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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不忍再看。
阵地后方八百余米的民居里,联队长迎专八侧耳倾听前线传来的爆炸。犹豫片刻,询问身边的中佐参谋:
“山田君,听这爆炸声不像是安家军二十天前使用过的反步兵地雷啊,,但细细辨认,这确实又是的雷的爆炸声,可为何声音强度强弱不等?”
戴着厚厚镜片的矮个子中佐沉思片复,突然抬头快分析:“迎专君,剧烈爆炸声丰夹杂着手雷凌乱的爆炸声,而且听声音,肯定是我军装备的手雷。这熟悉的爆炸声不会出错,很可能是对面的敌人利用今日上午伏击山崎大队的缴获,捆绑在一起埋在雪地里,利用绳索结成绊雷。”
“山田君能确定吗?”迎专八的三角眼精光闪闪。
“能确定!之前我在朝鲜服役时,曾经与骑兵特遣队玩过这样的游戏。当时就炸死了逃难的朝鲜人五六十个,虽然八年过去了,但这个印象非常深刻,那真切的情景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山田非常肯定地回答。
迎专八突然转过身,一脚踢飞侧边的方桌,朝着吓得后退几步的几个尉官狼嚎起来:“我们上当了!奸猾的支那人”传我命令,全体起冲锋,追”
顾长风和杨九霄麾下的一个连押后弟兄,用上午新缴获的一千一百多颗日军手雷支撑的绊雷,成功地阻挡了日军迎专联队的反攻,整整耽误了敌人四十五分钟时间,正是这在战争中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使得提前出的大队人马没有了后顾之忧。抢在日军二十三联队四千余官兵到来之前脱离战场,悄然无声地沿着公里左侧的山道,委蛇北上。
至晚上九点二十分,日军大佐志道保亮率领七千余众,马不停蹄地赶到战场东北方向,以最快度封堵聂家沟一线交通要道时,气喘吁吁的第四十五联队五千余人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前面来。
在黑夜中,双方不辨敌我,先是迎专联队的追击官兵看到黑压压的阻击人群,惊慌之下率先开火,而受命阻击的志道联队遭遇袭击奋起反击。一阵“噼里啪啦”乱打,在折损了三五百日军后,双方才通过对方的嚎叫声和电话联系,知道向自己开火的是自己人,慌忙停火,而这个,时候,安家军殿后的弟兄已经离开很远了。
晚上九点五十分,咯喇沁以南十四公要,十家沟。
少将旅团长松田国三接到师团长板本的急令,大吃一惊,紧急通知南下夹击顽敌的十三联队鹫津松平大佐减前进,严密搜索,随时与可能遭遇之敌展开战斗,一旦遇到北逃之敌,必须死死缠住,坚持到南面刚刚经历自相残杀的第四十五、第二十三联队到来,对敌展开围攻。
命令下达后,被安家军打怕了的松田国三沉思片刻,再次命令身边待命的四十七联队长常岗宽治大佐:立刻率领一个大队赶赴城南七公里的南哨镇,随时准备出击,绝对不能让一个顽敌漏网!
