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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声中剧烈颤抖。城中占地宽广威严肃穆的县衙和紧邻的老总兵府在冲天的硝烟和烈焰过后没了大半,东门内的物资仓库砖石满天激射,浓烟翻卷升腾,全城的建筑物都在这一阵突如其来的轰炸中不停摇晃,瓦片与窗根劈啪作响,一扇扇窗户上被糊的结实砂纸在炽热的气流中破裂;城南军营硝烟弥漫,烈火熊熊,两架刚才服役不到两个月的容克三大型轰炸机毫无顾忌地来回投弹,机舱后部身穿特制防寒服、头戴连着护目镜的半封闭防寒盔的机枪手毫不犹豫打开机舱俯射舱口,在五百米的高空中对地面所有仓惶奔逃的黑压压日军展开无情的射击,地面上硝烟弥漫,火光四起,哀号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残肢断臂四射开来,整齐排列在营区侧前方的二十余辆黄绿色军卡在数枚炸弹落下之后四分五裂,面目全非,其中一辆满载弹药尚未来得及卸下的军卡在激烈的撞击之后生巨爆,沉重的卡车在烈焰中冲天而起十余米。转眼间又在一系列殉爆之中临空解体,整座军营犹如一座人间地狱。
与军营仅六百米距离的新建机场。在两架轰炸机的精准照顾下变成一片狼藉,高耸的木质塔楼已经灰飞烟灭,被炸成两段严重扭曲的无线电天线砸向地面仍在翻滚之时。完成袭击轰炸城中县衙和总兵府的两家轰炸机双双到来,加入到破坏者的行列,尚未竣工的机场在四架轰炸机的反复蹂躏下,变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几乎所有的建筑物都在短短的十分钟时间里被夷为平地。
六架轰炸机投掷完所有载弹。在浓烟缭绕、火光四起的朝阳城上空不紧不慢地编队完毕,这才潇洒地飞向西南方向,最后一架侦察机仍然留在面目全非的朝阳城上空,盘旋三圈之后才扬长而去。
朝阳城正西偏南四公里的大北山上,身披白色斗篷的顾长风放下望远镜,兴奋得差点儿嚎叫起来,独二师少将师长杨九霄、上校参谋长倪显荣等将校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轰炸场面,而且是自己的战机创造出的令人痛快淋漓的密集轰炸,也个个激动得拳头紧握,神采飞扬,若不是距敌外围警戒哨太近担心暴露行踪,估计一群看得热血沸腾的汉子全都高声大喊起来。
顾长风向后下方旗号手有力挥动手臂,旗号手原地转身,面向西面挥动一红一黄两面令旗,一公里外又一名旗号手打出个明白的旗语,接着再向后方挥动手中的信号旗,五分钟不到,三个旗号手便完成了信号的接力传递,看得杨九霄和副手关满江眼都直了,心中对四十四师的水平赞叹不已,都知道最多不过二十分钟,朝阳城里里外外各目标的轰炸效果报告就会传到老大安毅的手里。
上午七点二十分,锦州关东军前线指挥部。
正在喝豆浆的武藤信义惊闻朝阳城遭受剧烈轰炸、第八师团中将师团长西义一眼部被屋梁压伤、三十七名官佐被炸死压死、总兵府驻地的第十六师团十七联队伤亡四百余人、炮兵第八联队伤亡两百余人、二十一门火炮和十九辆卡车被炸毁、城南军营里的伪满边防军第九旅没了一半、以及即将竣工的朝阳机场已经面目全非的消息,武藤信义在极度震惊之下,足足呆滞了一分多钟。武藤信义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泛酷的消息,不敢相信中国军队拥有如此水平的航空兵“入小长相信中国军队拥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
