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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陈大老板你把东西弄来就行了,人就别来了,我会做好一切的!
这一手耍的正规正矩,陈晓奇要是说出来“我不相信你”这样的话,那就太小人了,面子上绝对过不去,尽管这都是事实。不要说在这民不聊生的民国年代,便是七八十年后的太平盛世。千万灾民在电视镜头下痛哭流涕饥寒交迫的情景牵动着亿万国民的心,却丝毫不能感动那些贪官污吏地铁石心肠,他们该截留的截留,该倒卖的倒卖,灾区人民死活管他们什么事!
中国没有了任何地宗教信仰,打倒了一切的“封建迷信”,人们也就失去了敬畏之心。放在民国之前,绝大多数人还讲究个因果报应,前生来世的。做事情尚且有个限度,真正不留余地的大奸大恶少之又少,他至少还知道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点余地,“杀人不过头点地”,很符合中国文化中“兴灭国、继绝世”这一自商周以来就有的美好传统。
但是这一切都便成了“封建迷信”后,那什么限制都没有了,发展经济都能搞出遍及全国的“断子绝孙模式”,可想而之其他的事情,贪官污吏做起事情来那是绝对不留任何死角、不留任何余地、没有任何限度的深挖广积。即使将国家搞成完全依靠军警来维持安定地局面都在所不惜!
对于冯玉祥的反应早就在意料之中。山东方面不做任何的评价,反倒是在报纸电台上将自己的救灾方案详详细细的刊登了出来。他们表示,山东所采用的就在方式并非只是施粥舍药令人民苟延残喘,而是要从灾荒中找出一条生路来,在他们的帮助下展开自救!
先是能够让灾民活下去的救济粮,大量的米粥盐分加上少量地咸菜,可以保证他们身体健康的活下来,不至于因为饥饿而生病死去,这是其一;其二是组织大量因为灾荒而无地可种的灾民就地劳作,不使他们成为流民,造成更大的悲剧,主要的工作就是修路,将残破的道路尽可能的修的平整宽阔一些,让这些人有事可做,而不是平白的吃施舍地饭菜,保持人格和基本尊严;其三,生产自救,是在山东方面农田水利工作队地帮助下,在有条件的地方打深井,疏通河道沟渠,趁着旱季建立水坝、淤地坝,为将来气候好转做准备,这么一来一旦有了水,农业生产马上就能够恢复。
其他地,出动卫生队防止瘟疫,救治灾民是应有之意,出动农业专家对当地的土地类型和环境进行综合考察,给出大范围的灾害防治建议,并帮助灾区人民想方设法弄好自己的家园,将这里建设的更好。
在最后,山东方面还特别注明,这些工作人员全是普通人,山东不派一兵一卒进入冯将军的领地!
话说到这个份上,冯玉祥再想否定推托那就太不上道了!人家山东写的很明白,这都是人家这些年来的救灾心得,同样发生灾害,山东今年受到的影响就小了很多,这是充分的证明,而且这个计划中涉及到的一系列内容全是技术活儿,他西北军是玩不转的!不说别的,就说从黄土高原上打出一口井来他们都够呛!要知道整个山西在经过数千年的开发之后土地已经极尽贫瘠,宋以后的战争将这里的植被彻底破坏,水土流失严重,黄河之所以黄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没有表面植被的保护,陕西境内很多的地方一到了旱季就没水了,地下水位根本不是一般条件能够得着的,动辄在30米以下的水位,使这时代的气井根本都压不上水来,普通水泵也抽不上来,甚至有些地区都得出动石油钻探技术才能搞定!而这些技术这些设备,满中国只有现在的山东才能够提供!
