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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
夜色深浓,满街车声灯影,根本没有人注意一帮衣着脏污的民工架着另一个民工走在街边。
靳家,梅轩正逗着小怪兽玩。听琴将热好的奶瓶拿过来给宝宝喝奶。可是小家伙习惯了母亲的乳,对人工奶嘴很是抗拒,推着不喝。
梅轩用手铃逗着小家伙笑,分散他注意力,小家伙一高兴就慢慢开始喝奶。
“听琴,你跟老杜也该定了吧?”梅轩边逗着小家伙边跟听琴说话。
“嗯。他说这次忙完J国那边的事情,回来就跟我去香港,跟我妈提亲去。我还不知道我那死脑筋的妈会不会又不答应呢。他总希望我找个门当户对的,老杜的身份她八成又要骂‘古惑仔’。”
梅轩听了也是皱眉,“有办法么?”
“有什么办法!她答应的话,我就让老杜管她叫一声妈;她要是不答应,难道我还不结婚了?我结婚她想管,她当年离婚又结婚问过我的意见么?”听琴言语泼辣。
梅轩听了就忍不住笑,“听琴你厉害。如果我当年有你的勇气……”
如果当年他有听琴这般的勇气,此时抱在怀里的小娃娃,应该是他和小桐的孩子。
看这个小东西相貌越发显出父母的遗传来。眉眼酷似兰泉,一张小嘴却又像极了简桐。更妙的是,脸型根本是两个人的结合,上半部是兰泉脸型的翻版;小小的尖下颌却根本是简桐的模样!
梅轩只觉眼睛潮湿。他与兰泉面容也是相近,所以越发有错觉,仿佛小怪兽就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又过了一会儿依旧不见小桐回来,梅轩忍不住问,“小桐怎么还不回来?打电话问问吧?”
听琴拦着,“小桐说跟学生一起吃饭,估计吃完饭还得被拽去唱歌吧。她自从临盆到今天,一百多天没自由过了,难得让她放松放松。让她多玩玩吧,别找她。她一听电话八成又得以为孩子闹了呢,别让她担心了。”
梅轩只得作罢。
新加坡国立大学礼堂,灯火辉煌,人头攒动。主席台上并无额外花饰,只有巨大的屏幕投影。屏幕前独独站着一个一袭黑色西装的男子。
明明只是简单的黑西装、黑衬衫,那人周身却似乎有彩羽光芒闪耀。
舞台很大,礼堂更大。每年新加坡总理在这里参加国庆群众大会的时候,气场都不足以覆盖整个大礼堂,可是此时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主席台上那个男子吸引去。
整个主席台只是他一个人的舞台,整个礼堂全都为他静肃。
有现场的文字记者迅速在笔记本上敲下这样的语句:“这一场漫画发布会,我以为会成为娱乐事件,以为会是在哄闹之中视野里是各色的话筒。可是眼前一切与想象中截然不同。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一切?我想到了苹果总裁乔布斯每次在苹果新品发布会上的表现。”
“只有暗色静寂的舞台,只有一个巨大的屏幕,只有一个人,只有娓娓的讲述,却足以吸引全世界的目光,震撼每一个与会者的心灵……”“在除了日系文化背景的国家和地区之外,其实整个东方文化世界还习惯将漫画看作是幼儿读物,整个文化界对于漫画都缺乏足够的尊重和重视。那么这位菲尼克斯的漫画,传媒界的同仁也曾以为只是打斗与少男少女爱情的集合体,作为‘萌文化’的一个代表而已。可是眼前的一切,令我震撼……”。
“那个黑衣的少年目光沉静,他在给我们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关乎一个国家的兴衰存亡,关乎整国人的光明与黑暗,关乎神圣与正义是否能够继续,关乎——友情、爱情、亲情经受的离乱与考验。人与神与妖,天与地与国,亲人与爱人与朋友,一个个主题在画面的推进里生动而多层次地被推到每一个人眼前。”
“开始还只是被画面的唯美绚烂所惊叹,进而心却沉静下来,被主题深化下来的思索所震撼。我们此时置身的世界,其实又何尝不是一场‘妖国大乱’?当经济的发展成为一头驾驭不住的猛兽,当人类经受金钱的考验而各自变妖成魔,我们心中那片圣洁的国土还在哪里?”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欲。望之前,经受着各种考验。友情、亲情、爱情;责任、良知、道德……有专家学者大声呼吁,在社会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其实我们应该慢下来,将因为过度发展经济而导致缺失了的公德之心的进展重新补课回来。”
“没想到,今天借由一场看似通俗的漫画发布会,我与在场数千名师生的心已经被提前一步拉入思索。”
“妖国既乱,我们如何找寻圣洁之国?”
