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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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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撑着一口气出了姜澈的书房,走过回廊的转角确信姜澈看不到了,她才扶在回廊的栏杆上呼出一口浊气。
不想引起院子里下人的注意,相黎只撑着栏杆站立了片刻,便强自抬脚往外走去。
若是别人处在相黎这种情况下听到了这种消息,最先做的怕就是寻找姜漓确定消息的真假,询问他为什么不足一月就有了这样的变化。
可是,相黎却叫住了一个脸熟的下人,让他通知门外的樊丑,说她要在书院待一天,让他先回医馆。而她自己,朝着与书院大门方向相反的后山走去。
这个时候,相黎需要静一静,整理下思绪。
书院的后门外,是一片竹林。远观并不是特别大的面积,相黎却走了半个时辰都没有走出。即使是心思混乱的时候,相黎也知道了她此刻必是走入了什么阵势之中。不想强自破坏阵势引起轰动,暂时也没有心思找出口,相黎干脆靠着一颗比较粗的竹子,席地而坐,发起了呆。
不同于周围环境的安静,相黎的心中,此刻乱作了一团。
刚刚离开王府那会儿,她想到了姜漓很快就会再娶,甚至是从心里期待着的。因为那意味着,她真的会变成一个没有身份的自由人。
离开军营那会儿,相黎也曾期盼着姜漓尽早娶妻,那样,那个三年之约的束缚对她而言便可能形同虚设。
持续了三年的通信,回京之后,半年多间姜漓并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相黎也想过他会再娶。
可是,再次与姜漓重逢,他对她说出了那样一番话,之后又不断接近她、关心她,在她以为姜漓是真心想和她一起,在她甚至做好了他朝为了姜漓这一份真情一生一世都困于那个让她想来就有些窒息的宫墙之中的准备时,姜漓突然失去了联系。
她心中产生过不安和疑虑,但是,又迅速否定了自己的怀疑。因为她觉得,姜漓执着了几年的感情,不该是那样廉价的。否则,那不仅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他自己的侮辱。
所以,即使担忧,即使挂心(尤其是出了皇帝来访那样的事),她也没有开口向樊丑询问关于姜漓的只言片语。虽然心中因为姜漓就不联系而担心和焦虑,她也觉得,自己不能像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儿一般因相思而作态,故而,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信任姜漓。可是,刚刚从姜澈口中听到姜漓成亲的消息,她惊讶之余,心中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道了句“果然是这样啊。”
这种自己心中刚刚确定了感情,便被对方抛弃的事情,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可是,混蛋如欧刚,都知道把她约到餐厅给她一个正式的分手通知。
姜漓,却真如那些登徒子一般,刚刚得到她的回应便消失不再出现,在她心中勾画着两人未来的蓝图し,他已经开始忙着筹备新的婚礼。
两世为人,不能说阅人无数,相黎也自认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品性,尤其是跟她牵扯了多年的姜漓。
那个高傲、霸道,同时成熟、睿智的男人,在她看来,如果单纯想要惩治报复她逃离王府为他带来的麻烦的话,直接派人杀了她便是。再不解气,也不过把她囚禁起来派人折磨罢了。
可是,姜漓却花了五年的时间费劲心神来亲近她,并且,除了要知道她的行踪而派人跟踪她之外,姜漓没有任何干涉她的行为。尤其是两人在京城重逢后的半年间,他强势霸道却也事无巨细的关心了她,甚至会跟她就吃韭菜馅还是茴香陷的包子做孩童般的争执,后来樊丑的行为也告诉了她,那种看似任性的争执,只不过是为了让她放开对他人的顾忌,说出自己的喜恶。
花了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的人,对她许下一生相守承诺的人,竟然转眼就从她面前消失去筹备新的婚礼而甚至没有知会她一声。
知道了这个事实,尽管伤心,可是,比起怨恨或者报复来,相黎更觉得滑稽。她何德何能,值得一个人花这么长的时间,费那么多的心力在她身上,哪怕仅仅为了报复?