吼九点五十分,喀喇沁以南十四公里。十家沟。一
十家沟是个村名,最早出现这名字是在清末时期,从山东逃难而来的四十余人停留在此地,从事伐木和采摘谋生,组成了十户人家,从此有了十家沟之称。经过数十年的繁衍。十户人家变成了十六户,人口从最初的四十余人展到八十余人。其中二十余青壮迫于生计,离开了生养他们的十家沟,流落到长城内外的城市谋求展。十家沟由于相对封闭,至今六十余勤劳淳朴的乡亲仍然操着一口鲁北乡音。
顾长风和九千余人马隐蔽在村北至东窝铺村之间低矮的山丘和大雪覆盖的密林中,将士们紧紧拉着马缰,抚摸战马脖子予以安抚。
三公里的狭长山谷中,寒风凛冽,冰冷刺骨,已经静默了半个多时的将士们只感到自己心脏在紧张跳动,口话燥而又不敢动弹东面一点二公里大道上传来的杂乱脚步声和马蹄声尚未停止,西北面一阵滚雷般的马蹄声突然响起,由远而近,“轰隆隆”传来,震得将士们藏身的树林雪粉纷飞,白蒙蒙落下一片又一片,将一个个无声伫立的将士和一匹匹战马沾染得像雪雕似的。
南面谷口,顾长风和杨九霄在十余侍卫的保护下,紧紧贴在两座矮坡中间的低缓处,紧张地观察村东三岔路口源源不断向南疾行的日军,只希望这个。从咯喇沁南哨镇方向开来的七八千日军快点儿走完,好率领弟兄们悄然无声地成功北上。
长时间在雪地里匍匐,尽管天空没有下雪,天际甚至闪烁着几点星光。但呼啸的寒风将两边坡顶上厚厚的积雪吹散,飘飞的雪花已经将顾长风和弟兄们的身躯掩盖,以顾长风如此强悍的体质,都感觉到双腿麻。膝盖以下几乎失去知觉,更别说端着轻机枪,匍匐在谷口和每一段高地上的近千弟兄了。
也正因为如此,经验丰富的杨九霄和倪志强在四十四师和十六师进入辽西的时候,就一再告诫,非万不的已,伏击时将士们不准长时间匍匐。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从南啃镇方向南下的日军全体停止前进,联队长鹫津大佐刚刚接到旅团长松田的急令。让他减搜索,缓慢前进,遇敌时一定要死死牵制,等候友军到来一同围歼。
严守军令的鹫津立复命令麾下各部暂停前进,急召几个大队长一起传达命令,没开完小会,就遇到从西北方向坤都营子镇开来的一个营伪军骑兵。这个营伪军也是接到松田的命令,一路搜索下来的,伪军营长、营副遇到日军军官质询,连忙下马,快步跑到村口,向站在那的鹫津进行汇报。
寂静的夜晚说话声传得很远。加上日本人那种特有的生硬语气和面对伪军时的盛气凌人,一开口话音就传到直线距离仅仅七十余米的顾长风耳里。
顾长风连忙转过头,抓起一把雪捏成球,轻轻一抖,砸到身后七米外的谷立信脑袋上,谷立信立刻匍匐移动,快地爬到顾长风身边。顾长风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侧过耳朵:“仔细听听小日本在说些什么?”
谷立信的耳朵没有顾长风这个多年土匪头子灵敏,听了好久通过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大概听出些意思,看到日军和伪军头目相互敬礼。各自离开,连忙爬在顾长风耳边着急地说道:
“那个伪军骑兵军官叫那今日军指挥官做鹫津大佐,他说西北面的凌源第八师团一个大队开进咱们西面的瓦房店镇,协助堵住咱们的去路。那个叫鹫津的指挥官说南哨已经增兵,防线稳固,不需担心,最后命令伪军留下一个小队,与日军的一个小队进村把老百姓全都赶起来审问。问清是否见过咱们的队伍。
“师座,刚才村子里的周老爷子还送给你和九哥一壶酒,十几家乡亲都盼望着咱们早点儿把鬼子赶走,要是乡亲们咬牙不说出咱们的行踪。恐怕要遭殃了啊!”
