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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后之道天若有情天亦老-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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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满身的疲倦袭来,就好像是在脚上生了根的藤蔓一圈一圈缠绕上来,令人晕眩。
  “王爷,您还好吧?”马蕙看见刘强倚靠着墙边,浑身无力。
  刘强抬起头来看到是她,便说道:“今天的事,你别往心里去,当时我是着急了。”
  马蕙没想到堂堂东海王竟然会对她这样一个宫女道歉,连忙说道:“奴婢明白,奴婢也做得不好。殿下,还是请太医过来给您看一下吧!”
  “不必。本王不想惊扰母妃,更不想她担心。你不要说。”
  马蕙点点头。
  刘强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在夕阳的余晖里,身后是被刻意扯长了的影子,那样纤细,那样孤独。直到许多年后,这条影子依然若隐若现地浮现在马蕙心里,让她不时想起它主人仓惶孤寂的背影。
  郭氏被废后两年,刘强固辞太子之位,圣上因其去就有礼,所以优待大封,兼食邑鲁郡。多年后,东海王薨,刘庄问马蕙应定何谥号为宜,马蕙又想起了当年那条长长的影子——周太王的嫡长子吴太伯本来应该继承王位,但周太王想要立小儿子季立为储君。吴太伯知道父亲的心意后,远远地逃到南方的荆蛮之地,以示孝顺与让贤之意。有不少人为他的义举所感动,主动追随他,最后建立了吴国——“尊贤敬让曰恭。敬有德,让有功。就用‘恭’字吧。”马蕙说完,刘庄也表示赞同。世事轮回,郭妃的外祖父、刘强的太外祖父当年的真定王刘普谥号亦为“恭”。但这一个“恭”字到底是用多少牺牲和隐忍换来的?天地为证,时间作答。
  

十七、永安宫(下)
更新时间2013…3…17 19:32:18  字数:3788

 宫女们最重视的乞巧节终于来了。往年的乞巧节马蕙并未参与,因为她女红做得不好,摆出来恐怕遭人笑话。今年的乞巧节,马蕙也准备作壁上观。但是,郭妃却不答应,她嚷着要参加乞巧节。红蓼说:“娘娘,您身子骨还弱者呢,怎能去费神做女红呢?”郭妃不睬,继续穿针引线。红蓼退一步,说:“那就让奴婢来替您做吧。”郭妃拿着绣帕,远远地躲开,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样才有诚意。”红蓼垂头丧气,戳了戳马蕙的手臂,低声说道:“你去想个办法,把娘娘手里的绣帕拿走!”马蕙被她推搡着往前走,忽然看见一阵风将案几上的纸吹起,灵机一动,说道:“娘娘,其实乞巧节祈福有两种方式,一种当然就是我们平时做针线活,然后摆供桌啦;另一种则是折纸,将纸折成某种形状,然后在上面写上我们想祈求的内容,将这些带着祝福的折纸放入水中,随波逐流。天上的神仙看见这些折纸便会好奇地将它们拎起来,这样神仙们就能看到我们的愿望了,然后帮助我们实现它。”红蓼一听,喜笑颜开,连声附和道:“蕙儿说得对呀!娘娘,每个人都做针线活、摆供桌多没有新意啊,神仙肯定都烦了。现在我们用折纸引起神仙的注意,他们定然会觉得新鲜,也就自然会关照我们啦!”郭妃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说道:“你这话可有根据,出自何处啊?”马蕙想了想,说道:“奴婢这话当然有根据,娘娘想啊,乞巧节是拜哪位神仙啊?”郭妃说道:“天上的织女。”马蕙说:“织女嫁给了牛郎,牛郎是南阳人,那织女也算是南阳人吧!折纸的风俗就是出自织女的故乡南阳啊!”这一下,郭妃彻底信了,她乖乖地交出绣帕,缠着马蕙要学折纸。
