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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这酒里有毒?”直到此时,无根才反应过来,连忙坐下打坐,双手放置丹田,想把毒药逼出体外。
“刷”的一声,一人落至无根身前,正是薛正飞。
薛正飞长剑一指无根咽喉:“老匹夫,你追的我好苦,只要你答应不再与我为敌,我就放了你!”
无根哪里管他这一套,睁眼张嘴骂道:“死乌龟,死王八,下毒害你爷爷的小畜牲,爷爷做鬼也饶不了你!”
无根越骂越凶,连连咳嗽也不肯停下来。
那薛正飞只被气的脸色发青,剑尖往前一伸:“即使如此,休怪我残酷无情!”
说着,抡剑狠狠的向着无根的脖子砍去。
白光一闪,很快的到了脖颈之处,却不知为何突然一股大力传来,长剑被高高震起,薛正飞只被震的虎口发麻,长剑几乎拿捏不住要脱手飞去。
“难道他身中如此剧毒,护体神功依然如此厉害?”薛正飞不顾手腕疼痛,再次抡剑砍去,结果仍然一样,一接近无根身体五分之处,就有一股极为强劲的力道反震出来,自己用力越大,所产生的反震力也相应增大。
“撒网,”薛正飞一挥手,一张大网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把无根盖在里面,接着从身旁的树上落下八名武当弟子,脚步交错,把无根像裹棕子似的缠了个结结实实。
无根在里面猛力挣扎,大嚷大叫,却哪里挣扎的出?
八名弟子拖着无根,向密林深处走去,无根大叫道:“快放了我,你们要把我拖哪去?快放了我!”
很快,无根便知道了自己的去处,那是一个大坑,原来这些武当弟子竟是要将自己活埋。
“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臭杂毛,死杂毛,”无根骂骂咧咧的拼命挣扎,却因中毒后使不上内力,终于被推入了坑里,一锨一锨的土扬在了身上,渐渐的坑内的土越积越多,终于听不到无根的喊叫声了。
梅霖在大帐里来回的走着,那些武当弟子早交给了凌云,梅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满意极了,事情正在按自己的设想一步一步的走着,自己是要把凌云在武当中的位置竖立起来,用来代替那薛正飞。
只要自己有月姐姐这张利牌,凌云再厉害也不会跑出自己的手掌心,因为自己抓住了他的弱点。
现在就等无根打败薛正飞后,自己好采取下一步行动了,可是这无根偏偏到这时还没有回来,这可是已经到晚上了,他去追那薛正飞已经一整天了,凭他们的速度就算要去少林寺,恐怕也到了。
唉,你说这无根也真是的,整天玩个没够,不会是在什么地方又玩上了吧?
梅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无根他出事了?
梅霖想到这里更加焦急起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
香姑早被他转的头晕眼花了,不耐烦的说道:“乞丐哥哥,你不是号称什么‘九卦十准神算梅’吗?有事,算一下就不结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梅霖激动的一拍大腿。
起卦、解卦,竟得三重官鬼,梅霖又是一拍大腿:“完了,完了!”
香姑见梅霖脸色不善,急问道:“什么完了?”
梅霖只说一句:“快去叫枯叶、慧因、法尘、朱大叔、杜四叔跟我走!”
香姑急忙跑了出去,一会儿五人来到,梅霖一言不发,当先走出。
因为刚刚梅霖放了五十六名武当弟子,又给了凌云十万两银子,让其修复被烧的道观,那些武当弟子现在的围山,也比以前松了许多,主要是堵住前面直通武当山的路,因此梅霖率人很容易就从后山走了出去,那些武当弟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见,反正就算上前阻拦,也是阻拦不住的。
梅霖来到了那片密林,指挥众人挖开了那个地坑,里面却是什么也没有。
香姑不禁诧异的问道:“乞丐哥哥,你到底搞什么鬼?没事挖这大坑干嘛?这里面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梅霖惊异的问道,“朱大叔,杜四叔,你们下去仔细找找!”
