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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这些了解,又通过睿王府的下人与当夜在柳东街巡逻的五城兵马司官兵做了深一步的了解确认,朱阁带着他听到的故事回到了皇宫,将其禀告给了皇上。
而与此同时,顺天府也接到了一件案子,街坊之中也传出了一些流言,顺天府尹不敢大意,火速写了一封折子送往了皇宫。
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先后抵达了宁元宫。
在顺天府尹探知到的传言里,睿王的三夫人紫月在三月前与睿王相识,拜倒在紫月石榴裙下的睿王对紫月一见倾心,干柴烈火一点就燃,在去年腊月睿王将紫月接入睿王府,让其入住幽兰居,谁知在除夕夜,紫月因为睿王妃的妒恨而被迫离府,两月后身怀有孕的紫月回到睿王府,之后不知所踪。
与之朱阁听到的故事里那个贪慕虚荣爱财如命的紫月全然不同。
两个故事,截然不同,那就只能有一个是真,朱阁是皇上信任之人不可能造假,顺天府尹如此谨慎小心也不可能造假,那么假的也就只能是传出这两个故事的人了。
向来对杜依依不喜的皇上,虽信任朱阁,却对顺天府尹曹良这个故事更为相信,不管到底是杜依依吃醋为非作歹,还是紫月爱财如命不知廉耻,皇上最关系的,只是紫月的那个孩子的归属。
朱阁再次出宫,来到了城东一处小巷。
杜先生离开睿王府之后,哀痛自身不正辞去了锦衣卫的职务在这里买了一座小院养老。
在杜先生口中确认了杜依依所言不假之后,朱阁再去了城北,在那里见到了报案的人。
收到带着紫月离京的马车已经安全离京,杜依依放下了心,宁朝戈已经有了动作,她这头的进展也算是顺利,只要皇上不认同紫月,紫月就难以站稳跟脚。
太子废除,虽群臣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激进反对情绪,但都察院七位御史的辞官却是让内阁大为头疼,宁致远下朝之后就回了蓬莱阁,朱阁前来的时候他正是在帮着陆以安在写一份奏折。
孩子是谁的在未生下来之前谁也说不准,已经知道紫月并非良家妇女的朱阁将宁致远带到宁元宫之后就与书如海一同守在了宁元宫外头。
紫月现在何处谁也不知道,早与杜依依对过了话的宁致远回答得没有一点漏洞。
“你之前可知道她有身孕?”
按着杜依依所说,紫月已有身孕三个多月,在她离开睿王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儿臣不知,迎紫月进府,是儿臣一时糊涂,儿臣也未想到她居然如此恬不知耻,勾三搭四居然还敢敲诈儿臣,父皇,儿臣确定这个孩子并非是儿臣的!”
宁致远恭谨回应。
皇上看着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眉眼,心想自己年轻时也未有过你这般多情,现在还闹出了这样的丑事。
但这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紫月怀里的孩子确实难以确定是谁的,虽说紫月品行恶劣心术不正,可这肚子里的孩子毕竟也是天家的血脉,这件事若是不好好处理,说不准就要闹出笑话了。
“那她昨夜进府之后又去了何处?”
“儿臣不知。”
不知去向?皇上揉了揉眉头,若紫月正是为了讹诈,那就不应该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之后甩头离去才是,太子的事情一了,现在又冒出了这样的事情,天家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贻笑大方,贻笑大方啊!
还是舍不得责骂的皇上长叹了一口气,扶着龙椅扶手沉默了许久。
“朕会派人去找,朝戈的大婚就要到了,朕会让人压一压外头的声势,这件事不管如何,交给朕来处置,你先回去吧!”
