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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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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拱手:“哪里,不才适才只是信口胡说,先生见笑了”。这种文绉绉的话说得真别扭。
    “呵,在下姓柳名三变,字耆卿,未请教公子大名”?
    啊?我错愕,柳三变,字耆卿,那不就是柳永吗?
    “你就是柳永”?
    “在下正是柳永”。
    我居然碰上柳永了!书上怎么从来没有说过他是这般风采的人物!柳永一直是我很喜欢的词人呢,今天居然见到了!不行,要镇定,要表现最好的一面,才好与他结为朋友,否则太过谄媚反而为人所轻。
    平复心情,我朝他微笑:“我叫梁溪,先生的文采我已是久仰了呢”。
    “哪里,不过是一些应景之作,登不上大雅之堂。”他淡笑,似认为我的是应酬之语。
    “我说的是真心话,先生的词虽多俚语,而高处足冠群流;虽朴实无华却有生气、有活力、有情韵、有生活实感。而词中鄙弃科场仕进之心志,与平民百姓中同悲同乐,更是我最为敬佩先生之处。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这岂不是文人最向往的吗。我曾听过这么一句话:词自晚唐五代以来,以情切清丽为宗,到柳永而一变,如诗家之有白居易。”的确,在这个时代,柳永的词最流行于市井之间,那些雅正派的文人们必是不屑的。可是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最风雅不过的呢。
    他初是一讶,然后眼中流露出惊喜:“耆卿交友甚多,却从未有人说出刚才这番话,却是深得我心。得公子如此评价,予此生足矣。今与公子相谈甚欢,耆卿愿与公子交为知己好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我当然求之不得”!要是泠泠知道我与柳永相交,还不得羡慕死,她最喜欢柳永的词,又常幻想能有一个“才色兼备”的男朋友。
    这时歌姬已唱罢退场,一位白绡薄纱的美丽女子接替上来,另来了一名女子在乐师边站着,应该是伴唱的吧。
    “贤弟”,他已自动改了称呼,“这名女子是风月居的头牌红伶潋滟,她的舞怎样你且评价一番”。
    我颔首,转头看舞。
    伴唱的正是柳永的《定风波慢》,这首词我以前读过: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癲。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表现的是一位知书识字的市民少妇对爱情婚姻生活的追求,要求不多却十分朴实,表现出伊人的天真、纯洁和可爱。
    那潋滟开始扬袖起舞,转身移步,跨越折腰,舞姿灵巧,眼随手动,的确不愧头牌红伶的称号。只是……
    “贤弟以为如何”?
    “潋滟姑娘技艺精湛娴熟,完美的无可挑剔。只是……”,我犹豫,不知道柳永和这女子关系怎样?
    “贤弟有话不妨直说,你我皆是坦荡之人,无话不可对人言”,他言辞磊落。
    我心一热,这样风雅坦荡的人物,让人也不由地想要抛开一切无谓的顾虑,自在地说一切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做一切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那我就直说了。潋滟的舞虽美,可是却不能动人心,她的技艺太完美,可恰恰是追求这完美而忽视了舞蹈最重要的东西,神。所谓形神兼备才是舞的最高境界。潋滟姑娘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有种魅人的美,却缺乏这支舞中所需要的纯洁、天真”。
    “你说的对”,他赞赏地看我一眼,转而低语“只是这些舞伎在此跳舞都是为了取悦来此寻乐的客人,那些客人大都看的是人而不是舞。所以,她们最重视的都是形体上的美感,因为她们跳舞的目的是为了生存”。神情言语间透露出对这些女子的怜惜和遗憾。
    看着他,我有种感动,在这个时代有几人能真正像他这样怜花惜花呢。记得以前书中说他多游狭邪、流连教坊、沉迷于风花雪月,但是今天看他,神情不拘但不轻浮,眉宇间没有一点浊气,怕是世人误解他了吧。能有这样的朋友,真是天大的幸事。唉,只是我去兰翎以后恐怕不能再见了。
    “原来你在这里”。
    问卷:兰骁和柳永,大家喜欢谁作男猪啊,我两个都好喜欢,可是只有一个溪溪啊,矛盾。
    大家给点意见吧,某苏在此拜谢。
正文 故人
    “原来你在这里”。
    我一僵,这个声音好熟,好像是那个兰骁。应该不会吧,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没等我自我安慰完,那个穿着紫色麒麟锦袍的男人就出现在我眼前,我缓缓抬头,“好巧,你怎么会在这”?
