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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的时候吧?自己被车撞了一下,南柯一梦之后奥运会就完了?!萨马兰奇那老头的西班牙口音英语还在耳畔回响,猛然间金牌数都统计出来了?!
“胥克念!你醒啦”
庄烨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摸摸脑袋上包着的厚厚的纱布,头还是有点微微的痛,但是不太影响正常的思考和交流。乖乖,难道自己大难不死活过来了?!想到庄桦和爹妈的嘴脸,心里又变态的有些快意。
环顾四周,这间病房就两张床,站在床头的护士喊了个“胥克念”,恩,望望对床,是个十五六的小正太,许是在喊他吧,于是友善的对他笑了笑:“姐姐喊你呢,怎么不搭理人家?!”
小男孩和护士都愣了一下,接着,小男孩冷冷的回了一句:“傻逼。”
庄烨气的脑壳疼,刚才还觉得只是稍稍有点痛,现在整个就是一波一波的疼,这什么小孩儿啊,会不会说人话。
“胥克念!”又喊了一次,庄烨这次不想理他,但是用眼神示意这个小孩,真是,小小年纪就这么叛逆,别人喊你也不知道答应一声!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别人喊你也不知道答应一声,这么大的人了还有脸玩儿叛逆,真拿自己当大爷了?!”
哎呦喂,对面那小杂种你丫会读心术吧?!庄烨心下吐槽道,自己想的怎么都被这家伙给说出来了?!不对?!
什么叫喊我?!我叫什么徐克念吗?!爷叫庄烨!
刚想张嘴反驳,护士已经向庄烨走来,声音倒是颇有几分白衣天使的味道:“克念,你终于醒了,都昏迷了一个多月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赶紧打电话通知你的父母,你放心,除了脑部之外,你身体的其他部分并没有什么损伤,脑袋后面的疤待头发长出来也看不出来的。”
克念?恩,你长的是挺让人克制念想的,别的姑娘身着护士装是制服诱惑,你穿着护士装我差点以为是白无常勾魂,但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小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克念是谁?”。
白无常小姐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有点哆嗦,但还是极力忍住了扭曲:“呵呵呵呵,你可能刚刚醒转,意识还不太清楚,等一下!”护士突然一惊一乍的上前,用手撑着庄烨的一只眼皮,语调奇怪道:“你眼白里。。怎么?”
“哦,有颗痣是吧,天生的,呵呵,他们经常用这个来区分。。。。”
“什么天生的,开颅手术的时候还没有呢!不行,我得去问问医生!”白无常小姐又迈着敦实的步伐蹬蹬蹬跑了出去。
“你这痣长在这里还蛮好看的嘛,跟多了个眼珠似的,来,给爷瞧瞧!”
又是对床那个小混蛋,庄烨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你家大人呢?”
“他们上班,没空管我!我都十六了。也是大人啦!”
哦,上班是吧,庄烨这下放心了,翻身下床,因为动作太过迅捷,所以晃了两晃,稳住身形,猛的窜向邻床,拿起枕头捂住小混蛋的脑袋就一阵猛抽,一边抽一边说:“你才多大啊就成了我爷了?欠收拾是吧?还敢不敢了?!”
“嗷嗷嗷,不敢了不敢了,哥哥你饶了我吧。”隔着枕头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瓮声瓮气的听着好笑。
等到感觉头上的枕头滑下去,身上的压力也减轻后,他发现这位奇怪的哥哥盯着窗户上他自己的倒影愣住了。
庄烨是真的愣住了!这人是谁啊?!自己怎么不认识啊!?有没有搞错啊!?自己伸手他就伸手自己说话他就说话啊!?这世界是怎么了嘛!
几步走到床头,看着病床卡上写着:胥克念,17岁,男,闭合性脑损伤脑挫裂伤。
庄烨现在一颗心凌乱的跟初中地理老师稀疏的毛发一般迎风飞扬,自己临死的时候明明已经18周岁了!!咽了咽口水,问了对床小男孩一句话:“今天是几号?”
“8月25号啊,怎么了?”
庄烨这个人,素来能够接受各种奇谈怪论奇思妙想,也正因为他在这方面的脑回路分外活泼,导致给人一种不如哥哥庄桦稳重务实的感觉,比方他坚决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比方他十分认同平行宇宙的理论,于是他淡定的问了一句话:
“是。。。2008年8月25号?”
“。。。。。”正太被他问的一愣,反而不太确定的抓起手机来看了看,接着递给他:
“诺,自己看。”
庄烨接过手机,乖乖,彩屏的!!心下想这家伙挺有钱啊!接过来看了看日历,2008年8月25日。
自己死的那一天是奥运会举办城市发表会,如今是2008年—…
薛定谔的庄烨?!自己处于2001年和2008年的叠加状态?!但是就算是叠加,也是相邻的两个年份叠加啊,这。。。这他妈也忒诡异了吧?!
庄烨想到了自己年少时看过的一本书,书里的主人公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作者笔下创造出来的人物,随着作者的思绪去探寻一个又一个哲学原理,那么如今的自己呢,是不是也被哪个傻逼作者控制着?任意穿梭在时间和空间的缝隙里,那控制着自己的傻逼作者呢?是不是也是别人笔下的产物?!
正神游在“当我第二次踏入一条河流时,我和河流都已与以前不同了。”“一物一数、作一恒河。一恒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一尘一劫。”等等各种庄桦不屑于去读,爹妈不喜欢自己去读但自己读的分外入迷的各种想法里,病房内出现了第三头活物;活物一进来就开始眼中含泪,抽抽搭搭道:
“儿啊,你可算醒过来了,今年好不容易考上B大,要是醒不过来直接去了,可。。可让我跟你爸怎么活啊?!”
