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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又撇撇嘴,不跟他贫,想了想说:“你的女伴呢?我的婚礼可不让你这单身汉参加!把她带上吧。”
以声皱眉,说道:“苏颜,别开玩笑了!”
颜看着他略带愁苦的眼神,心下轻叹,眼前有些恍惚。她跟了他多少年,等了他多少年,但还是走不进他的心。如今自己放手去寻了一份普通的幸福,和他的关系只能永远停留在朋友的关系了。朋友,苏颜轻笑,这从来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她自己也明白,以声的心已经被一个叫沐云歌的人占满了,没有给别的女人留下一点空间。所以,她终于决定收起所有的爱恋,和一个珍惜自己的男人共度一生。也许,这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好了,不跟你闹了。”苏颜站起来说,“我还要和未来老公去照结婚照,筹备婚礼。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
以声点点头,目送她出门。看着又空下来的房子,以声心里一阵气闷。窗边的风铃轻声作响,以声将它取下来,拿在手里,轻轻拨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就像当年姥姥在床边轻声道出的老故事。以声看着木头的另一面那个凌乱的名字,心里一阵苦涩。
“姥姥,您说喜欢上这个风铃的女孩子就是您的孙媳妇。她喜欢您的风铃,可是,她却不喜欢您的孙子……”
放下风铃,以声拿起电话拨给宋祁君,“祁君,你不是说澳洲那边需要一个人吗?让我去吧。”
宋祁君愣住。难道沐云歌去找以声,俩人又吵起来了?还是以声无法原谅沐云歌?“怎么突然要过去?你之前不是说不想去那么远?”
以声轻声叹气,说:“我想过了,出去散散心也不错。那边也正好需要人去管事,不是一举两得吗?”
宋祁君郁闷地挠挠头,说:“你走了我怎么办?”声音像极了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以声挑眉,“你才是宋氏的总裁好不好?我走了你就管事就行了!”
“我不行……”
“不行才怪!你如果没有能力,当初伯父是不会把公司交给你的!你就是闲的!”
宋祁君无奈地摸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以声,你走了我就没有时间泡妞了……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断子绝孙……
以声无奈地抚额,这个宋祁君难缠起来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没办法,我要是不走,我就断子绝孙了!”以声没好气地说。
宋祁君想了想,叹气,说:“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等着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走吧?”
“嗯,我知道。反正一个月后我还有一个婚礼要参加,到时候事情也该处理得差不多了。”
以声挂掉电话,看着茶几上的汤,端起来,一口一口喝掉。
沐云歌,等我出国了,我们就再没关系了。
也许,我就可以原谅你。
他从五年前就将她刻在心上,她一走了之的那些日子里,他那么很她,恨到想杀了她!他发誓要报复,所以才努力做到今天的成就。可是,当他又从街上把她捡回家的那天起,他就明白,他对她根深蒂固,长达整整五年的恨意,实际上,只是用来掩盖自己心中真实感情的借口。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记在心里,只需要一个提醒,就悉数复活,犹在昨日。
他恨,只恨自己那么放不下她。
苏颜问过他,沐云歌有多好,让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他也不知道,沐云歌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好,可他为什么总是放不下。
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有这样一个人,对别人来说她什么都不是,但于你而言,她却是所有。别人是她眼中的唯一,但她却是你心中的全部。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以声轻笑。
沐云歌,你就是韩以声一生的劫。
放不下的疼痛
车窗外,依旧是炎炎夏日,明亮的太阳光照在玻璃建筑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车里面,一片冷寂。空调发出低低的声音,仿佛还能听到手表的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明明就开着空调,却让人感觉比车外面还气闷难受。
云歌不安地绞动手指,偷偷瞟了一眼旁边静静开车的以声。
他直视着前方,面无表情。云歌心里更加不安,又下意识地啃起指甲来。
不知道宋祁君怎么想的,现在以声都那么讨厌她了,他竟然还要她跟以声一起去清远镇新酒店的地方考察。如果不是为了正事,她真的怀疑宋祁君是不是整她!可是,宋祁君的理由也是不可抗拒的,那就是,她签的合同是半年的,如果现在要走就是违约,如果违约就要付工资的十倍!她的存款虽然还足够付这些钱,可是要为了这么个理由丢这么多钱吗?她才不要!
云歌轻轻咬手指,试着找话题,“……副总,你的病好点了吗?”刚问出口,就有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以声是因为生她的气才喝酒导致胃出血的,她现在这么问出来,真是找死啊……
“嗯。”以声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回答,依旧直视前方,依旧面无表情。
他没有生气,云歌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又觉得怪怪的,看来以声真的恨死她了,连多的话都不想同她说!云歌想着,干脆也不说话了,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移动的景色。
这时正值正午时分,交通有些不畅,以声的小车在车流中走走停停。清远镇在T市的北边边缘,开车只需要三四个小时就到了,所以就算一时堵车也不会耽误行程。但对于车里的云歌来说,这却成了煎熬。原因很简单,车子走走停停,她晕车了!