恭谨站着的宁致远低下了头,倔强的道:“父皇,此事儿臣怀疑是有人一手策划,为的就是要离间儿臣与依依的夫妻之情,儿臣与依依都知道父皇想要抱皇孙,现在都在努力着。”
说完,宁致远就离开了宁元宫。
本是忧愁不已的皇上看了一眼脚步稳健的背影,苦涩的哧笑。他怎会看不出这里里面有人在兴风作浪。
“努力着!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两人同房不共枕?”
……………………
第二百二十二章:互利共赢
第二百二十二章:互利共赢
刑部的大牢里,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进来。
虽说刑部给予了他这个太子最高等级的待遇,但牢房还是牢房,在牢房呆了一夜,虽依旧身着华服,太子却已经没了往日的那股桀骜,虽衣衫褶皱黑发散乱眼眶深陷,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太子废除并未如同册立太子之时一般昭告天下,但这件事却在短短半日内传得满城皆知,书如海带着皇上的圣旨而来,将要押送着宁诚去往宗人府。
一夜从大贺的未来之君变为囚犯,一夜未眠已经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体会到了逢高踩低人性薄凉的宁诚心里已经没有了昨夜半夜时的绝望,书如海宣读了皇上的圣旨,他听到了宗人府,也听到了五载二字,只要自己熬过了五年,总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此番的错并不全在他,只要他走出了宗人府再次掌权,就有推到一切重新再来的可能。
皇上要的是一个有治世之才的人,并不是一个只善于玩弄权术的人,宁诚深信自己韬光养晦多年是离着太子最近的人,以前是,现在不是,但将来必然也还会是。
马车缓缓驶离了刑部,书如海与宁诚坐在空荡的车厢里头,气氛有些凝重。
宁诚已经不是太子,虽为罪人,但他毕竟还是皇子,已经服侍了皇上数十年的书如海恭敬的称他为大皇子。
五年后,谁也料不到五年之后会如何!宁诚这些年造就的声势得到的民心已经毁在了这个春天,但他毕竟曾为太子。
“书公公,我母妃就要麻烦你多照应照应了,等五年后我离开宗人府,一定会重谢!”
宁诚如今最担心的,就是他心高气傲曾踩在皇后头顶上现在却已经被打落云端的母妃,以他母妃的性格,以皇后的性格,要在落霞宫活到他离开宗人府的那日根本不可能。
“大皇子请放心,皇上还对常才人有夫妻恩情,已经吩咐内侍处好好照料不得为难了。”
“书公公,还请你能帮我状告父皇一些话!”
还以为宁诚是要他代为求情的书如海神色一紧,正要说话时宁诚却是苦笑着张了嘴:“书公公不必紧张,圣旨已下金口玉言哪有回头的道理,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请书公公转告父皇,不必为我的事为难,往后的日子里,要多多保重身体,莫要太多操劳了!”
只有多多保重身体,才能精力旺盛身体健康,才不至于在他还在宗人府的时候就要退位,让他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书如海黑白参杂的眉毛一挑,他深知宁诚的孝顺与仁德,却不知道他已经到了这么地步居然还在为皇上着想着,将皇上的一切看得比命还重的书如海老眼含泪,感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皇上知道大皇子如此坦然,定能够安心了!大皇子放心,老奴一定会将这话带到!”
“那就多谢书公公了。”
“大皇子言重了!”书如海恭谨低头。
宁诚讪笑道:“书公公,你跟着父皇也有三十年了吧!”
“三十一年了!”书如海知道这一路漫长,极力配合着宁诚免得他无聊。
“那书公公肯定知道当年安国公的事情了!”宁诚瞥了一眼书公公,看他半低的眼眸里有光亮闪动,便就知道笑道:“听闻安国公一案安国公府上下百口人全数死于非命,连着安国公最小的那个儿子都没有逃出来,大火烧了一晚上,波及了几户民宅,颜柳差了数月未果,只能设为悬案,想安国公盛极一时最后也只是付之一炬,能如书公公这般三十多年荣宠不衰,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宁诚悠闲的闭着眼靠在了车厢上,京城的官道车水马龙早被踩踏得十分平整,马车走在上头一点也不颠簸。
提到安国公,书公公刚放松的心情又是阴沉了下来,他谨慎的避开了安国公的话题,接上了宁诚的最后一句话:“大皇子谬赞了,为奴仆就要为主子着想,能服侍皇上是老奴的荣幸!”