  七月初七这一天,永安宫的宫人们,还有郭妃,每人都拿着自己折的小玩意儿。红蓼指挥宫人将折纸摆在洛水旁,一线儿的莲花、小船、纸鹤,还有青蛙……参差不齐,形态迥异,惹来不少人驻足围观。
  “娘娘,您先请。”红蓼递上一支紫毫笔。郭妃接下,在她自己折的莲花上细细地写了几行字,然后手捧莲花,轻轻放入洛水中,莲花逐流水,已然向东飘去。当那朵纸莲花飘过马蕙跟前时,恰好有字的一面转了过来,马蕙看见郭妃所写的是:愿陛下称心如意,多福多寿。
  郭妃放完,永安宫的宫人们便争先恐后地来放折纸祈福了。有的写的是“愿父母长命百岁”,有的写的是“愿某某早日出宫”,有的更是少女怀春,祝福着她们深宫某处的情郎。红蓼问马蕙写了什么,马蕙说:“写给一个故人,愿她一切安好。你呢?”红蓼说:“愿主子的身体早日康复。”马蕙将她折的小船放入水中,那小船的“舢板”上写着“萧艾”二字。
  永安宫的这场特别的祈福活动引来了其他宫人的极大兴趣,大家纷纷效仿这种做法,匍匐在洛水边,将心底最真诚的愿望释放出去。阴皇后路经此地,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禁问向郭妃:“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郭妃看见阴皇后,喜道:“皇后,您来了。臣妾听说您的家乡有乞巧节折纸祈福的风俗,所以臣妾也效仿了一把。”
  “哀家的家乡有折纸祈福这种事?杜若,你听说过吗?”阴皇后奇道。
  杜若摇摇头。
  “南阳是织女的半个故乡,蕙儿告诉臣妾那里的人都用折纸的方法祈福啊!”郭皇后信誓旦旦地说道。
  “皇后娘娘!”马蕙赶紧跪下来,说道,“郭妃娘娘想要参加乞巧节,但身子尚虚,做起秀活来恐怕力有不逮,所以,奴婢就想……”
  “哦!我记起来了。”阴皇后说道,“哀家久别故乡,一时记不起当地的风俗了。想哀家未出嫁时也曾在乞巧节折纸祈福,杜若,你还记得吗?”
  杜若立马明白皇后的意图,符合道:“老奴真是忘性大,若非皇后娘娘提起,老奴差点也不记得了!确有此事,确有此事!当时,皇后娘娘折了……折了……”
  “一朵莲花。”阴皇后说道。
  杜若一边点头,一边责怪自己没长记性。
  “皇后娘娘若是不嫌弃的话,臣妾这里也有一朵莲花,要不要放入水中祈福呢?”郭妃拿出她折的另一朵纸莲花说道。
  阴皇后本想拒绝,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她执其紫毫笔,犹豫再三,最终落笔,遂将莲花放于水中。
  “姐姐,水边风大。不如到长秋宫来,你我姐妹二人也好叙叙旧。”
  郭妃答应。红蓼吩咐马蕙回永安宫将煎好的汤药端过来。马蕙见天气不错,便打算沿着洛水绕些路回永安宫,也好再贪恋一会儿水边的清凉。只见洛水中一朵纸莲花被卡在一块突出水面的石头缝里。马蕙想,这不是皇后娘娘的祈福莲花吗?因为折莲花颇为麻烦,不仅工艺复杂,而且用纸也多,除非贵族,是不忍白白耗掉这么多纸的。也就郭妃耐着性子折了两三个,其她宫人都是折简单的东西。马蕙蹲在河边,伸手将纸莲捞了起来,正准备放回水中,却看见纸莲上依稀写的几个字,“邓奉”二字尚能竭力辨认,其余的却已被水浸染开了。
  邓奉是谁?马蕙心头浮起疑云。朝中邓姓大族便只有高密侯邓禹一支,却不闻邓氏中有邓奉这号人物。她匆匆将纸莲放入水中,看着它远远飘走才安心。就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她暗暗告诫自己。
  当她端着汤药进入长秋宫的时候,阴皇后正同郭妃相谈甚欢。
  “姐姐平日里做些甚么消遣?”阴皇后说道。
  “臣妾不比皇后有魄力,做不了什么事,身子也差,经常躺在床上就是一整天。不过就是找人陪着说说话。不过,有些时候大家都忙,臣妾就自个儿跟自个儿玩游戏。”郭妃笑道。
  “哦,玩什么游戏?”阴皇后放下茶盅,显得颇有兴趣,细细聆听起来。
  “说来笑话了。就是闭上眼睛,看脑海里想起的第一个人是谁。”
  “通常都有谁?”
