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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此事很快被蒋介石获知,反复考虑权衡得失之后,蒋介石临时改道武汉,亲自邀请李宗仁北上祭灵,李宗仁看到蒋介石做出如此让步,心里好受很多,欣然安排专列与蒋介石一同北上。
冯玉祥满含期待到车站迎接蒋介石一行,看到李宗仁突然与蒋介石联袂而来,不由大吃一惊,心中对李宗仁出尔反尔违背承诺大为反感,于是在短暂的见面之后,继续他“抱病休养”的生涯,不愿与蒋介石、李宗仁同乘一车前往北京,冯玉祥和李宗仁之间原本可能的联合由此而被蒋介石轻松化此时的冯玉祥根本就不知道,李宗仁并没有给蒋介石什么面子,相反彼此还闹得很不愉快。蒋介石到达汉口的当天。桂系三个嫡系军长夏威、胡宗钟、陶钧都没有露面,招待晚宴上也仅是李宗仁领着数十名文职官员虚以委蛇,气氛既不热烈也不融洽。次日,蒋介石应李宗仁邀请检阅桂系部队,桂系各军均派出驻武汉部队参加,没想到一直没有露面的狂系将领胡宗锋却一反常态,在蒋介石向两万多桂系军队将士表讲话之时站了出来突然难,胡宗钟当众质疑南京中央政府的合法性。言辞激烈地批驳蒋介石把握军政大权实施独裁统治,当即让蒋介石面红耳赤下不来台,随行的数十名中央大员和总部将领也都目瞪口呆,手足无措,随行采访的数十名中外记者惊愕之余连忙记下这难得一见的情景。
关键时刻,还是年轻气盛的安毅站了出来,安毅并没有指责胡宗释的鲁莽和无礼,而是当着两万多将士、百余名将领和中央大员之面,大声询问胡宗钟心目中的合法政府又是哪一个?
胡宗锋没想到安毅竟然会站出来问出这么尖锐的问题,艾艾之下不知如何应对方好,安毅却丝毫不给面子,板起脸接着问第十九军数月来都干了些什么,使得湖北人民怨声载道,流离失所,数以万计的湖北平民、商人举家流落到江西的九江、南昌等地区?为何一个好端端的汉阳兵工厂上千技师和工人争先恐后逃离外出谋生,使得原本在全工行业占有重要地位的兵工厂停工日久,濒临破产?
胡宗锋大为震怒,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安毅的问题,这位战场上的猛将在政治和经济上的水平实在有限,之所以在大庭广众的面前跳出来质问蒋介石,如果没有人授意和撑腰,这位新晋军长只有半年多的猛将根本就没有这副心计和胆识,胡宗钟和李宗仁等桂系将帅一样,对年纪轻轻的安毅敢于站出来反诘没有一点儿思想准备,明知数月来汉阳兵工厂的上千技师和熟练工人全都被安毅的江南兵工厂给悄悄挖走,却又不能因此指责安毅挖人墙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谁都懂,要是寻找借口与安毅纠缠不清,非但会落人口实,而且还很有可能会被心计百出的、在工商业领域大有建树的安毅驳斥得哑口无言,甚至可能桂系各军在统治两湖地区半年多时间里生的更多肮脏黑幕。
最后还是桂系主帅李宗仁及时站了出来,大声呵斥胡宗释无礼并严令其退下,蒋总司令这才在尴尬的气氛中接着演讲,勉励一番后便草草结束,整个检阅仪式也随之匆匆走了过场。
安毅因其过人的胆识、机敏的词锋的及毫不妥协的强硬态度,给在场的中央大员、记者和众多将士留下深负印象,回到住所立刻被蒋介石秘密召见。
正是因为一路北上所生的这些事情,使得安毅对国民革命军四大势力之间的关系和暗中隐藏的矛盾看得更为透彻。从政治上看,雄跳中原多年的冯玉祥拥有比阎锡山更大的抱负,冯玉祥的西北军和阎锡山的晋馁军虽然多年来相安无事,和睦相处,但是两军之间互不往来相互防备,甚至乐于看到对方遭殃而不管不顾,此种貌合神离的关系,很难形成紧密的联盟,特别是此次阎锡山率晋绥军入主平津,获得巨大利益,必然会引起一无所获的冯玉祥和西北军的怨恨,双方的关系很可能因此而更为疏远。