武藤信义轻轻放下半碗豆浆,站起来缓慢地擦了擦嘴,侍从急忙上前替他更衣穿戴,最后系上佩刀,就在满屋子将佐以为坚忍的武藤信义不会为此失态的时候,他们最信赖的司令长官突然飞起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矮几,看都不看一眼的面上劈啪作响的餐具和四处飞溅的液体,冲着大门口怒吼一声:“混蛋!八格牙路”
上午九点零五分,全国瞩目的西南广播电台突然中断正在播送的曲艺节目,著名的女播音员朱怀宁以无比激动的心情向全国军民郑重宣布:
我中央军航空部队第十一、第十二航空大队,于今日凌晨六点五十五分,以大无畏的精神,克服重重困难,飞抵辽西朝阳空域,对日寇第八师团、伪满军队第九旅展开坚决而猛烈的轰炸,取得了炸毁日伪军朝阳前线指挥部、两座重要军营、一座即将竣工的军用机场和大批军事装备的优异成绩,据初步消息。至少五百日军、一千五百名伪军在轰炸中伤亡再播送一遍:我中央军航空部队
消息一出,中外哗然。中国军民欢欣雀跃,奔走相告,南京各界代表、大挑中外记者与各驻京使节纷纷涌到南京中央政府和中央军委总部寻求证实。上午九点三十分,中央军委参谋本部召开临时新闻布会,参谋次长葛敬恩肯定了这一辉煌战绩,对指挥这一成功行动的前敌指挥部司令安毅将军、华北前线所有将士致以热烈的祝贺,并表示将在下午三点整,由中央军委对外部门与中央政府外交部联合举行记者会,届时将会提供进一步的消息。
两个小时后,全国各大城市生了盛大规模的庆祝游行,著名的抗战英雄、中央军委参谋次长、华北前敌指挥部司令安毅的大幅画像再次被欣喜若狂的国人高高举起。
上午十点二十分,山海关日军和游戈在葫芦岛一线海域的日军战舰对中国军队驻守的山海关一线,动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报复性炮击,关东军司令武藤信义向全军将士表了“歼灭一切负隅顽抗之敌”的公开讲话。
十分钟后,日军航空部队一百四十余架飞机对长城一线中国军队阵地和附近县镇展开了疯狂的轰炸扫射,中日战争从此进入到令人窒息的动阶段。
仅仅过了一个半小时。停止南下等候命令的第八师团左翼主力部队第四旅团的前锋部队,于朝阳城东南二十三公里的巴图营,受到数千中国军队独立第二师新六旅将士的猛烈袭击,十分钟不到。日军第五步兵联队竹下大队死伤两百余人,被迫扔下四门火炮和辐重,急退八公里,这才在两个大队援军的快支援下站稳脚跟,没等日军展开针锋相对的进攻,新六旅将士已经炸毁火炮、焚烧辐重,押解三十余名俘虏迅南下,脱离了战场。
焦头烂额的第八师团长西义一忍着伤痛,将司令部移往朝阳城外的关帝庙,急令第四旅团暂缓进攻采取守势,严密防御,同时调集伪军贾勤第六师赶赴巴图营一线增援,命令右翼第七独立混成旅团石”浩一大佐率部启程,缓慢向中路靠拢,命令驻扎北票的伪军第十一旅火南下朝阳。
西义一将最新军情急报关东军司令长官武藤信义大将之后,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开始布置针锋相对的作战任务。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朝阳城西南的孔家镇。
第七独立混成旅团大佐旅团长石川浩一接到西义一的命令,当即指示全军停止前进,原地休息。他独自下马登上路边的东山岭,端起望远镜由西向南细细观察,突然,望远镜中两公里外的西南方向森林边沿冒出一阵浓烟,接着传来迫击炮密集射的声音和炮弹划破空气急飞来的尖啸声。
石川浩一大声喊出“全体隐蔽准备战斗“的命令,飞身跃下高坡,顺着满是积雪的斜坡滑到山脚,一阵剧烈的连串爆炸随之响起,翻腾的硝烟和飞扬的积雪泥土飞上天空,再次覆盖下来,四名佐官、数名尉官飞身扑到被厚厚积雪埋葬的石”蒋一附近,一面大声呼喊,一面奋力用手挖掘,将满头满脑都是泥土和雪渣的石”浩一拉出雪堆时,又一阵密集的迫击炮弹呼啸而来,
