场的一个轰炸机中队,飞临xi炮楼上空。
由于阳明堡机场未配备两百公斤级和五百公斤级的航弹,担心达不到及时消灭日军炮兵的效果,轰炸机中队这次携带的是凝固汽油弹。
一枚枚凝固汽油弹扔了下去,瞬间四个炮楼便被烈火包围。
日军的大炮迅哑火,凝固汽油弹燃烧时的高温,没过多久便引炮楼内部炮弹的殉爆,接连四声沉闷的爆炸,大地一个劲儿地颤抖着,大多数人都站立不稳栽倒在地,远近的高山上,岩石纷纷脱离山体,滚落山崖,溅起漫天的尘土。
没有了日军炮兵的威胁,坦克和防空炮车再次威,全面压制日军的步兵,至夜幕降临时,在步兵的配合下,西关镇终于攻克。
不过,日军突如其来的炮击,造成了二十八辆坦克报废,四十三辆防空炮车损毁,这是开战以来安家军机械化部队最大的损失。
在当晚的总结会上,杨九霄被鲁逸轩勒令做深刻的检讨,两人的关系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第一五三七章 中将折翼
四月三日清晨,天空1u出了鱼肚白,在恒山与五台山环绕之中的代县县城,显得宁静安逸。//
八点整,安家军阵地上,万炮齐,代县那古老的城墙,顿时笼罩在炮火和硝烟之中。
连夜返回代县的第一一〇师团长桑木崇明中将,躲在县城东边古城墙的藏兵dng里,心情极为郁闷。东条英机让他率部固守代县,但昨天下午独立混成第四十三旅团已经全体“yu碎”,连带着一个独立炮兵大队也一起殉葬。进攻雁men关数日,第一一〇师团三个联队起码战死了三分之一,其余几乎人人带伤,现在桑木崇明的手里充其量也就两个联队,再加上独立混成第五十七旅团三个大队,总兵力不到一万,如何对抗拥有重火力及全副机械化装备的中*队?
桑木崇明听着那似乎永不停歇的重炮轰击,长长地叹息一声,起身快步走到瞭望孔前,看到铺天盖地的炮弹落地炸响,心中冰凉一片。
上午八点半,炮击终于告一段落。
古老的城墙,无法经受高强度炮火的轰击,已经多处坍塌。听到炮声逐渐停止,从各种坍塌的掩体中1u出头来的鬼子和汉jian们,没有现密密麻麻集群冲锋的如蚁人群,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的,是隆隆的坦克和防空炮车,高冲向各个城墙豁口。
炮弹再一次光临,这一回是掩护坦克进攻的xi口径迫击炮se的炮弹,一片片落入城墙内,炸起无数的尘土和硝烟,火光片片腾起,那剧烈的爆炸声响,再一次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呈战斗队形进攻的坦克,距离城墙豁口越来越近,纷纷向自己感兴趣的目标se击。
就在这个时候,鬼子的反坦克火力突然威。一辆又一辆坦克停止了进攻的脚步,火光腾起轰然炸开,敌人的机枪火力也开始对准防空炮车开炮,有十二辆防空战车失去控制,侧翻倒地,燃烧后引剧烈爆炸。
鬼子怎么突然会有反坦克火力了呢?原来他们使用了为数不多的88高se炮,直接轰击坦克。战争催人成熟,很多办法都是被bi出来,日军将领意识到凭借着有限的高se炮,根本无法对安家军的空军构成威胁,于是索xing藏匿起来,留下专men对付安家军的坦克,不想竟生奇效。
这一突来的变故,使得战斗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很快,在空中侦察机的准确指引下,安家军重炮部队,迅对日军的反坦克火力进行压制。
随着炮火覆盖代县西城墙,日军十余men高se炮在爆炸中飞上天空,坦克再次恢复前进,一边向前突击,一边开炮,清扫一切障碍。
随着担任此次突击任务的第十七师师长倪显荣少将一声令下,大量运兵卡车,跟在坦克和防空炮车后面,向城墙豁口冲击。
从天上向地下看,数以百计的卡车起集团冲锋,场面非常壮观,一辆辆运兵卡车,如同出笼猛虎,拖着道道尘烟,奋勇向前。
