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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经他这么一说,我回照了照镜子,也觉得他说得不错。
再说了,我如果改变了妆容,太子妃管彤见到我时,就没有我想看到的那一惊的震撼了吧。
这事想想也就算了。
☆、我回来了
过了几天,到了预定的日子,太子殿果真来了轿子,太傅再舍不得也不得不放手让我走。
太子亲自迎的亲,按说,他是不必亲自来迎的。
不过他说他前几门亲都是皇帝赐的婚,人都是送到太子殿的,包括太子妃。但这次他娶的是太傅之女,所以他要亲自上门来迎。
按说管氏之女,位并不比我低,他这番话说来有点牵强,但他说要迎,我也不想反对。
就那一天城里还有一件挺热闹的事儿。
前些天平叛西山叛乱的大将管宁,奉了皇帝之命回京。也就是太子娶我的这一天,他正好回京。
我们两对人马在路上就遇上了。
我坐在轿内,隔着轿帘,看他下了马,向太子鞠了一躬,也向我这边鞠了一躬。太子向他微微一笑,下了马,和他聊了几句。
我隔着那红红的轿帘,听得他们的一问一答。
那熟悉的声音飘过来,让坐在轿内的我,心里好象有点点说不清楚的涌动。
腹中胎儿也是一动。
他们两个应对了几句,他恭敬退让开。
迎新队伍又继续起步。
从他面前过时,我皱着眉,心有所思。
因着生孕,我到太子殿并不用一殿一殿地挨着拜见太子妃和王妃们。
太子妃仍在月子里,太子已经帮我告了假。
我仍住在太子殿。
这是个颇让人费解的安排。
太子妃现在住在东殿,那里离太子殿稍远。然后他三个王妃住在西边。南边是他处理政务的大殿。北边空着。
其它的王妃第二天都到太子殿请安。
他把我安置到太子殿,想着可能是他新婚;他有心要固一下宠,我也受了。
反正这种日子也不会长久,说不定以后还不断有新人要进来,所以,得享受时还是多享受一下吧。
三位王妃,只有当年推我下水的如妃生有一女,是他的长公主。
三妃见我,却无异常,拉着我姐姐妹妹地叫了一通。我心里道,跟这些人做姐妹,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谁从背后把我推下水,哎,好累。
我不是当年的小夫人,我也没那个兴致结交她们。
苏谨咳嗽了一声,“姚嫔也累了,你们跪安吧”明显的逐客令,三妃跟他跪安。不过我仍记得我是嫔,她们是妃,所以我本想下来一礼,他止住我。“你有孕在身,免了。”
三妃面面相觑,又不好发作,当下就退了。
我相信她们一定转到太子妃处,传我的不是了。
呵呵是不是就要传我专宠了呢?我心道;这还早着呢。
又过了一日,苏谨送我到德妃处。
进了门,德妃坐在椅子了,看我进来,忙站了起来迎了过来。
她拉起我手,看了又看,盯着我的脸,自己先哭开了,“这么好的媳妇儿哟,他这个小子,差一点把你给弄丢了,你看你看,还怀着我们家的骨肉,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
她好象全不记得我。
外面有什么人在叫:“太子爷。”
他得了德妃同意出去了。临走又看了我一眼,好象不是很放心似的。
我亦是回以微笑。
他前脚一出门,德妃就收起了泪,不过还是一把拉过我来抱在怀里。
“太傅这老头子也太精了,也敢再把你往这里送。”我拿过地下的垫子,向她跪了下去,她也不拦我。
“我本是你娘,你再拜我也是受得起的;只是委曲你这孩子了。当日我听说他在流云寺遇到太傅之女,我就怀疑那是你。你们两个怎么说也还有没有完的姻缘,所以你回来也是再正常不过。只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他记不起以前的事,现在这个样子亦是很好,如果想起什么来,于你于他可能都不是好事。”
我点头,我亦是她养大的,怎么会不担心她所担心的。
“只是德妃娘娘,不知道太子妃那里怎么过这关?”我仍有点担心。
“这个倒不怕,你只管放心见她,她应该不会生什么事端。”她好象胸有成竹地说。
我相信德妃,也相信她的话,她既然叫我不怕,她一定有她的道理来。
当下我越来越期待见到太子妃管彤了。
太子推了一天的政务,陪我见太子妃,是我没想到的。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在太子妃处还有一个人,让我侧目无语。
因为太子扶了我上台阶,看见太子妃的门前停了匹白马。
我认出那是追风。太子死后本来把追风给了我,不过皇帝等我一回京就让人把它牵回了他的马厩。
那既是他死去儿子的心爱,也是他的心爱。
我突然有点点想念起那个老头来。
当初我不是苏慕的心爱么,他怎么又不把我收到他的马厩保护起来?
