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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烟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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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以渔?光有笛,没谱儿哪行!等等,那谱儿……”

一口气说到这儿,醉醺醺的老汉舌头又打了结:

“那谱儿,我、我应该也带了吧?小哥且稍等,待我慢慢取来!”

于是醒言又见那老头儿瞑目一阵嗫嚅,然后又神情得意的从袖口中掏出一物。等他掏出,醒言定睛一瞧,见那物正是一本古丝绢书。这书深水蓝色的封皮,衬着海草龙纹底子,封面雪白的题额上,赫然写着三个黑色篆书大字:

“水 龍 吟”

现在掏出这书,那老者又是一顿胡塞乱送。醒言怕这好端端的绢面上沾着油水,只好又乖乖收下。见他爽快,那老丈也十分高兴,举杯大笑道:

“哈哈!痛快!这两天老夫目睹小哥惩恶扶弱壮举,又蒙小哥宣扬事迹、题诗赠赋之惠,老夫前日便助小哥一睹那人真颜,今天又能赠君以谱以笛,也算了却了老夫这桩心事。”

“呃~这酒是不能再喝了,若是再喝,我便要醉了!”

“二位,老朽这便告辞!”

连珠般说完这通话,这位已经十分沉醉的老头便晃悠悠站起身来,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唉,任他甚么英雄……好汉,千载之下……又复有、几人识得!……”

“伙计!快来结帐!”

说着,这老头儿便招手指点,叫左近那位“伙计”过来结帐。

而那位被老头点到、却已经换了一身光鲜袍服的刘掌柜,不信这怪老头儿这回还是在叫自己,便兀自在那儿东张西望。正摇头晃脑时,却冷不防那醉老头儿又高声怪叫一声:

“左右瞧什么瞧?就是你了!快来结帐!”

一听确认,这刘掌柜便像泄了气的皮球,心中直道“晦气”;却又不好发作,只得陪着笑脸,挨挨擦擦的走过来,告诉老头儿这顿酒菜一共多少文钱。听他报完酒菜钱,这红光满面的老丈便喷着酒气招呼一声:

“喏!这锭银子给你,接着!余下的,就找还给这位小哥吧。”

说着话,这醉酣的老头便歪歪斜斜的递给刘“伙计”一锭马蹄银,接着又咕哝了一句:

“你这老跑堂、穿得花里胡梢,却硬是没开始那个伙计机灵!”

说罢,他便左摇右晃的朝楼梯口走去。

“老人家!小心脚下!且等一等我来扶你。”

醒言见那老头已有八九分醉,脚下正是踉跄不稳,怕他摔跌,便高声阻拦让他慢走。听他提醒,那老丈回头呲牙一笑,道:

“不妨事!我又不是那愚鲁的醉汉!”

说着,那老头又继续往前晃去。见他这样,醒言便要上前扶持;正在这时,却被刘掌柜给拦住:

“我说臭小子,要你乱操啥心?那老头鬼着呐,哪这么容易摔到!喏,这是刚刚这顿酒菜找下的钱。唉,真是浑人有浑福,也不知道你这浑小子今天走啥浑人运,居然混上这么一个冤大头——”

刘掌柜这一番嘲讽责骂,说到这儿却嘎然止住;抬起头,与面前这位前伙计骇然相视——

原来他点数给醒言的找剩银钱,却分厘不差,正好符合他先前克扣下少年的工钱!

“……”

正当二人骇然相视,有些愣神之时,却忽听得“扑通”一下,然后一阵“叽里咕噜”的滚动声;醒言闻声回头惊看,却原来是那个醉老头,果然脚下不稳,一个不察竟就此滚下楼去!

听得这碌碌滚动声,醒言心下暗暗叫苦,顾不上和这刘掌柜滴答,赶紧和爹爹老张头一起急急赶下楼去。

只是,等到了楼下大厅,直出了酒楼正门,却发现那大街之上,行人熙来攘往,络绎不绝;只是那赠笛赠书的醉老头儿,却早已是踪迹杳然……

第三章 媚月娇花邀笛步

醒言父子,循着那酣醉老者滚落的声音赶下楼去,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找不着那老丈的踪迹。

“这位老人家倒是脚快。”

老张头说道。淡淡然说完,他却突然有些惊慌起来:

“呀!我说醒言儿,你说刚才这老丈会不会是神仙啊?!明明应该摔跌在这里——罪过罪过——可咋就一转眼不见了呢?”

