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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要把你们关起来的?”上官婉儿及时拉住上官云磊,笑看着上官云嬴。
“真的吗?姑姑,姑姑您肯原谅我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无心的,只是一时昏了头,才会做出这中混账事!姑姑,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侄儿一马吧,我相信父皇也一定会原谅我的!”上官云嬴仿佛听到了赦免的话,立刻爬过来拉住了上官婉儿的裙摆。
“姑姑???”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二哥可是差点就害死了父皇啊,姑姑不能这么偏袒他。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上官婉儿会就此放过上官云嬴的时候,落影却笑了,她突然像看到了同类一般,她太了解上官婉儿了。
“我没说要关你,但是我没说不杀你呀,不只是你,还有丽娘那个贱人,我忍你们很久了???”上官婉儿冷笑道。
“我才忍你很久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都做了些什么不要脸的事!我都听我母妃说了,你根本不是父皇的亲妹妹,根本不是我冰朔国的长公主,长公主早在两岁的时候就死了,而且,我母妃还说上官云磊和上官御雪根本就是你和父皇苟合,生出来的孽种???”
上官云嬴急红了眼,所有惊吓惧怕化为满腔愤怒,烧掉了他的理智,一边向后褪去,一边指着上官婉儿骂道。
惊天的秘密就在这样的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粗俗不堪的言辞,大肆宣讲出来,整个寝宫鸦雀无声,就像这些人从来不存在一般,静的只听得到上官云嬴的咒骂声,和隐隐的沐浴声。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精神都高度集中,既心惊这段从未被外人知道宫闱丑闻,又时刻注意着当事人上官婉儿的动静。只恨此刻不会隐形神功,此等属于皇宫秘史的往事,听到了半个字都非死不可了!
意想不到的,上官婉儿却并没有动气,她只是看着想要逃走的上官云嬴,笑的越来越不真实,越来越骇人。周身有风而起,威压大放,那强大的压力像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喉咙,也包括落影,上官云磊和马上逃出门的上官云嬴。
落影逼不得已运用内力与其强大的威压抗衡,她看见那些宫女太监乃至御医,无一例外的捂住咽喉痛苦地歪倒在地,脸被憋成了绛紫色。远处的上官云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离大门仅一步之遥,他一手捂住喉咙,一手还在拼命地往外爬!
眼看着一个个直翻白眼,落影叹了口气,一挥衣袖,内力扩散开去,打散了上官婉儿的内力威压,护住了一众宫人和上官云磊。
上官婉儿瞪着眼睛看向落影,“你敢多管闲事?”
“只杀该杀之人,何必为难这些宫女太监还有太医!”
“这些个没用东西,这么多年居然瞧不出皇上中了毒,不杀难道该留?”
“那上官云磊呢,他总该是无辜吧!”
两人都是内力极其深厚的人,一旦内力比拼在一起,最受罪的要数这些被夹在中间的人,一个个被两个威压真的口吐鲜血。
上官婉儿斜了一眼旁边的上官云磊,还好他内力不差,自身抵抗,但是却还是被两股内力逼得嘴角溢出血珠子来。他还未从上官云嬴刚才的话中回过神来,就被内力所伤。
“哼!”上官婉儿冷哼一声撤了这方的威压,只专心对一个人,原本已经只见眼白的上官云嬴,此刻好像被一双巨大手握在了手心,全身被捏碎般的疼,他痛苦地在地上抽出吐血不止。
一道破空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道白影闪过,直刺向坐在上首的上官婉儿,就连落影都没看清,那冷剑已经直指上官婉儿的眉心而去了。
就在落影以为这次上官婉儿非死即残的时候,又一道破空声传来,从右侧穿出另一把冷剑,身手敏捷快速的顶开了那指在上官婉儿眉心的剑。
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两人便在大殿内打得不可开交了,而上官婉儿从始至终连眼睛都没眨过,表情都没变过,依旧望着门口还在挣扎的上官云嬴。
画面定格在了大殿中央,一全身白色劲装的女子,不仅脸上带着白色的鬼面具,就连头发和眉毛也是雪白的。
一把利剑横穿她的胸膛,娟娟的热血往外涌,顷刻便染红了那雪白的衣衫,她在最后弥留之际,仍旧想看远处的上官云嬴一眼。
当她艰难的扭转头,却看见上官云嬴双手捂住喉咙,狼狈的躺在地上呻、吟着,一行清泪带着眷恋和不舍流了下来,最后紧紧的闭上了眼,这就是上官云嬴的暗卫之首‘白’,谜一般的女子。
另一端站着一位娇俏的小女娃,赤脚站在地上,两只脚踝上各系一根红绳,上面挂满小小的铃铛,每一动就叮铃铃做想。
那女娃娃睁着一双大眼睛,她的瞳孔与常人不同,倒像猫眼,瞳孔特别大,她面无表情抽剑入鞘,转身走回上官婉儿身后,很快隐匿在空气中,那不是那铃声证明,似乎她从未出现过,那样无声无息,片刻间就手刃暗卫之首白,这个叫玲儿的小丫头,冷酷的吓人。
看到白和玲儿,落影想起了七殇,是不是杀手都是这个样子的,感情深沉难懂,少言寡语,不顾性命,冷酷无情!
原本奄奄一息的上官云嬴被人救了起来,那人居然本事大到能抵抗上官婉儿的内力?
不,并不是!