……
全场静默聆听,却有一声电话铃声凭空响起。其实之前组织者已经要求每一位听众关掉手机。唯一开着手机的人只有那个身穿黑衣却光芒闪烁的主讲人。
他在万众瞩目里静静听电话。继而抬头,环视全场——
全场依旧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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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明天继续。】
情愿为你死(更①)
场上出现了冷场,组织者急忙调音乐来补场。现场回荡起神思者的《高雅》。乐曲优雅而带着点点的忧伤,寂静流转而过。
兰泉笑起来,却不掩饰长眸里潋滟而起的悲伤,“其实我刚刚的讲述都是错了,我想画《妖国之乱》也许没有什么伟大的构想与主题……”
“啊?“在场的学生发出一片哗声,那位刚刚对《妖国之乱》给予了相当高评价的文字记者也停下了手,不知如何继续手中的现场报道。
“我画《妖国之乱》,其实不过是为了一个人。那时候我们两人身在离乱里,身边危险环伺,太多的话我不能与她直说,便借助漫画给她看;她是冰雪聪明的女子,一看就能查知我的心意。她甚至到后来主动承担起了整个故事的构架,替我将故事的前程安排好……”
兰泉吸气面对数千人,却仿佛只喁喁对着一个人诉说,“《妖国之乱》不是我一个人完成,我只是那个画手;所以今天的推广会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故事的主题又怎么可能完整?累”
“所以……”兰泉红唇翘起,笑容扩大,“我要回去,找她。现在。”
兰泉说罢直接跳下主席台。
“你为了一个人而丢下我们数千人么?!”还沉浸在故事情境里的大学生们忽然喊起来檬。
数千人与一个人,这个数字的对比几乎是压倒性的。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来说,定然不会分不清这其中的区别。
这里是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礼堂,这里是通常只有新加坡总理以及世界各国著名领导人才能站上来的讲台,这位漫画家也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站上这里,并且一切都进行的很完美,成功就在前方,只要他坚持讲完整个故事,他在新加坡就会获得空前的成功!
难道他真的能放弃?
全场再度鸦雀无声,兰泉也在原地一个停顿。可是他随即面上再度笑起,面向那学生的方向,“如果没有了她,我要这些,何用?”
舞台上的追光打过来,兰泉站在黑暗里独独的灯光下,微微阖上眼睛,“妖国离乱,而她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净土。所以大家,再见!”
他毫不犹豫转身而去,灯光师不可遏止地打着追光去追着他的脚步。整个礼堂都是黑暗的,只有那一束白色的追光闪耀;他更是明明只穿了一身黑的,可是他奔跑起来,身上便似乎有彩羽光芒闪耀!
全场无法出声,那文字记者却激动地重新敲击键盘:“我想我今天参加了一场妙不可言的宣讲盛会。那位伟大的漫画作者,那位宛如凤凰一般光芒闪耀的少年,他用自己的身体力行给我们生动诠释了他作品的主旨——那就是爱。就算世界光怪陆离,就算整个人间物欲横流,可是只要心中还有爱!”
“爱,就是人间永远的圣洁国土。它永远还都在你我的心间,从未远去,从未消逝……”。
上了飞机,兰泉心中已经急如烈火,可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提醒自己要冷静。
方才的电话是梨本正雄打来的。虽然兰泉与梨本正雄之间直接的对话不多,但是那阴森的嗓音,兰泉还是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
“恭祝家主大人在新加坡的宣传大获成功,顺便也请家主问候少夫人……”
兰泉的血流和思维在那一刻全都静止下来,仿佛听见远房的夜幕,被凄厉地一声撕碎!
小老师!。
时间再往前回放一点,那时候梅轩刚刚听了听琴的话,放下担心。
可是不知为何,梅轩还是走出门外去打了小桐的电话。
电话响了良久迟迟没接。梅轩便不肯放弃,继续再拨。终于电话被接起来,里头传来陌生的日语声。
幸好梅轩懂日语,便问简桐在哪里。
那个甜美的嗓音含笑安慰,“先生您别担心,这就是简老师的电话。我们一起跟简老师吃饭,简老师也很开心就多喝了几杯。此时已经喝醉了,我们就让简老师睡一会儿。先生,等会儿简老师睡醒了我们就送她回去哦!”
梅轩眯起眼睛来,“好啊。”
梅轩放下电话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靳青山,“三舅,请你马上动用警力,追查简桐的电话卡所在位置!”
靳家人都被惊动。听琴也追出来问,“那个女孩子不是说没事?”
梅轩咬牙摇头,“她在撒谎!小桐还在哺乳期内,她怎么会让自己喝酒,甚至喝醉!酒精如果通过母乳进入孩子的身体,对孩子的神经系统是极大的刺激!小桐是这样认真负责的好母亲,她怎么可能做这样的蠢事!”。
J国,梨本正雄接到手下电话,满意笑开。
简桐被捉到了。
就算靳兰泉会马上赶回来,可是从新加坡乘坐飞机回到S市,最少也要九个小时;而从S市到J国,不过2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就算靳兰泉肋生双翅,他也来不及了!
所以他要故意告诉靳兰泉,他要让靳兰泉体会一下这种心急如焚却无力撼天的滋味!
——就像,他听着手下的报告,说儿子正在被执行绞刑……
其实整个过程不过十几分钟,可是对于他而言却像度过了漫漫的冰河世纪。他将指甲全都抠进手臂的皮肉里去,感受到皮开肉绽、热血漫溢……却唯独已经感受不到疼。
对于他来说,杀人其实不过是小菜一碟,可是他的报仇已经不可以只是杀一个人这样简单——他要将那种痛苦一并也报复回去!
绞刑,哈,绞刑……这被称为最痛苦死法之一的残忍刑罚,曾经都是野蛮时代的产物,可是如今在J国还在被切切实实地执行着!不光是死,更是要痛苦地死,所以他要把这一切全都让靳兰泉生生品尝到!
他的儿子是该死,曾经忤逆他、背叛他;可是那是他的儿子,就算要杀也得他这个父亲动手,轮不到别人来做!——尤其是那个支那猪靳兰泉!他夺走了他梨本家的一切,毁了他们梨本家的荣耀和梦想,还要戏耍而残忍地杀死他的儿子!
他隐忍至今,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靳兰泉也有了儿子……
鸿涛也第一时间接到了梅轩的电话。
杜仲这边也接到了听琴的电话。
杜仲接到电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