其次,远在山西的阎锡山与李宗仁之间素来没有什么交情,白崇禧率领桂系三个军匆匆进入战场就被挤到唐山一线,只能去清剿直鲁军残部获得些给养和缴获,一贯看不起桂系军队的阎锡山至今也没有拨给桂系三个军一元钱的军费,白崇禧三次上门与阎锡山交涉,都被阎锡工。
巧妙地推到了中央政府身上,使得白崇禧有苦难言,次次无功而返,除了哀叹只能自食其力,因为至今为止,桂系军队牢牢占据的两湖地区和广西从未向中央政府缴纳过一分钱税赋,之前李宗仁为了总揽两湖军政大权,曾高调表示桂系军队军费自负,以拒绝中央政府派遣各级官员和设置税务机构,晋军和桂军之间的隔阂,远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消除的;至于冯玉祥与李宗仁之间的关系,那就更为微妙了,李宗仁从讨伐唐生智开始,就非常担心冯玉祥借机率西北军南下占据湖北,因此在他取得武汉政权之后,就把桂系军队中的嫡系十九军布置在武汉,十八军抚守鄂西、鄂西北,自己赖以起家的第七军三个主力师干脆直接调到鄂豫边境长期驻扎,要是浸淫江湖几个年的冯玉祥看不到其中深重的戒备之心,那他这么多年就算是白活了,加上此次北上祭灵又被蒋介石巧妙挑起的矛盾,双方的不信任只会加深而不会减少。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蒋、冯关系,那就更为复杂了,虽然说蒋介石与冯玉祥是对结义兄弟,但是在利益面前,两人之间的矛盾难以调和,拥兵三十万的冯玉祥拥有更大的政治抱负,为实现自己的理想,他根本就不可能把自己赖以生存的军队交给中央政府统一领导,仅从北上祭灵过程中生的一切,就能清楚地看出什么叫做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严酷的现实和巨大的隐患,让安毅必心仲仲,他预感到有朝一日,身边的许多人很可能从友军变成敌人。
望着不远处碧波轻荡的中南海,安毅突然想起龚茜的那句话:北方政府灭亡了,四个革命军共同的敌人没有了,彼此间隐藏多年的矛盾很可能就要加剧了,,安逢乱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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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四章 祭灵
第四五四章祭灵
小小六日,从北平城通往西山的道路上五步一岗,十步门,第三集团军商震部、第一集团军方振武部、第四集团军白崇禧部上万名革命军将士从西直门一直排到西山碧云寺,护卫满载祭灵将帅的长长车队经海淀、玉泉山一直开到碧云寺山门前。/
车队6续停下,身穿笔挺将官服,胸佩白花的安毅和俞济时、王世和等人迅来到第三辆车旁打开车门,一脸肃穆的蒋介石钻出车门,低声吩咐了安毅两句,安毅默默点头,随同蒋介石一起走向后面的轿车,与昨日刚刚到来的冯玉祥、鹿钟麟礼貌相见。这时,阎锡山、商震、李宗仁和白崇禧等人也从后面赶上来,众人低声商量几句,随即按照顺序拾阶而上,进入碧云寺。
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和李宗仁四人是次聚在一起,除了冯玉小祥仍旧穿着一身士兵粗布服装之外,其余三位均是一身笔挺的上将戎装,头戴大沿帽,脚蹬高筒军靴,一个个气宇昂轩,雄心勃勃,令跟随在后的安毅感慨万千,不知眼前这四个名震天下的霸主,下一次再聚齐时该是什么时候?还有没有相聚的机会?