见这老丈神龙见首不见尾,老张头觉得好生怪异。见爹爹这么说,醒言便道:

“不会吧,这大白天的,能给我们突然撞上个神仙?这神仙还请我们吃菜喝酒,送这送那?想想也不可能吧。”

“我看,那老丈很可能是被啥人扶着拐过街角去了。”

醒言给他爹爹提出另一种可能,否定了神仙之说。他这番说辞,实是出于孝心;要以自己爹爹那赣直性儿,如果真以为这次遇到神仙,从此不免便要疑神疑鬼,干活睡觉都不安生了。

听儿子这么一说,老张头琢磨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这想法太过荒唐。还是儿子提醒得对,要不然自己以后冒冒失失的说出去,铁定要被别人笑话!

只不过,虽然口中安抚了老爹,但醒言心里却止不住翻开了个儿。在他内心里,醒言觉得此事确实颇为蹊跷。那老丈含混之间,似乎对自己前日与居盈在鄱阳县的一番不法作为,竟好像有些了解。不过幸好,这位知情的老者对他俩行为竟是颇为欣赏,否则也不会既请东道,又送笛书了。

“难不成真是遇到神仙了?”

虽然刚才编了个话儿骗过他爹,但他却骗不了自己。不过想了想,还是应该不会;就像他自个儿刚才说的,神仙怎么那么容易就让自己碰上。对了!想老者这番作为,倒是非常像那些游侠列传里所写的风尘异人。

“嗯!应该就是这样,呵呵呵~”

醒言觉得自己已经找到正解,便放下一桩心事。

等这父子二人,都已为刚才这番奇遇找到合理解释,他们便开始商量起接着该干嘛。老张头对儿子说:

“醒言儿,还有这俩兔子没卖掉,爹就先去叫卖。你也两三天没去私塾了,赶紧去看看吧!恐怕季老先生已经生气了吧?”

“好吧,那爹爹一个人要小心了。”

“没事儿;爹这次就把这对兔儿胡乱卖掉,不计较价钱。”

“好吧,那我就去了。”

“嗯。记着早点回来吃晚饭。”

父子二人随口对话,就此道别。

只是,等醒言看着爹爹拐过街角,他自己却没挪动几步。现在醒言心里,想的可不是去什么私塾。这季氏家族的塾课,自己已读了这么多年,该看的经史子集也差不多都看完;那些士卒人家需要修习的诗书礼乐,自己也什么都能搭上点边儿。自己缺这几堂塾课,其实也没啥关系;反正自己这寒门子弟,从来也没敢在这诗书上能指望混出什么衣食。现在对他来说,当务之急,便是得赶快再找得一份零工,否则自个儿今后的饭食都成问题。

今年他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小伙子了;穷人家孩子早当家,虽称少年,但早已算半个大人了,醒言现在实在不好意思赖在家中吃白食了。去哪儿呢?稻香楼?看刘掌柜刚才那番气歪鼻子的嘴脸,这稻香楼显然没指望了。该去哪儿呢?少年一时间犯了踌躇。

这时候,头顶上日头正好,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停有忙碌的人流从呆立的少年身边经过。呆呆想了一阵,为衣食发愁的少年突然眼前一亮:

“对了!我咋把刚才那老人家送的东西给忘了呢?”

