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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晚自习的时候我跟倩倩说让她自己回家,倩倩以为我是怕她因上午的事找我算账所以才不送她了,最后我跟她说我兄弟被人砍了要去医院看他才把她哄回去,倩倩万般嘱咐我要小心不要去打架,我都一一答应了她。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都泡在网吧里。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才听那个饭店老板说昨晚那个高个带了好多人聚集在这说要找我们三个算账。我们三个人却一点都不在乎而是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着炒粉,当我们走到学校教学楼的篮球场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群人围在那,其中就有那个高个男生因为他的头上包着白白的纱布。他们看到我们马上围了过来,我看见那里面就有那天晚上来寝室里揍陈龙的那些人,我们已经做好被他们群殴的准备,但是那个高个很得意的走过来说:“你们三个是自己跪下认错还是让我们来动手,但是我可告诉你们要是让我们动手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高考前夕
我们知道就算我们认错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于是我们转身就跑,我们以为跑到班里他们就不敢过来可是我们错了,他们一群人平时嚣张惯了大家都很怕他们。当我们跑到熊松的理科班里就已经无路可走了因为他们把前后门都堵住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熊松一直拉着我们往他班里跑,本来我是想跑到自己班里的因为我想如果杨帅在班里应该可以说的上话,我看着门口那些人腿肚子有点抖因为自从初中那次之后我就没再跟这么多人打过架,丁丁见状踢了一下我发抖的腿肚子才不至于抖的那么厉害。这时那个高个走进来脸上还带着很难看的笑并且手里拿着一根空心的铁棍就要朝我头上砸来,就在高个用铁棍要砸到我的头时熊松突然扑向那个高个并且我看到熊松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朝那高个砍去,丁丁突然在我后面喊道:“阿励。”我猛转过身,丁丁递给我一把砍刀我清楚的记得那是把开了锋的无手柄只是用胶布跟布条裹起来的砍刀,外面的人见高个男生被砍了马上都冲进来,我们每个人朝高个砍了一刀但是我砍的比较轻因为当时我的手在发抖,我们三个就这样背靠背的站在一起跟他们混战,由于我们都拿着砍刀而他们都是一律的铁棍并且他们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讲义气当他们看见有个人被我们砍到脸上,一条刀痕清晰可见,鲜血直流,撒满了那个男生的脸上还有身上,男生当场就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捂住脸翻滚着,其他人看见这个场景也都楞住了,没有一个人再敢过来了毕竟他们都是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学生而我们如果不是被他们*急了也不会拿刀去砍人,最后他们的人群很主动的给我们让出一条道,我们急忙跑到*场的围墙边把砍刀扔到围墙外面的河里去了。我们知道学校肯定会找我去问话,我们商量好决定打死也不说实话,至于那些人会不会报复我们我们现在还没想那么远,我只想着能不能先过了学校这一关。
第二天学工处把我们带去问话:“马志强跟李伟是不是你们砍的?”
“不是,”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那个高个叫马志强,那个被我们砍了脸的叫李伟。
“那他们是怎么伤到的?”
“是他们自己人不小心砍的,我们当时也很害怕,要不是那个人受伤说不定被砍的就是我们了。”其实我们在围墙边就商量好该怎么说了。
“你们不知道打架斗殴是要被开除的吗?”那老师一脸横肉的冲我们吼道。
“知道,但是是他们一群人打我们的……”
“他们为什么打你们?”
“那天我们在吃饭…。”于是我们把那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们但是我们并没有说用板凳砸了马志强。
学校由于没有找到凶器而且我们又矢口否认,最后他们并没有开除我们,而是警告我们不要参与斗殴如果斗殴的话将被开除,我们连声说是。
但是那些人就不一样了,马志强带头聚众斗殴被开除,那个被砍了脸的李伟就更怨了,被记了个留校察看,其他人都被记大过并且通知家长来学校如果再有下次就捡书包走人直接开除。他们都是高三的马上面临高考谁也不想在这紧要关头突然就被开除了,尤其是他们的父母有的甚至跪下求学校不要开除自己的孩子。
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打过架了,那些曾经围攻我们的人看到我们竟然还会冲我打招呼,杨帅听说我们的事后大呼过瘾,因为他也很看不惯那个马志强但是又碍于情面不好动他。那几天倩倩每天都跟着我不让我离开她,因为她怕我一走开就会去跟人打架。那件事很快就告一段落并且被大家遗忘然后抛到脑后甚至就是九霄云外,因为大家都要为高考冲刺谁也不想去管你的那点烂芝麻事。
高考在我们的说笑间就突然来到我们身边,大家似乎都觉得来的太快但是却又只能面对现实,硬着头皮去迎接高考,我跟夏天觉得末日已经来临终于可以解脱了然后随便找个三流大学读读混个文凭就算了,倒是倩倩为了三天的考试在那里心事重重的,走到那里都要抱着一本书,她说:“书是永远都看不完的。”为此我还安慰她说:“小考小玩,大考要大玩,考前一定要放松心情,不能太紧张否则你反而会发挥不好。”于是高考的前一天我跟倩倩,夏天、丁丁还有熊松在网吧玩了一天,一直到倩倩不高兴的说:“你们是不是都疯了?”我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网吧。他们跟着我一起把倩倩送回家,倩倩跟说不要再玩了回去看看书,好应付明天的考试。我说好,然后我们就在倩倩家附近的那个台球室里打球,一直打到那个店里的老板说要关门我还觉得没有打够,最后在那个老板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我才决定再玩最后三盘然后就回去睡觉,于是那个老板就靠在墙边打着瞌睡,还半眯着眼睛看着我们,我想他应该是怕我们打完不给钱就跑了吧。玩到快凌晨了我们才回去,我们付了钱之后笑着跟老班说再见,那老板一边关门一边打着哈欠的说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
