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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堵住了嘴。就怕她一直这样,到时候保不住孩子。”
怀有身孕的人,自然不能情绪太过波折。
“他们陈家都不在乎,我们叶家在乎什么?”黄氏冷哼了一声,“难道她当真以为自己怀着的是多矜贵的孩子?你去告诉她,让她可着劲折腾,千万别停下来,到时候小产,保不住小命,可与我们没有干系。落到这田地,是她自己的命数”
“嫂嫂。”叶子衿唤了一声,“话可不能这么说。她腹中的孩子虽和我们无关,可让她生下了,到时候带着去叶家走几遭,他们可里子面子都没了,这比什么报复都强。那孩子最好还长得像陈家人,也让大家都看看”
黄氏正含着一颗葡萄,忍不住扑哧一声,将葡萄吐在了地上,“也不用叫别人带了,我和你大哥不时带着孩子去走走就好了。”叶子衿掩袖而笑,“即便是为了这样,现在也该好好让她生下孩子才是。”
黄氏笑着颔首,“不错不错。”对木莲笑道:“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约摸还有三四个月的功夫吧,暂且忍一忍便罢了。”木莲笑着点头。叶子衿也跟着吃了几颗葡萄,才说道:“我还以为陈家会犹豫一阵子的,想不到他们那么痛快的就将玲珑送了回来。”
黄氏不屑的笑道:“陈家那些人,你是再清楚不过的。我可一点也不意外,本以为会更快呢。”叶子衿笑着直摇头,“只怕这事情不是陈文做主,是陈夫人做下的。据我所知,陈文最是沉迷美色的人,玲珑这副脸蛋还算得上是不错的,他若是没有厌烦,不大可能会放她走。倒是陈夫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管怎样,这事情也够让人笑上三年的了。”黄氏拭了拭嘴唇,笑道:“到时候还有那一千两银子的嫁妆,横竖是不让陈家好过就是了。”叶子衿心照不宣的净了手,“还有那李给事中,总得知道自家儿子是为何亡故的。”
接二连三的打击,只怕陈家这个月人人都不好过。
“你打算何时去说?”黄氏望着她,“等到时候晚了,那李给事中升官了,可就不大好了。”“我省得。”叶子衿托着下巴,微微的笑,“也不知我可有机会亲眼目睹,你看,到了年关下,派人放个风声,如何?”
“你啊,你啊……”黄氏摇头,笑道:“你这岂不是让人成心的?让人过年也不安逸。”叶子衿冷笑了一声,“当初他们做下那样的事情,可曾为我想过一星半点?我如今所做的,还不及他们一根指头呢。”
“好了好了。”黄氏将风筝线塞到了她手中,“别提这些烦心事了,我们来放风筝。”
叶子衿依言接过风筝线,用帕子隔着,小丫鬟们在后头举着风筝,她便在前头跑了一段路,那风筝就摇摇晃晃的,升到了空中。再将线松了松,借着风,那风筝就飘到了高处,五彩斑斓的蝴蝶,也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过了一会,丫鬟们便捧着剪子过来了。
随着断线的风筝消失在视野,叶子衿心中的烦闷,也一扫而空。
一回眸,就见黄氏一手牵着线,另一手握着剪刀,却迟迟下不了手。叶子衿没来由的起了捉弄之心,飞快的从黄氏手中夺过了风筝线,攥在了自己手中,连帕子掉了也不曾在意,“嫂嫂,这风筝,还是我替你放了算了”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声音有如一串银铃,让人心花摇曳。
黄氏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闹得吃了一惊,可转眼见她如此高兴,也就不再追究了,“抢了我的风筝,还在这里洋洋自得,世上也就有你这样的人”叶子衿心情大好,牵着线,五指蜷曲,放在眼前,遮住耀眼的阳光。
仰面望去,唯有孤鸟飞过,秋风拂面,煞是舒坦。
叶子衿越发来了兴致,也不急着剪线了,反而后退着小跑,任由风将自己长长的青丝撩起。黄氏低呼了几声:“当心些”见着她浑不在意,也就含笑望着她一路小跑,不再说话了。叶子衿相信,若是这样下去,她可以将风筝放得更高更高,直到那遥不可望的天际。
可下一刻,她就撞上了人,这让她脚下不稳,险些跌倒在地。身后的人适时扶了她一把,才使得她免遭困厄。这让她不由自主的说了句:“谢谢。”可回头一看,却不由愣住了。这个人,这个人,正是她在路上遇见的,**的那个人。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
一刹那间,叶子衿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知道,就这样呆呆的仰面望他。
事实上,她只是为自己的眼睛寻找一个着落点。而他的面容,才刺目的阳光中,显得愈发的不可直视。直到他的眉头蹙了蹙,叶子衿才惊觉自己失态,慌忙离开了他的怀抱,嗫嚅道:“实在对不住……”
那男子神色微冷,淡淡点了点头,眉心微蹙,不再看向她,径直朝前走去。
“二公子”黄氏似乎认识他,迟疑了一下,才走上前去,行了礼。那男子微微颔首,二话不说的,便离开了。唯有他雪白的衣袍,在风中上下翻滚。叶子衿为自己方才的出神懊悔不已,想到那男子刚刚嫌恶的一眼,所有的兴致,都烟消云散。
“他一向是这性子。”黄氏见着她垂着头,不大高兴的样子,忙解释道:“他是晋王府的二公子宋宁默,也算得上是人如其名,十分沉默,不大爱说话。”叶子衿就想到了那日他的箫声,孤寂而缠绵,恰似此人的心境。
暗叹了口气,拿起剪刀,一把将风筝线剪断,“我们回去吧。”
原本是兴致高昂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情,未免有些意兴阑珊。
黄氏忙吩咐丫鬟们将点心和鲜果之类的撤了,才说道:“你不知道吧,那二公子,乃是晋王的平妻所生,算得上是燕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叶子衿对于这个话题,实在提不起多大的兴致,“方才也见过,的确是俊美无双。”黄氏却对他很感兴趣,又加了一句:“若是大王妃所生,只怕现如今也不是这副形势。”