是老皇帝醒了过来,他简单的披了件衣袍,站在大殿门口,抬手示意上官婉儿收手。
他站在那里,俯视着上官云嬴,落影才知道原来这老皇帝并没她想象中的那么老,之前也是因为老皇帝一副快死的样子,她也没看个具体模样。
此刻站在那里,才发现他身材魁梧高大,五官冷硬,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眼睛很大却出奇的长,眼睛下一片淤青,高挺的鼻梁,嘴唇有些厚,整个人给人的印象,就是睿智却狡猾,年轻时一定是英俊邪魅,风流倜傥。
老皇帝没穿鞋,赤脚从里面走出来,地上留下了两排湿漉漉的脚印。
“父皇???父皇救我!”上官云嬴痛苦地喘着粗气,像破了的鼓风扇,发出呼呼的声音,无力的睁着双眼,看着来人。
“你可知错?”沉稳的男声传来,很好听,因为身体还虚弱有些沙哑。
“知???咳咳咳???知错了,儿臣知错了!”上官云嬴被自己尚未吐干净的血呛到了。
老皇帝低着头,未擦干的长发,不住的往下滴着水,他盯着上官云嬴的双眼,看了良久,转过身走了。
上官云嬴呼出一口浊气,以为老皇帝就此放过他了,却听见一声剑出鞘的声音,吃力的望去,原来老皇帝大手一挥,一把雕龙宝剑就握在了手。
老皇帝拿着剑,朝着上官云嬴一步步走来,那是冰朔国国宝,历代帝王在登基时都会被授予这把宝剑。
老皇帝一甩手,宝剑直指上官云嬴的颈口,冷声道,“既然你知错了,那父皇就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什么?居然只是换一种死法?
上官云嬴像是不相信您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父皇,这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人说虎毒不食子呀!但是,人也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上官云嬴像是突然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疯狂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老皇帝面无表情,手起刀落,但久未到来的疼痛,让闭眼等死的上官云嬴睁开了眼,却让一下子他愣在了原地。
伴随着刚才的惊呼声,是他的母妃挡在了他的身前,那把宝剑刺穿了丽妃的肚子,明晃晃的刀尖,未沾半点血污,那寒光刺得上官云嬴眼睛生疼。
“母妃???”一声凄厉的呼喊,丽妃本想转头答应他一声,老皇帝却在这时抽了剑,血飞溅开去,温热的血液洒满了上官云嬴的脸。
丽妃得到事情败露的消息,跛着腿,一瘸一拐的赶了过来,一过来就见老皇帝已经醒了过来,拿着剑就要杀她的儿子,毫不犹豫就挡在了他身前。
老皇帝看都不看丽妃一眼,冷漠的跨过丽妃的身体站在了上官云嬴面前。
丽妃临死前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抱住了老皇帝的腿,吊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求你,求???求你,放过他吧,他也是你儿子呀!”
“哼,他不仅想要害朕,还害死了朕众多优秀的儿子,这样心狠手辣,杀兄弑父的人,留不得,留下来必定后患无穷,必须杀!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他会像你一样,死的没有痛苦,按我以前的性子,必然会让你们母女两个生不如死!”
冷酷的话语,没有丝毫亲情可言,丽妃惨然一笑,咬牙切齿的道,“多谢皇上成全!”
说完眼一翻,腿儿一登就这么过去了!上官云嬴看着死去的母妃,听着她临死前都在为自己求情,而自己却???他从不为自己做的事情真正后悔过,这一刻他后悔今天不只是言语乃至行动上都伤害了他的母妃,他曾是个很孝顺的孩子,现在他都忘了自己曾经与母妃相伴的模样了。
当他笑着拉住还未冷掉的母妃的手时,老皇帝别过头,一剑封喉,上官云嬴哼都没哼一声就这么死了。
儿子要杀老子,却反被老子所杀!
原来,在帝王家,真的可以连至亲血脉一并抹去的,因为至亲血脉就像皇位,权利,财富一样,是有额度的,是可以衡量的,当天秤倾斜的时候,就会做出取舍,结果当然是利益更重的一方获得胜利,另一方只有被抹杀的结局。
落影瞪着双眼,感触犹如浪潮一刻不停的拍打着落影的心窝。就连她这般杀人无数的人,也会被他们的冷酷残忍感到战栗,脸色发白。
子涵察觉到了落影的不对劲儿,立刻来到她的身边,扶住她询问,“落儿,身体还好吧?”
“我没事,只是累了,我想回去了!”落影摆摆手,抓住附在她手臂上的手。
“好,我们先回去!”子涵也点了点头,拦住冷硬的腰身就要走。
“你以为,来容易,走就这么简单么?”走向大殿门口的落影和子涵,身后突然想起了上官婉儿的声音,那声音如刀,带着丝丝冷意。
“不然你要留下我们?”落影不转身,冷声反问道。
“难道我留不下你们?”上官婉儿饶有兴致的也反问道。
“留不留的下,一试便知!”落影不着痕迹的拉下了子涵的手,真就如落影了解上官婉儿一般,那个女人出手连招呼都不打,都是随她高兴。
还好落影反应快,一把推开了子涵,不用转身,双脚肩宽,双臂打开,划出八卦一般的阵型,一股强大的内力直接以浅黄色有型的姿态从她的后背向外推出,那八卦形状说来怪,中间并不是两点,而是幽幽的两具骷髅头,周边也不是圆形,而是不规则的多边形,只两大股巨大的气流高速旋转缠绕,那八卦图形越来越大,周边锋利无比,直接向落影身后不远处的上官婉儿席卷而去,所过处桌椅翻转退却杯盏破裂。
上官婉儿小试牛刀的一击内力犹如石沉大海,冲进落影的八卦气流中,变消失不见了,那气流丝毫不减速度,直奔上座的上官婉儿。
这不是她坐在那里优哉游哉便能对付得了的,她没想到落影一上来便抱着要了她命的想法,看着一路过来,被气流削开的玉石地板,是她轻敌了,本来想玩一玩儿的,只是此刻再玩儿下去怕是要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