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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她挑拨;她是发情期到了,体内荷尔蒙大量失控,我绝不会欺骗你的。”白禹轩声嘶力竭的急呼。
“他是没有骗过我。”
很淡很轻很柔的一句话喊停所有的声音,五人十只眼齐看向笑得娇媚无比的海棠玉;心底的警钟大声响起;核爆的范围会有多大呢?
当她怒气越大时;反射出来的娇柔指数越趋向把人融化的地步;而此刻的她拥有前所未有的美丽笑容;仿佛每一根毛发都染上笑意地发出摺摺闪光;炫目而惊心。
“海棠;你在生气吗?”
她魅惑地撩勾发丝把玩。“怎么会呢;你哪有骗过我。”
白禹轩松了一口气;但……怪怪的。
“因为你连‘我爱你’都没说过;所以不算欺骗。”谁说她不生气;她气炸了。
“海棠;我……”
她又抢话了。
“把你的喉管看好;别让小美人爬进去;在你还没和它‘相亲相爱’前;别来找我。”左勾拳一出;正中他的下巴。
火一般的海棠玉一手勾着罗曼陀;一手勾着蓝夕雾;燎原般地走出大门;还顺脚蹋倒玄关上的明朝花瓶。
生气?谁有工夫和一群无聊人士生气;她是找个机会;准备回家相亲。
海棠玉的烈性只有三分钟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大家以为她还在气头上,不敢催她出门时,其实她早包袱一背回台南老家了。
她是凡事随缘的人,如果白禹轩真是爱她的话,不管多远都会追来,也和她的小爱蛇培养感情。
但她相信她是爱着他的,从他在办公室说了句“相信她”开始,虽然他是用戏谑的口吻来表达。
而她也愿意相信他爱她;无关赌注。
不过;他和曼陀罗他们都该受些教训。
“如果你是回来相亲我会很高兴,要是纯粹发呆就给我死回台北去。”
“咳……老妈,你想谋杀可爱又善良的女儿我吗?”这外表文雅,内在粗暴的女人便是她的娘。
“可爱?”她上下瞄了瞄。“你别笑掉老妈一口好牙,现在补牙很贵呐!我们要勤俭持家。”
“叫老爸带枪去,牙医不敢收你的钱。”刚一说完,后脑传来一记掌风。
敢给我闪;皮在痒。“死小孩,你不晓得最近在扫黑吗?你想害我守望门寡呀!”
海咪咪本名叫什么早忘记了,孤儿的姓氏全是随便取的,以前混林仔口的时侯人人尊称她一声咪咪姐,嫁了老公当然要冠夫姓;她常说自己是传统妇女。
有多传统呢?
听说她十七岁就结婚了;同年就生了个女儿;然后在女儿十七岁时要她结婚;认为三十四岁当外婆一定很威风;可惜老天没应了她的愿望。
人家说传统就是要唠唠叨叨;她完全照本宣科地去骚扰唯一的爱女;三不五时打个长途电话向她报备镇上的琐碎事;催着她要相亲结婚;不赞成恋爱结婚。
其实两母女很相像;都是美女;海咪咪和女儿站在一起没人不说她们是一对姐妹;同样美艳得不像纯朴的乡下人。
“妈;你不是一直想尝试养个小白脸;老爸的手下有不少好货色哦!年龄从十八到二十五任你挑。”吃幼牙补身。
海咪咪有点心动又装含蓄。“不好啦!人家是有中国传统妇女的节操;怎么可以背着你老爸偷汉子;他会打死我的。”
“光明正大养就不算偷;你在北街的房子刚好可以拿来当金屋。”而且是老爸会被你打死。
“金屋?”
“金屋藏娇嘛!以前汉朝皇帝的老婆啦!你则用来关牛又不怕蚊子多;一举两得。”她怂恿着。
“这样会不会太败坏善良风俗,我是很传统的女人耶!”海咪咪装害羞地大拍女儿一下。
海棠玉叫痛的皱皱鼻。“老妈;你手劲轻些;真要打死你唯一的女儿呀?”
“是你老爸怕疼不肯生,要不然生他十个八个多热闹。”没用的家伙,老婆有难他挨几下拳头有什么关系。
好歹她得挺个十月肚子,而他“才”陪了三天而己。
“一个我就够你头疼了,再来几个你和老爸得提早入棺材。”瞧老妈说得多轻松,不知民间疾苦。
老妈算是好命咯!嫁了个怜俱内的流氓头;衣食住行无愁;东家西家比舌长,手脚发痒时还可以抓个人揍揍;生活畅快无比。
以前她带出来的小弟小妹都十分尊敬她;见了面总是大姐大的叫个没完,也不想想各是一方小帮小派的老大,手底下的兄弟没个千来也有百位数;论起辈份连大姐大大都喊出口;真是小马哥的电影看多了。
逛街买菜人家只敢算她便宜不敢拿贵;即使连下了十天雨;刮了台风震了地;物价波动得厉害;老妈手中的大白菜永远涨不出十元范围;让她常呼台湾物产丰富真便宜;好幸福。
她的老妈就是这么“乐观”;以为太阳是随着她而升落。
海咪咪斜睨女儿一眼;“呸呸呸;你要死为什么不死远一点;开口没一句好话;真不知道你一张坏嘴是遗传自谁。”肯定不是我。
“妈;我是回来给你孝顺的;要是死了你就孝顺不到喽!”她可是海家的宝——传家宝。
南部的天空很蓝;风轻云淡略带青草味;两母女坐在透天光的前廊聊天;百来坪的空地全植满了花和……菜。
“瞧你吃得肥滋滋,一时半刻是死不了;三两餐不吃正好减肥。”两颗木瓜胸像极了她。
肥?!她又要推托为人母亲的责任。“煮得不好吃没人怪你;反正老爸吃了二十几年也没被毒死。”
“死丫头;你敢嫌我的厨艺不行,我可是爱夫爱子的传统妇人;随便弄弄就能撑死你这头猪……”
接下来一大段是传统妇人说;海棠玉耳朵一掏;瞥眼看她家的老黄狗有没有被老妈虐待;再看看要死不活的玫瑰底下;野草长得多好呀!花开得清淡又不争宠。
隔壁的鸭子在啄她家的青葱,门口的木板门根本是虚设,摇摇摆摆地露出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咦?皮鞋;在她家门口?