高考的3天对我来说过的很快,但是倩倩却说3天过的很慢因为她整天都在为自己能考多少分而担心而我跟夏天就不一样,我自己压根就没抱什么希望。
高考的时候校门口围了很多家长,尤其是中午吃饭外面的小店里已经是爆满了,家长门都一个个的买了好多补品为了在这一天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有良好甚至超长的发挥,我非常疑惑的是平时没有好好补在这一刻却想着来补是不是有点为时已晚。虽然我的家人也在这时候炖鸡炖鸭炖鸽子的给我补可是我却一点都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吃的那么的心安理得,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对不起父母更对不起他们手里的那碗汤我觉得该喝汤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我跟其他同学一样掩饰不住内心的那份不安于是拨通了查询高考分数的热线电话,成绩出乎倩倩所料,我已经没有资格跟她去上同一所大学,而倩倩不一样,她的分数线不仅够上那所我们约定的大学甚至还有多,当她兴奋的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说:“这应该就是上天对你辛苦的回报。”倩倩叫我不要气馁,大不了再复读。。。”我说;“不用了,我决定出去打工。”因为那时候我听凌云说他现在已经有3000块一个月了,只是比较辛苦一点罢了。最后我叫倩倩好好读书,不要忘记我,要是能在大学找到一个男朋友就好好谈,最好跟他结婚。倩倩哭着说我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不要她了,我说:“不是,而是我已经配不上你了,你是有文化的,我最多就是个打工仔,你爸妈是不会同意把一个大学生嫁给一个农民的。”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说我们现在就分手然后叫倩倩挂电话,可是她怎么都不肯挂,于是我重重的说了声“再见”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本来以为倩倩会打过来,可是我等了足足本个小时电话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夏天跟我考的差不多分数,只是比我少了5分这让我心里多少有了些许安慰,出成绩的那一天我跟夏天说:“这就是你不用功的下场,瞧见没我比你多用功,考的就是要比你高一点。”夏天白了我一眼说:“我们的分数可以去读一所专科,我爸说读大学只要选好了专业出来不一定比本科生差。”我说:“你爸说的没错,有机会也可以考专升本或者是自考本。”于是我们商量着报考一所专科,我们觉得NC的那所音乐艺术学院不错,夏天说想继续我们的音乐梦想,我说我也一样。
查完成绩后我爸很平静的跟我说:“不要读了,跟你表哥他们出去打工去。”我说:“好”,然后晚上我便躲到被子里流眼泪,我跟其他人一样也渴望能去读大学但是我却没有勇气说我还想再读,最后在我姑姑的劝说下我爸同意让我去继续读书并且还叫我要好好读,不要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我留着泪的点了点头。
姑姑是我爸那些兄弟姐妹当中最小的一个,长长的头发,甜甜的微笑,一张秀气的脸庞每当她笑起来的时候两边的脸颊都会出现两个小小的酒窝,我想我的一个酒窝可能就是遗传她的,小时候姑姑在外地工作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们带好多好吃的,并且还会抚摸着我的头说:“这孩子,怎么头发这么脏了都不洗?”于是姑姑便会打好热水开始给我洗头,而我则会乖乖的把头伸过去让姑姑帮我洗。当姑姑听说我爸不让我读书之后便赶回来,然后劝我爸说:“阿励还这么小,怎么能就不让他读书呢,不读书出去有什么用…。。”我爸说:“让他读书也是浪费钱,又不会读还不如让她出去打工。”
他们交谈了很久,我插不上一句话。但是最后我知道我爸又同意让我继续读书了。
等待通知书是最让人烦心的,因为通知书就像便秘一样,有的时候一张都没有,到了一定的时候一来就很多,而且都是些什么这个职校那个职校的,我记忆深处搜索了一下似乎我从来就没有报这所学校而且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学校。最后我终于等到了一个理工大学的通知书,当快递员把通知书送到我手上时,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说:“谢谢你啊,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邮递员表情痛苦的说:“你把我的手都握疼了。”邮递员还说:“以我多年来送信的经验,收到此学校通知书的人一般都会表现的非常沮丧而你是唯一一个收到这张通知书还会如此激动的人。”
夏天并没有跟我一起,而是听从他老爸的安排去了北方的一所大学,听说他老爸在那边做生意刚好可以照顾他。拿毕业照的那天我很生气的对夏天说:“你丫的真*蛋。”
夏天说:“我也没办法我老爸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当班主任把通知书发给我的时候,脸上还表现出了我看不懂的笑容,并且跟我们说:“恭喜你们,终于脱离苦海了,大学的生活是美好的。”说完还不忘很遗憾的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让我们想起他在大学里的那一段刻骨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