见到白马,苏谨也是怔。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回过头来,对我说“定是太子妃的哥哥,管宁来了,接你回来那天在路上我们见过。”
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却不是那么轻松。
没见到太傅,无从得知,人的托生。我一直以为会小孩的形式回来,所以一心巴望着是不是他会是我腹中胎儿。然看到追风,我突然意识到,还有另外的可能。
当下的表情有点点尴尬,不过好歹不能在苏谨面前让他看出。
我扶着他的手下车,挽在他身边,和他上到太子妃的宫。
进门,看见大厅里坐着一个女子,他的旁边,立着那个让我不安很久的人。
“你来了?”那女子道,也不起身。眼睛盯着我,却不曾动。
我向她一福,半跪下去。
苏谨很快扶我起来。小声说“太子妃几年前患了眼疾,她看不到你。”
我一惊。
这是不是就是人常说的,不是不报时机不到呢,或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我听见自己的冷笑,一直想见到她,想看她再见我时的震惊,不想,这次是轮到她看不见我了。这样也好是不是?难怪德妃这样不担心她。
我还没立定,她身旁男子向我和太子一鞠躬。我尚还了一礼。太子一抬手示意他平身。
他没有看我。
“哥哥。”管彤道,”我看不到,你说这姚嫔,长得可好看?”话未完,太子妃管彤就自个儿呵呵地笑了开了,花技招展般颤动着她的肩。
他哥哥仍没有看我,低声说,“好看。”
“姚嫔,别见外,我这个眼疾久了,看不到人。不过,我相信我哥哥的眼光,他说好看,一定是很好看的人,如果他说很好看,那倒可能是一般了。”
这期间,苏谨找了把椅子,让我坐。我不好推迟,只好坐了。
“那哥哥,你说是她好看?还是以前我们太子府的墨夫人好看?”
听得三人都有一惊。
管宁没有立即答他,不过我当然知道以他的聪明他能对答如流。
那会我只顾看苏谨的反映了,他也在一惊之后,略想了一下,半低□附在我耳边,对我说,“墨夫人是太子妃之前我的夫人,很早就过世了。”
我哼了一声,这个解释相当的正确,没有可挑剔的。
不过,听他这么一讲我分了心,倒是错过了管宁的回答,那边的两个人一个仍在笑,一个低头不语。
我望向她。
“谨,我哥哥说墨夫人在生时,他在家病着,所以他不曾见过那个墨夫人,谨,那你跟我说说,她和墨夫人,哪个更好看些呢?”
她唤作谨的人,看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
我开了口:“姐姐好记心,还记得太子殿的前夫人,不过她已经是去世很久的人了,还有劳姐姐挂念,说明姐姐心地良善,姐姐尚且如此记得,更不要说有情有意的太子殿。”
我回看了苏谨,他若有所思地怔着。
我话还没说完,我等了几年,就等这一天,怎么着也要让我说完吧。“不过在家里我父亲也教过我一句话,叫做珍惜眼前人。若只是怀抱着死了的不放,只记得过去,活在过去中,人也不会快乐,那死了的人,如果真的爱活着的,心痛活着的,他也不会快乐。倒是珍惜现在能见到的,珍惜现在能拥有的,把死了的,放在心底,才是最好的。”
我说完,深深地向她们站的地方一福。
太子没有说话,管宁仍低着头,迟疑了一下,以他的一礼还我一礼。
管彤说:“我家新进的这一位妹妹真是口齿伶俐,看来谨又得佳人,必定是喜欢得紧,不过我也得提醒你一句,口齿伶俐是好事,不过祸从口出却是坏事,太子殿就是以后的国殿,你仔细想想我的话,以后也小心着点就是了。”
她的话不过是提醒我,我仍还在她辖治之内,她若要办我,也还是一件小事。
这时,苏谨正在把玩管彤的一只桃花折扇,突然听得他将扇猛一收,厉声说道:“姚嫔是我亲手迎回,即日起她所有的事,亦是我的事。太子妃,你也不要忘记这一点。”
就这一句,管宁脸色微微一变,管彤却咬了一下银牙,很快逼出一脸的笑容。
哎,看这个场景,我心底也突然有点泻了气,跟个瞎子斗,我赢了这场又如何,好没意思。
回程时,太子的车等在门口,他扶我上车,以前夫人是不够同乘的,如果我没记错,妃嫔好象也是不行。
他倒是不在意,帮我扶上车,安顿我坐好,然后坐在我身边。
“累了吧。”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我没有看他,也不想再看他。
“你在生气?”他见我不理他,“是气我没跟你说墨夫人的事吧。”他好象有点紧张,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她去世那段时间,我惊了马,也是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所以我没跟你说过她的事。”
“难道一点也不记得了么?”听了他所说的话,我还是亲自问问比较稳当。
“有些时候会有些碎碎的片断会想起来。”他的目光变得有点阴翳,让人琢磨不定。
“若是些不好的记忆,还是忘记比较好。”我沉着脸说。
“也不全然。”他的思绪好象此刻不在我身边了,“就是有些不好的记忆,就那些个零星的片断,很奇怪,想起来都感觉不是很坏。”然后 ,他又看了看我,“也许你说得对,珍惜眼前人。”
我笑笑。这句话刚才落在那个人的耳中,他会是怎么样的想法呢。
我只但愿,他回我那一礼,说明他已经是听懂了的。
☆、恩,你也回来了。
我住在太子殿,日常生活居然由得苏谨亲自照顾。
他上朝我留在殿前,不过多数时候他是愿意一放下手上做的事就过来看我。
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我所不知道的是,三妃在我面前恭顺,在太子妃面前没少说话。抱怨最多的,就是如妃,她说,:“太子妃生长皇孙,我生长公主时,太子都没这样费过心。我看,这个姚嫔也是太杖着太子宠她,有些逾越。”
管彤怎么回答的,我不知道,我也犯不着知道,现在的我,不是当年的小夫人,墨夫人了。
我到太子殿一直也没到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