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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儿拧了他一把,迪古乃闷着哼了一声,抱紧我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该解气了吧。”我默了一瞬,生气不止为信函被截,更怕芷蕙拆了信,看见了代表我相思之情的那首词。便是再没读过书,她定也看得明白。
我贴着他的脸颊,闷声道:“那是人家写给你的,被别人瞧见,心里很不舒服,你懂不懂?”迪古乃吻了吻我双唇,“我懂——告诉我,那信上写了些什么?”
估摸那封信早被芷蕙给烧毁,阿律即便查出了事因,那封信函也回不来了。
我起先不愿说,但禁不住他痴缠,便不情愿地在他耳边念了出来。
迪古乃闻后轻笑:“既然如此,方才还要赶我出去睡?”我不以为然地说:“以后让秋兰陪我睡。”迪古乃笑着来亲我,“小妮子,只怕和秋兰睡一晚,便会惦起我的好处。”
我红着脸嗔他一眼,从他身上溜下,给他解衣。
睡下后,我环住他腰身,问道:“紫月和萧裕的事儿你同不同意?”迪古乃道:“再看看吧,你身边不能缺了人。”我又问:“萧裕妻妾多不多?”他无奈,低头堵住我的唇,“我怎么知道”
然而这一拖,便拖至了金皇统七年。
是年五月,合剌召迪古乃回京,任同判大宗正事。虽然从品级上看,并未升官。但这一职务,历代皆位列“三公九卿”的九卿之中,地位极致尊崇。向来由宗室贵族人员担任,专门负责管理皇家宗室事务。虽然并非高官,于迪古乃这样有野心的人而言,却是非常有利。他可以通过职务,了解掌握整个金国皇族宗室内部的详细情况。对扩展人脉、结交大臣等助益匪浅。
可却也因此,我们不得不回上京居住。
一想到那些莺莺燕燕,心就像是被油煎了一般。又念及上回信函被截的事,我不禁握紧了指头。以后她若再敢如此,我必定让她好看我就不信,我一个穿越女,还能让你一个汉话都说不利索的女人给欺负了去迪古乃握住我的手,“怎么不说话,可是坐车坐累了?”我抽了抽鼻子,抱着他不回话。迪古乃拍了拍我的手,柔声道:“明天我陪你出城去看姑姑好不好?”我鼻子哼哼,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为了他,我想我有足够的勇气,努力让自己适应以后的生活。我也不想让迪古乃为了女人间的纷争而为难,作为一个生于封建贵族家庭里的公子。拥有三妻四妾,并非是他的错。只拥有一妻三妾,反而使他在这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优秀如他,便是身在现代文明社会,身边只怕也从不会少了花蝴蝶的环绕。爱与不爱,又岂会因着这些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有所增加或是减少。他为了我,亦放弃了不少、承受了许多,我又能再怨怪他什么。初时倒还可以跟他发发小脾气,三天两头的闹一闹。哄一哄,两人又和好如初。长此以往,我真怕自己会愈发不讨人喜欢,反而因嫉恨与不满渐渐变得面目可憎。那样的结局,又怎会是我想要的?
何况这几年,我得到的快乐幸福,不是远远多于烦恼吗?