“能成为父皇身侧的红人还能安守本分,书公公当得起我这一句夸赞,锦衣卫都指挥使朱阁曾是安国公旧部,舍小义而顾大局,才有了今日,不知书公公可感觉到了压力?”宁诚看着书如海,看他眼角微微一抽,心知自己抓住了他的心病。
书如海三十多年一直是皇上身边最得信任的人,现在多了一个朱阁,换了谁都会有些不喜,书如海不表露出来,并不代表他没有这个想法。
“锦衣卫暗中发展多年,现在已经渗透到了各部各地,有了锦衣卫,都察院的地位可是下降了不少啊!”
书如海悻悻一笑道:“朱指挥使能干,对皇上忠心耿耿,锦衣卫乃是皇上直辖,可是为皇上办了不少事情!”
“长久下去,他能办的事情也就更多了!书公公,我劝告你一句,有些事你还是要多为自己打算打算的,朱阁可比你年轻,可别让父皇觉得你老了不中用了!”
书如海一鄂,心虚的低下了头,朱阁虽与他一般都是阉人,可他有领兵之才,有一身武艺,能为皇上出谋划策,而且他年轻,曾在军中任职,比之一直都只是奴才已经老了的他胜了太多太多,皇上越发器重锦衣卫,就是器重朱阁,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近段时间一些隐秘事皇上都是吩咐朱阁而不再是自己,这个兆头已经说明了一切。
果然是没有人会甘心失败就此沉寂啊!书如海闭上双眼,眼角皱纹随之淡化了许多,经历了几十年风雨的眼眶坍塌深陷,高耸的眉骨将那两道黑白的眉毛拖高,乍一眼看去,就像是两只正在向着对方龟速爬动的虫子。
尾巴微翘的虫子,道出了主人的心意。
如此敏感的话题,向来谨慎小心的书如海是不会接话的,太子在此时说出此言居心一猜可见,他低着头,双手拢在宽大的衣袖里,拂子放在双腿上,马车一晃动,拂子上雪白如发的羊毛就飞扬了起来。
伴君三十载,书如海已经黑发变白头,但那颗侍主的忠诚之心还在,而他与朱阁之事,无关他的忠心。
马车平稳的走在官道上,宗人府羁押教化皇族有罪之人的地方不在城中,为了让如宁诚这样的人能远离繁华权利静心受教,宗人府将这座黄金牢笼建在山水之间,只要他不是戴罪却猖狂自傲的傻子,他这五年在宗人府的生活不会太难过。
可他曾在巅峰看过那最美丽的风景,有如何能甘心远离这一片风景?
京城里没有人注意到这辆马车的离去,权贵们也没有精力再将目光放在一个已经被打落深渊的废物身上,太子定罪后,刑部大牢里的书生们的判决也下来了,所有人除去功名永世禁止参加科考,在此案中自觉配合查案且认罪态度良好的人关押一年,而死不认罪却罪证确凿的人关押三年。
常妃被打入冷宫,太子被押送宗人府,看似在肃州大战之后风光鼎盛的常胜侯,顿落入尴尬两难的境地,虽说并不想落井下石要留着常胜侯性命安抚军方将士的皇上并未在这个最好的时机给常胜侯来个致命一击,但手中无兵权,朝中无亲信,后宫更无人依仗,常胜侯虽大胜而归,却已经不再是王侯权贵府中的座上宾。
与之相反,是与他有着一同经历伏虎军变后被彻底削了兵权去了肃州驻扎的镇国侯,因为皇后与常妃、太子与晁王之间的关系,镇国侯与常胜侯往年素来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