两人手执火把跃入了坑里,不一会儿,杜化虎突然喊道:“这里的土都变黑了,这里面有毒,我们快上去!”说着和朱义虎一下子又跃了上来。
枯叶大师借着火把的光芒,看到一边的土颜色黑的厉害,便说道:“那边有东西,我们再接着挖!”
几人一路沿着黑线挖了下去,一直挖下去半里多路,突然发现了一双鞋。枯叶急忙喊道:“大家小心,这里有人!”
香姑一听有人,吓的“嘤咛”一声躲入了梅霖身后。
几人小心翼翼的慢慢的清扫着薄土,终于显露出人形来,正是无根。无根俯面向下,背部发黑,背上却有一根粗长的树根不知连到何处。
显然,无根是被活埋以后,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屏住呼吸在地底走了这将近一里路,正准备爬出来时,却不小心钻到了树根底下,就此力尽而死。
智刚听到自己的师父竟死于贼人的奸计,大叫一声,身上的旧疮尽裂,人已昏死过去。
“死了,死了,”梅霖却至今仍然不愿相信自己辛苦去少林寺求来的秘密武器,就这样死了。
要知道无根的武功可以说是无人能及的了,这么高的武功如何会死呢?不是说只要练成了金刚不坏护体神功,人就永远也死不了了吗?
梅霖很快便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并不是武功,也不是道术,而阴谋诡计!”
靠,怪不得我狗屁武功不会,还这么厉害?原来道理在这里啊!
第四卷 地风升之少林时代 第二十二章 预谋
“你奶奶的,无根啊,无根,你死的也太不是时候了?老子还全靠你完成老子的大计呢?现在好,也不用再妄想什么统一武当了,能保住自己就算不错了?”
“不行,无根不能白死,我更不能束手待毙,既然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是阴谋诡计,老子就跟你玩阴的!”
“玩阴的?怎么玩?好,老子就借着无根的死,把你彻底搞臭,让你威信扫地,揭下你这阴险狡诈的面具,让所有武林人士都看看你的一面丑恶鬼脸,看你还有没有脸面来领导武当四派?”
“对,好主意,正好天南地北的武林人士正在武当山准备参加比武招亲,就让天下人知道知道你的真面目!”
梅霖在大帐里来回着走着,这已经成了梅霖的习惯动作,香姑知道凡是梅霖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那准是又遇到什么难题需要思考了。突听梅霖叫道:“香丫头,立即通知所有僧人,明天五更举丧,让朱大叔去准备丧服,每人一套。还有,要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木。”
香姑终于等到梅霖思考完了,却又听到梅霖说了这一大堆话,答应一声,正想出去,却回过头来说道:“智刚的伤很重,要不要通知苗姐姐?”
“智刚?”梅霖这才想起来,发丧这样的事是少不了无根的徒弟智刚的,便急急忙忙说道,“你先去通知,我去看智刚!”
智刚在枯叶等人交替用内力替他疗伤的情况下,已经醒了过来,却犹如疯狂一般,不停的大喊大叫着,至于叫的是什么,却一句也听不清。众人皆苦苦相劝,智刚早已陷入疯狂状态,却哪里听的进去?
众僧看到梅霖走进来,皆站了起来,合什作礼。香姑也跟了进来,把朱义虎拉到一边,把梅霖的话跟他说了,朱义虎立即拉着杜化虎,快步走了出去。
梅霖并没有去解劝智刚,却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我可怜的无根师父啊,你快回来吧!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梅霖哭声震天,远远的超过了智刚伤后无力的嘶哑的大喊大叫,智刚听到梅霖的哭声,停了一下,虎目中突然涌出泪来。
两人这一哭,一屋子的人尽觉悲伤,虽然各人佛法修为已自不浅,但看到无根如此神功,却死的如此可怜,不禁也皆感人生实是乐少苦多。
香姑更是用衣袖在轻拭着眼泪,悲不自胜。突然,梅霖站起身来,大喝一声:“都别哭了!”