如此转了转心念,人也释怀了许多,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他怀里。
马车缓缓停下,我能感觉自己已经听见了女人们的喜悦声。却依旧没有松手,带着最后一丝残存的小性子,我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愿让他起身,下车,进府迪古乃身体微僵,轻轻叹息一声,忽然将我抱起,“我便这样抱着你下车吧。”我闻后忙制止道:“放我下来,我可不敢劳烦爷。若让她们瞧去,还不知背后要怎么骂我呢。”说罢挣扎着跳了下来。
他望着我默了一瞬,脸色复杂暗沉。我也凝视着他,旋即微微而笑,在他唇边印上一吻,执起他的手说:“爷,咱们下去吧。”迪古乃动了动嘴唇,反握住我的手,掀帘下了车。
府门十分不起眼,自是无法与辽王府相比。两个女人并众丫鬟仆妇,可不就像一群花儿蝶儿似的,老远便闻着脂粉的香气。我侧身看了眼迪古乃,只见他鼻翼一动,接着皱了皱眉头。我心偷笑,颇为得意。他素来不喜女人擦脂抹粉,我平日所用,皆是取纯植物精粹制成,不会那么浓郁刺鼻。
众女人迎上来,我不动声色的从迪古乃掌中抽出了手,随后避在一旁,看着徒单桃萱率女眷向迪古乃请安。待礼毕之后,我领着秋兰、紫月给徒单桃萱请安。她笑着扶我起身,柔声道:“这几年,妹妹服侍爷辛苦了。”
我淡笑道:“姐姐哪里的话,尽心服侍爷,是妹妹的本分。”芷蕙举帕娇声笑说:“宛妹妹可不是辛苦,瞧这小身子,愈发清瘦了,以后可得好生补一补。”我和她见礼,颔首笑回:“多谢蕙姐姐关心,几年不见,蕙姐姐倒是丰腴更胜从前。”我停一停,又道:“蕙姐姐的福气,妹妹岂是那么容易便可以学来的。”
芷蕙微一变色,但碍于迪古乃在场,也不好发作。迪古乃淡淡扫了眼众人,道了句:“行了,虽是仲春,傍晚风凉,都进去吧。”说罢领头踏进了府门。
芷蕙忙跟着进去,徒单桃萱落了一步,只得和我并肩行。我想起一事,侧身问:“怎么不见萧姐姐。”一婆子回道:“萧氏三天两头犯病——”徒单桃萱横她一眼,斥道:“多嘴。”我心下了然,也不再多问,扶着秋兰的手,跟着众人往上房去。
萧忆梅身份卑微,却是个标致的才女。只怕众人也明白,才不愿让其在迪古乃眼前晃来晃去。
第217章 掌嘴
伺候完迪古乃沐浴更衣,徒单桃萱打发人过来请迪古乃。爷主子回府,那些女人自然早早备下了洗尘宴,连侧妃大氏也被她们请了过来,迪古乃不得不前去赴宴。
我给他系好珠囊,低声道:“我不想去。”迪古乃握住我的手,淡淡道:“不去也好,用了晚饭,便早些休息,不用等我。”我点点头,送他出门。
秋兰问:“娘子晚上想吃什么,奴婢好吩咐厨房去准备。”我摇摇头,进了卧房,“我没食欲,你们别忙,把灯吹了,我困得紧。”她还想再说,我挥了挥手,掀开帘帐上了床。
躺进被窝,我困意更浓。秋兰似乎还杵在帐外。我翻了翻身,打了一个哈欠。她估摸以为我又起了小性儿,殊不知我可是真的困倦不行。一路上睡眠不好,白日里坐着马车又累。这会儿见了舒服的床榻,哪里还想再出去和女人们周旋。
沉沉睡了许久,最后让肚子给饿醒了。
我掀开帘帐,只见几步之外的软榻上,坐着一个埋头写字的人。我安心一笑,出声道:“灯光这样昏暗,爷怎么不去书房?”说罢不禁愣一愣,我方才叫他什么来着。
迪古乃丢下笔,起身走了过来。我亦坐起身子,未等他张开怀抱,便扑了上去。
头枕在他胸口,迪古乃搂着我笑说:“我的宛宛倒是转了性儿。”我嘿嘿一笑,嘟哝道:“你可不就是个爷,穿梭在红花绿柳中的大爷。”他嗤笑一声,食指轻轻刮了刮我鼻头,“你个爱吃醋的小妮子。”我沉默不语,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笑意。又闻得他说:“我担心你醒后见不着我,便没去书房。秋兰说你晚饭没用?这会儿可饿了?”