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将山东方面摆的无比正义,显得冯玉祥大将军却是这般的小家子气,当时就有人撰文讥讽称,冯某人偏安一角许久,不知天下有乐土之存在,视山东之豪富安逸,谁人图他那贫瘠之地?况如今天下一统,有国家救济之良策而受阻不行,冯某人莫非有割据称王之野心耶?其人速就此答覆,方令天下人心安。
冯玉祥气的在家骂娘,但是他也没办法,现在正是个节骨眼上,他得忙着整军备战,后方乱不的,宋哲元杀了那么多人已经引起很大的震动了,他可不想关键时刻后院起火,若是那两省人知道他阻拦救灾队伍和救济粮的进入,那统治起来就难了!
况且,他现如今也得从山东这边购买便宜军火,山东人生产的家伙可比列强那些自己淘汰下来的垃圾好得多了!那是实打实的新枪新炮,工艺精湛公差极小,性能稳定维护方便,价格还非常公道,比列强仁义多了,这个小老乡在某些方面还是很讲道理的,起码这一次没说要去河南赈灾,否则那家伙顺着地面就渗透过来,他是挡还是不挡?
准备已久的赈灾队伍在济南集结后,形成十几辆火车组成的列车队,浩浩荡荡的就顺着铁路赶奔陕西西安,而陈晓奇为代表的山东势力对西北的渗透,也正式开始!
第二零六章 乱世惨景
第二零六章 乱世惨景
山东方面的赈灾活动搞得惊天动地,全国上下没人不知道,各路新闻媒体蜂拥而至,更有大量的各界代表随车同行,一方面去实地考察灾区的具体情况,另一方面也是要对这次的救灾行动进行监察,以防其中闹出其他的什么幺蛾子来。//
消息传的就是那么快,这边刚启程,西北的老百姓就已经听到风声了,十天的功夫,数百万老百姓就开始朝着长安(西安)聚集,陇县、泾阳、白水、三原、西安等地受灾最为严重的地方,聚拢的更是快速。
这几个地方的灾民,从今年1月开始就受到了灾荒的袭击,树皮草根早已吃进,满城居民大半成灾民,十之一二开始逃荒。 有的灾民饿极无靠,便将自家孩子掐死,而后服毒自尽;有的则直接投毒将全家老小毒死,以免继续忍受这饥寒的荼毒;有的将腐烂的房椽拆下来,磨碎和在棉花叶、麸子糠之中合成饼吃食,结果导致不消化、中毒或者腹胀而死;更有吃观音土腹坠死者,其情状惨不忍睹。
紧随灾荒而来的,是乱匪和瘟疫,扶风、大荔、宝鸡、武功等地盗匪蜂起,一部分是占地称王的军队,肆无忌惮凌虐地方,另一类则是饿极了的百姓,他们干脆操起家伙四面劫掠,抢了就吃,吃完就走,留下一大帮再无吃食望天等死的饥民,不甘心的也就随着他们席卷而去,导致“土匪”越来越多。 有时为了抢夺新地盘和粮食,他们相互之间大打出手,手段之残毒骇人听闻!