“老妈;你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却忘了说?”的确传统,未老先衰和健忘。
“我哪有……”海咪咪顺着女儿的视线望去,“哎呀!瞧我糊涂的;石家的小帅哥要来找你,我……”
“停;我了解你是传统妇人有忙不完的家事,我不吵你做个好女人。”拍拍屁股沾上的草屑,她懒得和母亲再哈拉。
海咪咪一副委屈兮兮的拉住女儿,“你久久才回来一趟,不跟妈多聊聊吗?”
“等我嫁到隔壁可以聊到死。”她慢慢作梦吧!
“是呀!等你头发白了一定成真。”啧!她还挺孝顺的;给了老妈希望。
“小玉玉;你太久没被扁了是不是?”不孝女;居然寻她开心。
海棠玉脸色一沉的丢下一句;“别叫我的小名!”大步一跨走向含笑的“小”帅哥;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三十岁男子,在一旁等了近二十分钟。
她老是觉得很奇怪;以海家一窝的火爆性子怎么和“书香世家”扯上交情;人家石家一家都是老师耶!而他们……唉,不挺也罢;提了伤心。
水准不一样嘛!海家住村头所以水准高一点;而石家住村头过去一点点;所以水准就低了一点点,不过他们是不会赚弃邻居是文弱一族。
“石大哥;你也放假了。”用了一个“也”是因为今天不是假期。
石允青宠溺的揉揉她柔软的头发;“去走一走好吗?”
“走?”
很怪的用词;石家一大片土地还怕走不够吗?“去数数路边的野狗也好。”
邻家大哥;她的第一次献身对象;石家唯一不当老师的突变种。
“你呀!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活泼。”他像小时候一样搂着她走。
海家和石家并不住在村内;而是较边缘地区;腹地大的空地才能容纳不时上门的兄弟。
左邻舍人不多;十来户而已;四周是一大片农田环绕住,两人走在乡间的产业道路不会引起太多人注目;邻人都是打小看他们长大,不再有好奇心;没人会去看自家小孩走路吧!
“别告诉我长个不长智像个孩子,我家有个‘传统老妈’已足够了。”人为什么变呢?
石允青轻轻地笑了起来;像温驯的微风。“打算要结婚了吗?”
“干么问我这么艰深的问题;你结婚我一定到;红包就免了吧!你知道台北的物价……”她可以来当招待抢新娘风采。
“所以你很穷,包不起礼金。”他顺着她的话尾接下去;一字不漏表达出她的意思。
青梅竹马的情谊他怎会不了解她;更何况两人曾有一段超友谊的亲密关系;差点结成了夫妻。
海家虽然不穷也不是大富之家;但一家子都很乐善好施,当然对象限于亲友和一大票兄弟;他们富有广大的人脉和受人尊敬的名声;大哥不一定都是杀人越货的大恶徒。
像她家就另类得令人羡慕;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坦坦荡荡地接受批评;无狭隘的道德观念;只要你不来捅我一刀;我绝不会砍你十段八段的。
“大哥好见识;知道我吃面包配白开水度日。”法国餐厅刚出炉的香蒜面包;以及白如开水的白兰地。
“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你的存款多少说不定我比你清楚。”他是她家的理财师。
“让我哭穷一下有什么关系;你真打算要娶老婆了?”心口酸酸涩涩的;好像最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而她又不能去抢回来。
一直以来他都在她身边;对她比亲手足还要好。
“等你点头呀!”爱她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日积月累;可惜她对感情迟顿得很。
“少来了;你要娶老婆就去娶呀!我不会再赖着要你以身相许来报恩。”恩情只能讨一次。
“如果我想呢?”石允青含情脉脉的说。
微感狐疑的海棠玉停下脚步望着他。“老妈说你爱上我才不结婚;她不是开玩笑的吗?”
“爱上你并不难;你应该晓得自己有多出色,不爱你真的很难。”他很自然地就爱上她。
她的美貌是主因;但是相处多年的情感更是助力,从小她便是众人注目的对象;因为她是大哥的女儿。
早年他父母是媒妁之言撮合的,结婚后倒也平静一段时日,一日父亲去学校做课外辅导;几个恶少不分青红皂白地拿刀就砍。
适逢海老大路过;见一群少年仔欺负个老师;骨子里尊师的意念让他出了手,及时救回濒临死亡的父亲;因此他们一家都很感激。
后来因缘际会成了邻居;两家的情谊更向前迈进一步;外人都很困惑;斯文温尔的石家怎和流氓混得融洽而没被打死。
报恩是其次;主要是他们一家都很豁达;没有时下人的城府,开朗、乐观的天性令人乐于亲近;有一度他考虑加入黑道呢!只是海老大不允;要他多念点书帮海家管钱。
其实他很清楚;海老大是不希望他被染黑;道上的生活不若一般人想像的风光;能不涉入就别沾;而一旦入了行就很难脱身。
“你是在求婚吗?”
石允青咯显不自在的一笑。“也