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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俯下|身子,这样他就可以和少年平视,“就如你的答案一样,我也讨厌那个地方,所以我出来了。”
没有任何原因的,他愿意了解眼前这个少年,就好像很多年以前,他毫无理由的愿意相信那个红发男人的爱一样。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叛变呢?”少年倔强的问道。
男人望进少年的眼底,低声道:“我以为,在王宫里,你已经体会到了世间最险恶的东西。”
少年的双眸微微睁大,“人心。”
“是的,人心。”男人微笑,“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么。”
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低声道:“我不臣服于任何人。”
男人温和的闭了闭眼睛,“当然。”
少年固执的与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对视良久,终于松了口,“姒仲康。”
“仲康。”男人笑了笑,“原来,你就是四公子。”
少年皱眉,走到绝情树下坐了下来,“怎么,我有那么有名吗?”
男人淡淡的道:“敢和太康叫板的人可不多。”他随少年一道坐在树下,随意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少年转头看着他,有些疑惑的道:“你……是不是曾经削了王兄的头发?”
男人的手一顿,“只是一点小小的警告,他也跟你告状?”
少年终于露出了笑容,“你真该看看他那时候的表情,我怀疑,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男人嗤笑,“如果他做了什么,削掉的,就不只是他的头发了。”
少年点头,“原来这样啊……不过,”他将头枕在曲起的膝盖上,偏着头看着男人柔和的侧脸,“你真的是玉玑子吗?”
男人失笑的看向他,“为什么这么问。”
少年翘了翘嘴巴,“因为他们都说,玉玑子是一个很可怕很恐怖的人啊,可是,你一点也不恐怖。”
男人这次是真的笑了,而少年彻底看呆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变得可怕一点吗?”男人微笑着问道。
少年回神后惊觉自己刚才居然盯着他好久,双颊不由变得薄红,“不用了……这样子挺好……”他小声道。
男人装作没有看见少年窘迫的样子,依旧轻松地说道:“既然讨厌这样的生活,为什么不尝试着去反抗呢?”
少年怔了怔,垂下头道:“反抗……可我终究是大夏的臣子。”
男人伸出手,温柔的覆在他的头上,“你不属于太康,你也不属于这个腐朽的天下,你是属于你自己的,你该拥有你应得的权利。”
少年迷茫的望着男人柔和的双眸,“我是……属于我自己的?”
“你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难道你没有察觉到你的心太空了么?”男人的手轻轻滑在少年脸颊上,凉如水的指尖柔柔的抚摸着少年的眼尾。
“我……”少年任由男人的手描绘着自己的脸庞,“可是……父王的手札上让我顾念兄弟之情,让我辅佐王兄的。”
男人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但仍然淡泊如水,“情?那是什么东西,你体会过吗?”
少年觉得自己已经陷进了男人温柔的陷阱,但是他心甘情愿,心甘情愿溺死在男人双眸的深潭中,然后毫不保留的去相信这个男人的一切,“如果所谓的兄弟之情就是相互猜疑互相残杀,我觉得我体会的已经够多了。”
男人似乎沉迷于少年脸庞上的温度,仿佛只要一直触碰着,他就可以感受到那一年年少他们的疯狂,“那么,这世上还有你留恋的事物么?”
少年沉默了很久,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想,我有。”
“那么你就应该为了你留恋的事物去反抗,每一个事物的存在,都有价值与意义,你不会希望,因为你的隐忍,而让他们受到伤害,对吗?”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飘渺而不参尘杂。
少年的身子猛地一震,他的眸子剧烈的摇晃起来,所有的迷茫全部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他躲开了男人的触碰,低着头说道:“你的话,我会考虑,但我想把话说在前头,即便最后我想通,我也不会臣服于你。”
男人的笑意不减,微微歪过头柔柔的笑道:“我说过了,当然。”
少年的黑眸里闪烁着精明而又冷酷的光芒,他勾起一抹漠然的微笑,“我可没说我一定就会反抗王兄,别抱太大希望。”
“呵,那就是王爷您的事了。”男人云淡风轻的说罢,突然将手覆在了少年的心口。
“或许你可以去尝试着找找看,或许哪一天有缘,你会发现你的心里,还残存着被你刻意躲避的爱。”
少年一怔,“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男人的双眼闪着幽深的光芒,“因为我发现,你,没有爱。”
直到多年以后,当少年早已长大成人,会再度想起当初,那个男人的话,而那时,沉睡于湖底的水龙,即将苏醒。
魂梦番外之仲康【水龙吟】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星期六酱花会把整章一天内更出来,其他时间作业繁忙,没办法╮(╯_╰)╭
不要乱YY哦(摇指~)
然后就是,玉儿没有调戏小朋友的嗜好= =|||
☆、玖拾捌。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效没有完全的释放出来,金坎子回到太虚观,前脚刚踏进门槛,便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隐眼疾手快的把他接在怀里,但刚把他抱起来,天草后脚就赶到了。
“他怎么了?”天草吓得问道,隐非常自觉地将金坎子交到了天草手中,并道:“或许还是彩莲春香在作祟吧。”
天草皱眉,二话不说抱着金坎子回了房间。
“抱的好爽吧。”
隐的身后,一个绝对算不上善意的声音幽森森的道。
隐眨了眨眼,转过身,嘴角抽搐的道:“啊……你……没在江南啊……”
金元术笑的诡异至极,“你很希望我在江南么。”
这是什么口气?隐继续黑线,“啊……当然不是,但是,你可不可以笑的……正常一点?”