因为大面积的匪乱劫掠,出不去又走不动地灾民只有眼睁睁的饿死,无人掩埋无人管,武功十镇灾情尤重,发病猝死的灾民在街上枕藉相连。 臭气熏天,整个县城顿成修罗地狱。
种种灾害。 令陕甘之间的民众苦不堪言,陕西省成立的“救灾委员会”虽然尽力去抢救灾民,怎奈全省乃至整个西北的灾荒导致无粮可用,米价腾贵,当地军阀光顾着打仗杀人抢地盘,没人管老百姓的这些事情,故而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干瞪眼没办法。
此时地陕西省主席宋哲元已经接到冯玉祥的通知,知道这一次山东方面是来者不善,故而亲自带队赶到西安监督赈灾大军,对于陈晓奇所说地“不带一兵一卒”,他们是打死都不敢相信的。
赈灾火车无人敢拦阻,除了山东经过徐州(铜山)后就是冯玉祥的地盘,在他的地盘上若是这些火车有任何的闪失,全国的舆论都够让他下不来台的。 因此他不得不派兵沿途守护,以防盗匪冲击造成烦。
而赈灾队也不是真地就没有武装,起码武装护卫队是一定有的,但是他们表面上都是隶属于齐鲁商业协会,并不是山东正规军,而齐鲁商业协会通行全国。 每次押运货物都有武装护卫的事情已经是天下皆知,冯玉祥挑不出大毛病来,此次任务尤重,加上随车的很多当政新闻界的要人,不得不小心从事,甚至在进入河南地界之后,他还派人随车护送,这也是应有之意,没人不同意。
车到西安,“救灾委员会”的人和宋哲元以下都已经拉开阵势严阵以待。 各种堆放货物的场地都已经按照要求清理出来。 静等这十几列火车的到来。
军阀们说话是千万不能全信地,否则结果一定会令人后悔的想跳海。 这是民国时期老百姓总结出来的经验,更是这时代做大事的人行走江湖的基本知识。
宋哲元不管后世哀荣多么的大,此时他是冯玉祥手下地一员大将,镇守地方,他首先要做的是保证这片地方不变颜色,首先保证的是他们的统治和军队的稳固,因此他们也需要大量的粮食补给,但是在山西,他们搜刮不出什么来了,再搞下去只能吃人肉了。
而这次的赈灾队将要带来大量的食品和物资,这是很显然的事情,军队怎么可能允许这些东西全都给了灾民呢?他们的存在更加要紧些,尽管不能当着随行各大团体地面儿抢夺搬运,但是机会总是有地嘛,就看他们怎么摆布了!
火车还没开进西安,沿途就能看到有无数的部队夹道保护,另有无数地灾民被隔离在外面,一个个饿得有气无力皮包骨头,然而望着这一列列蒙着帆布的列车,他们的眼睛里面重新泛起希望的光彩,强撑着跌跌撞撞的朝着城郊正在规划的舍粥场奔去。
第一列列车停下,首先下来的是一群黑衣黑裤装束怪异的壮汉,他们腰间都别着短枪,背后背着冲锋枪,人数虽少,但威风不缺,看上起整训有素,战斗力十足。
整列火车有大约两百这样的人,他们首先组成两道靠外的警戒线,其后是前面客车车厢中随行的重要人士,有国府的视察领导和考察官员,有各地的记者,还有赈灾图的代表们,也有百数人之多。 最后才是后面几十节车厢。 拉开篷布之后,打开顶盖,露出来的是平板车上四四方方的集装箱货柜。
从最后面拖车上开下来两辆重型起重机,巨大的钢铁家伙轰鸣着,其中一辆在周围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一个个装满了东西的标准货柜抓起来,摇摇晃晃的卸到旁边,早有两辆重型卡车拖着长底盘等在那里,随装随走,直接将长短不一的箱子拉着赶奔车站旁边不远的货站,然后在另一辆起重机的工作下,在地面上垒砌成四四方方整齐的箱体墙,从头到尾,这些人竟是连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宋哲元带着人“纡尊降贵”的来迎接赈灾图,本就有些不大情愿。 看到这样地怪异场面,便有些不高兴了,他丝毫没有跟来宾寒暄的心情,直接冲着山东这边带队的人过来,皱着眉头瞪着眼喝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的赈灾物资呢?粮食呢?在那里?”
带队的人是山东民政厅副厅长祝秋声,面对宋哲元的质问,他淡淡的笑道:“宋将军稍安勿躁。 我们这次运来地物资设备数量极大,故装车之前经过周密的分装部署。 以便于运输转移,故此,这第一列车中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待到其他物资到位之后,按照一定得顺序开箱整顿,便能保证工作地划一,不至忙乱。 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便是如此。 ”
宋哲元才不相信这样的鬼话,勃然作色道:“岂有此理!我省灾民饥寒交困嗷嗷待哺,你等却要如此迁延时日,可是赈灾的真道理?再者,这些携枪军士是怎么回事?”
祝秋声淡然道:“宋主席,我们的赈灾细则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