叶子衿心中微跳,“这话怎么说?”心内也隐隐有些明白,平妻虽说也算是正妻,可在地位上,却仍旧不如结发妻子,即便是不需要向结发妻子行妾礼,可从身份上来说,却仍旧显得有些尴尬。
黄氏叹了一口气,说道:“宋二公子的母亲也是出身高门,不过听说晋王和大王妃感情甚笃,是大夫人一直无法生育,先皇才赐婚的,可我听说晋王心里其实不大乐意,一直冷落这二王妃。二王妃进门不久,大王妃就有了身孕,这晋王府的二位公子,年岁只相差三个月。”
“难怪你会说那样的话。”叶子衿叹道:“同样都是儿子,只怕那晋王对这大儿子是百般恩宠,对这二儿子就……”似乎想到了自己,一时间有些怅然。黄氏见得分明,忙岔开了话头,“这也是别人家的事情,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谁又知道呢”
这一章标题名来自于从前看过的一篇文章,其中有一句,一切才于恍然中初登场。好吧,我承认,我的恶趣味因子又澎湃了~~
第六十七章 贺寿
第六十七章 贺寿
叶子衿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都说时势造英雄,可见得环境对于一个人的影响。宋宁默如今这副样子,大抵也与他生活的环境不无关系。不过这些事情,却不是叶子衿一个外人所能揣测的。说起来,自己身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少。
姑嫂二人慢悠悠踱回了院子,叶子衿一路上默默无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才将将回到黄氏的院子,叶子辰就兴致勃勃的跑了回来,“子衿,你听说了没有,我听说那陈文将他老头子气得不轻,只有出气,不见进气了。”“什么?”叶子衿有些吃惊,“这样严重?”叶子辰不住点头,“那陈侍郎原本身体就不大好,又是个小气性的,经不起受气,这可不就气得卧床不起了么。”
叶子衿垂下头,不说话了。
叶子辰意兴见了三分,一阵数落:“难不成你现在还可怜他们了?难道你忘了当初他们是如何待你的了?”“大哥。”叶子衿忙抬头,唤了他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想陈家为这事闹的元气大伤,会不会狗急跳墙,再闹出什么事端来。”
“放心,掀不起大浪。”叶子辰听说不是她不是同情,松了一口气,口气也变得柔和了起来,“那些当官的,哪一个不生得一双势利眼?人走茶凉,树倒猕猴散,陈侍郎若是当真过世了,陈文可连秀才都不是,又能撑起什么大局?再说我们堂堂叶家难道还怕一个侍郎家不成?”
黄氏剥了个橘子,用帕子包着递给了叶子衿,“你若是当真担心他反咬一口,不如将那消息透露出去,到时候李给事中定然会揪着不放,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余力来管这破事了。”“什么消息?”叶子辰云里雾里的,自己寻了地方坐下,尚不知她们姑嫂二人说些什么,“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叶子衿掰了几片蜜桔,有些犹豫,见叶子辰眼巴巴的望着,只得解释道:“当初陈文将李给事中的独子逼到了手里,那李公子也是个傲气的,索性就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了。只怕他也不好将这丑事告诉家里人,李给事中现在还不知道他儿子原来是为了这事死的。”
“那你还犹豫什么?”叶子辰一拍大腿,“我就说你们妇孺,太过妇人之仁,难成大事”叶子衿险些被橘子噎住,呛了一声,“当初我同陈文和离,答应过不将此事泄露出去的,若是李给事中知道了此事,陈文定然会怀疑到我头上来。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就怕逼得急了,他做出什么事情来,损毁了我们叶家的名声。”
叶子辰托着下巴,想了想,“难道就没有别人知道了?”“有倒是有。”叶子衿用帕子拭了拭手,“当日在场的有陈家的几个丫鬟,还有陈夫人身边的白妈妈,再就是我身边几个大丫鬟。”叶子辰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后的紫苏紫苑二人身上。
却被叶子衿一眼横了过去,“你别想打她们的主意,既然是我的丫鬟,若是去告密,自然会疑心到我的头上来。我这几日总想着要想个万全的法子才好,只是没有,所以才犹豫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氏灵机一动,说道:“不如我们派个小丫鬟去,推说是玲珑身边的丫鬟,知道玲珑被送了回来,自己在陈家没有生路了,特地去李给事中那里告密,想求一线生机?”
“这事情有些冒险。”叶子衿说道:“玲珑身边的丫鬟只有那么几个,一查就能查出来了,毕竟涉及到陈侍郎,李给事中自然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肯发难,否则不是白白得罪了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才是好?”叶子辰显然比叶子衿着急的多,或许他更愿意看到陈家一蹶不振,深受打击。
“你先别急,大哥。”叶子衿安抚他的情绪,“我们得从长计议,这事情加在一块,也未必是最好。”叶子辰显得有些烦躁,挠了挠手背,“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有了主意,记得同我说一声。”
“爹的寿辰,你打算送什么?”黄氏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叶子辰脸色一下子柔和了下来,“我寻到了几副名家书法帖,打算到时候送给爹。”黄氏微微颔首,“如此甚好。”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