第七八九章 生死搏杀四
汹一炮声隆隆,泥石飞溅。轻重机枪密集的射击声,震得方心吼,积雪纷飞树枝断裂,在群山中久久回荡。
骤然遇袭,日军第七独立旅团七千余名官兵大部分处于混乱状态,威力强大的迫击炮弹仿佛长了眼睛一样,飞向来不及疏散隐蔽的各部日军,狭长的四公里区域内到处是人仰马翻悲号声声的情景。
日军各级官佐几乎都是用怒吼的声音下令快反击。躲过迫击炮袭击的日军官兵匆忙爬起寻找掩体组织火力,冲到残肢断臂的伙伴身边实施救援的日军普遍遭到密集的机枪扫射,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再也顾不上在雪地里翻滚哀嚎的同伴了。
石川浩二被众多部下飞快抬到后下方五十余米山岩下的炮击死,角,擦去满头满身的白雪和黑色泥土。询问几句得不到明确答复之后霍然站起,再次倔强地冲上才才那座已经被炮弹炸得泥石裸露热气蒸腾的
包
周边官佐惊愕之余。深受震动,几个羞愧的少佐突然转身冲向南北各方激烈交战之地,四名参谋和第十:联队中佐联队长宫本藏介怀着羞愧之心快追赶,在满山遍野的枪炮声和呐喊声中,气喘吁吁地冲到高处,站在石川浩二身边俯视整个战场。
三分钟不到,石川浩二放下望远镜,一脸平静地命令大尉参谋和两个少佐都下去,迎接正从各个方向快跑来的数名连队联络官,记录军情,做出及时的判断。接着命令身边的宫本传令下去,让南面处于敌人东西夹击中的十三联队,快回撤到前方一点四公里的高地一线,就地设置阵地。以摆脱敌人架设在遥相呼应的道路两旁、相距不到两公里且处于优势地形的火力打击阵地。
一系列紧急应对命令下达完毕,石川浩二再次端起望远镜。遥望西北安向的蝴蝶沟。对本部刚走过不久的那片复杂高地反复观察,当他第三次对准那座突起高岗腰部的时候,石川浩二突然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四公里远的山腰间那块褐色的巨石上,四个身披白色斗篷的大汉也在用望远镜与自己对视。石川浩二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退路已经被对手截断,全旅团七千五百余人被堵在这片南北长四公里、东西宽仅为二到三公里的狭窄四地中。
炮蝶沟地形如其名。大体呈南北向的大马路如同蝴蝶的修长身躯静卧其中。这条路是朝阳城通向建平和凌源县城的三条必经之路中的一条,道路右侧已经冻结的小溪由西南曲折流向东北,穿过两座结实的四米宽石桥,最后汇入大凌河酒活东去小溪两面四座宽大山岗形如蝴蝶翅膀。低呈三十五度左右的坡度逐层降低,形成一片较为平坦的长约二点七公里、宽约一点五公里宽的谷地,行走其中视野良好,根本就不觉得两边的缓坡和外沿白雪覆盖的低矮山岗会构成威胁。
经过石川浩二远观之后才猛然现,最高点不过七十余米的环形山岗,原来竟然蕴含着如此凶险的气势,没有空中支援和足够的炮火支援,想要击败占据高地的守军,成功退往朝阳,付出惨重的代价恐怕都难以如愿。
蝴蝶沟西北面那块突起的巨石上,四十四师一三。旅少将旅长王叙伦仍在透过望远镜观察南面的激烈战斗,这位一开始担任顾长风的贴身侍卫、身经百战战功卓著最后成长为一员悍将的年轻旅长蓄起了漂亮的络腮胡子,一眼望去,远比其实际年龄要成熟得多,他身边的三人分别是中校参谋长冬讶子关山、旅属特务营长颜梯霜和副官王栋,三人在第一轮迫击炮齐射之后便爬上这块巨石,一直对整个战场进行严密观察。
在四人站立的巨石后下方。通信连数名弟兄正在通过提前架设的电话线,向五公里内的六个团询问战况并布命令。
“旅座,马头岭上的那今日军指挥官命可真大,三团机炮营几轮齐射都没干死他,那孙子还敢爬上去,好像一直在与咱们对视,只是烟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