仅仅是这样一句话,心头便涌起了巨大的甜蜜和欢喜,冲淡了方才所有的惆然和自哀。
我也不过是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呵。
正欲点头,肚子已咕咕叫起来。迪古乃哈哈发笑,我生气道:“就爱看我的笑话。”他摇头止住笑意,“我让秋兰去准备吃食,但睡前也不能吃太多——”我打断他道:“嗯,明白,快去吧。”心想他怎么年纪越大越啰嗦,我自己反倒愈发像个小女孩。
隔日起来,迪古乃人已入宫上朝。我让秋兰陪着,先去辽王府给王妃徒单氏请安,旋即又陪侧妃大氏说了会儿话。如今这座宅子,离辽王府并不远,一条大街上,五十来步的距离。回屋后,拓雅领着福宁过来,长久不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加上福宁已是六七岁孩童,偶尔几句童言童语,让人捧腹大笑,好不喜欢。
我颇有几分感慨,说道:“如今瞧着你一副慈母模样,再忆起咱们当初的相识,真真觉得在做梦似的。”拓雅往口中送了一块蜜饯,笑道:“可不是,你这条命,还是我救下来的呢。”
我抿唇一笑,往外看了几眼,又摸了摸福宁的脑门,笑说:“*光不可辜负,咱们出去走走,也免得拘着孩子。”福宁一听,顿时拍手叫好,拉着拓雅就往外奔,险些撞到了挑帘而入的秋兰。
我问:“怎么?有什么事吗。”秋兰道:“爷打发人回来问娘子,今儿还出不出城。若是出,就请娘子坐车先往城门去。”我微一思索,摇头道:“罢了,去回话,今儿不出城。爷昨儿才回来,今儿好好休息再说。”她笑点头,出去回话。
待我行至拓雅身旁,她低声笑道:“可愈发体贴人了。”我淡淡一笑,和她并肩走出院门。
福宁由奶娘拉着,在前面蹦蹦跳跳,时不时回头看看拓雅。我边走边问:“可有教福宁认字?”她道:“自然得教,总不能养个痴傻小儿。”我“嗯”了一声,她试问道:“这几年在中京,身子养的怎么样?”我脚步顿了顿,答道:“听天由命吧。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来。”她闻后若有所思,笑一笑不再接话。
宅邸面积有限,花园亦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所幸木普尔规划得好,开阔之中,巧用各种隔断。小路交错,步移景异,山石周遮,流水淙淙。又正值春夏之交,园中倒也是花木葱茏,绿荫匝地,观之悦目。
然而下了游廊,忽见一石子小道上,零零散散的撒了不少***瓣。我不禁蹙眉,再往前看去,摆放在路旁的***竟七横八竖,疑似被人摧残踩踏。拓雅道:“北地养花本就不易,这是怎么回事?”说罢,只听得一阵阵嬉闹声,从小道尽头的假山石后传出。福宁闻后松开奶娘的手,跑回拓雅身边,说道:“是元寿的声音,福宁不要看见他,他是个大坏蛋”
拓雅斥道:“不准浑说。”福宁撇一撇小嘴,我责怪拓雅道:“别吓着孩子。”心里同样觉得不舒服,也不想再继续向前走。
“哈哈哈又中了”元寿的玩闹之声再度响起,紧跟着一声鸟儿的哀嚎至头顶传来。我惊得抬头,一黑色影子迅速下落,身子被人拉了一把,差点摔倒在地。随后“啪”一声,一只幼鹰扑扇着翅膀落在地面,离我仅仅半米远。
远远跟在后面的秋兰紫月闻声而来,见到地上那只插着羽箭的幼鹰,不觉吃惊呆住。我由拓雅扶着,依着栏杆平了平气。
假山后绕出三个人影,其中矮小微胖的男孩可不就是芷蕙的儿子元寿。衣着极尽华贵,通身披金戴银,颈上挂着三个项圈,样样皆是珍品。我心中嘲笑,怪不得一直不长个,日日佩着如此多饰物,可不就把人给压着了。
他似乎不太认得出我,只顾哈哈大笑去捡那只将死之鹰,身上还沾着不少***瓣。身侧的小厮嬷嬷一面哄他,一面忙着给我请安。元寿闻后,抬起那张酷似芷蕙的圆脸,忽地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朝我叫嚣道:“我娘说你是个狐媚胚子下溅种子”
我霎时怒不可遏,上前欲直接给他一巴掌,却不料被一旁的嬷嬷拦住,“娘子下手前请仔细掂量,元寿小爷打得打不得”我冷笑三声,“嬷嬷此言差矣,元寿是爷的儿子,亦是我的儿子。我管教儿子,嬷嬷还要插手不可?”她老眼一翻,十分傲慢。我一把甩开她的手,紧跟着狠狠打了她一耳光,“若说元寿打不得,今日我便先教训教训你这个老货”
众人急忙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