具有五百余年历史的碧云寺依山而建,重重叠叠的寺院庙宇自下而上,直至山巅,寺院绿树掩映,殿宇重重。碧云寺几百年来和大多数寺庙一样名声不显,之所以在短短数年间蜚声海内外,原因是孙中山先生的灵柜存放在这里使得这个荒僻寺院名声鹊起,甚至因此而载入史册。
三年前的三月十二日,中山先生在城里铁狮子胡同因病逝世,弥留之际,遗嘱归葬南京紫金山,当时的南北治丧委员会决定暂时将中山先生灵柜寄存于碧云寺,待南京建都建成紫金山陵寝后再捧灵南下隆重安葬,四月二日治丧委员会举行隆重的移灵式,十余万北京市民涌向沿途街头向灵柜默哀送别,灵柜最后安放于碧云寺金刚宝塔内的石室中直至今日,中山先生生前八大侍卫数年来一直守护在这里。
祭灵队伍进入寺门,碧云寺主持静海法师早已率领一干僧众肃立在阶下恭迎,寺院按最高祭祀规格布置一新,新建的牌楼上挂着“天下为公。的大幅牌匾左右的对联是“赤手创共和生死不渝三主义”、“大名垂宇宙英灵常耀两香让x。”众人在蒋介石的率领下伫立默哀一分钟接着继续穿过一重重山门,来到寺院最高处的金网宝塔院孙中山生前副官马湘、侍卫长吴稚觉大步迎来,敬礼完毕,将蒋介石一行迎进灵堂,哀乐尚未奏响,悲痛欲绝的蒋介石一头伏在灵柜上抚棺痛哭,泣声凄切,感人至深,身边的吴稚晖、戴季陶、蔡元培、阎锡山和冯玉小祥等人也禁不住流下热泪。
与商震、鹿钟麟、白崇禧等七名将领站在第二排的安毅目睹眼前悲切的场面,不胜唏嘘,他心里非常理解蒋介石等人的伤感从北伐到现在两年间,个中的坎柯联跄和艰难困苦,没有谁比前面哭泣的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等人体会更深,个人的胜败沉浮起起落落暂且不说数十万英烈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今天这个推翻北方政府从名义上统一国家的局面,此玄站在庄严肃穆的灵堂之上、面对逝去的中山先生每个人心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尽数品味。
中央大员们上前将蒋介石和一干将帅劝住哀乐声随之响起,众人回到队伍中,面向中山灵柜低头默哀,蒋介石接着用哽咽的声音宣读祭文,率众向灵柜三鞠躬,哀乐声再次奏响,众将帅跟随在蒋介石身后,围绕灵柜鱼贯而行,致礼完毕祭灵仪式也随之完成,出门向静海法师等僧众致谢告别,络绎登车,开往汤山温泉再次沐浴更衣。
安毅全身浸泡在热乎乎的温泉中,细细品味今日祭灵的一个个片段,南北将领一张张桀骜不驯的脸庞、不同阵营中相互的敌视、以及对南京政府一句句毫无顾忌的非议浮现脑海,无不令安毅对未来中国的走向深感忧虑。
安毅非常清楚,要不是今天的祭灵有着非凡的意义,对每一个势力统帅的政治地位具有提升助益的作用,蒋、冯、阎、李四人绝对不会齐聚一堂,更明自己山先生的这杆革命大旗仍然拥有巨大的号召力和正义力量,不管是否信奉三民主义和中山先生的三大政策,蒋、冯、阎、李四人谁也不愿轻易放手,无论谁拥有了中山先生的大旗,无异于向天下人昭彰自己的革命正统地位。
“想什么呢?今天一天都看到你心事重重的样子。”王世和拧干毛巾,靠在安毅左侧的池边擦脸。
安毅对王世和微微一笑:“想的太多了,自己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师兄,小弟感觉南北双方将领之间隐隐约约存在极大的不信任,今天从出城祭灵到回来的整个过程,白健生将军与身边的廖燕农廖磊字和李鹤龄李品仙字几个桂系将领自成一体,儿汉见到西北军和晋佞军哪一个将领和他们打招呼,他”口个和咱们之间任何一个人说话,各集团军将领彼此间貌似客客气气,其实泾渭分明小弟很担心此后的北方时局会出现动荡,要是各集团军之间有个突的矛盾,咱们不好办啊”。
“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