金元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一转头蹬蹬蹬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元术!”金震子在他身后喊了一声,但是金元术不知在闹什么别扭,直直地冲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他怎么了?”隐不解的问道。
金震子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
“我们掌门在哪个房间?听雨阁里都积了一堆的事物了他什么时候才回去啊?”
金震子一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便是一惊,急急忙忙的把原本帮金元术拿着的佩剑抛给隐,连自己的剑都忘了拿便像逃命一般的奔了。
“喂你的剑!”隐抱着那把差点把自己的头砸个包的邪灵剑疑惑的看着这一前一后跑走的师兄弟,很无语的转了身,正好看见一名黑发玄嚣潇洒万分的踏进了大殿内,看到他后扬眉一笑,问道:“我家陆掌门,你看到了吗?”
隐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俊朗的年轻男子,淡淡的笑着挑眉道:“或许你可以去客房看看,不过要准备好被你家掌门的九玄轰出来。”
玄嚣一副我了解了的样子点点头,表情夸张的让隐有些黑线,“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不怕被太虚小弟围攻?这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类呢。”隐别有用意的低声说道。
玄嚣毫不介意的笑道:“嘛,我有双重保险。”
隐提着邪灵剑靠在桌子上,轻笑道:“你别跟我说你的双重保险是陆南亭和天草。”
“哈?哦,算是吧。”玄嚣继续笑的没心没肺,突然他瞥见隐身后桌上的金色佩剑,眉间微蹙,问道:“这把剑……有点眼熟?”
隐转头看了一眼那把被金震子遗忘的剑,“哦,你见过?”
玄嚣眼眸中有一丝暗色一闪而过,但随即他的脸上又挂上了弈剑的标准笑容,他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拿起了那把剑,朝隐晃了晃,“呐,这个我拿走了,它的主人要是想要,让他来酒坊村后山。”说完他没有再逗留,但是却在将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再次回头道:“帮我对陆掌门说一声,他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他的书房就别想要了。”
玄嚣刚走没多久,隐便听见一声绝望的哀嚎,吓得他连忙转身却发现永远淡定的金震子一脸悲愤的盯着空空的桌面,那神情就好像要把整张桌子吃下去。
“我的剑呢?!”
隐觉得今天一切的事情都有些脱线,他只好实话实说,“被一个黑头发的玄嚣拿走了。”
“啊——!!”
金毛小犬继续哀嚎。
“他说让你去酒坊村的后山找他。”隐确定自己不是在落井下石。
但金毛小犬真的炸毛了。
“天要亡我啊——!!!”
天草担忧的望着床上的金坎子,苍白的脸色,虚弱的呼吸,就算他紧紧握着都暖不起来的双手,他觉得心中的阴霾愈发无法消散。
“坎子……坎子……”他开始尝试性的呼唤他。
玉玑子没有让人都进来,所以留在房中的除了天草和屠云就只有前辈四人。
屠云对玉玑子道:“只是在对抗呃……那个药的时候耗费了太多心力,他需要的就是休息。”彩莲春香这四个字他没敢说,因为玉玑子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就可以形容的了。
“彩莲春香……该死的……他怎么敢……”玉玑子坐在椅子上,低沉的声音包含了太多的负面情绪。
靖玄将手覆在了他的肩上,他的眼睛离不开玉玑子眼下的阴影和眼里的血丝,要知道玉玑子在得知金坎子被抓走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合过眼了。
靠在门边的张凯枫盯着地面半晌,突然闷闷地说了一声,“我现在就去轰了他的老巢。”
“枫。”陆南亭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别冲动。”
张凯峰仍然是垂着头,没有说话。
“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不要毁在一时冲动上面。”陆南亭低沉地道。
张凯峰愤怒又无奈的啧了一声,甩了陆南亭的手重新叉着腰倚在了门框上。
陆南亭望着张凯峰,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天草盯着金坎子的轻合的双眼,突然开口,“玉前辈,四王爷让我传个话给您,他说,‘仲康在月影湾清雨纷飞的月上之时等你,他会给你拖欠十年的答案’。”
靖玄听到这句话后眼神有些微变,但是他依然保持着沉默,只是轻轻摁了摁玉玑子的肩膀,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玉玑子的目光有一瞬间变得很恍惚,仿佛透过虚无的空气,他又看见月影湾幽蓝色的水岸,那个少年倔强而又冷漠的对他说“我不臣服于任何人”。
原来……已经十年了……
“我知道了。”清雨纷飞的月上之时,就是在清明节入夜的时候见面吧,毕竟他们十年前就是在那个时候相遇的。
金震子踌躇了很久,努力说服着自己只是一把剑而已,就算没了再去铸一把就好,虽然那把金剑跟了自己十多年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是有些舍不得,但是如果代价是他必须去见那个人,他觉得一把剑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但尽管他这样逼着自己这么想,但是内心某一处却在隐隐期待着,那家伙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中原了,而一个人的存在往往在消失很久以后才体现得出来。曾经心血来潮的打听过
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得知他已经接替了原本天草在弈剑中的大师兄位置,因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