正没个主张的少年,忽然想起刚才那老丈赠笛赠书的情节,心说自己还没拿这笛儿试试音呢。想到这儿,醒言便赶紧走到一个僻静处,把那笛子从怀里掏出来,准备试着吹奏一番。

说来也怪,这手中的玉笛“神雪”,不仅模样清爽不俗,材质恐怕也有些特异。按理说一般玉石琢成的笛子,入手沉重,并不适宜长时间举在那儿吹奏;况且那石性坚硬,不似竹材那般清韧,以玉石为材料做成的笛子,吹出的音符往往没有竹笛那般清脆悠扬。

因此,虽说这世间并不乏玉笛,但基本上都只是有钱人家拿来装幌子:

要么挂上一条绢丝缨珞,再打上一只红檀木架,当菩萨一样供在书房中作为装饰——此谓“花瓶”之用;要么便有些个风流子弟,寻常会友时笛不离手,拿着傍身,看上去平添几分骚雅,大抵也就与那“秋扇”异曲同工。总而言之,这世间一般所谓的玉笛白玉笛,其实就是根空心石棍;江湖侠客拿来舞弄,或能趁手,那正经乐工实是吹不大得的。

而这玉笛“神雪”,怪就怪在这里。它入手虽非轻若鸿毛,但比那寻常竹笛却也重不了多少;吹奏起来,其乐音婉转悠扬,却比竹笛更加清灵。于是才试吹了一小会儿,醒言便差点要热泪盈眶!

“真要好生谢谢那位老丈!我张醒言,也终于有笛子啦!”

难怪醒言这般激动。在他读书的季家私塾中,也设有礼乐课程。礼乐课程中用来教授子弟识谱的入门乐器,便是这种最普通不过的竹笛。可是,即便集市坊间那些寻常的竹笛费不了几个钱,但家境穷困的醒言却还是负担不起。对于张家来说,这银钱要不是用在衣食穿用上,那便是罪过。

因此,每逢这种课程,醒言便会去野山竹林中截得一支竹管,然后自己用刀按规格在竹管上间隔剜上八只孔洞。只是,虽然这笛子制法简单,只要拿刀剜洞;但这竹子却并非豆腐,像这样剜刻,要想在竹管上凿出个不带棱角的圆洞来,却着实不是易事。往往,醒言最后剜就的孔洞,看上去不圆,也不方,或七边,或六角,八个孔洞八般模样,实在不规整。这么一来,他那些自制的笛儿音乐效果可想而知;往往低音还能勉强凑合,但高音就实在是音容惨淡不忍卒听了……

于是乍得真笛满腔兴奋的少年,便又翻开老者相赠的那本曲谱《水龍吟》。只不过这回,他却有些失望。原来这本薄薄的曲谱书中,用工尺符号记述的笛谱委实是出人意料,匪夷所思。这“水龍吟”之曲,多用羽音,高亢之极,并且常在变徵之外复又变徵,实在是……

“不是人吹的!”

这是醒言的评价。

等兴奋劲儿过去,这找工作的问题重又摆到醒言面前。只不过这一回,醒言却没像开始那般六神无主。很快,他脑海中便灵光一闪,叫道:

“有了去处也!”

原来醒言瞥见手中新得的笛儿“神雪”,心下顿时便有了主意。

原来,他猛然记起就在前几天,自己从那饶州城最大的妓坊“花月楼”前经过,无意间瞧见花月楼门口的照壁上,贴着一张大红的揭帖,上面说“诚聘笛师”云云。那时醒言也只是路过无聊,看着那红纸晃眼,便去瞧了个新鲜。此刻既然自己丢了稻香楼的饭碗,又蒙豪爽之士送了根笛子,那自然是要去妓楼碰碰运气了。

只不过现在想起来时,离那揭帖张榜已经有四五天,不知道有没有人捷足先登。现在去花月楼应聘,差不多已成了醒言唯一的指望,便不免患得患失起来,赶紧加快脚步,朝那前门街上的妓坊“花月楼”飞奔而去。

其实,正所谓关心则乱,醒言这番担心倒是多余了。想这时候,能吹上两手笛曲儿的男子,不是有钱子弟就是文人雅士,他们显然不会委身于卑下的妓楼,来和醒言抢饭碗;而那些有足够抢饭碗理由的穷苦子弟,却根本没心思也没空闲来学这不事农耕的乐器花活。况且,他们之中即使有人想学,也不一定有这机会。从这点想来,醒言能聆季老学究教诲,也可以说是穷困子弟之中的异数了。

而男子之外,那些女子,她们中倒不乏乐伎之流。只是这饶州小城,烟花队里实在找不出几个人材;何况这笛儿又有些特殊——坊间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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