云歌晕车并不厉害,除了这种走走停停,时快时慢的速度,她几乎是不会晕车的。可是,她也只能忍着,堵车,谁也没有办法不是吗?她总不能下车走吧。于是,就这样一直忍着,一直忍着,渐渐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胸口难受异常。
云歌把身子蜷起来,试图找到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起码不让自己更难受吧。可是,换了很多个姿势都没有用,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以声终于注意到了身边不安分的小女人,原本还想她怎么会这么孩子气,坐个车都不安稳。可一看之下,才发现她脸色发青,眼睛紧紧闭着,咬着嘴唇,很难受的样子。以声忙伸手推了推她,问:“你没事吧?”
云歌费力地睁开眼睛,想说什么,却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对以声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以声皱了皱眉,问她:“你晕车?”云歌无力地点头,更往车座里缩进去。
以声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急忙找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停下车,然后出去买了一瓶酸梅汁和一些吃的回来。他把东西递给云歌,说:“喝点酸的可能会好点,再吃点东西,然后吃一颗晕车药。”云歌强撑起身子,接过以声手里的东西,喝了一口酸梅汁,胃里立刻舒服了许多,这才有了一点精神,对以声说:“谢谢。”
以声看着她不说话,半晌,绕过车子从另一边进入车内,修长的长指放在方向盘上,说:“等过了这阵高峰期再走吧,走走停停地也烦。”云歌吃着他买来的东西,听着他说的话,轻轻咬唇,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林又卓也开车,开得很快。清远镇的公路上弯道很多很急,但林又卓偏偏就喜欢那种刺激的感觉。所以即便她坐在车里,他也照样开得风驰电掣。她曾经几次在林又卓开的车上晕到吐,她总是提醒他慢点开慢点开,但他却从来没有为她慢下来过。
云歌微微失神,手里拿的东西停在嘴边,却不继续吃了。以声看着她失神的样子,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但应该与自己无关吧。以声心里一阵苦涩,她的记忆,她的过去,都与自己无关。
唯一可以证明他们有关系的,除了那半个月的相处,就只有他身上的伤疤。
正出神,突然听见电话响了,云歌忙接起来,是于蕾打来的。【 书库 ﹕。qisuu。】
“于蕾……我在车上,要去清远镇考察酒店,已经在路上了。”
于蕾沉默一会儿,然会开口说道:“云歌,我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我想你了。”
“于蕾……”云歌一时愣住,鼻子有些酸酸的。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起疯一起玩儿了,当初她走得那么急,连她们都不知道,如今回来,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她以为生疏了是正常的。可是今天,她竟然又听到于蕾打来电话,只为了告诉她一句“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们,于蕾……”云歌轻声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她真的太容易哭了,害怕的时候哭,感动的时候也是哭。她们以前还调侃说她是水做的。
于蕾好像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说:“云歌,你知道吗,你出国的这几年,我们都没有忘记过你。可是,现在,我最想告诉你的,不是我有多想你,而是关于你。”
“好,你说。”云歌说。
于蕾深深吸一口气,轻声说:“云歌,我知道林又卓那件事情对你打击很大,让你改变也很大。如果我是你,我可能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是,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想让你继续生活在过去痛苦的回忆中。在这个世界上,你会遇到很多人,与有些人的相遇,不能说是错的,但却不是幸福的。他选择了走出你的世界,你也必须让他消失在你的世界,这样,你才能开始新的生活,你明白吗?”
云歌静静听着,视线已渐渐模糊,她咬着唇不想让自己流泪。突然,一张纸巾递到自己面前,云歌的眼泪就唰得流下来,滑过小巧的下巴,滴落在腿上。云歌轻轻点头,再点头,说:“于蕾,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可是,我努力了好多年了,还是没有办法……”
于蕾轻声叹气,她又何尝不知道云歌的痛楚,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这个噩梦怎么会困了她五年还不散去?如果真的那么容易,云歌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林又卓,如果你知道云歌至今都没有放下你,你会不会后悔?
“云歌,他出现过了,可是却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因为伤痛,所以你对他念念不忘。可是云歌,你知道吗,你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疼你,爱你,而不是一个只会让你伤心的男人。所以,云歌,请你勇敢地放下过去吧,放下那些伤痛,继续寻找自己的幸福,好吗?”
云歌的眼泪越积越多,说不出话,她怕自己一说话就听见自己的哭声。她背过身去,轻轻挂上电话,强忍着,不想让以声看见自己这么懦弱狼狈的样子。突然,有音乐声响起,然后是咔地一声,以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门关上的一瞬间,云歌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了一地。她缩在以声的车里,借着音乐的掩盖,独自一个人放声大哭。脆弱得就像个丢了糖的小孩子,一如五年前深夜里的模样。
多少年了,她不曾这样哭过,因为她知道,一个人太多的眼泪是廉价的,所以她选择一个人勇敢,面对生活中的一切。可是,这个时候,她的眼泪却还是泛滥了。是因为于蕾的关心,或是因为心里始终放不下的回忆?她不明白。
以声站在烈日下,远远地看着车里面缩成一团哭得不像样的女人,心里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滑过,温柔的,却疼痛难忍。
沐云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一段怎样的回忆,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能让你痛苦到现在?
沐云歌,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让我心疼?
我又算是什么呢?
到清远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在清远镇古老的建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