这确实是最能伤害她的一种报复方式,可是,伤心之余,她却更加为那个花了那么多心思,不惜给她一个相知相守的承诺的报复者感到不值。
相黎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嘴角露出了讽笑,眼中却流出了泪水,可是,那样伤心的眼泪,她却是怕打搅了竹林的宁静一般,无声的流着。
白宁非赶到阵外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脆弱却又倔强的画面,分明是之后一个人的环境,可是,就连伤心,都这样隐忍着。
在战场上不管面对多么骁勇的敌将都没有退缩过的白宁非,此刻,却踌躇着不敢上前。
白宁非就那样在阵外一动不动的看着相黎,直到相黎擦干眼泪起身时他才动,不过,不是向前,而是后退。他看着相黎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就走出了那个阵势。
走出阵势的相黎并没有下山,而是踏着枯枝落叶往冰雪堆积的山顶走去。
并不是想通了,正是因为想不通,相黎才想通过登山和累极过后的极目远眺来化解心中的郁气,用一路攀登的汗水浇灭那刚刚开始燃烧的感情火焰。
只要无求,便不会有烦恼。在自己不能左右的事情面前,相黎一直都是这种态度。
在没有开辟出道路的山间行走,相黎只得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脚下。前世失恋化身工作狂人过劳而亡就够蠢得了,这一世,她可不想再让一场骗人的感情毁了她的人生。
走了不知多长时间,在一年多没有锻炼而打颤的双腿接近极限之时,相黎走到了一块相对开阔的山中空地,不满百步的空地尽头,有一个瀑布流泻形成的水潭。
这一百步,不知道是爬还是挪,总之,经历了人生最艰辛的一百步之后,相黎到达了瀑布下的水潭边。
顾不得生水且是冷水,净面过后,相黎捧着潭中的水大喝了几口。喝完水的相黎,双手撑着头,就地躺在了潭边的枯草地上。
劳累过后,听着瀑布的水声,看着瀑布上的彩虹,相黎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无意义的笑容,然后,侧过身,背对着阳光,不作任何防备的进入了睡眠。
就在相黎睡梦中盯着一只熊掌流口水时,一只觅水的棕熊,也正盯着她这个不属于山中的异物转圈,时不时地,还把鼻子凑到相黎的身前嗅嗅。
或许这只梦游的棕熊肚子并不是很饿,也或许是,长期与药草为伴染了一身药香的相黎让这只棕熊把她当成了某种不可口的食物。
总之,睡梦中流着口水的相黎,就这样莫名奇妙从棕熊的爪牙之下逃了生,偏她自己还不知感恩,在睡梦中拿到那只熊掌,不客气的啃食。
在棕熊离开之后,躲在树上的白宁非,放下手中的弓箭,拍着心跳过快的胸口,大大地呼了一口气。
虽然睡梦中饱餐了熊掌,太阳转到西天时,相黎还是伴随着山风在一阵饥寒交迫中醒来。
为了压制腹中的饥饿感,相黎故作享受的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只是,懒腰伸到一半,被她自己的喷嚏打断。连打了几个喷嚏,相黎揉了揉鼻子,环顾左右,见四下无人,才放松了成大字型躺在草地上大笑出声。
相黎的笑声,大半被瀑布的水声掩住,躲在树干后面的白宁非,只看到了一个因为笑得太过,不得不爬起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着眼泪的不雅身影。让他那严峻冷冽的面容上,也被染出了一抹暖色。
笑过之后,相黎双手摊撑着坐在草地上,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际,在诗兴大发之前,肚子煞风景般叫了起来。
相黎起身看了看只有枯草枯树的四周,拔草剔出了一方空地,又捡拾了些枯枝堆在旁边。
做完这些,从来没有冬泳过的相黎,为了自己的五脏庙,在海拔过千米的山间,做足了热身运动之后,快速褪去了身上裙衫。