可是,这只是外表光鲜,坐在高冲击的运兵卡车内的战士们,感觉却极为糟糕,他们死死抓住车内一切可以稳定自己身体的东西,但是仍然像炒锅里的黄豆一样,随着车辆的节奏左右碰撞,摇摆不定。
煎熬终于结束了。卡车停下,战士们顾不上身体的不适,纷纷跳下车厢,在坦克的火力掩护下,展开战斗队形,向城内猛突。
鬼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突击方式,有些茫然失措。他们从未想过,竟然有人利用卡车进行突击,很多人的惊异,在现身边的战友被se杀之后嘎然而止——因为他们自己也中弹倒下了。
突前的四十九旅,迅集中三个团九个营的重武器连,抢占城墙的制高点。重武器连装备十二men迫击炮、九ting12。7mm高平两用机枪,一旦九个连集中在处于城市制高点的城墙上进行火力压制,威力可想而知,日军面对这种长时间大规模的火力准备、坦克集群冲锋、防空炮车和运兵卡车高跟进、步炮协同步坦协同作战的方式,束手无策。
在安家军强的高压下,西面城墙两百米范围内,迅被肃清。
巷战和丛林战向来被认为是最残酷的两种战斗形式,但是安家军的日常训练中,便有巷战和丛林战这两项,对于将士们来说并不陌生。在逐房逐屋的争夺中,战士们很快就找到了感觉,他们从不强攻某处,能绕过去就绕到背后打,绕不过去就呼唤附近的坦克摧毁它。坦克在对方拥有有效反制武器的巷战中,几乎就是移动的靶子,但是,在对方没有有效反坦克武器的时候,那就是威风八面,不可一世。
随着越来越多的部队冲进城池,代县的战局,向着有利于安家军的方向迅倾斜。
代县北面,作为副攻部队的新五师,也突破了代县的外围防御阵地,并于进攻代县战斗起四个xi时之后,突入城内,与第十七师形成西、北夹攻的态势。
代县城内的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除了还有一xi部分鬼子进行零星抵抗之外,代县已经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
这一仗有个c曲,桑木崇明中将在其指挥部自杀前,被突然出现的安家军将士夺去了将刀,安家军第一次在战斗中俘虏一个日军中将
四月四日日上午十点,叙府岷山机场。
安毅快步走下舷梯,向迎上敬礼的总后勤部部长常保芳道:“什么事情催得这么急?昨晚一干黄埔师兄弟聚会,我被黄杰、宋希濂那帮孙子灌得烂醉,原本今天想找个机会和戴笠、谷正伦好好谈谈,协调一下第四厅和军统、宪兵调查局的工作,被你们一催,只得先回来了。”
站在常保芳身后的后勤部副部长张扬上前向安毅敬了个礼,随后撇撇嘴:“协调什么?除非愿意把咱们的情报全部和军统、宪兵调查局共享,否则彼此就是竞争关系。以前戴笠差不多每个月都会来叙府住住,现在都已经半年没来了咱们装备部不是管着基建吗?我前两天从他那别墅men外路过,看见men廊上蛛密布,庭院里杂草丛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孙子竟把请的佣人和园丁给辞掉了。我后来问了问,在泸州纺织集团给他分的干股,这半年来他一分钱没拿,明显是要疏远咱们。早年落魄的时候,就腼着脸凑上来,现在得到委员长器重了,就刻意和咱们保持距离,什么玩意儿。”
安毅有些诧异,细细一想明白了,戴笠现在掌管着军统,充当着耳目的作用,如果还与叙府过从甚密,疑心颇重的肯定不会允许安家军掌握两个情报机构,戴笠被拿下是迟早的事情,因此,他选择与叙府保持距离,也就可以理解了。
想到这里,安毅笑着安慰:“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