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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一瞬间晃到了旁边。
将钞票举到眼前,郭淞明轻叹一声低低的说:“真是晦气!这是十块钱呢!够一家三口俩月生活费了!沾了血不吉利,算了,权当给你买棺材吧!”随手丢在那里,扬长而去。
劫匪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捧着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咯咯”的吐出大串血泡,人确实无力的跪倒在地,继而一下歪倒,脖子上一股血箭“呲”一声喷了出去,满墙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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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 选择
第五七章 选择
夜幕下的上海各处,不知道还发生着多少这样的事情,有的或许更残酷,有的或许更激烈,不管死掉了多少人,不管有多么惨不忍睹的后果,似乎对这个城市的人都没什么影响,一切就在黑夜与白天的交替中无声无息的湮灭了。// //
第二天上午。 田中隆吉找到川岛芳子,一脸严肃的说:“我们的一个外围支那情报员,昨天晚上被杀了,他的任务是去试探那个郭淞明的底细,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他的尸体倒在巷子口,这是不是那个支那人干的?!”
川岛芳子正在换衣服,闻言后头也不回的问:“有没有发现是用得什么武器?”
田中隆吉说:“没有!尸体上只有一条细细的伤口,应该是非常锋利的刀片之类,动作极快,一击便杀,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
川岛芳子冷笑一声:“那应该不是他做的。 ”
田中隆吉眉头一皱,不悦的问:“你怎么知道?”
川岛芳子挑起眉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我说不是就不是!你爱信不信!我走了!”
田中隆吉伸手把她拦住,沉着脸低喝道:“芳子!你是不是对那个支那人有什么私情了!这件事情关系到帝国的重大计划,不要随便耍小孩子脾气!”
川岛芳子哼哼冷笑着,一把拽开他的手臂,看也不看的一头撞了出去。 “蹬蹬蹬”地肯快走没影了。
田中隆吉的右手猛地攥紧,在门框上狠狠的捶了一拳!咬着牙根眼珠子乱转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蓦地转身去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两个身穿长袍马褂的便装日本人冲了上来,田中黑着脸对他们说:“好好盯着川岛芳子的行踪!如果她去见那个小子,立刻回来报告给我!快去!”
那两人短促有力的“嗨”一声,转身出去了。
田中隆吉走到窗前用力地撕开窗帘。 耸动的眉毛随着面容扭曲象两条毛毛虫似地不停的变换形状,许久之后。 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自言自语的说:“芳子!你是骗不到我的!”
11月3日,济南。
陈晓奇手中拿着关于川岛芳子的情报,站在窗口侧着身子望向下方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无数地想法此起彼伏,很多以前曾经有过的念头此时重新翻了上来。 但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对于川岛芳子这个女人,以前他知道的都是脸谱化了的形象,通过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的无限夸大,将一个原本不过尔尔的女人愣是捧的足以影响世界进程一般,着实可笑。 少年时期看到这些自然惊为绝世隐秘,对于这些人更是畏如蛇蝎警惕有加,当初有收揽戴春风一事起头,其后又有针对川岛芳子和南造云子不相称的重视。 实则站在更高一个层次上看,这都是有些不上台面地意识,过分的重视这些,为免把国家大事看的太儿戏了,也把整个世界看成了一场闹剧,世事哪有如此的简单?
想得太多。 他便一时间做不出批示来了。 以至于周云卿等这份报告太久,便不耐烦的找过来,看看究竟。
看到陈晓奇的样子,她便知道这位夫君先生可能又在想一些稀奇古怪莫名其妙地事情了,身为政治台上的角色,时不时的还会有些伤春悲秋的感叹,甚至难免做出些看似妇人之仁的决断,在当世来说的确是另类的怪诞角色,若非基础夯的扎实,换作是另外一帮军头。 只怕是下面早离心离德乱作一团了。 此时么。 在现在的集体里面,却是恰到好处的化解了很多地刚性力量过偏引发地各类危险。 这可算是天意了。
周云卿的脚步声惊动了陈晓奇,他回头看了一眼,呵呵笑道:“怎么?等不急了?”
周云卿淡然一笑:“你定是又在想些其他地事情了,情报工作不可有丝毫耽搁,时机稍纵即逝,决断不容迟疑。 到了这个时候你却迟迟没有答复,怎能不令人心焦?如何,这个人是否要立即铲除?”
陈晓奇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却换了一个事情说:“就你所知,以现今日本人的狂妄,他们会不会停止制造事端,以便缓和跟中央政府的关系?”
周云卿眉毛一惕,断然答道:“当然不会!他们第一步便要彻底占据了东北,第二步便要以最快的速度吞并那片地方,消化之后作为重新崛起的前进基地,这是确凿无疑的!但重建工商业和消化那么大一片地方绝非三两年所能做到,因此,他们必然要在他处不停制造事端,令中央政府无暇兼顾!”
陈晓奇赞赏的点点头,又道:“那你说,中央政府对于日本人的得寸进尺不断挑衅,又是何种处置态度?”
“忍!百忍成钢么!老蒋的心思定然是‘攘外必先安内’,一天不能将心腹大患全盘拾掇干净,他是不会轻易跟日本开战的,除非,退无可退,日本人把他逼得山穷水尽了不得不然而!”周云卿不假思索的答道。
陈晓奇轻叹道:“是啊!他是这么想的,日本人也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不管中央政府如何的申诉,外交上如何的呼吁,日本关东军依然是我行我素,而币原喜重郎仍旧在假惺惺的充当好人,光发布一些无关痛痒的所谓斥责、决议,不会影响关东军乃至陆军省丝毫的实际动作,这就是日本呢!”