正说着,日军大队人马再次启程南下,伪军的营副带着十几个骑兵留下,很快找来干草松木,捆扎火把。一个小队的日军在一名军曹的带领下,齐步走到伪军面前,吆喝一阵,很快便点燃一把把熊熊火炬,分成一组组,冲向狭小道路两旁紧闭的民居大门。
顾长风和弟兄们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杨九霄看到两侧山下匍匐的弟兄们开始躁动起来,一把将双眼冒火的顾长风拉下坡后:
“虎头快传令,可以北上了,命令坡下特种大队弟兄千万别乱来,枪声一响,敌人立马包围过来,咱们九千多人就要死在这地方了!快撤。我来断后,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顾长风闭上眼睛,难过地点了点头:“张参谋,传令全军悄然北撤!立信,通知下面弟兄,全部后撤
“是
两人低奂回答,迅滑下山坡。
顾长风又再爬上山坡,焦急地俯视被火把照亮的十三户民居,伪军的吆喝声、枪托的击打声、大门的到塌声接连响起,紧接着是大人的惊呼和孩子们的哭泣。
由于顾长风等人所处位置受到限制,看不见屋子前面小街上的混乱情景,但他从一声声哭泣、一声声惨叫中,从日寇凶神恶煞的吼声和伪军毫无廉耻的逼迫声中,仿佛看到了一个个老人被打倒在雪地上看到了女人被揪住头而尖叫,也从惨叫声中,感觉到刺刀刺入乡亲们体内的冰凉,就像刺进他顾长风的心里一样。
十多分钟后,火把点燃了一座座民居,一个个在一小时前仍然给自己弟兄们送水的乡亲们没了声音。
杨九霄和他的侍卫紧紧按住全身抖的顾长风,看到日伪军在大火中冲出村子,快向南开拔,这才松开麻木的手,仰面卧倒,两行虎泪从眼中汹涌而出:
“周老爷子没说一个字,乡亲们老老少少六十多口,没说一个字……呜呜
顾长风的脸已经埋在雪堆里。双手深深插入雪地,厚实的脊梁不住幕抖,好久、好久,,
比:写到这儿,天子的眼睛潮湿了这个系列叫做见证,就是要见证日伪军的暴行,见证沦陷区善良百姓的威武不屈,见证汉奸卖国贼的寡廉鲜耻,见证亡国奴的凄惨生活!人生的酸甜苦辣,在这个系列中都会一一品尝,一一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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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八章 冰与火的见证
脚次日清晨,北平汤山。 前敌指挥部。中央参谋团团长黄绍珐、参谋团主任兼中央军团总指挥杨杰、中央军团副总指挥兼十七军军长徐庭瑶等十余名将校匆匆而至。
众人下车后,与赵瑞等指挥部各级主官相互敬礼握手,没看到安毅出来迎接颇为奇怪。政治部主任展到连忙解释:安毅在楼上指挥大厅里,刚。刚睡下,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刚下火车就匆匆赶来的众将校到后面用过早餐,略作休息,全部上到主楼二楼会议室,黄绍珐、杨杰、徐庭瑶跟随赵瑞一起,进入隔壁的指挥大厅,入目处二十几个。将校全都在紧张工作,唯独不见安毅的身影。黄绍珐刚要开口询问,赵瑞指指大型沙盘后的墙角,众将细细一看。就见到安毅躺在暖气片旁边的行军床上,身上盖着军大衣,睡得正香。
黄绍珐摆摆手,示意大家别叫醒安毅,走到两名参谋正在画线的大型地图前细细打量,杨杰和徐庭瑶也跟了过去,两名参谋看到长官到来,连忙行礼,迅标示完毕退到一边。
地图非常详细精确,全线敌我态势一目了然,看得黄绍珐三人连连
头。
杨杰两个。月前已经离开参谋次长的岗位,调往中央6军大学担任教育长并代理校长一职,此次华北抗战。被蒋委员长抽调前来北平以参谋团主任的身份兼任中央军团总指挥。分担安毅繁忙的指挥工作。黄绍珐则是继续原先的参谋团团长职务。负责对华北前线各军进行军事参谋和协调,他才从香港返回南京没几天,与回京开会的杨杰一同乘火车赶到北平继续履职。
“顾长风所部现在何处?”黄绍珐看着地图,非常担忧地问道。
赵瑞指舟喀喇沁东北二十公里的五虎山一线:“在这儿,一夜疾行四十七公里,穿越日军来回巡逻的两各公路,于一个半小时前成功潜入五虎山至水泉一线,这里山势延绵,人烟稀少,曾是杨九霄独立第二师的一个据点,群众基础也比较好。估计藏身半天没问题,时间长了就不敢说了。”
杨杰和徐庭瑶心里佩服不已,心想也只有安家军才拥有这么强的行动度和耐力,近万将士一个晚上在如此复杂的地形疾行四十七公里,还得避过沿途日军,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