庄烨看着自己的“妈”和“爸”,想想自己那做什么事情都端着架子绷着脸又迂回又曲折的气度颇佳的爹,气质颇好的妈,还有假惺惺的庄桦,一时间对这等活物是自己的“妈”有种接受无能的感觉。
“爸”的表现倒是很淡定:“醒了就赶紧出院回家,收拾收拾也该开学了。”
这时候白无常护士小姐又带着一位白大褂满脸似乎写着“对病人身体有特殊嗜好”的医生,进来,医生来了之后,照例扒了扒他的眼皮:
“这不是淤血。”
“爸”和“妈”被淤血这个词给吓了一跳,“妈妈”的嗓门很大,嗷嗷的对医生咆哮道:
“我儿子怎么会有淤血?!啊?不是说开颅手术很成功嘛?!啊?你说啊,我跟你说我儿子以后可是要当明星的,闪光灯闪啊闪的把淤血给闪爆了怎么办?!”
庄烨,小男孩,护士,还有“爸”都愣住了,十分应景的,连病房里的电视机都突然显示出了“没有信号”的字样,医生咳嗽了两声,缓缓道:“这位女士,请相信我的专业。”
“我相信个屁,一看你就是那种没事儿窝在黑黢黢的实验室里对病人的遗体做各种各样变态事情的医生。。。。”
唔,庄烨不得不说,这位“妈”倒是眼光很毒嘛。
但是为了仿佛事态进一步扩大,还是劝慰道:“好啦好啦,不要吵了,我现在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啊,何况,多个痣也没什么啊,刚才那小男孩都说了,像是多了个眼珠,就算我要演戏,重瞳子的人那么多,我演李煜啊,项羽啊都不用化妆啦。”
“真的没有什么不适?!”“妈妈”溢于言表的关心,竞蓦然的让庄烨的心里暖呼呼的。
于是认真的点点头,自己这个痣都陪了自己18年了,哪儿那么多事儿。
“妈妈”这才放下心,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庄烨接回了家,庄烨可以肯定这是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B市,因为虽然路牌变了,但道路名字还是原来的。但是但是,这。。这也变化忒快了吧!
自己走的时候,地铁这东西还都是北京上海这种大城市的专利,如今B市也开通了地铁一号线,比2001年扩大了一倍多的市中心广场上,自己临死时,萨马兰奇念出那句激动人心的话语的背投仍在,只是如今上面写着“爱的奉献,心系汶川,伸出你的双手,给地震灾区带去一片家园。”
“汶川?”庄烨出声喃喃道。
“怎么了?是头疼嘛?儿子啊,你刚做过开颅手术,医生说可能意识还会有些不稳定,所以有些事情记不得也是正常,想不起来咱就不想。。。”
“汶川地震。。。”庄烨本来想问汶川在哪儿?!怎么就地震了?!但是想想还是不要让“妈妈”失望的好,于是改成了“汶川地震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捐款捐物重新建设呗。五月份你正高考,班上不也要求一个人捐了50嘛。”
庄烨听着“妈妈”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家长里短,看着蓝色的地铁在高架上呼啸而过,这才有种扎扎实实的感觉………
自己真的错过了7年的时光,换了个壳子,重生到了2008年啦!
3、今是昨非 。。。
庄烨来到了自己的“家”,一边思索如何能迅速的在鞋柜里找到胥克念的拖鞋,一边偷眼打量这个“家”,不大,普通的三居,不用费心思判断,庄烨就能知道最好的朝向的房间一定是胥克念的,刚才这位“妈妈”疼孩子的劲儿自己也看见了。
“小念,怎么了?头又晕乎了?”“妈”一边拿出拖鞋,一边问道。
“没,刚走神了,快开学了,我这一住院,好多东西没买呢。”
“今天先不买了,我去弄点吃的,明天一块去吧。这场病生的,还说利用假期再去学学琴呢。”妈妈摸了摸胥克念的头,又冲孩儿他爸喊了一嗓子:“出来切菜!”
房门打开,“爸爸”鼻梁上架着眼镜,小小声冲着自己嘟囔道:“你妈要做点事儿啊,不使唤别人就不行,臭毛病。。。你赶紧进去,要不她一会儿准召唤你打鸡蛋。”一边颠颠的跑去厨房,系上围裙,切菜的样子却颇为欢快,还讨好的问“妈妈”:“领导,土豆丝儿切这么细够格吧?”
庄烨突然间的情绪就非常复杂,他心里清楚,这样和睦而普通的家庭生活,其实到处都是,本没有什么稀罕,但想起自家爹妈即使对庄桦的“关心”,也是矜持而淡然的,他们总是时时刻刻端着架子,跟两个儿子之间划分出一道阶层,高兴是不表达出来的,失望却表示的非常明显。他们不鼓励孩子,当然也不责骂,只用眼神和动作形成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你时时刻刻处在“无声胜有声”的压力之下,迫使你去迎合他们。庄桦适应了他们,回报了他们,让他们满意,而庄烨没适应,更谈不上回报,让他们不满意,所以他们将仅有的微薄的关心给了庄桦,却只剩下怒容留给庄烨,这样对于只能从父母那里领回“我们太对你失望了”和“我们辛苦养大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此类情绪的庄烨,父母偶尔对庄桦的微笑,所吃药品的亲自过问,自然是“关怀备至”了。
而如今这对父母,他们给胥克念的爱是完整的,纯净的,是既不掺水更不含地沟油的。但他们真正的儿子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留自己一个西贝货跟二老演戏,庄烨有种抢占别人生活的不安和羞愧。他在心里跟自己说:庄烨,你抢戏啦!
但这戏份也不是他想要的,既然老天爷强塞给他,那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庄烨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挺欠抽的,随即,他就得到了报应:
胥克念的房间,满满一墙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