待只剩下胸前的裹胸布和一条及脚踝的单薄亵裤之后,相黎往后退了几步,一边助跑,一边大喊着“鱼儿,我来了!”,纵身一跃,跳入了水中。
过了有一会儿,相黎才一手抓着一条肥鱼,跃出水面。待相黎有到潭边,甩掉眼睫毛上的水,抬眼看到夕阳中站在潭边的身影时,她吓得一脱手,把两条鱼扔到了岸边的草地上。
一条鱼又蹦着跳回了水中,相黎手忙脚乱了好一会儿,才重又把那条鱼抓住。
待她要质问突然出现在潭边惊吓得她差点儿放走食物的人时,对方已经后退了十几步背对着她站着。
相黎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裹胸布,又看了看不远处站得笔直的身影,摇了摇头,又回身游向了潭水深处。
升好了火,坐在火堆边刮好了鱼鳞,踢掉内脏,把几条鱼收拾干净。相黎穿好衣裙,对那个站得如一尊雕像般的身影喊道:“白将军,想吃鱼的话就自己过来烤。”
听到相黎的喊声,白宁非的肩膀抖动了一下,僵硬了片刻,才顶着一张被夕阳映红的英挺面容走到相黎身边。
饶是相黎这般处变不惊的人,看到白宁非脸红拘谨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有些别扭。她低头仔细检查了自己一番,确认扣子都扣好之后,才轻咳了一声,尽量若无其事地把两个用树枝串好的鱼递到白宁非面前道:“坐。”
相黎一边翻着鱼一边那眼角观察着白宁非,对方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中恢复过来。本来想跟白宁非解释一下,在她以前的那个时代,男女穿着泳衣在海滩或者游泳池是很正常的,让他不用为刚才的事在意的相黎,看到白宁非那血色未褪的侧脸,终是没有解释出口。
两人之间关于衣着的这种认识上的代沟,不仅仅是一时间来计算的,更是以空间来计算的。
相黎没有说话,白宁非也没有开口,半晌,只能听到瀑布的水声和火堆的劈啪声。
吃完自己的两只鱼,相黎把骨头捡着扔在火堆上,指着白宁非的两只鱼道:“要糊了。”
白宁非翻着鱼的手顿了顿,把鱼拿开火堆道:“刚才,得罪了,真的很抱歉。”说这话时,白宁非的头与脖子都快成了九十度角。
其实,从相黎解到第三颗扣子,白宁非就别过头闭上了眼睛。因此,他错过了相黎跳入水中的那一幕。在听到相黎跳水的声音一会儿之后,觉得不对劲,他才又睁开眼睛。入目的,只是堆在潭边的相黎的衣服,一时紧张,他没有看到那堆柴火。
以为相黎要寻短见的白宁非,纵身一跃,冲到了水边。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水声,正好让他看到了相黎出水的画面。
一手抓着一条鱼的相黎,并没有多少美人出浴的美感,可是,还是足够让白宁非惊得定在了那里。直到相黎抬眼看他,他才赶紧往后跃了一步,转过身去。
听到白宁非提及刚才的事,相黎皱了皱眉,把手握成拳状放在嘴边咳了咳道:“鱼,不吃太浪费了。难得我下水抓的,这个季节,水还是很冷的。”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似的,相黎话音刚落,就打了一个喷嚏,接着,连打了好几个。
白宁非放下手中的鱼,从袖中掏出一块方巾,指了指相黎的头发,递向她。
一块浅蓝色的棉布方巾,从白宁非手中拿出来,太寒碜了些。虽然相黎很想跟他说待会儿结冰了再一升华头发很快就干了,可是,还是没能拒绝他的好意,接过了方巾。
相黎侧过身,胡乱擦了两下头发,转回身,把方巾帝还给白宁非道了声“谢谢。”
白宁非并没有接过相黎手中的方巾,而是指了指她头上的湿发道:“不擦干,很容易得风寒的。”
看着白宁非坚持的神色,相黎只得摘了头上的发簪转过身擦了擦头上。
擦好头发,相黎转回身把完全湿透的方巾递还给白宁非道:“这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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