于是,一屋皆静,大家皆愕然的盯着梅霖,连智刚也停下了悲声。智刚刚才跟着梅霖哭,梅霖一停,智刚自然不自觉的就停了下来,这是人的惯性动作。
梅霖一字一顿的说道:“无根的血是不会白流的!”
“对,我要报仇!”智刚一拳重重的砸在床沿上。
“要报仇,就要先养好你的伤,明天所有僧人为无根举行发丧,你就不要去了!”
梅霖说完,走了出去,并示意香姑跟着来。
走出门去,梅霖点了几种草药的名字,让香姑连夜派人去山上采集。
夜在僧人的忙碌中,悄然的过去了,时间总是那么紧迫,总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梅霖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部和四肢,对香姑说道:“香丫头,你把这炼好的药给智刚送去,然后留下照看智刚,今天的发丧你就不用参加了!”
香姑强打精神,端起药走了出去。
数十法器奏起了哀乐,两排一身白色僧袍的和尚缓缓的列队走下山来,每个人都表情肃穆,双手合什,嘴中不停的念着超生的经文。
队前四名身材高大的和尚,抬着一具黑漆漆的大棺木,一名身穿滑稽的大红僧袍的少年和尚扶着棺木,走在旁边。
眼看这个队伍就要走下山来,突听山腰处有人低喝一声:“等等!”声音虽然不大,却是每个人都听清清楚楚。
众僧回头一看,正是智刚。梅霖喝令队伍停住,智刚走到前面,一言不发,从一人手中接过了碗口粗的杠木,踉踉跄跄的抬在了肩上。
梅霖让人把棺木抬的低低的,却没有钉上棺盖,故意那样敞露着,好让每个人都能看到无根死时的惨状。
无根的尸体已经腐烂,发出阵阵难闻的腥臭之气,梅霖在棺木旁不断的捂着鼻子,向外别着头。
如果不是为了要亲自揭露血哥的阴险毒辣,梅霖才不会来受这个罪呢?
“站住?”一名负责围山的武当弟子上前喝问道,“你们又想搞什么花样?”
那名武当弟子伸头向棺木里一看,立即扭过头去,弯腰大吐特吐起来,几乎连胆水也全吐了出来。
无根的大棺木缓缓的转着武当山脚转了一圈,住在山脚下等待比武的江湖人物,看到这里奇怪的一幕,不禁皆上前探个究竟,开始对这件事评头论足起来。
好奇心人人皆有,江湖人物更甚,虽然人人知道好奇心往往会害死人的!
于是,少林派唯一会金刚不坏神功的无根大师之死,立即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江南北。
奇怪的是,近在咫尺的武当弟子却无人下山来理会这件事,想必是得了那薛正飞的严令。
梅霖倒也不怕他来,难道他敢在大白天下,当着天下群雄的面飞剑伤人不成?如果是那样,梅霖非要把他弄个灰头土脸不成。可见,那薛正飞也还算聪明,躲在山上,对这件事不闻不问。
梅霖转了一大圈,实在坚持不住了,展扬薛正飞罪行的目的也达到了,便令人抬回山上,选个地方入土为安。
回山的事,都交由下面僧人去做,梅霖哪里还能再忍受如此臭味?回到自己大帐,大吐特吐一番,连喝五杯茶水,吃了点东西,倒床大睡。
第二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三天梅霖刚一醒来,就觉得脸上有种热辣辣的感觉。梅霖急忙大叫:“香丫头,香丫头,你死哪去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香姑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笑道:“已经卯时了,太阳升起半天高了,来,先洗把脸!”
梅霖伸把手伸进脸盆里,胡乱往脸上擦了一把,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晚了,晚了,比武招亲是不是完了?最后是谁胜了?”
香姑拿一条毛布,替梅霖擦着脸,笑道:“明天才比呢,你是不是睡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