“但,这跟我们现在就要处置的日本特务有什么关系?”周云卿蹙眉问道。
陈晓奇道:“有的。 日本人在使用阴谋诡计小伎俩,以及偷偷摸摸背信弃义赚小便宜上面有种偏执地爱好。 不管他们如何的强大,骨子里的那种猥琐下作却始终不改,所以在处理国际大事上,仍旧时不时的耍这一套,往往会在关键时刻把事情搞糟,而他们还洋洋得意自以为得计。 就说现在吧,他们已经摸透了中国的底细。 已经知道了中国各方势力乃至中央政府对待他们狂妄行径的态度,完全可以认定他们接下来的举动不存在任何地风险。但是他们明明可以做得更加理直气壮的民族霸业,却非得搞得像黄鼠狼偷鸡似地,鬼鬼祟祟。 ”
“他们要吸引中央政府的注意力,在蒋某人最关心的地方搞事端比如上海,那么必然是要找借口的,换作是英美等国,即便是一个国民被人吐了口痰这样的小事都可以当借口。 耍流氓就要赤luo裸肆无忌惮的。 但是日本呢?他偏不,他非得找一些怎么都说不通、一戳就破的假借口来闹事,仿佛不被人抓着把柄骂一顿便不痛快似地,‘柳条湖’事件那么大的破绽他不去堵,相反自己还立了块牌子在那里给人看,生怕中国人不恨他,西方人不鄙视他一般。 ”
“现在,川岛芳子在上海搞事。 进进出出的艳帜高张,弄得满大街没有不认识她的,所做的计划更是展露在世人眼前,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样再挑起争端,就算他们事后获胜了。 又能如何?日本倾全国之力得到的,也不过是一片废墟外加亿万仇敌罢了!偏偏这样的人在日本国内还屡得重用,真是怪事!”
“那岂不是正好给了我们口实去除掉这些祸乱之源么?”
“不是的!这件事情我想过了,我们管地太宽了!就算杀了川岛芳子,也会有更多的人继续做同样的事情,而且现在我们就动手,日本人正好借着这个事端在上海闹事,那么责任便全扣到咱们都上了,这样的傻事我们不去做。 日本人要搞事,便让他搞去吧!正好也让全国人民都看看。 我们的蒋总司令被人戳中了屁股时的嘴脸!”陈晓奇阴阴地说。
“粗俗!你这么做太不厚道了吧!战端一起。 倒霉的不还是老百姓么?”周云卿嗔道。
陈晓奇冷笑道:“那又如何!生在这个乱世,我们还有的选么?不管我们如何努力。 日本人终究是要不断在强国图霸的道路上前进,中国这块硕大肥沃的踏脚石是必然要取得的,东三省的资源足可令整个日本民族疯狂,等他们自以为翅膀硬了后,便会决定是南下还是北上,总之这个民族不被彻底灭掉,蛇吞象的大梦便一日不醒。 我们能做的,便是在灭顶之灾到来的时候,能够将最强地一波浪头挡住,能拖地一时是一时,若能出现奇迹令我们追的上美国人或者德国人地基础实力,或者可能把天地倒转。 否则的话,这古老的土地终究免不了一场生死大变!”
“若是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大白于天下,难道没有一点用处?”
“没有!前几天在西方各国再次刊登,国内已经登过了三次,可是你看看,整个国家上下谁当真了?日本人说这是假的,然后便有人想办法为日本人脱罪,四亿六千万国民中真正为此上心的连十分之一也没有!归根到底,是这个国家的民众都没有说话的资格,他们便是一群被自己任命为头领的那些所谓精英们给代表了的绵羊,茫然的被带着上天堂或者下地狱,没有自主权!改变不了这一切,便一切休提!我们不想被代表,我们教着山东四千万父老不要被代表,因此便成了他们眼中钉肉中刺,若有时机,他们会毫不客气的扑上来先联手剜了这根刺的!所以,我们不能犯错误,一点毛病都不能给他们抓住!这样做事,太难了!与其老是这样迁延不绝,不如等着他们先把自己的根基败光!老百姓再傻也知道是谁把他们往火坑里推!时机一到,嘿嘿!”
陈晓奇越想越是窝火。 小小的一个间谍问题,扩而充之居然是那样的麻烦,以前想事情太简单,愣打愣闹的折腾出现在地基业似乎不算太难。 但是到了现在一切冲突越来越明朗化了。 自己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反倒是缚手缚脚施展不开。 他在趁着乱劲积累力量,人家也在加快速度整合理顺各方面势力,有着中央的名义,人家可以左右逢源指鹿为马,他就不行!这样的事情,很是憋屈!可恨的是。 偏偏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大肆反击!工业时代,白手起家何其难!纵有三头六臂也难以上青天!
“特务政治。 不管搞得多么成功,终究还是歪门邪道,列国相争,最后获胜的终究还是根基最稳实力最强的人!这一点自古亦然!像日本这样地国家,明明可以秉直道强大,他偏偏要舍近求远自甘下作的去用这样地方式成事,不管将来多么强大。 终究已经先种下了败因,故而,无需如此烦恼!”周云卿幽幽的说。
陈晓奇讶然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愿闻其详!为夫候教!”他装模作样的抱拳躬身说。
周云卿“噗哧”一声笑了,嗔道:“恁的作态!这是我昨天看战国策时的感想,听你如此说却是油然而发。 以我看来,今日之世界格局,与战国中期差相仿佛,不外是强国弱国纵横交错。 互相攻诐征战不休,阴谋阳谋各逞机心,然则不论合纵连横,到最后获胜的依然是实力最强地那个大秦。 为何?本质如此。 一切阴谋诡计皆建立在强大的实力至上,否则便是无根之木,当年六国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