  “通常都是陛下,还有强儿,不过,有一次我竟然想起了皇后娘娘。”郭妃低头笑,然后抬起清澈,但已有些浑浊的眸子,说道,“而且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大概因为那一刻臣妾也深深地被皇后的美貌打动了。人老了,就容易念旧。”
  “蕙儿,你要多陪王太后聊天。”阴皇后直接对郭妃冠以“王太后”的称呼,在场的人都颇为惊讶。
  “是,奴婢知道。”马蕙说道。
  “皇后,您把这孩子派给臣妾,臣妾非常高兴。她又聪明、又细心,还会作画,经常画些画来讨臣妾的欢心,解了我许多沉闷呢!”郭妃当着众人的面赞扬起马蕙。
  阴皇后点点头。
  回到永安宫,服侍完郭妃就寝,马蕙一人独立庭院。盛夏的余热还没有消散,细密的汗珠仍然不时从额头上冒出,间或一阵夜风吹来,格外沁凉。马蕙仰着头,闭上眼睛,她想起郭妃那句“看看脑海里想起的第一个人是谁”,无数的画面从眼前略过,欢声笑语抑或低声饮泣就像一条来自远方的丝带,滑过她的耳廓,然后又飘向另一个远方,谁的容颜能够在她脑海里驻足呢?等她再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几只鸟雀从枝桠间窜出,发出几声滑稽的叫声,留给她一个嘲笑的背影。
  马蕙还是一如既往地去太医院给郭妃抓药,到这年秋天的时候,郭妃的病愈来愈沉重,不见起色,太医预言恐怕不过半年。东海王也来得越来越勤,几乎天天都在永安宫,直至宫门关闭。东海王妃也是夫唱妇随,亲事汤药,夫妇两的孝道一时在皇宫传为美谈。而在去太医院的路上,马蕙与窦远却不期而遇。他们上一次见面时,马蕙还在落玉宫,当时萧艾故意将她扔在宫外,马蕙万般无助之下向窦远求援。从那一天算起,她们有整整三月没有相见了。窦远似乎知道马蕙会在这里一样,并没有对她的出现表示过多的惊讶,而是说:
  “在永安宫,还好吗?”窦远说得云淡风轻,好像有一种久别重逢的老友般的生疏。
  “很好。”
  “上一次涅阳公主想接你出宫,你为何不答应?”
  “我早就说过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等你琵琶别抱、麻雀变凤凰?其实,这些我都不怪你。但我恨自己还在像傻子一样等你!”
  “对不起……窦大哥,让你这么辛苦。”马蕙无意发生争吵,她整了整思绪,说道,“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你来到了我身边,给我信心。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谢谢你。”
  “你现在向我表达感激之情,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拒绝我呢?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不是吗?”
  “窦大哥,皇宫之内,有许多事情身不由己。但你要相信我的心意从来没有动摇过。”
  “我想我是越来越不懂你了,或者我一开始就看错了你!”
  马蕙听了这话,心内一个“咯噔”,越是不想问的话,越是问出了口。
  “你后悔了吗?”
  越是不想面对,越是难以拒绝。
  “是的。”
  “嗯……”马蕙的喉头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咕噜声,像是在颤抖,又像是在吞咽某种难以下咽的东西。
  窦远望着衰草斜阳,心内凄凄,不竟回想起当年与马蕙见面的情景。
  “当年,我从乡下来到洛阳太学读书,同窗总是嘲笑我的乡音,以至于我不敢跟别人说话。后来,伯父跟我说要和马家的小姐定亲,本来想拒绝的,对方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个穷小子呢!但后来想了想,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妄自菲薄!所以,我就壮着胆子来了。”
  “你要我叫你‘蕙儿’,你掸走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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