    兰骁却没看我,反而是对柳永笑道,“没想到在这幽州城里竟能遇着故人,只是耆卿兄怎么不在那丝竹悦耳、歌舞升平的烟花胜地金陵待着,反而屈就到这穷乡僻壤的边城来”?他笑得很和善,可我却觉得他的笑中透着冷淡,话中带着尖刺。
    柳永却坐在凳子上纹丝未动,“王爷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市井凡夫,哪里不能去?这小小的幽州城自是入不了王爷的贵眼,可是对我这等凡夫俗子来说这幽州城却也繁华得很”,柳永的笑很美,可是笑意仍然没有到达眼底。
    原来他们认识,而且关系可能还不太好。
    “数年不见,柳兄仍然是清持自守,不屑我等权贵呀”,兰骁的笑容越发亲切。
    “王爷哪里的话,只是我不过是一个草芥贱民,哪敢高攀”,柳永端起紫砂壶往自己的茶杯里续上茶,小啜一口。
    “那本王倒不明白了,你高攀不起本王,却高攀得上颐清郡主么”?仍然是不急不慢的悠然态度。
    他好毒!在平静无波的说话间既讽刺了柳永,又挑拨了我们的关系。柳永知道我的身分会怎么想?不会想绝交吧。
    柳永举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眼睛往我这瞟了一眼。可是我在他的眼睛里却什么情绪也看出来。
    我轻咳了一下,惶惶开口,“嗯,先生,实在对不住,我这是为了出来行走方便才着了男装。再说郡主私入教坊传出去不大好听,所以才隐瞒了身份,情非得已,请你一定要原谅。”
    柳永轻笑:“郡主说笑了,能与郡主结识且相谈甚欢,互引为知己,是草民的福气,怎敢言什么原谅之类的话。听闻皇上赐婚,许颐清郡主嫁与兰翎安岳王,今日一见,两位实在是天偶佳成、珠联璧合的一对。”
    他生气了。刚才在跟兰骁说话时还自称是“我”,说明他表面谦恭实际不羁,可是现在对我却自称“草民”,这是在气我呢。说与我相谈甚欢、引为知己,却是在撩拨兰骁的怒气。哪有男人听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相谈甚欢、互为知己而不生气的。兰骁虽仍在笑,可是笑容更冷了些。
    “呵呵,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驿馆了”,这种情况下多说无益,若是有缘再见,还是以后再作解释吧。
    兰骁好像也不愿再逗留,还是用那一百零一号表情朝柳永笑道:“郡主既然不愿多呆,那本王只好先陪她回去了,柳兄,多保重,希望下次本王与郡主出游时还能再相见”。说完,他举步先向门外走去。
    我抓紧时间跟柳永说了一句,“先生别生气,我是诚心与先生结交的,今天时机不太好,日后若再能相见,我定向先生赔罪”。说完,也没敢看他表情,径直急急地走出门去。
    随兰骁坐上马车,我埋头,与他相对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这个大嘴巴,害我很有可能失去一个朋友,若与他说话很可能言辞间太过犀利而得罪他,可是得罪了他我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所以只好闭了嘴,什么也不说。
    他也没说话。
    马车沉默地行进着。
    半响,他叹口气,伸出左臂,轻轻一拉,我一个不稳,仆在他怀里,他顺势抱住我。我挣扎,可是他抱得很紧,根本挣不开。
    我只好开口,“王爷,请您自重些”。
    “郡主,你明知我来,为何要出去”?
    “我就是想趁见你之前,逛逛幽州城,以后兴许就没有机会了”。忙着挣扎,我竟说了实话,连先前想得妥帖的理由也忘了。
    他无奈一笑,“你倒是坦白”。
    “你跟他聊些什么”?
    “谁”?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才明白他说的是柳永。“王爷以为我们聊什么”?他想说什么,贬斥柳永吗,还是怀疑我和柳永之间有暧昧。
    “我只是想知道你对他的看法,没有别的意思”。
    他问得直接,我也答得爽快,“我觉得他是一个胸怀磊落的君子,才华横溢的才子”,一个可以性命相交的朋友。最后一句我没敢说,怕他误会。
    “是吗”,他低语。
    好像不太对,兰骁现在的态度不象跟柳永有什么龃齬,可是刚才为什么两人的态度却是那样。
    “你们以前就认识”?我问。不管柳永现在还承不承认,我都已经把他当好朋友了。总应该了解一下实情,也许还能帮他做点什么,说不定还能替二人化解什么恩怨。
    “嗯”。
    “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跟你的想法一样”。
    什么,跟我一样?就是说他也觉得柳永是一个君子,一个才子。“可是你们的关系好像不怎么样”。
    他轻笑,“我对他除了说几句嘲讽的话外,并无恶意,你以为我们还有什么仇怨吗”?
    我脸一红,“既然你对他的评价那么高,那为什么不结为朋友,反而要说那样的话”?那样的态度很难让人不误会。
    “这事说来就复杂了”,他的声音又低下去,好像没有再说的意思。
    我也不勉强,反正他不会伤害柳永就好。那么清风明月的一个人,恐怕是承受不住什么暴力伤害。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坐在他怀里,再挣扎一阵,还是无用,只好作罢,就当是跳舞时和男伴正当的身体接触吧。
正文 成亲
    最终我也没能再见到柳永。因为我们第二天就起程去兰翎了。
    “为什么不多待两天”?我问兰骁。我还没找机会向柳永解释、道歉呢。
    “我们的婚礼日期已经在定了,在下月初八,时间紧张,不能再逗留了”。他看我的眼神中好像带点温柔。
    是啊,我已经快了结婚了呢。直到现在我还没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在21世界,然要我做他的情妇,我因为他的背叛而跟他决裂,可是到了这个时代,我却突然要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居然有十几个妾!为什么我总是得不到专一的感情呢?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就不要再想了,只要不付出自己的心,就永远不会伤心。嫁给皇帝也是嫁,嫁给安岳王也是嫁,没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些女人之间的斗争,以后再伤脑筋吧。
    就这样,在兰骁的陪伴下,我来到了兰翎的都城炎武。沿途百姓夹道欢迎,高呼千岁,崇敬之情溢于言表。我当然没那么孔雀,他们欢迎我纯粹是因为爱屋及乌,真正爱戴的自然是我身边的安岳王了。我将马车的侧窗珠帘掀开,微笑着向他们挥手,转头悄悄打量骑着“骅骝”走在前面的兰骁,他不时微微地向百姓们点头,仍是一副淡然地样子,可是从他略翘的唇角,微弯的眼睛闪烁的光彩中我看得出来,他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他很珍爱他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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